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痛之名104
大多数人都拜倒在欲望下化作只会啃咬忙着求欢的禽兽,拉着自己中意的女人上下其手恨不得四肢并用,每一对每一
伙每一群都是激情四射,不知身在何方不管你我是谁忘乎所以地彼此挑逗。在场的只有少数人不那么冲动,而是不同
程度地沉沦着,袁风显得比较冷感,对找上他的蓝眼睛女郎没有过早露出生理上的需求,而是任对方跪在脚下用另类
的方式向他示好。
李先的身体不断往后挪,那个从沙发另一头扭着屁股向他爬过来抖着酥胸厥着小嘴双眼放电的豹女郎实在太火爆了,
纵然眼观鼻鼻观心也难以抗拒她的诱惑。
“你最好呆在那别动。”把手伸进怀里,李先作出一副要掏枪的姿势,而隔壁已是如火如荼,那个故作羞涩的蓝眼睛
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男人的大腿伸出丁香小舌在那小麦色的颈项上来回舔着,袁风并没拒绝,鹰眼诡异地微微转动,
在腿上的异性发出邀请似的呻吟并慢慢扭动曼妙的腰肢眼神挑逗到极致才伸手托住她布料下的大屁股。
殊不知两人的一举一动都在李先暗暗的注视下,这伤风败俗的场面特别是发生在队长身上时他越发难以容忍,而他自
己也挺尴尬的,想站起来一走了之偏偏豹女郎不是一般的缠人,当他看见袁风那边越演越烈就要擦枪走火他不知哪来
的力气推开女人一下撑了起来,胃里翻江倒海再迟一步他怕会当众呕吐。
关上的大门隔绝了淫乱的一切,李先深深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想起那两个狼狈为奸的狗男女脑袋就像打了个闷雷
,连呼吸都变得不适。
找侍应要了杯热开水润了润苦涩的喉咙,然后独自跑到花园去散步,赏了下月,吹了会风,直到睡意浮上才打道回府
。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他刚才逃离的地方现在肯定扔满衣服沙发地上桌上全是交娈的身影,这些家伙真他妈没
节操,有洞就插,也不管插的是畜生还是他妈,够恶心的。其实他并不是一个传统而保守的人,所有对乱交的反感不
外乎来自于袁风曾经对他做的那些事。他好不容易放下了父亲留在他脑海中的记忆,也不再去想他的哥哥也就是他的
初恋赐予他的美好感觉。袁风强占了所有可供他悲哀、痛苦和惆怅的空间,也撕裂了他几十年来积攒出的快乐和安慰
以及淡定。真该死。
男人靠在墙上,用手掌捂住脸,嘴角满是苦涩。为什么总有人招惹他,他不管怎么躲都躲不开,都无济于事,为什么
要替别人的残忍付出代价,为什么战胜了敌人却战胜不了自己……
李先捧着发痛的脑袋,发现走廊怎么走都走不完,而且越走头上的灯越暗,让他生出一种自己正通往地狱的恐惧感。
刚走到一个拐角处肩膀一下剧痛,他倒了下来,歪斜的视线里出现几张男人狰狞的脸,保罗手中拿着铁棍,上前一步
踩住他的肩:“小子,你有种得很,耍我们?知道有什么下场?”他咬牙切齿,眼里绽出淫邪和狠毒的光,“我们会
轮番操得你脱肛!”
“……”刚一动,就被人扭住胳膊,额头狠狠磕在地上,李先眼里闪过一片骇人的精光,落在敌人手里的身体蓄势待
发般忽地绷紧了。生怕压制不住他垂死挣扎的力量好几只手赶快伸过来帮忙,而他腰一扭,踢出的脚正中某个人的鼻
梁,爬起来疯狂地横冲直撞,那些试图拦住他的家伙尽管集中攻势却疏于防守不幸有两个被踢中胯下,虽然被抓掉一
把头发后脑挨了一下所幸他仍是冲出去了。
男人没命地跑,然而这里像个错综复杂的迷宫,他只能祈祷自己别撞上死路,剧烈的奔跑考验着他的肺活量,后面紧
追不舍的脚步声让他的心脏咚咚地敲,如果不找个地方躲起来他迟早会被追上,等待他的将是惨无人道的虐打和轮暴
,自己会变成什么样他不敢想。
左推右推,许多房间的门都紧锁着,就在他就要绝望其中一扇门居然被他推开了,身体跌了进去然后甩去一脚让房门
合拢,他抚着胸膛爬起来,气喘吁吁地抬起眼,一下愣住。
以痛之名105
面对他的是一张大床,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正起伏在男人粗壮的分身上,看见房里突然多了个人她傻了下刚才还情欲
满满的脸瞬间变得难看而呆滞。更巧合的是,抱着这具胴体逞欲的不是别人正是袁风,他面无表情,一脸冰冷的怒意
。
李先撇开脸。两秒后转身,打开门,走出去轻轻关上。
他的双眼暗淡无光,脸像蒙了层雾气,没有一处看得分明。只见他缓缓抬起头,颤抖着吸了口气,望向头顶上迷炫的
灯光,整个人显得茫然而空洞。
“小妞,看你往哪跑!”
