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溯城写生时,掉进水里,少年拉起我,撞上了岩石,领口氤氲了几点粉红。
以及将醉酒的我,扶回寝室,那一夜抵死的缠绵。
原来真的是爱过的。我怎么忘记了?我怎么可以忘记。
这疼痛,是生命无法承受之重,它剥夺了我的呼吸。
最后的影像是莫离握了玫瑰,站在街对面,他跑过来时玫瑰掉在了地上,被鞋子碾碎的花瓣鲜艳如血。
死亡原是如此盛大与平静事情,我知我眼中应该也有了悲悯与沉静的颜色,这一刻如此温暖。
尾声
再次醒来时,莫离告诉我,父亲已经去世,原因是排异。
我点点头,探手拔掉了点滴,微笑,“莫离,带我回家。”
傍晚扶我去阳台,我摸摸藤椅,上面已经落满了尘。莫离过来为我披了大衣,我习惯性的点烟,慢慢的吸,看指尖的
烟圈如薄雾一般慢慢消散。
我总是忍不住,医生也说我是因为抽太多的烟才得了肺癌。
窗台的那盆水仙独自盛放,绿色的芯子很漂亮。
“真是漂亮呢。”
我抚摸洁白的花瓣,嘴唇贴上去轻吻。手指挑起了水仙的下巴,“莫离不要忘记给他浇水,它只需要一点点,一点点
就好。”
“多了会被溺死。”
“晚安。莫离。”
晚上莫离来到我卧室,过来要亲吻我的嘴唇。我按下他,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
与爱情无关。
“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他的睫缝中有水珠颤动。
我翻过身,“好的,睡吧。”
尾声 (修改版)
再次醒来时,莫离告诉我,父亲已经去世,原因是排异。
我点点头,探手拔掉了点滴,微笑,“莫离,带我回家。”
他沉默。
“你知道,我已没有几日。”
傍晚他扶我到阳台,我摸摸藤椅,上面已经落满了尘。莫离过来为我披了大衣,我习惯性的点烟,慢慢的吸,看指尖
的烟圈如薄雾一般慢慢消散。
我总是忍不住要吸,医生也说我是因为吸太多的烟才得了肺癌。
窗台的那盆水仙独自盛放,绿色的芯子很漂亮。
“真是漂亮呢。”
我抚摸洁白的花瓣,嘴唇贴上去轻吻。手指挑起了水仙的下巴,“莫离不要忘记给他浇水,它只需要一点点,一点点
就好。”
“多了会被溺死。”
“晚安。莫离。”
晚上莫离来到我卧室,过来要亲吻我的嘴唇。我按下他,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
与爱情无关。
“卓寒,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他的睫缝中有水珠颤动。
“莫离,”我勾画着他的五官,他细腻的脉动,“你可知,世上本没有不散的筵席?”
爱或是不爱,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我记得少年时爱上一个男子,他为了救我这条半死之躯失去了生命。
生命的馈赠如此旖旎而丰盛,我遗憾自己明白的太晚。
我记得我也曾爱上另一个男子,极爱极爱的,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我曾失去过宾宾,却也将要失去另一个弟弟。
可恨我从未尽过一天兄长的责任。
这历历在目触手可及的一切便是活着的真相,逃避或是面对也只是一线之隔。
“莫离,我只是想向你道歉,请你原谅我。”
但是他的回答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我注定要辜负他。
天亮就是最后,我其实无路可退。
如此就是一生。
后记
我用一种无比沉静的姿势写下这些。
夏日午后,小睡的片刻,陷入了梦魇。
参加一场盛大的婚礼。中学时暗恋的少年孤独的哭泣,他白色的衬衫泪斑点点。
突然感到心脏痉挛,疼痛如病毒不可抑制。我从顶楼跃下,黑暗深不见底,身体在空中一直下坠。
那已是一年前的事。
从去年的八月份直到现在的四月,历时八个月,终于完成了初稿。
能选择写东西也是因为我自己的人生太过于贫瘠,没有任何值得记录下来的起伏,我只会描述别人的生活,我把别人
的故事当成自己的,而自己站在云天之外不动分毫。
此刻我觉得温暖,我记得最后结束生命的卓寒,我记得左脸纹着大朵彼岸花的莫离,仿佛他们就在眼前,我伸出手去
就可以摸得到他们。
他们出自我的生命,我的思想,我的灵魂,我不再是一个人。
我坐在电脑前,耳机里面播放的是法国女歌手shy’m的《Le Blues De Toi》,我不知道歌词的意思,但我知道她是在
诉说一段悲伤的故事。
一年前我为了一个虚妄的梦境而哭泣,一年后,我戴上帽子,踏进北方凌冽的风中,我将还是那个面无表情,眼神清
澈的空心女子。
偶尔一个回眸,或许会想起卓寒,莫离这几个温暖的名字,所以,我不孤单。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