「小狗」聪明地选择了后者,一头钻进置物室,把每样东西掏出来清洗干净再放回去,这花掉他整个上午。等他终于完成庞大的清洁工程停下手后,蓦地发现屁股已经没有任何不适感了,摸上去偶尔感觉麻麻,却并不赖。
凯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阁楼,他一停手,那个平板的声音就钻过楼板,传进他的脑袋:「衣服脱了,下来吃饭。」
方镜锋厌恶地注视着狗盆里的粥,他已经对狗盆无可奈何了,但是为什么总是粥,黏乎乎的!这让他的牙齿没处使劲还痒痒的,胃部却像被灌了水的气球般晃荡,他不满地瞪向坐在迷你酒吧台边的主人,想要表达他强烈的不满。
在他内心狂吼了一阵子「我会吐的」后,凯文终于有所动摇:「我没想到你对粥过敏,原本我只以为是肉的问题。虽然档案很厚,不过也有监视员记录不到的地方。」
你这个部门居然还监视我?
方镜锋心里的疑问并没有得到回答,凯文用脚跟踢了两下坐着的高脚椅,他正确地领会了意图,窜过去把「爪子」搭上主人的膝盖,隔着柔滑布料,皮肤散发出的温度令他不想挪开手。
头顶响起打电话订餐的声音,他立刻反应过来凯文是不想让他暴露在外人的视线中,莫名的窃喜扫过心头后,他又陷入自己是否疯了的疑惑中。
凯文并未对」宠物」的心理多加干预,或者说他想要「宠物」自我醒悟,而不是他塞过去的。
快餐很快被送来,凯文和方镜锋同时预感这会成为他们以后一段时间的主要食物来源,主人调整了对未来的奴隶、现在的宠物的要求,他决定在宠物做出把厨房点着这种危险举动前,把调教计划修改一下。
饭食由「主人」喂给「宠物」,自然并且正确,方镜锋再度无奈地看着那蜜色掌心上的蔬菜,并且对自己被这种不算羞辱的羞辱给激怒而生气。
他不快地伸出舌头把蔬菜舔进嘴里,意外地发现凯文掌心的蜜色是他喜欢的蜂蜜,于是舔食的动作一再重复。
主人纵容了宠物的动作,代价是「第二掌」换成了他最讨厌的肉类。
他噘着嘴,不愿意继续吃,却被主人的威胁所动摇:」如果你不吃,惩罚将越积越高,任何与我对抗的行为都将导致你的惩罚,任何的。」
早上的场景窜入脑中,让方镜锋的呼吸停了一下。他既期待又抗拒那种折磨,即使面对死亡都没有紊乱的心狂跳起来,他还是用嘴含起那块散发出难闻腥味的肉,嚼了半天才咽下肚。
凯文最后还是以勺子让方镜锋吃饭而不是手掌,因为「小狗」用口水舔满了他的掌心来报复被强塞肉类的不甘。
中饭过后,凯文带着方镜锋来到浴室,把他按在莲蓬头下好好清洗了一番,就如同早上他清洗那些玩具般。
凯文的手腕有力灵活,几次他像发狂的猫般从水柱下逃走都被拽了回来,每一处隐密的角落都洗得干干净净后,凯文命令他趴在豪华浴缸石制的宽边台上。
在那儿铺着一大块干燥的毛巾,方镜锋还没意识到要发生什么时,就感到双股之间的秘穴被塞进了细管。他在心里呻吟,但又不敢动,因为「主人」的大手正按在他的后颈上。
有水流涌入了身体,温热缓慢。他憋红了脸,这种氛围并不好受,他不喜欢灌肠。
他试图哼哼几声表示自己的难受,但凯文却不为所动,只是在他的腰部来回抚摸着以示鼓励。接着,更多的温水灌了进去,他几乎觉得要坚持不住时,才被允许释放出污秽。
「你能不能出去?」
这句话在方镜锋心里说出来,凯文却只是耸耸肩膀:「难道我出去就想像不出你在干什么吗?」
这话比什么都让他觉得难堪!
