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里比较好?”像猫逗弄老鼠似的,细长乌亮的鞭柄用力摩擦着路天豪的……下体。
那也是除去黄金比例般的身材,最令男性疯狂嫉妒路天豪的原因之一。
此刻,那个硕大的地方正安静的低垂着,像头沉睡中的野兽,在路天豪的双腿之间投下重重的阴影。
殷沧海阴郁的丹凤眼危险的眯了起来,冷冷哼了一声。
就是这个……令人愤怒的东西。
狠狠折磨自己一整晚,让他坐立艰难的罪魁祸首。殷沧海真是难以想象,这么巨大的家伙昨晚是如何进入自己体内的
!
他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醒来后,身体虽然被仔细的清理了遍,后穴却疼痛得要命,胸前满是暧昧耻辱的吻痕,走路
时连脚趾都是蜷缩的……
最最不可原谅的就是——
枕边竟然有张一百块钱!
那算什么?嫖资?
难道他的肉体只值一百块?!堂堂的黑道殷帮帮主被人上了一整晚,竟然只值一百块!对方还放肆的在上面留下手机
号码!以为他是廉价的外卖,随叫随到?!
殷沧海只要想想,就觉得怒不可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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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殷沧海完全误会了。那个早晨路天豪只是一时没找到其他纸张,只好在钱上留下手机号。钱,要付也是他殷
沧海付,而非他路天豪。无论谁上谁,路天豪才是Noble身价不菲的牛郎。而花钱买来的体位……也不一定就是上方。
幽光从殷沧海的眼中一闪而过。
“啪!”心狠手辣的一鞭。
“唔……”路天豪此时再也无法压抑,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顷刻间,便脸色发白,冷汗直流。像是有一桶冰水狠狠
浇在了他的头上,又像是淬了一把火。男人最最脆弱的地方被狠狠抽了一鞭,瞬间便红肿起来,噬心般的痛蔓延周身
。
那一鞭子下去,饶是殷帮那几个经验丰富的下手,也都背脊发寒,完全不敢想象自己那里被抽了一鞭后会是怎样的感
觉。
“你——”牙缝中狠狠蹦出一个字。
一直忍耐的路天豪也禁不住愤怒了,漆黑的瞳仁瞪向殷沧海,他也是个血性男儿,没有男人能忍受这样的侮辱。
“很痛?”殷沧海一向冷漠的脸却露出几分罕见的笑意。
殷沧海修长苍白的手指玩弄着鞭子,有些阴郁的目光在沾有血迹的黑色皮鞭上游走了一会,又回到路天豪那疼痛难忍
的部位。
“接下来才是重头戏。”殷沧海冷笑一声。
黑亮的鞭柄犹如一条残暴嗜血的毒蛇往路天豪的双股之间钻去。路天豪立马就察觉到有个生硬黏稠的东西靠近自己的
后穴,所到之处都不由自主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路天豪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在堕落黑街,多少狠厉首领想上他,哪个不是被他打得狼狈不堪,肋骨尽断;在Noble,多少势力浑厚的商政骄子打他
那里的主意,哪个不是被他强悍的气势压倒?
但是今天……难道他后庭的第一次要交给一条小牛皮皮鞭?!
