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的笔——情男

作者:情男  录入:10-16

文案:

意外地遇到了恩人的孙子

那个家伙鲁莽冲动,而且孩子气,他竟然在逃家

塞西尔只好收留他,谁知道被牵扯进奇怪的事件里

不断地有人遭遇不幸,一切线索指向一篇小说

作者意外死亡,在书桌上留下文字

槐树木做的笔,闻不到的尸臭,看不到的血渍

第五个人已逝,第六个人请准备迎接死神——

钱宁·塞西尔·克劳利

——这是一篇气氛营造十分失败的暧昧文

第一章:莽撞的警察先生

年迈的布兰登在他的书屋中,专心致志将文字勾勒于白纸之上。

他喜欢安静,喜欢心无旁骛地写出一个表现个人魅力特色的字体,身为一个书法家,这也能算是他的工作。

布兰登最近沉迷于对东方华文字体的研究,爱好使用一种尖端软弱得不行的长笔沾上墨水写出一个个奇形怪状的华文

字体,认识他的人都知道,最近他对于这些玩意沉迷到近乎痴狂。

然而今天上帝似乎并不愿意让他写作,或许是怪罪于他崇尚外国文化,布兰登听到吵闹的声音,虽然细小,但能确定

那声音中有一方是自己的管家——艾伯特,或许他遇到了什么。

当周围无法完全安静,布兰登就无法将心神完全投入到白纸上,捏着笔的手在白纸上空,却怎么也没办法下笔,布兰

登感到很不愉快。

“艾伯特,艾伯特!”他对着门大叫:“你在干什么?安静!该死的,你让我心神不定。”

艾伯特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同时还夹杂着陌生的声音,以及沉重的脚步声,没过多久,书房的门被大力地推开,三个

男人出现在布兰登眼前。

在最右方的是他的管家,艾伯特正不停地道歉,为没有拦截住这两个男人而表示歉意。

中间是一名警察,从身上穿着的制服就看得出,布兰登的心情因看着这个人而变得更不愉快,他讨厌警察,那些家伙

仗着自己的身份,总是做一些让人生厌的事。

最左也是一位熟人,他的私人牙医——克劳利先生,不过这位有洁癖的先生不会无缘无故到这里来,而且上午的时候

已经来看过他的牙齿了。

“卡尔·布兰登。”主人还没开口,那位警察先生大步走上前,与布兰登相隔一个书桌,书房有厚实的卷毛地毯,却

仍然挡不住他那大靴子踩在地上发出的沉闷声音。“《Dead Diary》的作者。你好我是市立警署的……”

这位警察从里到外透着的气息都让布兰登如此不愉快,他打断对方的话,对着自己的管家叫道:“艾伯特,这到底是

怎么回事?”

“很抱歉,先生。”艾伯特一脸歉意与无奈,“这位警察先生在外问我先生在哪儿,我刚回答,没想到他就直冲冲往

这边走,我拦不住。”

“因为我有急事,打扰了,先生。”那位警察先生看起来很不耐烦,“关于你的《Dead Diary》一书,我有很多疑问

,希望你能配合我……”

“不,我不会回答你的任何问题,艾伯特,把他赶出去!”布兰登很生气,谁都看得出,因为他气得开始呼吸不顺,

张着嘴,喉咙发出嘶哑的声音。

“先生,不要生气,噢,该死的,我不过是想来问几个问题而已!”警察先生显然对发生这种事感到很头痛,“呼吸

,布兰登先生,呼吸啊。”

“先生,快用这个。”时常将呼吸器带在身上以防万一的艾伯特赶紧跑前,将呼吸器放在布兰登的嘴边,一边协助对

方拿着呼吸器,一边替他轻抚后背。“不要激动,请想一些愉快的事。”

使用呼吸器重新恢复的布兰登深呼吸两口,看到那罪魁祸首,愤怒地吼:“出去,你给我滚出去!不管你是谁,不管

你有什么目的,立即给我消失,立刻!”

“我有重要的事,需要你的帮忙才行,噢……”警察捂着额头痛呼,布兰登将呼吸器准确地砸在了他头上。

“请你离开,布兰登先生身体很不好,你会令他再次发病。”艾伯特走到警察面前,板着脸训斥,“再不走我会去法

院起诉你!请识相点先生!”

