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的師父,就會威脅我。”白米翻身坐了起來,很想無視圣語的話,但他也明白自家師父是說到做到的。
“快點,那來這么多廢話。”圣語拍了拍自家徒弟的頭,臉上燦爛的笑容在白米看來十分的刺眼。
在圣語的監視下,白米不得不咂疱羞b神訣,進入了修煉狀態。可能是重修的原因,白米第一天就進入了第一層的后期。這速度都快趕上光速了,連圣語都吃了一驚。
“慢慢來,不要心急。”怕白米再次因為貪快而走火入魔,圣語讓他停止了修行。并且規定,每天只準練兩個時辰的神訣,其他時候還是像普通人那樣生活。
“知道了。”
不能修煉,白米只好找其他的事來做了。走在田間,白米看著裝滿了水的田里十分的空蕩。于是就想著要種稻谷,這樣既打發了時間,也收獲了糧食。
“你這是在做什么?”圣語陪著白米來到田間,看他卷起褲腳脫下鞋踩在泥里。
“我在育秧,過些時候等它們長到一定的大小,我就可以移栽它們。成熟后,就會有香噴噴的米飯可吃了。”白米往田里插著用竹子削成的長竹條,然后又把一種非常薄的塑料膜蓋在上面。
“是嗎?可是為師看著十分的別扭啊!”圣語有些潔癖,之前在旱地還好說,可是讓他下水田就很糾結了。看著自己光鮮的衣服,再看了看黑黑的爛泥,打消了下田幫小七的念頭。
雖然他很疼小七沒錯,不過既然他的傷都好了,也重新開始修行了,這點子事對小七來說不過是打發時間而已。做為師父,還是不要搶徒弟的工作的好。
如果白米知道圣語的想法的話,肯定會忍不住挖起一塊泥扔在他身上的。這都什么啊,明明是自己的問題卻還能光明正大的說不想搶徒弟的工作。
細心的用泥把塑料膜周圍扎上,再看了看有沒有破損的地方,然后才上了岸。招來一泉清水,細細的為自己清理腳上和手上的泥巴。
“原來這些看似簡單的東西居然那么麻煩。”圣語站在白米的身邊,看著他清洗腳上的泥,那雙白嫩的腿讓自己有些口干。該死的,還不把褲子拉下來,小七你是想引誘師父嗎?不想讓白米看出自己的異樣,圣語不得不放棄吃冰淇淋機會把眼睛移開。
“你以為呢?揮揮手就來了嗎?師父你難道不是凡人修成神的嗎?”因為圣語問過太多白癡的話,所以白米才不得不疑惑。
“嗯,為師是出生在神界的。”圣語是神人之子,一生下來的就是天神的實力。對這些凡人的東西還是他幾千年前下界時看過一點,至于說到了解就算不上了。
“真意外,不過也是在情理之中。”白米了解的點了點頭,百年前和畫像聊天時就覺得師父對凡世的東西是一問三不知。但他從沒有想過,原來師父天生就是神,并不是后天修成的。
“哦,說說看。”圣語想坐白米身邊,可是看到地上露出來的泥土遲疑了一下,還是站著好。
“師父,以前通過畫像聊天時,你每次問我的問題都很小白。”白米又忍不住的腹黑了一下,誰讓師父在自己辛苦做事的時候,還一臉嫌棄的表情。
小白?圣語的臉狠抽了幾下,這些日子和白米呆在一起,當然知道’小白‘是啥意思。可是偏偏他還不能反駁白米的話,因為他自己想起來都覺得自己的問題很白癡。可是一想到自己被評為’小白‘,圣語又無限的糾結。