路天豪咬着牙,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黑色冰凉的鞭柄已经滑到穴口,正在往前探。虽然紧密的后穴闭合得紧紧的,但是只要殷沧海一用蛮力,那他照样会
被……
一滴晶莹的汗珠从路天豪帅气的脸庞滑落。
漆黑的鞭柄已经侵入了一点点,鞭柄的尖端隐没在穴口中……
身体忍不住绷紧,想把那个异物阻挡在体外。
殷沧海漂亮的丹凤眼微微一勾,露出一抹令冰雪也要消融的笑意,手上的力道却随之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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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
黑色的皮带竟“哗”的一下断裂了。
路天豪胳膊上肌肉暴起,硬是凭借着自己一身蛮力挣断了扣在玄黑色钢铁架上的皮带!周围的人还来不及反应,路天
豪双眼一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厚实有力的大掌,狠狠捧住殷沧海的后脑勺。脖子上的斐玉亦随之轻轻晃动着。
殷沧海睁大双眼,路天豪帅气却愤怒的脸庞迅速在眼前放大。
一片安静。
所有人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个原本被捆绑在铁架上、后庭正被一条鞭子侵犯的男人瞬间攻袭了他们的老大……不,应该说,
舌吻了他们的老大。激烈的。
“唔唔,”殷沧海挣扎着,羞愤得一张老脸都红了,双手挥着鞭子狠狠抽打在路天豪的背上。路天豪背后痛得发麻,
却也暂时缓解了自己后庭贞操失守的危机。
路天豪眉头一皱,狠狠一用力。
殷沧海的瞳仁顿时放大。路天豪松了手。殷沧海连忙挣脱开来,向来冷漠的脸上也不由得闪过一丝后怕,后退了两步
。
“你、你……”语音含混不清。
没错!路天豪咬了他的舌头。他要告诉殷沧海,就算只有他一个人,也完全可以鱼死网破,弄死殷沧海——比如咬断
他的舌头。
饶是经验老道的殷沧海也是呼吸了好几下,心神才平定下来。虽然刚刚对方极有可能咬掉他的舌头,但毕竟,路天豪
没有这样做不是么?
阴郁的丹凤眼里划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殷沧海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不变,仿佛和路天豪对弈似的,重新打量起对方来。
最后,殷沧海的目光落在路天豪颈间的那块玉上。
那是块上等美玉……
他曾拿在手里把玩过,玉质极好,温润,透凉,不见一丝杂质。后来他将这块玉送人了,帮里的一个人。那个人对他
极好,年纪比他大上一轮。
殷沧海对这些身外之物向来不在意,却很清晰的记得,对方收到这份礼物之后,有多么的开心,连捧着玉的手都是发
抖的,感激的话都说不出来。
黑道险恶。
他很少见到那么真的一颗心。
就是死也是死得无比忠诚,为自己挡下了一颗致命的子弹。那个人的一生,真正的给了他,给了殷帮。
昨天晚上,他酒喝多了。尽管赤身裸体与其纠缠了一整晚,竟从没好好瞧瞧这玉。
“路皓是你什么人?”殷沧海神色一动,眉宇间的神情也柔和了一些。
虽然他心里差不多已经确定了。
从眼前这个年轻男子的脸上找出那个人的痕迹并不是件很麻烦的事。
只是一念之间。
“尽然!”殷沧海喝道,但是已经太迟。
“哢嚓”一声骨头的脆响。何尽染已将路天豪的右臂给卸了下来,胳膊被人强制卸掉的声音在屋子里惊悚的响起。
——动手的竟是气质清雅的何尽染。
何尽染不但书念得好,身手更是不凡。从小就接受着严格的保镖训练,如果那个老师对殷沧海非常严厉,那么对何尽
染就会严厉十倍,只多不少。
这是作为千里挑一的殷沧海贴身保镖的基本要求。
在这之前,何尽染保护了殷沧海很多次,这次也不例外。而路天豪则完全没有想到,在殷沧海问自己话时,会有人偷
袭!
路天豪面容扭曲,手臂脱臼。相较于对何尽染身手的震惊,路天豪更是震惊的望着殷沧海。漆黑的瞳仁无声的质问着
对方,为什么一边说出他父亲的名字,一边派人偷袭他?!
