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鲁特问:「准「目标」?」
「是丽莎。」强纳森提醒,从他绷紧的五官、揪起来的双拳,可知人类很不愿意将前女友的名字和「目标」放在一起。
多鲁特恍然大悟,点点头后无辜地道:「丽莎。道柏恩被发现时只有轻伤,机器检查也很正常,不是我们故意不把她关起来啊,是……」
「汝辈无法分辨人与「目标」。」
亚克面无表情地道:「难以分辨敌我,又意图监禁敌之目标,汝等之要求实属不智。」
「但是我们才有权……」
「岂只不智。」
雷格斯动动电子妖精的手指向萤幕道:「你们之中还有敌方的人。」
此话一出,萤幕中的三人都面露惊色,其中亚伯的反应最大,一瞬间从漠然转为震惊。
雷格斯摊平电子妖精的手道:「你们想想当时的情况,现场一共出现四个「目标」,一个是你们没管理好的约翰先生,第二个是你们没发现的丽莎小姐,第三个是突然闯入咬霍普先生的棕发男,最后是打破我家血主领地的接应者。」
亚伯眼中精光一闪,显然了解雷格斯的推论,可是其他两人仍挂傻眼的表情。
雷格斯叹一口气继续道:「假如约翰先生、丽莎小姐的孵化是意外,那肯定有人马上通知三号「目标」过来偷袭,甚至三号「目标」一直都藏在研究院;而假如不是意外……三位科长知道我在指什么。」
多鲁特小心翼翼的举手道:「等等等一下,不是还有一个可能,也许「目标」正巧要攻击研究院,所以才闯进来。」
「的确有这个可能,那就表示三科加上五科没有阻止目标入侵的能力,更不能将霍普先生交给你们。」
「当时二科科长毁掉了研究院的神圣之力。」亚伯阴森的盯着薛西莫尔。
「喔威尔逊科长,容我提醒一下,神圣之力对「目标」毫无攻击力,有毁没有毁根本没差。再说当时是紧急情况,能没造成大损伤,三科、五科还得感谢我们反应迅速。」
亚伯低下头,表面上同意雷格斯的批评,心里仍旧不满。
薛西莫尔看雷格斯一口气把己方筹码丢出,知道该出来做总结,起身站到强纳森身边道:「我们的话都说完了,要研究数据没问题,要人先拿出你们有挡住「目标」的能力再说。」
画面中的三人安静不语,当初就是因为人类无法对抗与分辨「目标」——除非已经孵化开始杀人,政府才会出钱出地方成立以另外一个世界战士为主的二科。
若是有得选,政府绝对会自己来,雇用这帮妖魔鬼怪纯属不得已。
薛西莫尔的视线扫过三名科长,收敛脾气换上较缓和的声调道:「我们不是讽刺或想和其他科对抗,只是想确保灾害不要蔓延、我们的人不要出事,请三位见谅。」
薛西莫尔都这么说了,其他人再争就是毁自己的下台阶,三、四、五科科长只得接受这个处置,不甘心的点头说「没关系」之类的话后,匆匆结束视讯会议。
雷格斯关掉投影营幕打开水晶吊灯,靠电子妖精伸懒腰道:「比想像中顺利呢,真是太没挑战了。」
卡洛琳捏起一团纸丢向电子妖精道:「没挑战性才好,你这个好战的脑子,多少顾顾自己血主的心情。」
「我就是顾虑科长的心情才准备五套剧本备用啊。」
「是你自己的喜好吧。不过这种毒蛇一般的男人我并不讨厌。」
「请别把我当目标,脑子的精气还不够你塞牙缝。」
雷格斯飞离强纳森道:「好了,我要回地下室了,你们不管有事没事都别来打扰我。」
蒙特摇摇手道:「小心别做实验做到把绯血堡炸掉喔。」
「我才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雷格斯的主意识从抽离,电子妖精顿时恢复清纯可爱的模样,拍着小翅膀离开大厅,也顺手将方才紧绷的气氛通通带走。
