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OK……”耿十不在意的摆摆手:“那你慢慢放松,我去倒杯水喝。”说完就走出卧室。
随着耿十的出去,房间内的压迫感就少了很多。孙利清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重重的做到床上,开始大量这个房间。
变态的房间就是变态的房间!孙大少鼻子里面哼了一声表示不屑。
你看,谁家正常人会把卧室搞成满是横竖管子的顶子啊,瞅着就闹心;还有那个落地窗,前面居然还放了沙发对着床
;这么大的卧室居然没有衣柜,只有一面被布帘遮住的墙,墙上挂满了变态的东西;床尾对着的墙上居然镶嵌了好大
一面镜子!
变态变态!不但自恋,而且还猥琐!
孙利清探头瞅了瞅客厅,看见耿十正背对着他,站在阳台上往外看。他缩回头来,蹑手蹑脚的走到被帘子遮住的墙边
,轻轻的挑起帘子。
我只是看看,变态能有多变态而已……孙大少压抑不住的好奇心跟肥皂泡一样咕嘟咕嘟的冒了出来。
帘子后面跟那天他看见的一样,排满了各种各样的道具,整整齐齐的挂在墙上。他挨个的看过去,发现大多数都不认
识。
“妈的,这家伙色情狂啊?他是干嘛的?咋这么多这些个玩意?”孙利清挨个的摸过去,一转眼就看见那天让他要死
要活的小皮鞭。他恨恨的一把摘下来:“妈的,给丫扔了去!”
“怪不得你把我支出去,原来在回味呢?”一只冰凉的手掌贴上他的皮肤:“怎么样?是不是很怀念?”
“……我靠!”孙利清吓的一哆嗦,连忙把小皮鞭丢了出去,整个人连滚带爬的挣到旁边:“你属猫的,走路不带响
啊!”
耿十笑的露出闪亮的小虎牙:“不是我走路不带响,是你太专注了。”他走到旁边,捡起被丢弃的皮鞭,然后甩了个
响:“怀念?”
“怀你个头的念啊!”孙利清如同炸了毛的猫:“你进来干嘛?我还没放松呢!”
“不进来的话,哪能看见你对着那些东西发花痴呢?”耿十一步一步逼近,笑的像一只狡猾的狐狸,满意的看着缩在
角落里面的猎人:“我来帮你放松吧……”
孙利清一个不字还没说出口,整个人就悬了空,被耿十一把捞起丢上了床。肌肤刚一接触到冰凉的床单,那天的一切
就都在脑海中回炉,由其是鞭子抽打在肌肤上的那种热辣痛痒的感觉。他手脚并用的往床的一侧爬去,想要离那个变
态色情狂远一些。
可惜天不遂人愿,变态色情狂抓住他的脚踝,力气大的好像是一把钳子。
“你放手放手!你不放手我可要不客气了!”他使劲的踹动双脚,两只手扒住另一边的床沿,俩人开始了拉锯战。
耿十半跪在床边,左手扣住孙利清的脚,右手举起皮鞭,啪的一声甩在孙利清身旁的床单上:“过来!”
孙利清眼泪都快下来了:“我过去我过去,你别打我……”妈的老子真是流年不利啊,出门碰上这么个变态,还要不
要人活啊!他悲愤交加的蹭到耿十身边:“我可过来了,你别打我啊。”
耿十弯下腰,捏住孙利清的下巴,把他的脸抬高:“我不会打你的……不过,你太不听话了。”
老子凭什么要听你的话啊啊啊啊!孙利清气的浑身发颤,可是又不敢说什么:“行,你说什么我都听……”
“那做我的人。”耿十的拇指拂上他的唇:“做我的人,只属于我……”
孙利清泪流满面:“我可以不要么?你太变态了!”
“可以……”耿十喷出的温热的气息环绕在孙利清周围:“你有权利拒绝,但是……反抗的代价,很大的,你确定你
能承受的起?”
“你这叫枉顾人权!”孙利清恼怒。
“人权?当你囚禁姜岩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说到人权两字?现在跑来跟我讲人权,是不是太晚了些?”耿十的眼睛盯
住孙利清的:“你很合适我,不管是你的身体,还是你的意愿,都非常合适。所以……我希望你能属于我。”
“合适你的头啊!”孙利清推开耿十的手:“老子又不是玩具!是,当初我是囚禁了姜岩,可是他现在不也自由了?
你还抽了我一晚上,算是扯平了吧?再说,我有什么好玩的?你上嘴皮一碰下嘴皮我就能属于你?然后呢?哪天玩的
不想玩了,就把老子一扔?十那个什么的,你别以为我傻……如果我的身体适应了调教,那么以后如果没有你了,那
我怎么办?”