满脸通红的灌肠结束后,总算没有再令他崩溃的事了。凯文命令他蜷进狗窝午睡时,他以为会闭着眼睛「听」两小时的世界,没想到头一沾着松软的枕头就睡过去了,直到一小时后被闹钟叫起。
凯文也打盹的在躺椅中醒来,去书房中拿出了一叠纸。那是契约的复印件,上面有两人的签名。
方镜锋注视着凯文的签名许久,字体普通而毫无特色,一笔一划都在该在的位置上,呈现一种计算过后的机械感。
「你下午的任务是抄写,把头脑放空,我不希望在你的思维中读到任何和契约无关的字眼。」
下午的时光静悄悄地在屋内漫步过,凯文坐在临窗的躺椅上,翻阅着资料与文件。他的新」宠物」坐在一个厚实的棉布垫上,像小学生一样抄写着奴隶契约。
奴隶:
我自愿无条件的服从主人,我将敬爱他、崇拜他、臣服于他,我的一切都将属于他,包括我的身体、爱、财产及思维,我的一生将跟随于他的左右。
他有权做他认为对我有益的事,并且无需顾及我的意愿。
我必须对主人奉献我的爱以及诚实,这一切将会换得主人对我的承认。
主人获得我的一切正常权力,这是在我自愿及必须的条件下所发生。
我将为主人的所需而努力学习和适应,这是我的荣幸,并且必将视为一种恩赐。
主人有权终止这份契约,而我并不具备这权力。
当主人觉得不愿再拥有我时,我必须接受这种关系的结束。
主人与我的关系将是秘密的、仅限于我们之间或者我们愿意透露的人之间。
方镜锋对这份契约嗤之以鼻,但这种行为才一冒个苗头,就被躺椅上暗红色的眼睛掐灭了。凯文知道他的一切思想,并且随时关注着,他只好小心翼翼的把一切与契约无关的词语扫出脑袋,专心于抄写工作。
主人:
我将拥有我的奴隶,从肉体到灵魂。
给予他食物、温暖与关怀,让他能够专心于服侍主人的工作,而不用为其他的事烦恼。
他将得到我的爱,并且感受到我所给予他的保护,我拥有奴隶的幸福与痛苦,我将掌握它们并且作出适当的处理。
我会确保奴隶不受到外界的侵害,给予奴隶必须受到的教育,我将任意使用他的身体,给予惩罚和奖励。我将扫除一切不该存在的思想,这将是无情并激烈的,我也将带给他服从的荣耀,他将能够享受主人所赐的欢乐,这应该是温柔及慈悲的。
我有权结束这份契约,而奴隶不得反对。
我将是奴隶唯一的主人,同时奴隶也将是我唯一的奴隶。
当我疲病或死亡时,我必须妥善安置我的奴隶,并尽可能地为其找到不低于我所提供之一切的未来。
方镜锋此时并没有去读这份契约,他已经陷入麻木的抄写里去,不动脑子地复制。
他渐渐忽略了身边的主人,集中注意力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摒弃出去,不然他这会儿肯定会在追问自己是不是真的是受虐狂,最后八成会偏激地用刀子什么的在自己身上划点记号,看看会不会兴奋。
凯文了解方镜锋现在的状态、以前的状态,并且心中已经计划好了未来给予的东西,他是个具有自信与实力的主人,并且确认自己对奴隶的所有权,未曾有一刻动摇。
第五章:新的含义
方镜锋再度从恶梦中惊醒过来,藉着室外有限的月光,他勉强看清眼前的棉布料。
回想了许久才意识到自己不是在那间光秃秃的「家」里,他躺在一个巨大的「狗窝」里,这个狗窝有着纯棉的厚实里垫与皮制外壳。
他现在被一个男人唤作「我的小狗」,或者是「小东西」、「男孩」什么的,被强制留在温暖的笼套里,并且用安全却限制的锁羁押着他,让他学会服从。
干燥而温润的大手落在他的头顶,顺着发丝的方向理顺他被汗水打湿的额头。
凯文的声音在黑暗中氤氤散开,驱走了他恶梦中留下的残影:「你睡着时的梦吵得我无法闭眼,作为一个宠物来说,你取悦主人的能力太可怜了。」
方镜锋困倦地翻个身,躲开了那只手的抚摸,向来在夜半惊醒后,他都无法再入睡,通常都会瞪着黑乎乎的天花板,幻想不存在的怪物一直到天明,但现在他的打算被主人赶走了。
凯文打开顶灯,光明逼退了黑暗,也逼得他眯着眼睛坐起来。他面前是毫无困意的高大男人,男人才是掌握屋子里一切权力的人。
「既然你睡不着,就起来干活,不然你的梦吵得我连闭眼睛都做不到。起来。」凯文踢了一脚狗窝摇篮,看着他的小狗带着不满的表情爬出来,跪在他身边等待指示。
「洗衣间里有很多机器洗不干净的、积有污渍的衣服,一件一件清理需要花去很大的精力,把你全部的心思放在衣服上,如果你做完全部的清洗,还没到叫醒我的时间,就继续拆洗所有房间的床单,并且确保晒到外面的竹竿上。」
「我喜欢阳光的味道,不要用烘乾机,也不许用洗衣机器人。」
凯文的命令被切实地执行了,方镜锋发现他渴望被命令,就像从莫萧歌那里领到工作一样。
衣服的材质都非常上乘,也意味着非常娇气。仅仅是几秒的走神,等他发现时,一件淡蓝色的衬衫已经被他搓出一个大洞。
虽然适格者的力量被抑制,成年男人的力量仍然不可小觑。
那个大洞似乎在嘲笑他的愚蠢,而他则在心里大胆地咒骂凯文为什么会让衣服沾上这些污渍,又不是孩子!