薛西莫尔的肩膀松下,转向强纳森正想关心人类的状态,蒙特就先替他开口了。
「呦强纳森你能下床啦?恢复的真快呀。」
「和我自己过去的纪录相比算慢。」
「休逞强。」
「谢谢关心,不过我真的好了。」
强纳森在回话同时瞄了自家科长一眼,简单地注目竟让薛西莫尔心头一紧。
蒙特注意到两人的互动,贼贼地笑起来道:「我说强纳森呐,你居然干了会令我们那个世界的绅士淑女痛恨的事,老大空上四百年的缺竟给你占了。」
「什么缺?」
「就是……」
「蒙特!」
薛西莫尔大喊,冲着蒙特咬牙偷打手势,悲伤地发现自己和狼人默契不足暗示失败后,只得强势地扣住强纳森的手,把人往电梯口带。
「科长你要做什么?」
「你还没……还没脱离观察期!跟我回去床上躺好。」
「我再躺下去都要生锈了。」
「这是科长命令!」
薛西莫尔将强纳森塞进电梯,转身举手挡住想跟上的蒙特道:「其他人在这里等着,我有事要跟大家谈。」
话一说完,电梯门也关闭,方形空间内剩下薛西莫尔与强纳森。
薛西莫尔暗自松一口气。他太大意了,居然忘记要二科成员隐瞒他选定挚血,差一点就让自己给强纳森的形象从温和科长,变成须小心贞操的危险份子。
不对,严格说起来强纳森已经不需要小心贞操了。
「……科长,你为什么突然抱头蹲下来?」
「没、没什么。」
薛西莫尔笑得非常乾,站起来拍拍袖子裤子道:「大概是……有点累吧,我好几天没睡了。」
强纳森眼中闪过一丝波动,转向薛西莫尔轻声问:「是因为我吗?」
「是。」
薛西莫尔答完就后悔了,他不该答的如此精简单纯,这样会曝露自己对强纳森的关注多于其他科员。
强纳森的沉默彷佛在呼应薛西莫尔的猜测,人类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薛西莫尔怕自己多说多错,耐着性子等强纳森先抛球。
然而在电梯门开启前,强纳森都没再吐出一个字,安安静静地跟在薛西莫尔背后出电梯进寝室。
薛西莫尔有种被人用刀锋刮背里的错觉,僵硬的走入房中,转身想要强纳森上床,却发现对方站在门口伸展四肢,不经困惑的问:「怎么了?」
「科长守我守那么多天累了吧?让我替你按摩一下腰颈。」
「这怎么好意思!」
「是伙伴就别计较那么多,再说你也帮我按过,不是吗?」
「……」
强纳森没理会薛西莫尔的无言,爬上床跪在正中央拍拍前方道:「脱掉外套背对我坐下。」
薛西莫尔转身坐下,将脱去的外套折好放到一旁。他接受强纳森善意的理由不是那句「伙伴」,而是想把表情藏起来。
一两分钟后,他感觉到强纳森的手捏住自己的左右肩,以对人类而言会瘀青,可对夜血者恰到好处的力道按摩。
他闭上眼享受并整理情绪,告诫自己千万别露出马脚,否则会破坏两人珍贵的友情——即使有某方变质了。
但是心从不会轻易听人指挥,这点放在哪个种族上都一样。薛西莫尔越是想隐藏,饥渴感就越增幅。
这是我的挚血。
这是我的。
我的。
薛西莫尔一回神就发现自己双唇张开,半截獠牙露在空气中,赶紧闭嘴坐正深怕被人类发现,侧耳细听背后的动静。
强纳森的动作呼吸与心跳都没变化,看样子是没察觉异状——薛西莫尔才做出这个结论,脖子就被另一人用力咬住。
薛西莫尔起先以为强纳森在开玩笑,毕竟人类过去也有几次偷袭他脖子的纪录,不过当他感受到明显的敌意时,马上意识到对方不是在玩。
居然发作了!薛西莫尔瞄墙上的时钟,距离上回发作明明才过不到七小时,难道是情况恶化了吗?