“哈哈哈……師父,你真該好好的看看你現在的表情。”白米大笑,手還不斷的捶著地。他被圣語那糾結不已的表情給逗笑了,一個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家伙居然像個少年一樣露出可愛的表情。
“混小子,就知道取笑為師。”圣語無奈的搖頭,他被小弟子給取笑了。但是他并不生氣,相反還很喜歡看白米張揚的樣子,這和平時的穩重截然不同,但是卻意外的引人注意,他也不例外。
“嘻嘻,因為是師父啊!”所以他才敢肆無忌憚的開著玩笑,如果是其他人根本就引不出自己頑皮的樣子。更不要說談笑風生了,臉上掛著的永遠是面具。
“唉,為師這生算是栽在你的手中了。”圣語認命了,既然舍不得白米受委屈,那么他就得習慣自己承受委屈。
“什么啊,說得好像我們是情侶一樣。”白米賞了圣語一個大白眼,拍拍屁股站了起來。轉過身的他沒有看到圣語聽見他的話后,眼睛有一瞬間失神。
如果我們是情侶就好了,圣語在心中暗暗的想到。可是……嘆了口氣,小七根本就不知道他現在有多想把他攬在懷里,多想把他壓在身下。
“對了。”白米突然轉過頭來,讓正想入非非的圣語差點被口水嗆死。
“干……干嘛……”有些口吃的問。
“今天想吃什么?”白米又轉了回去,圣語松了口氣。這小七就是他的冤家,專門生來治他的。
“……隨便。”
“這世上沒有隨便給你吃。”白米突然記起了以前在地球時,有一個冰淇淋的廣告好像就是叫’隨便‘。唉,離開得太久,都記不清了。
“你看著辦吧!”
“真的讓我看著辦?”語氣中帶著一絲的興奮。
“烤雞翅。”被白米的那一絲興奮嚇倒,圣語還是自己挑了個喜歡的菜式。真要讓小七看著辦的話,肯定會弄一些自己最討厭的東西逼他吃下。
“真掃興。”好可惜口氣,更讓圣語覺得自己剛才的選擇沒錯,逃過一劫啊!
“算了,我等下去池塘里挖蓮藕,你去嗎?”雖然看似在問圣語,但白米心里清楚自家師父是絕對不會去的。
“不了,你自己去吧!”想著池塘里的泥比田里的干凈不到哪里去,圣語就沒有了吃冰淇淋的心情。
“好吧,那你去抓幾只雞回來。不要抓正在下蛋的雞,也不要抓太多。”還是叮囑一下的好,上次就是忘了說,某人一次性抓了上百只回來,害得他又放回去。
“知道了。”在沒有修煉的時間里,真正說了算的人是白米。而圣語這個師父反而成為了一個應聲蟲,白米說什么他都去執行,只差沒有高舉著旗幟向白米表白了。
“好了,你去吧!”
白米不再理會圣語,他往相反的方向而去。那邊有一個不算小的池塘,里面種滿了各式各樣的蓮花。當然了,吃的那種就種得更多了。因為青漱說過,花可以看,藕可以吃,蓮子更是煮粥和煲湯的好東西。
先用腳踩到深埋在淤泥中的藕,然后弄斷它,再勾出來。將就的用池塘里的水大概的沖洗一遍就扔上了岸,然后又開始尋找下一根。如此反復幾次,白米就挖了十幾二十斤出來,夠他們吃上幾頓的了。
眨了眨眼,又走向另一邊。這邊的蓮蓬正熟,剛好可以摘來解解讒。剝開蓮子,抽出里面的蓮芯,這玩意他可不敢吃,太苦了。
蓮蓬摘了四、五個,除了自己吃的外,還幫圣語也摘了兩個。有苦同吃,有福也共享嘛!