到底是知道他父亲,还是故意留的这一手。
而与此同时,何尽染丝毫不理会殷沧海的喝声,细长清丽的眼眸一眯,准备借此机会将路天豪另一只胳膊也卸下来。
“够了!”殷沧海这回是真的怒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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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说得掷地有声。
周围的人立刻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只有何尽染从容不迫的收回招式,笑容轻淡,眉眼弯弯,“我是担心他像刚才那样伤害你。”
殷沧海一双丹凤眼微眯了一下,过了一两秒,才冷哼一声。
“那不是你该担心的事。”
“我明白了。”
何尽染淡淡一笑,竟再也没看路天豪一眼,便率先走出屋子。
没想到这个人出手居然这么狠。路天豪面色痛苦的扶着脱臼的胳膊,整只手臂都麻痹了,身上的鞭痕裂得更是恐怖至
极,血流得更快了。
看来殷沧海的狠是在明处,是一种狠厉狠辣,你知道他要对你不利。
而何尽染的狠,则是一种蛰伏在暗处的阴狠,像是吐着腥红信子的毒蛇,毒牙尖尖,带有剧毒,说不清什么时候就咬
你一口。之前听到那个脚步很轻的就是何尽染吧。做惯了保镖,长年累月养成的习惯,无论是步伐,还是其他的,都
是难以改掉的。
“没事吧。”殷沧海自责的问道,想上前扶住路天豪,又不知道从哪些下手比较好。
对方浑身赤裸,血迹斑斑,连一件遮体的衣服都没有。
“快送件衣服过来!把小宋叫过来!快!”殷沧海声音急迫。
“是,是!”几个手下匆匆忙忙的领命出去了。虽然搞不清为什么上一秒帮主抽人抽得正爽,下一秒就被人强吻,接
着训斥副帮主,然后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对强吻自己的人照顾有加……
“你忍着点。”殷沧海抬起路天豪的胳膊,找了找力道,猛地往里一送。“哢”的一声轻响,脱臼的关节算是复位。
“待会我让小宋帮你看看。”声音隐隐带着关怀。
路天豪一愣,狐疑的目光从上往下,又自下而上的打量了殷沧海一番。那张脸虽然还是显得有些冰冷,他却觉得有种
积雪渐渐消融的感觉。
“……被我刚才咬傻了?”路天豪俊挺的眉毛挑了挑,不敢置信。
“你才傻了,混帐!”殷沧海骂道。
“你是路皓的儿子吧。”殷沧海顿了顿,轻声询问,声音里有一抹说不出的苍凉。
他眼神轻柔的看着路天豪的脸。这么些年过去了,一切都在改变,连路叔的儿子都长这么大了。当年明明还是个小屁
孩。
“你怎么知道我爸!”路天豪一把捉住殷沧海的手腕,声音微微发颤。
一下子没注意,身上的伤口又裂开了几道。自从明白父亲已经不在了,所有的一切都要靠他自己打拼后,路天豪从没
想过有天会从一个跟自己有着一夜情关系的人的嘴里,听到父亲的名字。
“路叔……救过我一命。他是很好的人。”殷沧海嗓音低沉的说道,一张冷漠的脸竟流露出有些怀念的神情。
路天豪顿时有些错愕,漆黑的瞳仁划过一抹迷茫的神色。
他表情有些复杂,握住殷沧海的手渐渐松了下来。没想到现在还能碰到跟自己父亲有交集的人,路天豪心里的震动不
可谓不大。他向来以自己的父亲自豪,虽然他的母亲说父亲是个死脑筋,只懂得卖命。
现在从其他人嘴里听到对父亲的肯定和称赞,路天豪打心底高兴。他想问他父亲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做过哪些事…
…却又不敢多问。
父亲高大伟岸的形象,爽朗的笑声,从很早很早起,就根深蒂固的植入小路天豪的心里。
就是因为是自己最崇拜最尊敬,也是最陌生的父亲。
所以才会持着一种小心翼翼的姿态。
“是、是吗……”路天豪小声重复了一遍。