这个推论令薛西莫尔从背脊冷到头顶,短短失神一秒钟便被扯下领结拉开领口,细白颈子直接遭到人类重咬。
脖子是夜血者仅次于性器的敏感带,无预警触碰会遭来相当猛烈的反击,可是此刻咬着薛西莫尔的是他认定的挚血,会本能的先将此动作判断为「示爱」而非「攻击」。
有杀气是敌人有杀气是敌人有杀气……薛西莫尔拚命提醒自己,趁强纳森松口想把他甩上床时反扑,将人类的双肩压在床上,对着对方的蓝眼施展催眠。
强纳森的身体瞬间静止,只是手指和脚掌仍一下一下的颤动,试图挣脱夜血者的束缚。
这和以往发作的状况不同,以往强纳森都是在咬脖后才安静,催眠的作用只是消除人类的记忆。
薛西莫尔没留意到此异状,压制成功后就俯身深咬强纳森,他对挚血健康状况的担忧高过情欲,本想咬完就结束,然而在人类的手贴上他的颈部时,欲念一口气滋长开。
强纳森用长茧的手指抚摸薛西莫尔,一反刚刚的粗暴啃咬,温柔又依恋的摩擦夜血者的脖子。
薛西莫尔像猫一样从喉头发出低音,舍不得放开人,更舍不得如此甜蜜地爱抚,双手一前一后伸进强纳森的圆领墨绿背心内,眯起眼抚弄对方的胸膛与脊椎。
两人手指手心的轻重速度渐渐同步,薛西莫尔柔强纳森就柔,他放重对方也加重,肉体的欢快配上精神的叠合,给人的感觉就像泡在温泉中舒适放松。
「面具……让我帮你摘下来。」
强纳森的低语在薛西莫尔耳边回荡,明明只是没魔力的人类之语,却令夜血者无法抗拒,抽出獠牙稍稍撑起上半身。
强纳森的手滑入上司丝绸般的黑发中,找到并解开面具的绳结,把缀有宝石与羽毛的半脸面具抛下床。
薛西莫尔不清楚强纳森对他的脸有何感想——在催眠状态下人类应该不可能有感想,只瞧见对方盯着上方停顿几秒,接着就忽然扑上来揪着夜血者猛亲。
不知不觉间两人的位置交换,薛西莫尔躺在强纳森底下,上衣的扣子全被解开,腰带裤头也松了,黑发衬托着细白如大理石的肌理,翠色眼瞳半闭半开,四肢百骸都轻飘飘地使不上力。
强纳森仔仔细细地舔薛西莫尔,舌尖从科长的喉结往下走,绕着锁骨打转,贴着缓缓起伏地胸口迂回前进,行经紧实优美的腰腹,最后咬住对方的裤头往下拖。
这一拖让薛西莫尔苏醒,想起自己原本的目的——帮强纳森解毒,咬牙坐起来扣住人类的肩膀,把人拉过来接吻。
强纳森以和反射动作差不多的速度回应,用自己的舌勾薛西莫尔的舌,抬起手臂搂住另一人的脖子。
薛西莫尔一面承受强纳森的吸舔,一面伸手去脱人类的裤子,碍于彼此动作没办法顺利脱下,竟失去耐性直接破坏牛仔裤。
强纳森因此停止热吻稍稍后退,此举意外使薛西莫尔更烦躁,扣住人类的后脑杓就往自己推。
薛西莫尔像在吸血似的去吸强纳森的舌头和口水,人类的主动激化他的占有欲和爱意,即使明了此刻身下人的动作仅是催眠和本能,与当事人的情感意识毫无关系,他仍为挚血的呼应之举感到狂喜。
再多渴望我一点、再多拥抱我一点、再多用你的一切于我身上留下印记……薛西莫尔亲到强纳森快窒息才放人,勾着浅笑推倒对方,两三下将牛仔裤摧残殆尽。
他把碎片扫下床,俯身含住强纳森的性器,简单两次吸吐就让人勃起,他自己也忍不住往腿间摸,夜血者的情动之香和人类粗重的吐息在房内缭绕。
薛西莫尔以念力拿来两个枕头塞到强纳森腰下,接着分开并曲起人类的双腿,中途虽然遭遇抵抗,不过仍完成他想要的动作。
他侧躺在强纳森的腿间,用自己的舌头舔舐对方乾紧的穴口。
「科……」
强纳森吐出一个单音,一开始是本能地紧绷手脚,可是在薛西莫尔触摸他的半身、将舌头往里面伸后,惊呼很快就转为绵密的呻吟。
「唔……啊呀……」