“耿十。”严肃状。
“啥?”孙利清脑子没转过弯。
“我叫耿十。”耿十低头吻了吻孙利清汗津津的额头:“你的未来,你以后的主人,我,耿十。”
耿十的吻似乎有了催眠作用,让孙利清不由自主的重复着:“主人……耿十……”
“对。”耿十赞赏的含了含他的唇:“以后可以这么叫。”
孙利清从魔咒中清醒过来:“靠,叫个毛!”他揪住耿十的衣领:“我说了,我不是你的玩具!”
耿十的手摸上孙利清的胸膛,缓缓的抚弄那只金环:“这是契约,圈里人都知道……而且,只要带上,就无法摘下来
……孙利清,你只能认命了,做我的人,我的奴隶,我的伴侣,我一辈子的人。”
孙利清被耿十的话震撼了,他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啥?啥啥?”
“我的意思是,以后你的身体,只能我来碰触!”耿十说完,把孙利清推到在床上:“你只要享受就好了……放开些
,你会喜欢上的。”
孙利清想要拒绝,可是却被一辈子的伴侣这句话给吸引了。他从小,就在跟别人抢东西,只要他看上的,就想方设法
的弄到手,包括姜岩。
他觉得,姜岩跟他或多或少的有血缘关系,以后他们会永远的在一起,他开公司,姜岩的聪明头脑会辅助他,当他的
心腹,所以,他用自己的思维和行动,想要把姜岩变成他的人……
一辈子……同性恋之间能有一辈子么?他迷惑着,在这个异类的圈子中张牙舞爪,想让自己看上去不会那么的与众不
同。
身上的疼痛,被捆绑的屈辱的姿势,还有耿十冰凉的手指和温热的唇,让他哭泣的接受着。
这是给予,不是掠夺!
当耿十解除他所有的约束,亲自进入他的身体时,不可一世的孙大少哭了。
“我的……我的!”他紧紧的抓住耿十的肩膀,泪水模糊了视线,眼前只能看见一双明亮的眼睛。
“对,你的!”耿十承诺着,用身体带给身下的男人不一样的快感。
拨除了张牙舞爪的伪装,孙利清脆弱的好像个孩子。
抱住汗湿的男人,耿十餍足的眯起眼。
怀里的人哼哼唧唧的蹭了蹭,吐出一串梦话:“姜岩……我讨厌你……呜呜……耿十你去死吧!”
哎……看来调教之路,还很遥远。
53.番外:反攻!!
反攻之夜谈
孙大少很郁闷!
他一直琢磨,为嘛自己明明是个攻,现在咋就变成受了呢?这点让他很不爽!
耿十看上去很完美,每天起床去开店,中午在老乔那里吃饭,晚上八点回家,然后吃晚饭;吃完饭洗澡洗衣服,然后
看重播的新闻,十二点上床折腾他……一成不变啊。
他想找个人问问,但是又不好意思问姜岩,因为姜岩到现在看他的眼神,还是防备的。你说你防备什么啊?妈的,老
子对你又不感兴趣了!孙大少抓抓头,把耿十经常接触的那几个人筛了一遍:季弘和?不行,那个律师太死板了,自
己跟他商量,兴许会被他告密;夏启明?也不行,这家伙精的跟猴子一样,又认识一群黑了吧唧的人,别到时候落了
把柄在他手里;秦越?这个也不行,自己看见他那张脸就发虚,更别说问问题了;……杨朔?估计也不好使,这个傻
爷们,满脑子自己家小情儿,估计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求人不如求己!孙利清握拳:老子就不信了,三座大山都被推翻了,老子还不能翻身做攻吗?
第一夜
耿十关店回家,一进门就被吓了一跳。那个信奉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孙大少居然弄了一桌子菜,恬着脸冲他笑呢。
耿十受宠若惊:“哟呵,你做的?”
“哪能啊……”孙大少笑嘻嘻的奉上拖鞋:“叫的外卖,老乔做的,不过是我自己装的盘。”
耿十哈的笑出来:“你没让他连盘都拿来?”
孙利清颠颠的摆上两根大蜡烛点燃:“我嫌弃他店里的盘子不好看。”
耿十洗手洗脸出来,谁知客厅灯都被关了,就只有餐桌上亮着烛光:“你干嘛呢?烛光晚餐啊?也不怕吃鼻子里面去
。”
“靠你这人怎么这么多事儿啊?”孙大少不满了:“这叫情调,懂不?”
耿十捏了一块糖醋里脊塞进嘴里:“情调?你家用大白蜡烛玩情调?还不如我贡献给你几根低温蜡烛呢,红色的,点
剩下了睡觉的时候还能继续玩。”他舔舔手指:“不错,挺好吃的。”
孙利清气的鼻子都要歪了:“我说你是不是满脑子都是色情啊?亏你还是卖情趣用品的。”
“情趣又不是情调。”耿十毫不在乎,他拿起桌子上摆的红酒仔细看:“长城干红?你过生日了?”
孙利清一把夺过红酒瓶子,用开瓶器吱呀吱呀的旋开盖子:“你真啰嗦,我就是觉得吧,咱俩认识这也都有小半年了
是吧?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就想跟你好好的吃一顿,你看你这个也问那个也问,没意思透了。”
耿十举手做投降状:“我错了我错了……话说,你不是有什么事儿求我吧?”
