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来找碴(出书版)BY 李葳

作者:  录入:12-04

可是当语凡走到包厢之际,万万没想到,等在包厢里的人,竟然是——

成可非粗犷的双颊轮廓,比印象中瘦削了些。

深邃漆黑的眼瞳一见到语凡的刹那,喜悦闪烁的眸光,无言地诉说着再多言语都无法完整表达的复杂情绪。

该先说什么才好?「好久不见?」或是「你终于来了?」或是「你来做什么?」——语凡担心自己话没说出口,眼泪就先掉下来。

默不吭声地,坐到可非身边,也没征得客人(可非)的同意,就径自开了桌上的一瓶新酒。

不是想喝,他只是急需做点什么,好让自己的心恢复平静,不再骚动。

语凡熟练调酒的架式,可非不得不承认,真是非常的赏心悦目。

很难想象在他面前这个对自己的一举手一投足能否吸引女性目光、能否让人感受到魅力,都有十足把握与自信的俊俏男子,与可非以前养在家中、傻里傻气的单纯宠物,是同一人。

语凡想借着这份男公关的身份追寻到的东西,在亲眼看过他的职业表现后,可非似乎稍微能够了解它是什么了。

调好的酒,服务周到地配上一抹顶级微笑,送至了可非面前。「请用。」

可非接过它之后,语凡随即拿起自己的水晶酒杯,和可非的酒杯轻轻地碰撞了一下,「铿!」悦耳清脆的声音,震荡开来。

「这是要庆祝什么吗?」执着杯子,可非不明所以地瞅着他。

语凡一笑。「你说呢?有发生什么值得我庆祝的事吗?」

「……通常这种时候,都会说庆祝我们的『重逢』吧?」久未相见的关系吗?语凡的口气怎么多了点咄咄逼人?

「重逢?我们就住在隔壁耶!」

「即使就住在隔壁,也可能是——」

「省省吧,什么『最遥远的距离』这种陈腔滥调。」

可非肯定这不是错觉了。语凡是吃了哇沙米吗?这么呛。

仰起头,语凡一口气喝光手中的那杯酒,给自己添了第二杯。「不阻止我吗?我可能会把自己喝到烂醉喔!」

「你酒量变好了。」以前只要一杯,就会眼神惺忪。

「我有在训练自己。」

彷佛要证明自己真的变在行了,语凡第二杯也同样花了不到一分钟就喝干,然后一抹嘴巴,挑衅地看着他。

「我说我一定会让自己变强,你不信,觉得我再努力也办不到。可是你看,才几个月,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不能喝的我了。」

「你的确不再是吴下阿蒙。过去的我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笨蛋,我为以前的我向你道歉。」

语凡眼眶泛红,但是吞着口水,强忍着。过了一会儿,他倒了第三杯酒,再度一鼓作气地喝光,那模样已经不像是在证明什么,而是需要酒精助阵。

「我是个笨蛋,只会前进,不会转弯,我就开门见山,明白地问了——你是来叫我回去的吗?」

可非考虑了一下后,摇头。

语凡的脸色登时惨绿,接着又转红,最后他抖着唇说:「那你是来告诉我,我们正式分了?呵,多谢你喔,你礼数真周到。」

「你们老板上个礼拜到我的店内找我,说今天我不到的话,他不保证你不会怎样。」可非在他脸上看到困惑,苦笑。「讲实在的,我压根儿不懂他的『不会怎样』是指『怎样』?可是不懂归不懂,经过几天的考虑,我还是不能冒险让你被『怎样』。」

「为什么?你不是一点都不在乎我会『怎样』,所以连隔壁门这样近的距离,这些日子你也不曾来找过我。」

可非就知道,他一定误会了。就算告诉他,其实自己第二天就想去找他,他现在也不可能相信——因为事实就是没有。

「你希望我去找你吗?」可非问。

这时语凡激动的神情,突然停住,像是被探照灯一照,蓦然定住的天竺鼠。

「你不会怕我吗?」

你说的是什么话呀?我为什么要怕你?——语凡脸上这么写着。

但可非继续说:「就算你不怕,我都会怕我。那天晚上的事不能再重演了,可是万一……要是我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占有欲呢?」神情阴郁。「与你有关的事,我都不再有把握了。我,还是别留在你的身边,才是为你好。」