但抱怨完后,他仍然无可奈何地瞪着扎眼的洞发愁。
他悄悄摸进凯文的房间,从不远处仔细观察主人睡着的表情,确认可怕的主人睡着了后,快速返回洗衣间,把破碎的衬衫塞进壁橱后面的缝隙,并且反覆确认没有露出任何蛛丝马迹。
叫主人起床的服务在八点半,守时是方镜锋的习惯,这点被凯文表扬过多次。
虽然他对于被表扬一直尽力表现得很冷漠,可是潜意识正顽强地渴望越来越多的赞扬与爱护,更加不用提混合着控制性的命令,以及在这之后让他痴迷不已的安抚。
他在八点半整把盛着小米粥、红茶和报纸的托盘放在床头,拉开最厚一层的窗帘,让阳光透出薄纱,柔柔地填满整个房间。
他俯身给了凯文一个充满甜蜜和温柔的吻,意识到主人张开了嘴唇,他的舌头灵巧地探过牙齿,伸入残留着牙膏香味的口腔。他的舌头接下来都被尽情的品尝,一只手按在黑发间,这个吻由他发起,却让他有种被制服的错觉,但他却感觉良好,并且渴望更多。
「你做得很好,小东西。」
凯文坐了起来,检视由他规定的早餐,并且对小狗的服务表达了肯定。
小狗尽力做出一副」我完全不在意」的样子,欢腾的心理却让他的主人微微翘起了嘴角。
在凯文坐在床上吃早餐的时候,方镜锋被命令跪在床边,把下巴搁在男人的腿上,男人的右手如果没有拿着茶杯,就一定会摸在乱丛丛的黑发上,但眼睛却没有离开过报纸半秒。
这漫长的时间一开始确实很无聊,大手之下的脑袋里冒出许多乱七八糟的想法,他尽力抑制那些张牙舞爪的念头,却在主人一句话后被迫转到别的事情上去。
「你确实学习得很快,并且态度也有所改进,可是你总是学不到诚实这一点让我非常失望,你的任何行为都应该向我请示,哪怕是我不会赞同的。」
这句赤裸裸的威胁让方镜锋的脑袋立刻想到昨晚的衬衫,他的脑细胞飞速地吸收氧气,然后制订出许多古怪的点子。
但他随即又意识到任何想法都能被读出来,于是他泄气地发现,正是自己的不安泄漏了深埋的秘密。
主人暗红色的眸子从报纸上移出一分来瞄向小狗的脸庞。
「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我的小狗,我发现如果让你作宠物只会更娇惯你。你必须得学习很多东西,现在去准备浴室,我要洗澡。」
方镜锋下意识地想爬过去,又被提醒道:「奴隶,用你的脚走路,人猿时代已经过去了。」
他发誓讲这句话时,凯文的语调中满是笑意。
他现在没有心思再去计较,而是奔向浴室,打开热水和冷水的水龙头,一边撒进去大量的泡沫浴剂一边瞄着橱柜后面,那里塞着他不算秘密的秘密,他现在不知道该拿那件衬衫怎么办才好。
当凯文健美的躯体慢慢浸入豪华浴池的泡沫中时,方镜锋被下达了新的命令:「来为我洗澡。」
他瞪大了眼睛,凯文微微睁开眼睛,锐利的眼神表达了不耐。于是他立刻跑过去,用海绵浸满热水,开始擦拭那具健美的身体。
凯文的身体有着东方男人特有的紧致线条,不夸张,低调的起伏,身上是淡蜜色的皮肤。
他的手顺着胸腹间一路洗下去,尽力保持轻柔的触感却得到了主人的嘲笑:「我不知道我原来养你时有饿着你。用力,你不是在擦蛋糕!」