“……好吧好吧,等他好一点我再来。”警察先生无奈,转身走出书房。

“永远都不准再来!”布兰登对着他的背影喊,接着又重重咳嗽了两声,一旁一直沉默着看戏的克劳利走上前为他拍

背顺气。

“您不应该这么生气。”克劳利说,语气带着些责备,“您的身体不允许。”

“谢谢你的关心,克劳利。”布兰登感到好多了,坐到椅上,摆摆手示意不用再拍了,“一看到那些家伙,我就控制

不住。”

“请您尽力控制。”

“不说这些了。”布兰登不愿多谈,转移话题问:“你有什么事?早上不是看过牙了吗。”

“我忘了东西在这里。”克劳利笑道:“我的一把小工具,请您帮我找一下。”

“当然可以。”布兰登叫来艾伯特,克劳利说明了工具的模样,管家便离开去寻找工具,留两人在屋中闲聊。

经过今天那警察突兀的骚扰,布兰登是没办法再平静下来好好写作了。

工具很快便找到了,克劳利识趣地立即与主人道别,布兰登老先生不爱过多地和人交流,除非是非常亲密的朋友,与

他稍微有些关系的人都知道。

外面天已经全黑,从布兰登的宅子出来,克劳利站在光线昏暗的路灯下,仰头深呼吸。

六月,初夏的傍晚,白天有些炎热,一到黄昏气温便下降地很快,这让克劳利的心情也跟着轻快了起来,他喜欢凉爽

的夜晚。

布兰登对于安静的定义比一般人要过分很多,宅子建筑在偏离市区的郊区之外,甚至和郊区还有一大段距离,出了宅

子,就是一条小路,旁边没有其他建筑,小路并不长,不多远便连接着一条大公路,沿着这条路乘车大约十五分钟就

到了市郊。

这旁边没有什么照明物,只有在宅子旁边有一盏昏黄的路灯,之后要一直走到大公路上才有光亮。小路太窄,汽车是

没有办法进入的,这就造成很少有人愿意上门探访的原因。

“你是布兰登的朋友?”有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进入路灯下小片的光明范围,是那名警察,他似乎一直在外面等待

。“不,我只是他的牙医而已。”克劳利微笑。

“牙医?”警察的表情明显表示出他对这个职业的厌恶,“该死的,为什么偏偏是牙医。”

克劳利挑着眉,很有兴趣地观察对方的反应,一般这种厌恶的表情比较常出现在长了坏牙的小朋友脸上才对。

“我有些事情需要布兰登帮忙,刚才的情景你也看到了,我想麻烦你帮助我。”警察说,很直白。

“这不可能。”克劳利摇头,“布兰登老先生讨厌警察,甚至讨厌所有和警察有关的一切。”平常的布兰登只是脾气

怪而已,而见到警察的布兰登的脾气可以直接用失控来形容。

“为什么?就没有办法让他在看到我的时候心平气和吗?”

“当然有,可惜已经被你丢掉了。”

“为什么?”因为他的话而一喜又一惊的警察有些生气,很显然这位先生耐性不怎么样。

“你只要不穿着警服、不说自己是警察就行,可惜刚才你太冲动。”克劳利一脸遗憾地耸耸肩,“布兰登很久没有这

么失控,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会记住你的脸和你的职业。”

“该死的。”警察焦躁地咒骂,忽然又像想到什么好点子,惊喜地叫:“你可以帮我,对,你可以帮我的!我有很多

问题要问布兰登,我把问题告诉你,你帮我问他!”

“凭什么让我帮你?”克劳利拒绝,“我没有这个义务。”

乱七八糟的闲事,他不想管,也懒得管。

“这些事牵扯到几件刑事案件,身为公民你有义务帮助破案。”警察猛然凑过来,很有威严地说。

“不,我跟你口中所谓的刑事案件毫无关系,也不知道你在乱七八糟说些什么,所以我可以不帮忙。”克劳利推开他

,皱着眉,他闻到一股浓重的酒味,很显然这位警察刚才喝过很多酒,难道警察们办案之前流行先喝点酒壮胆?“请

让开,警察先生,很晚了,我要回去了。”

“你必须帮我,案件进入胶着状态,这对人民的生命安全很不利。”

克劳利无动于衷,绕过对方,朝大公路的方向走去。

他并没有把这件生活中的小波澜放在心上的打算。

但似乎今天是他的灾难日,后方想起一身怪异的声音,紧接着脑袋后面感到有硬物抵着,这突然的状况直接让他停住

了脚步。

“你真的是警察吗?”克劳利皱紧了眉,怀疑自己是碰上了疯狂的恐怖分子。

“当然,不过最近被强制勒令休假而已。”警察的话音很冷,“现在,你愿意帮我吗?”

“我有选择余地吗?”克劳利很无奈,暗自诅咒上帝,今天是多么倒霉,忘了值钱的工具也就算了,居然还碰上一个

疯子,希望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

******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的话,或许我能理解这家伙是因为什么原因被强制勒令休假的。他想。

“我要问……呃……”

克劳利听到后面的家伙说着,忽然又低声诅咒了句“该死的,酒喝多了。”他有些担忧地大声喊:“先生你还好吗?

酒喝多了请把抵着我的东西放下来,万一走火可不好。”

虽然不知道脑袋后面是什么东西,但提醒一下总要好一些。

“你放心,我好的很。”警察朝他后颈喷了一口酒气,“快点,帮我问那个老东西,他那本书和那几件案子到底有什

么联系。”

“你确定你不要紧吗?”克劳利很不放心,这个警察的问题太没头没尾,这让他怎么帮?难道就这样冲回宅子里对着

布兰登大吼大叫,让那老先生再犯病一次吗?“我想你需要休息一下,醒醒酒。”他好心地提议,同时手悄悄往口袋

摸去。

“或许是的……”警察用空闲的一只手拍拍额头,握枪的手稍微用力,“你住哪?带我去你家。”

“……好吧。”克劳利已经掏出了手机,那个警察果然已经醉糊涂了,这都没有发觉,然而这没让他欣喜多久,克劳

利使劲按开机键,屏幕毫无反应。

今天果然是他的灾难日,这个时候手机居然没电了。

走了一会儿,那警察不耐烦了。

“你没有车吗?你住的地方有多远?”