抱著一大堆蓮藕和蓮蓬回到木屋,就看見自家師父手里拎著五只雞站在門口發呆。
“回神了,發什么呆呢?”白米抱著一大堆的東西往廚房走去,剛出水的蓮藕把他的衣服都打濕了。還好多穿了兩件,也不至于一濕就走光。
“我被一只公雞給啄了下。”圣語緩緩的收回遙望的眼神,伸出空著的右的,上面明顯有一個紅印子。
“你是神,居然被一只普通的公雞給啄了?有沒有搞錯啊?”白米無語了,什么時候連空間里的公雞都這么厲害了。
“我捉了它的老婆。”所以才會被追猛啄,沒有用瞬移閃開,而是像普通人一樣的躲著,最后在一時大意之下被啄了個正著。還好他是神,肉體比較硬,只是被啄了個紅紅的溣∽映鰜怼?/p>
“該。”白米只說了一個字,捉人家老婆被啄也是應該的。“那只啄你的公雞呢?”白米從不認為自家的師父是個吃虧的主。
“好歹也同情一下為師吧!在這呢。”揚了揚手中的雞,幾只母雞里面夾雜著一只看上去挺漂亮的公雞。他故意把自己說得很可憐,但還是沒有得到白米半點的關注。
他就說嘛,師父怎么可能吃虧。
“你有這個時間同我磨嚕不如去把雞毛給拔了。”白米升起火,用燒火棍指著門口。
“沒開水。”之前見白米拔雞毛都要燒很多的開水的。
“正在燒。”用下巴指了指灶臺上的大鐵鍋,里面裝得全是水。
看來是逃不過了,圣語苦著張臉回屋換了件平常點的衣服。挽起袖子,先給雞放血,讓它們壽終正寢。
看著他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白米的嘴角動了動。不就是給雞拔個毛,有必要弄得跟上場一樣嗎?當然,為了顧及某人的面子,白米選擇了沉默。只是偶爾抬起頭看著某人呲牙的樣子覺得挺好笑的,連殺神都不會眨下眼的圣語,居然在殺雞的時候下不了刀子。見他左也在比劃,右也在比劃,就是不敢對準雞脖子給它們放血。
“我水都燒好了,你什么時候殺雞啊?”白米打趣某人。
“小七……”可憐的眼神向白米望來,只差沒有掛上幾滴淚珠兒了。
認命的接過刀,白米至從殺過人后,對殺雞這些事輕松上手,根本不用做什么心里準備。可能是因為殺雞比殺人來得容易吧!
“我來吧!你去繼續燒水。”白米干凈利落的解決掉了幾只雞,然后用一只碗放在下面接血。
見圣語用桶裝來了滾燙的開水,白米又開始了拔毛工作。其中有一只公雞的毛被他特意挑了出來,他要用這些毛做一個鍵子。小時候陪白娟玩過,技術還挺不錯的,能踢到三百多個,還是左右開弓的那種。
第61章
“小七,你這是在做什么?”
圣語蹲在白米面前,看著他把一小把雞毛用針線扎起來,然后又扎在一個用銅錢做的墊子上。
“鍵子。”沒好氣的回答。
好忙啊,這師父就會在這里搗亂。白米兩只手不停的用針線扎著雞毛,務求它不會從墊子上掉下來。
“它干嘛用的?”
圣語好奇的問,他還從沒有見過這個東西呢?
“踢的。”終于扎好了,白米站了起來。用手掂了掂,感情不是很重但也不會太輕。
“踢?”斗大的問字寫在圣語的臉上,這雞毛做的要怎么踢?又不是球。
“就像這樣。”
說完白米就示范了起來,先是用左腳踢了二十個,再用右腳踢了二十個,然后用手接住空中的鍵子。
“寶刀未老啊,哈哈哈……”
白米得意的大笑,一百多年沒有踢過了,想不到技術還是那么好。
“我試試。”圣語拿起鍵子,想像了一下白米剛才的動作,然后踢了起來。
惋惜的是想像是美好的,可現實卻是殘酷的。雖然白米的動作看假簡單,只要用腳踢就行了,可真要自己上場才知道越是簡單的動作它的難度往往被隱藏了起來。
所以當我們很有幸的看到高高扔起的鍵子被踢空,某人的腳還保持著踢鍵子的動作。
……
咻,一陣冷風吹過。咻咻,再一陣冷風吹過。
“哈哈哈哈……”白米捂著肚子使勁的捶著門板,真是太有喜劇感了。
“小七,你……”圣語整了整被弄亂的衣服,優雅的放下腳。聲音中似乎帶著那么一點威脅的味道,成功的讓白米停住了狂笑。
“額,那個……我去整理一下房間。”摸了摸自己的頭,白米硬是掰了一借口土遁了。天知道,他昨天才把所有的房間清理了一遍。
“……這孩子跑那么快做什么?我不過是想問他這個鍵子要怎么踢而已。”圣語聳了聳肩,臉上絲毫沒有因為之前的尷尬而惱羞成怒。
轉身撿起地上的鍵子,圣語細細的研究了起來。雖然這不會踢鍵子沒什么好丟人的,可是徒弟都會了,這做師父的不會好像有點丟面子呢!