仅仅只是这几个字,路天豪就忍不住喉咙发烫,眼眶发红。他从来没有跟人说过,当年小小的他,看见父亲被雨水浸
泡得发白的尸体时,是怎样的一种难过和不可置信……
“是的。真的是很好很好的一个人。”
殷沧海眼里难得流露出一丝温情。有些微凉苍白的手掌终是轻轻搭在路天豪的头上,安慰似的抚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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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天豪最近过得很是惬意。
先是搬进了殷帮大宅。殷帮的宅子是有数百年的历史的,假山园林,小桥流水,水榭歌台,错落有致,古朴典雅,非
一般的豪华别墅可比。
“老大,老大,那个小子把我们当下手使唤!让我们一个个削苹果给他吃。”几个手下有些委屈过来抱怨。他们几个
三大五粗,揍人倒是很精通,削苹果,呸,那是娘们做的事。
“随他。”殷沧海躺在龙藤藤椅上,轻轻摇晃着,闭目养神。
“殷先生,路天豪上午把书房那个宋朝的双耳细瓷花瓶打破了,下午把庭院清华池的金锦鲤钓出来烤着吃了。”老管
家肉痛不已的来抗议。
“无妨。”殷沧海半阖着眼,抿了一口微凉的碧螺春,不甚在意。
“帮主帮主,路天豪跟几个帮里的兄弟打起来了。把他们揍得不成人样,你要给我们做主啊!”小李哭丧着一张脸。
“哦?怎么无缘无故就打起来了。”殷沧海洗了手,焚了香,对着古色古香的梨花木镂空雕花的穿衣镜,试了试最新
定制的一套宝蓝色铜钱纹唐衫。
“他、他们说路天豪是个卖肉的,让他别那么放肆……”小李的声音顿时弱掉几分。
“呵呵,”殷沧海对着镜子皮笑肉不笑,“说得倒挺对。”
“是啊是啊。”小李连声附和,喜形于色。
“让他继续揍。”
“……”
不出半个月,几乎殷帮所有人都知道了。殷老大包了个男宠、牛郎、小白脸。跟男人搞上了,还宠得对方无法无天。
殷老大几年来都没有养情妇,现在竟然一养就养了个男的。外面的谣言传得更是凶,说什么殷老大“烽火戏诸侯”,
为了博得小白脸一笑,还活活让殷帮的兄弟挨打,诸如此类。
殷沧海听到这些流言的时候,正在大厅跟苏云鹤喝着茶,下着棋。
“老殷呀,外面说的这些,可是真的?”苏云鹤笑得好不正经,一双狐狸眼桃花乱飞。
苏云鹤是苏家帮的长老,年纪比殷沧海小上那么两三岁。
是殷沧海为数不多的几个好友之一。殷沧海到了现在这把年纪,尚且懂得修身之道。但苏云鹤却依旧恬着一张老脸,
一副风流做派,跟年轻时无二。
他生得好看,一双狐狸眼风流多情。虽然年过三十,却不怎么显老。
于是今天调戏一下苏家帮的小帮主,明天又去戏弄一下南海帮两个水嫩嫩的小兄弟。经常有可爱漂亮的小男生,哭着
鼻子拉着苏云鹤的袖子问,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喜不喜欢我,呜呜呜。哭得犹见我怜。
殷沧海见状总是冷冷一笑,吐出两个字,作孽。
这个时候,苏云鹤经常笑得一脸无辜:“老殷啊,你是不知道,这男人和男人之间,也是可以很快活的。哪天你试试
,保管你就戒不掉这个滋味了。”一边“语重心长”劝着殷沧海,一边丢了几个眼神给旁边的小男孩,逗得别人小脸
绯红。
“哼。”殷沧海冷哼一声,“可你是个天生被压的。”
一句话把苏云鹤堵死。
外边的人或许不知道,以为是苏云鹤勾引那些水灵灵的小男生,但他殷沧海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殷沧海可以打赌。
就算让苏云鹤跟那些有着小鹿般圆滚滚眼眸的孩子们“坦诚相对”,那家伙也绝对硬不起来。
——就是个天生让人压的命。
还自诩什么闲云野鹤,苏家帮第一风流多情长老。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