“除非路程长到要行走一个小时以上,否则我是不会乘车的,我的习惯。”克劳利如实回答。

“你是怪物吗?”警察受不了地咆哮。

“你把东西放下,我们装作是两个路人,这样就可以搭车。”克劳利提议,他可不想这家伙一个不高兴,把自己的脑

袋当西瓜打了。

警察点点头,收回枪,一手抓住克劳利的手腕,他的力气很大,克劳利感到手都要断了,心里不停地咒骂,上帝一定

是瞎掉了一只眼睛,才让他陷入这种境地。

所幸的是,一到大公路就有一辆出租车经过,这让那暴躁的警察安静了下来。回到家,克劳利稍稍定下心来,借着泡

咖啡的借口走到厨房,思索着怎么脱离那个家伙的威胁,可以的话最好制伏对方。

大概抽一根烟的功夫后,克劳利从厨房走了出来,一手端着咖啡杯,另一只手藏在身后,慢慢朝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

的警察走去。

“先生,你的咖啡来了。”他小声喊,对方毫无反应。

“你睡着了吗?先生。”

他又喊了几句,但那家伙一直耸拉着脑袋,克劳利狐疑地上前推了他一把,那警察顺势往旁一歪,倒在扶手上,他确

实是睡着了,紧闭着双眼,发着微微的鼾声。

他真的是警察吗?克劳利这时候很难以言语表达自己的惊讶、无语,他将咖啡杯轻轻搁在茶几上,在警察身上摸索,

想找到那把威胁自己的枪。

你猜他找到了什么?他在警察口袋里找到一根树枝,树枝上还连着绿叶,绿油油的叶子,很明显是刚掰下来没多长时

间的树枝,很有可能他就是用这个威胁克劳利的,他听到的那一声怪异的声音没准就是掰树枝发出的。

噢,这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捏着那根树枝,脾气一向不是太好的克劳利真想将它狠狠插到那睡得死死的家伙的脑门上。

这是三十二年的人生以来,睡得最不安稳的一个觉。

克劳利一个晚上都在翻来覆去,客厅的那个家伙让他感到非常的愤怒,甚至有一股自己是小丑的感觉。

他从来没有这么倒霉、这么狼狈过。以为被一个恐怖分子用枪支威胁,到头来发现竟然是被一根树枝抵着脑袋,从头

到尾都是个笑话!那所谓的恐怖分子现在也毫无防备在他的沙发上睡大觉,那酣睡的模样,不会有人不相信,就算用

脚踩在他的脸上,他也不会有任何反映。

刚才在路上他就应该勇敢一点,或许就不会这么丢脸了,不不,他不应该想着反抗,这样就不会发现这玩意的真相,

安安分分服从,等到那家伙走了就完了,就算丢脸自己也不会知道。

一个糟糕的晚上在混乱的思绪中流过,克劳利在清晨六点准时起床,刷牙洗澡,每天两个澡就像每日三餐一样定时。

洗漱并且着装完毕,克劳利走到客厅,那个令人火光直冒的家伙还在呼呼大睡,他的睡相很不怎么样,昨晚他回卧室

前还看到这家伙在沙发上斜躺着,这会儿却在地上平躺,可以想象这家伙是不是晚上在地上打了几个滚。

“起来,你这个混蛋。”克劳利狠狠踹在他的脸上,干净的鞋底没有在那上面留下痕迹,这让他更为恼火,天知道他

多么想在这家伙脸上踩上十七八个污秽的印子。

那警察……暂且继续叫他警察吧,纹丝不动,睡得很死。

克劳利又对着他的脸连踹了几脚,那家伙翻了个身,还没醒,克劳利骂骂咧咧跑进厨房,大力拉开冰箱门,拿出昨天

放进去的杯子,里头的水经过一夜的冷藏已经变得冰冷,但没有凝固成冰块,他将那杯冰水狠狠摔那人的脸上。

“哇呜——”这招很有效,酣睡的警察被突然的冰冷刺激地跳了起来,手拎着衣领不停地抖,一边大叫:“怎么下雪

了,妈咪,妈咪,你在干什么?是不是房子漏水了?噢,上帝,我早就说过重新买个房子,你就是不听,我难得睡个

好觉——”

他在装可爱吗?克劳利坐上沙发,双手抱胸,带着恶意的兴趣看大喊大叫的男人。

那家伙喊了会儿,终于发现周围的环境不对劲,也终于看见了沙发上的陌生人,他转着脑袋,打量了下周围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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