他正要赌气地使尽全身力气去报复这句嘲笑时,又被严厉地警告:「如果你敢让我觉得有一丁点疼痛,你的屁股会得到惩罚的!」
在火热的巴掌和让凯文出糗间做过衡量后,他屈服了,带上些力道却又不至于让神经末梢觉得疼痛。从凯文的反应上他摸出了诀窍,带着怨气的服务一直持续到他擦洗凯文的分身。
那个巨大的分身平静地耷在那儿,当他的手稍微摸上去后,立刻有了肿胀的反应,无论是尺寸还是色泽都让他咽了下口水。
他不能抑制地想像这个东西在身体里横冲直撞的场景,并且感觉自己的肉棒开始抬头。
「你对我有渴望吗?」
这句问话令他抬不起头来,对陌生人承认自己是被虐狂是一回事,可是凯文严格上来说,是他的上级,之后又成了共同生活了一段时间的「室友」。对这样的人,他怀着莫名的羞耻与窘迫。
但是,在这种背景衬托下,性欲更让他无法自拔。
他咽了口唾沫,点了点头。
接着,他看见凯文从浴缸里坐到边上,他被粗暴地拉着头发至双腿间,原先在手里那么漂亮的分身直接塞进他的嘴里。
粗暴与征服再混合上微妙的爱意,差点令他当场射了出来。他毫不犹豫张开嘴巴,把蠢蠢欲动的炎热吞了进来。
「是你为我服务,还需要我来用力吗?」
方镜锋动了起来,让分身圆润的头部抵进喉咙深处,前后吮吸着光滑的表面。
他的手情不自禁地向自己下身摸去,却被凯文无情地喝止:「我说过你的老二是我的东西,把双手撑在浴缸边上!」
方镜锋郁卒地收回了手,他用舌头卷着那形状完美的开头,湿润的唾液顺着嘴巴边缘淌了下来。
凯文欣赏着这场面的同时,又享受着奴隶舔吸带来的快感。最终他不耐地站了起来,把自己巨大的肉棒塞进奴隶的口舌间。
他对于奴隶舌头的技巧很赞叹,同时也绝对地控制着频率与速度。最后他颤抖了一下,释放在奴隶的嘴里,并且命令奴隶把体液全吞下去。
他发现方镜锋胯间高高翘起的器官,好像在昭示对他的不满,他捧着奴隶染着红晕的脸,问道:」你叫我起床前的洗漱,没有洗身体里面对不对?」
方镜锋好似被猛的一击,他确实没洗,因为昨天的灌肠让他不想再往自己的身体里塞任何东西,但他也确实不明白为什么凯文会知道,就连他也是这会儿被提醒才想起来的。
「那么我现在就不会使用你的身体,你也不允许被射精。」
这句话对于他来说太残酷了,他扭动着身体想要借助磨擦的力量获得美妙的顶端,凯文预料到一般把他拎起来按在冰冷的瓷面上,对着白皙的双丘打了下去,第一掌就让他像条离水的鱼一样乱蹦着试图躲避这种责惩,却换来更大力量的击打。
劈啪声接连响起,他却奇异地的发现在最初的痛楚过后,一阵酥麻的电流会带动胯间可怜的欲望,随着击打的哭喊让他有种兴奋的错觉。
但凯文却从他背后洒下了温水,不一会儿温水就变成了冷水,他一边叫着一边从瓷面上跳了起来,四处躲避飞溅的水花。
在几秒后,他才意识到他的主人已经放开了箝制,而他绮丽的欲望也消失不见,屁股上泛着潮湿的粉色,却没有一丝明显的伤痕。
「惩罚永远伴随着错误,现在,你有没有需要告诉我的事情?你可以在擦乾我时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