再回憶了一下白米的動作,圣語總算踢到鍵子了。但最多也只能踢兩個,當然了如果用上法力肯定不會只是兩個。可是小七都沒有用,他用不是顯得自己連徒弟都比不上了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白米都睡了一覺重新走出屋子時圣語在還那里研究著鍵子。這踢鍵子吧雖然簡單,可實際上也是需要天賦的。有的人很快就可以上手,上百個不在話下。有的人撐死也超不過十個,這類型的人就是傳說中沒天賦的。
在白米看來,這圣語也就是那沒天賦的那一部份人了。
走過去一把抓住了在深中翻滾的鍵子“師父,你老人家不會就跟這么一小玩意拗上了吧?”
“我老人家還就跟它拗上了怎么地?”搶過鍵子,圣語在說到’老人家‘三個字時特別加重了音,看來不管是人還是神,對’老‘字都是很有抵觸的。
“我能怎么地,你接著來吧!”白米嘴角抽搐幾下,后退幾步在邊上做起了木樁。
被白米這么一說,圣語想繼續也繼續不下去了。垂頭喪氣的走回屋子,對后身白米怪異的眼神視而不見。
生活是平淡,日子一天天的過著。白米是越來越想大家了,可是瞧他師父的態度根本就沒有去找人的心思。白米一點都不懷疑自家師父的能力,以他神人的身份在修真界找個人還是很簡單的。
于是白米不得不自己開口了,不然等他家師父想起來也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了。
“師父,你什么時候幫我去找小娟他們?”白米在吃飯的時候提了出來,雖然在他看來這很正常的問題卻讓圣語喝湯的手頓了頓。
圣語表面上很淡然的喝著湯,心里卻有些煩燥。他還沒有和小七過夠兩個人的日子呢,把那些人找來做什么。
不過,心愛徒弟的愿望他從來不會拒絕。所以就算心里有多不滿,吃完飯圣語還是去空間外找人了。
圣語去找人,白米就挽起了褲腳下田插秧去了。前些日子育的苗已經有一尺來高了,正是插秧的好時候。
先把苗從育田中拔出來,用以前的干稻草扎成一大捆一大捆的,然后再把秧苗拎到早就翻好了的水田里。
水田里的水位再加上淤泥,白米踩下去大概淹到了他的膝蓋下,不是很深但也不算溋恕?/p>
扔了十幾捆秧苗進水田后,白米就開始了插秧工作。每次插兩根苗,每個間距大概在半尺之間。不能太密,也不能太疏。太密了不利于禾苗的后面發展,太疏了就挺流費空間的。
插三四排,大概有一米左右長,就后退幾步,再接著插。這后退也是有巧門的,不能亂退,得一條直線的往后退。步子要放大一些,不要多留腳印在田中,因為這樣不利于插秧。秧抽在腳印里很容易浮起來,到時候又要進來補苗了。
一塊田插完,又去下一塊田接著插苗。當白米來到第三塊田,剛插了幾排就被就幾個由遠而近的身影給吸引住了。
當身影在田邊停住時,白米笑了。他笑得很開心,很開心。
“你們回來了?”雖說用的是問句,但實際上卻是肯定句。二叔一家、青漱一家、承佑、寶寶、瑾瑜,他們都回來了。
“嗯,回來了。”白娟應了一聲,然后像白米一樣卷起了自己的褲腳,拿起了一把秧苗插了起來。如果不是白米眼尖,發現幾滴透明的東西落在水里,真的以為白娟對他們的重逢表現很冷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