孙利清差点把瓶子扔出去,他使劲咳嗽了两声:“求你?老子能求你个屁,你挣的还没我多呢,我求你……”妈的,
这小子忒精了。
俩人酒足饭饱,孙大少洗的香喷喷的爬上床:“亲爱的……”
耿十波澜不惊:“咋了?”
“今天我在上面好不好?”
“……可以。”
“真的?”太痛快了,小心有诈。
“真的!”不就是在上面么,有什么啊。
得到了承诺,孙利清欣喜若狂的爬上去开始开拓领土。
耿十:“哎哟你咬人呢?技术真差!怪不得到头没人愿意跟你在一起。”
“你手别乱摸啊,我平时怎么摸你的?你瞎划拉什么啊?”
“注意轻重缓急好不好?我都要睡着了,你还没调动起我的情绪呢。”
“你别跟饿死鬼一样成不?你这是做爱呢还是打架呢?”
孙利清一脑袋汗的抬起头:“我靠,要不你来!”
我来就我来!耿十一翻身,把咸鱼按在床上,吭哧吭哧的给吃干净了。
末了还剔了剔牙齿打嗝饱嗝:“唔,没吃饱……”
孙大少瘫软的说不出话来。
第一回合,耿十胜。
第二夜
耿老板拎了退换的用具回家,打算这个星期要把所有有瑕疵的物品全部退回到厂家。
他推开门,房间里静悄悄的。
自从上次孙大少整了一出烛光晚餐,搞的耿老板每次推门之前都有了点小期待……可惜这都好几天了也没有动静,让
他万分失望。
家里冷锅冷灶,孙大少正在书房对着电脑看一份文件。
耿老板顿时觉得这孩子忒辛苦了,每天陪完自己陪公司……他于心不忍的去热了杯牛奶端过去:“公司的活儿没干完
?”
孙大少眼皮都不抬:“嗯。”
“喝点牛奶,我去做饭。”耿十放下杯子,出了房间。
孙利清看了眼耿十的背影儿,笑的奸诈。
十二点了。
耿十皱着眉放下手里的书,走进书房:“你还没忙完?”
“你先睡吧,我弄完就睡。”孙利清抱歉的笑了笑,笑容疲倦。
耿十看见他的笑容,叹了口气:以后一定要对他温柔点,看把这孩子累的。
见耿十走了,孙大少继续孜孜不倦的看文件,边看边对照电脑里面的讲解,一直看的累到不行了,才跑去睡觉。
第二天早上,孙大少打着呵欠上班去了,耿老板睡到自然醒,然后起来收拾房间。
书房地板角落里面有张纸,耿十放下笤帚,把纸捡起来——龙阳一百零八式之第八式!!!
耿十狞笑。
孙大少下班回来,满脑子正在琢磨昨天晚上看的那些“好东西”呢,结果还没回过神来,就被耿老板按住扒光,捆吧
捆吧折腾了一宿。
第二回合,耿十胜。
孙大少吃一堑长一智,开始用加班来无声的抗议耿老板的专断独行。
时间一长,耿老板就忍不住了。
白天的时候,笑容满面变成了阴风阵阵,就连老乔也察觉出不对劲。到了晚上,独守空闺到凌晨,才看见孙利清裹着
一身夜风回来。
耿老板是聪明人,他拽住孙利清开门见山:“算了,不就是上一次么,你至于的?”
孙利清欣喜若狂:“真的?你同意了?”
“同意了,你选个良辰吉日吧。”耿十好心的点点头。
孙大少手舞足蹈:“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今天!”耿十说话总没准,兴许他今天答应了明天就反悔了,所以一
定要抓住机会,绝对不能放手!
耿十洗的香喷喷的,往床上大字型一躺:“来吧,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请用力的上来吧!”
孙利清黑线……
面前赤裸的男人对他来说就好像是一块垂涎了很久的蛋糕,自己每天绞尽脑汁的想去吃上一口,可惜却总也不能得逞
。
可是突然有一天,这块蛋糕自己跑来他跟前了,然后对他说:请吃吧,不要客气的时候,他反而不知道如何下嘴了。
耿十躺了一会儿,发现没动静,于是纳闷的抬起头:“你干嘛呢?给我相面那?这种事用看是做不了的吧?”
孙利清满面通红:“我我我我得慢慢来。”
“得,随便你。”耿十翻了个身,拿起薄被搭在身上:“你慢慢开,我先睡一觉。”
孙利清来到床边,激动的手脚都哆嗦了。他悄悄的撩开薄被,钻了进去,手脚并用的把耿十抱在怀里。
耿十的皮肤温热,不像他的手,总是凉凉的。
光滑柔软的肌肤蕴藏着力量,伴随着呼吸,能感觉到生命的流动,一跳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