三号包厢里面,突然间沉默了下来,两人间凝重的空气,相形于四周欢乐吵闹的气氛,格格不入。可非觉得自己好像随时都会被经理用「妨碍营业」的理由,赶出这间俱乐部。

「外带我。」过了一会儿,语凡开口说。

虽然不知道何谓「外带」,但可非猜想应该是带语凡离开这儿吧?可非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在店内有无数的眼睛在监视他们,他还可以保持理智,一旦出了这道门,留下他们独处……可就没有人能够保护语凡不受自己伤害了。

但是语凡见他没有动静,干脆自己举手招来经理,告诉他「我和这位客人要早退出场,麻烦你」。于是经理马上将账单送到他们面前,可非只好掏出钱来买单。

「走吧!」

强势地勾住可非的手臂,语凡这个理应是被外带出场的牛郎,反是半强迫中奖地带着可非走出了「沙皇俱乐部」的大门。

艾笑(小汪)在老板(管禛)的办公室内,看着设在「沙皇俱乐部」大门外的监视器,拍摄到语凡拉着可非跳上出租车的那一幕。

——干得好,小老弟!

在心中替语凡喝彩,他非常高兴那两人——最主要是语凡,总算是采取行动而松了一口气。

明眼人都看得出,语凡根本离不开可非,一直到今天可非出现在他面前之后,语凡这阵子如行尸走肉的眼神才又亮了、生龙活虎起来。

他们之后要面对的问题,或许如山一样高。

可是停滞不前,那座山也不会消失。与其在原处等待,不如往前跨出一步。只要不停地一直往前进、往上爬,总有一天你会发现自己站在山顶,将一切踩在脚下。

——就像我一样。小老弟。

站在山顶上的风景,会让这一切都很值得。

「他出嫁的时候,你可千万别哭得唏哩哗啦的,老妈。」在他身后,不知何时回来办公室的管禛,突然出声揶揄。

他在心中竖起了中指,真的很讨厌这家伙老爱吓人的行径。

对了——

「之前我问你要怎样处理那些想对邓语凡不利的家伙,你不告诉我,现在事情已经结束,你总可以讲了吧?」

「结束?根本还没开始呀!」冷笑。

「此话怎说?」不解。

当初根据俱乐部内天罗地网密布的监视与监听设备,他们提早一步知道了,那些看不惯菜鸟,意图教训的家伙,计划要掉包语凡每天下班搭的出租车,将他载到某个汽车旅馆去,强拍他的可耻照片。

小汪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这种事发生?因此逼着管禛想办法解决。而现在邓语凡已经和成可非离开了,那些人根本动不了他。

所以,这件阴谋不是已经破功了,等于结束了吗?

「等着看吧,好戏要上场了。」

咋,这家伙就是爱卖关子!

不过把整治那些家伙、电一电他们的责任,交给这家伙准没错。

管禛这个纳粹头子再转世的家伙,所使用的恐怖统治手段,不只会让他们上一课「高级整人术」,还会叫他们有冤不敢伸、有屈不敢张、有仇不敢报。电完之后,一个个乖得像小孬孬。

进了私人公寓的电梯后,语凡总算可以做一件在「沙皇俱乐部」里面没办法做、在大马路上不能做,而且在出租车里面又不方便做,叫他差点急闷而死的事——他将可非推向墙壁,送上自己早已经等不及、饥渴又贪婪的双唇。