薛西莫尔沉醉在强纳森的气息和喘声中,伸长舌头想将每一寸肉径都舔遍,将那具发颤烫热的躯体纳为己有。
他用唾液作润湿,轻戳吸吮强纳森的肉壁,感受到包裹红舌的器官慢慢松开,开始配合自己的入侵。
同时,强纳森的硬挺也冒出一丝白浊,只差一步便要发泄。
薛西莫尔将舌头抽出,换上三根指头插进强纳森的穴中,抽动两下后找到穴心按下去。
强纳森仰头低吼,绷紧着身子片刻后洒出白液,液体一半落在他的腹部上,另一半则溅到薛西莫尔的脸上。
薛西莫尔爬起来,将脸上的精液擦到指上,再一个一个吃进嘴里。
他瞄了强纳森一眼,发现人类直直望着自己,蓝眼中满是讶异。
薛西莫尔很快就将其判断为错觉,催眠状态下的强纳森不可能有复杂的情绪反应,一切只是他自己的想像,就像作梦一样,梦醒后什么也不会留下。
既然什么也不会留下,他也不用顾虑讲错话或吓到人,干脆就趁这个机会把只能在梦里说的话通通说完。
「不会让给别人的呦。」
薛西莫尔趴下来将强纳森身上的白液舔干净,挂着笑将手盖在人类的肚子上道:「你是我的挚血,无论是血还是肉,灵魂或是躯壳,染指的我通通会击溃,伤害的我全部会阻止,今后能支配你的只有我。而作为回报,我将我的颈、每一滴血与心脏献给你。」
薛西莫尔说的是夜血者用来确立挚血关系的誓言,一般而言应该在黑圣堂而非床上讲,不过他不可能带强纳森去该处,甚至不能在对方有记忆时讲,所以以上也只是……
「过过乾瘾罢了。」
薛西莫尔苦笑,为了消去心中的空虚架起强纳森的腿,解开裤头将自己送入人类体内。
强纳森倒抽一口气,撇过脸拉下嘴角忍住叫声,看的出来他不舒服,但却没有如过去马上依逃避疼痛的本能挣扎。
薛西莫尔套弄强纳森软下的分身,吻吻人类的大腿内侧后张嘴咬下,在听见带有情欲的喘息声后才动起来。
他将自己的渴求、压抑和呐喊投注于每次深入中,用自己的爱欲侵蚀强纳森的身躯,扰乱对方的呼吸心跳和感官,将自身反覆打进挚血的深处。
「啊……唔!嗯喔、嗯喔、嗯……」
强纳森拱起背扭腰摆臀迎向薛西莫尔,一开始动作还有点僵硬——大概是当事人碍于面子做不出来,但是随着穴内的快感加大,他终于克制不住身体主动寻找快乐。
薛西莫尔陶醉地斜眼注视强纳森,对方忍耐又愉悦的模样是他没见过的极景,看着人类不能自已地打开腿磨蹭自己,带来满足简直能和被窄径包覆媲美。
他不再爱抚强纳森的分身,专注地投入两人的交合中,为了延长欢宴刻意放慢速度,细腻不漏一处地进攻。
然而这对强纳森来说却是甜蜜地折磨,明明已经看见山顶却无法踏上最后一步,逼得他用手将腿拉到极限,摇晃脑袋嘶吼道:「快点……快点用力地干我!」
粗话和求爱之姿打中薛西莫尔的胸口,绷紧身子半秒后不顾一切的冲刺,每回捅进抽出都令强纳森浑身震动,兴奋的吼声更是不绝于耳。
如果时间能在此冻结就好了……薛西莫尔仰头把自己埋进强纳森之中,立刻感觉到人类的肌肉缠上来,贪婪热情的吞咽他的欲望,那种要把身心融化的热度将夜血者送上高峰。
两个人同时到达高潮,发烫的体液灌入收缩的肉穴,煽情放松的喘声紧紧相叠,一时间连彼此的呼吸心跳和体温都完全相同。
薛西莫尔闭上眼,祈祷这神奇的一刻能多存在一秒,把和挚血灵肉相融的极乐刻在心头。
然而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再怎么美好的时光都有结束之日,薛西莫尔慢慢回到现实,从强纳森体内退出,一张眼就看到人类在摘隐形眼镜。
摘隐形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