哈啊……

就是这个。

这个足以融化体内寂寞的热度、这个可以供人一再吸吮也不厌倦的软度,还有双唇挤压时丰满又具弹性的硬度——令人熟悉的、叫人发晕的,男人的味道。

「唔……嗯……」

鼻息不再焦虑,渗透出甜蜜。

因为无聊的意气之争而失去了这么多的时间,叫人无法不懊恼。

但是假使要把接下来的宝贵时间花在懊恼上面,他宁愿多亲一回、多吻一秒、多爱一次。

在电梯抵达二楼的这短短不到一分钟的路途,根本还不够浇熄语凡体内焖烧了十数个礼拜,无处可去、无可救药的爱苗。

哈啊、哈啊……

黏合的双唇,缓缓地分开。

近距离地凝视这张百看不厌的脸,高挺的鼻、性感的丰唇,让人想咬上一口的刚正下颚。

看得见吗?我的这颗心,全部都摊在你的面前了。

双瞳一眨也不眨地,牢牢锁定在男人晃动着、揣测着、最后变化出温柔光芒的黑瞳上头,传达他希望让男人明白的一件事。

这里面,现在没有一丝丝的迷惘,也没有半点的恐惧,只有我。全部的我。

你还需要问,我怕不怕你吗?

男人的唇角泛出了笑。高兴的笑。

被动的男人终于主动地握住了语凡的手,将语凡拉出电梯,回到紧邻着语凡所住的小窝,就在小窝隔壁,自己阔别已久的男人公寓里面。

他们进了门,连走到寝室的忍耐力都没有,语凡在玄关处就跪在男人的身前,解开累赘的外衣,由底裤内掏出了可非温暖的分身。

啾地,亲吻着手心上的器官,脸颊来回磨蹭了几下,爱怜地含入口中。

缓慢的起步,舌叶仔细地替光滑、覆盖底下滚烫血管的凹凸面,一寸也不漏失地公平亲吻。回应语凡的付出,茁壮且膨胀的体积、昂起的长度,反倒增加了吞咽的难度。

但他听到了男人呼吸的节奏变了,和缓的间隔拉远,但是粗重、混浊。脸部的肌肉因为全神贯注在控制力上面而绷紧。

自己的唇、舌与手上功夫,竟能将这个高高在上的狂野男人,逼出这样走投无路的表情!

语凡觉得自己或许会对欺负他的这件事上瘾——呵,这比起单方面被男人欺负,要有趣多了,他们可以相互欺负。

「唔……嗯……」

男人的呻吟开始逸出了喉咙。

我咬,我轻啃,我深深地吮。不只是那已经完全成长的器官,他潮湿的吻痕连男人的下腹、腿内的敏感地带,以及最是容易被忽略、最容易被低估的宝囊,都不放过。

揉捏着对男人而言珍贵而脆弱的地带,语凡听见男人呻吟得更短促。

或许是生物护种的本能让紧张感升华成了体内快感,硬得不能再硬的分身开始颤颤抖动。

「语凡……」沙哑呼唤。

他知道,他知道男人就快攀上顶端了。

尖起舌,语凡以舌头在雄伟分身顶端的中央凹槽画圈打转,凹槽小孔抖动地吐着透明水液,沿着伟岸分身滴了下来,濡湿语凡套弄着他底部的手。

「哈啊、啊……语凡,放开……」

男人瘖哑地警告着。

语凡不听,他想要吞下去,见证两人关系的再出发,他想要改变,想要证明自己也可以。

由光滑又潮湿、带着苦涩味道的前端,一口气吞到自己嘴巴能张开的极限。让男人的分身把自己的嘴撑得又开又饱,直到呼吸困难的地步。

——其实在男人的注视中,做出这样羞耻、痴女般见不得人的行为,他不只是脸颊喷火,连全身都快被烧融在自燃的血管中,说不定会成为世界上第一个死于羞耻的人。

——另一方面,他对这样寡廉鲜耻的自己,并不讨厌。连生命,他都愿意为这个男人付出了,他的羞耻、他的淫乱又为什么不能在男人面前公开?

语凡决定丢掉以前那个一味算计着自己会不会受伤害,不敢踏出安全范围的自己。他要做个啥米拢不惊的男子汉。

积极地手口并用,以嘴巴吞吐、以双手摩擦着可非硬挺的分身。

「啊……呜……」

连续数次的强力吸吮后,男人再也难以抗拒本能的需求,紧拥着埋在自己腿间的语凡后脑,将自己的菁华灌入了他的口中。

「哈啊、哈啊、哈啊……」

「唔……」第一次尝这玩意儿,味道还真是不怎么样。

可非喘息未歇,跟着跪在语凡面前,两人视线平行。「傻瓜」地一笑,他侧脸吻住语凡的嘴——那满嘴不及吞下去的东西,就这样被他的舌头搅了开来。

「嗯……嗯嗯……」

一部分从嘴边流出,一部分滑入语凡的喉咙,也有一部分被男人自己回收。

「难吃死了……」可非移开嘴巴后,第一句就说。「不过一人一半,就不会觉得那么难吃了,这叫共同分摊吗?」

语凡觉得自己又快掉下泪了。

他抬起手臂,再度圈住男人的脖子,索讨他的吻。

「……还要……这一回……到我的里面……可非!」

上面的嘴所承接的欲望,不足以浇熄下面空烧的内在,反而因为浅尝即止的行为,勾起最深处强烈得近乎疼楚的渴望。

「可恶……」男人忿忿张口咬着他的颈项,在他敏感的肌肤上掀起另一波快感浪潮。「你不讲,我都已经快控制不住自己了,你这样煽风点火是存心想再看一次地狱,是吧?」

语凡浑身都着火了,他哈啊哈啊地喘息着,在男人怀中扭动着。「不用(控制了)……你快点……掉下去(地狱)也没关系……」

可非脸上重拾起数个月以来消失无踪的邪气性感笑容,双瞳荧荧闪烁地,动手扯开语凡的腰带,剥除那覆盖在娇嫩蛋肤上面的衣料。

「那就自己把脚打开来,这次不用绳子,你自己扳开,让我看看你健忘的身体,在这些日子里面是不是已经忘了怎么为我张开了。」

这是男人给予他的考验。

自己嘴巴上说的,有时只是大脑指挥下的言语,可是能不能真正做到……身体才是最诚实的。

语凡满脸通红地仰躺在男人面前,有些害羞地半转开脸,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在男人面前张开了膝盖,暴露一切。

「还不够……把腿抬高一点,抱住自己的大腿……」

火辣的视线,所到之处,掀起了羞耻与性感交织的淫靡火焰。

按照男人吩咐的,语凡的腰身几乎是悬在地板上,耻部更是一览无遗地在灯光照耀下,被男人看光了。

这念头催化出更强烈的兴奋,兴奋到不能自已。

「……呵,这里已经潮到滴水了啊?」

指尖在语凡亢奋的男性象征上游走,像在捏弄着熟透的果实,挤压着果汁。

「这边,颤抖得好厉害呀!」

捧着双珠,把玩捋弄。

「你在害怕吗?……也许我会变得更加变态?」

不是。语凡红着脸,噙着泪水——出于欢愉而非难过、出于喜悦而非痛苦的泪水——回看着男人。看到那时而隐现的罪恶感亡魂,又在纠缠着可非不放了。

「没关系……我会比你更变态……」语凡强忍羞怯,逞强地说:「我会要求你做更多变态的事,让你追不上我的变态程度……到你甘拜下风地拜托我饶了你……到最后把你变成我的肉奴隶!怎么样?你服输了吗?」

罪恶感退散,占据男人脸庞的是爱到疯狂、爱到眼中已经容不下别种情绪,只想与眼前的人儿锁在这爱的小窝里,疯狂缠绵一辈子。

「你都端出肉奴隶这一招了,我还有什么能赢得了你的呢?」

笑他A片看太多,以后不许他看。之后可非低下头,炽热的呼吸先行爱抚,跟着是嘴巴的洗礼、手指的膜拜,就像是虔诚的语凡信徒一样,无微不至地疼爱这具身躯。

推书 20234-12-20 :将门 下+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