随着一声呵斥,他被打倒在地上,那些人穷凶极恶,一拥而上。
“先让你尝尝好东西,它会让你在我们胯下失心疯一样浪叫!”
“啊哈哈,不知那张小嘴吃下我们的鸡巴会是什么样?还有下面那口淫肛,会被我们搞得像女人一样流着淫水!!”
李先仿佛没听见那些污言秽语,他沉默而顺从地任他们扯开他的衣襟,将针剂注入静脉。头发被抓住狠狠扯起来,塞
入骚臭的男根,另外还有无数只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以及几条猥亵的舌头舔舐着他的乳头和肚脐。
从最开始,他就放弃了挣扎,他睁着的那双眼,已经不再去看这个冰冷的世界,他跳动的心脏也只是执行供血。有时
候,人需要的是纯粹的绝望,毫无半点生机……
他半睁着的眼直直看着天花板,整个人安静得可怕,没有怨恨,没有憎恶,也没有痛苦地清醒着,仿佛这副身体的感
官在强烈之后猛然淡去了,他的心也在一点一点地发冷。
谁叫他几年来,偿遍了那些应该深埋在地狱十八层的屈辱,那些与世上各种龌龊沆瀣一气的丑恶。他的身心受尽乱伦
的逼迫,他的生活也随时面临破灭。说实话,如今他还在这个世上,是向命运讨回来的,他用尽全力让自己活得洒脱
,但是洒脱二字岂是这么容易降临在他这份沈屙上的。
这时,那扇他刚才误闯的门‘砰’地一声打开,昏黄的灯光映着袁风面无表情的脸。
不知什么时候,压着他的体重以及猥亵他的手全部不见了。
他睁开眼,缓缓坐起,身体沿着墙壁,一点点地撑起来,他没有看站在身后的男人一眼,没有整理被扯出一个口子的
衣襟,没有擦去嘴角的白浊,甚至没有让眼神恢复焦距,所有的狼狈都让它摊开在那里,蹒跚地挪着步子,就像个瞎
了很久的盲人,不打算找回光明,手掌在墙上移动,脚步慢半拍地跟上去。
袁风盯着他微微发抖的背影,眉间有着很深的褶皱,不悦到极点的脸冷冷地绷着,好半晌才问:“你去哪里?”
李先罔若未闻,固执地往前蹭,腰部那个位置隐约可见底裤的一角,裸露的肩膀印着杂乱无章的齿印以及点点血迹,
那个是无声嚎啕着的背影,被太多的无助染成无药可救的灰色,眼前似乎又出现他瞪着自己呕血不止的场景,袁风不
由几步走过去拦住那具虚弱的身体,抓住他的手,一把扯了过来。
李先喘着气,双眼没好气地一抬,突然变得盛气凌人,倔强得令人不忍:“放开!”
袁风直接忽视他强烈的拒绝,转到后面将他推向自己的房间,男人好几次扭过头来怒视,都被他以冷酷的眼神驳回,
直到男人被他一把推进门跌倒在地上,他才停下赶畜生般充满嫌恶的姿态。
在看见衣不蔽体的李先眼里闪过一丝难堪,他仍不明白症结所在,直到坐在床上用被单裹住胸部的女人发出疑问的嘤
咛,才用手指住她:“你出去。”
那人脸色一片错愕,她以为自己能够上得了这个男人的床,得到更多宠溺定是理所当然,不料今晚两人的性爱被多次
打断,不但没有被抱在男人怀里享受情意绵绵的安慰,还在半途出局,哪有这么对待刚才还一起为高潮努力的床伴的
?
“滚出去!”
她本来还想撒娇两声来表示下委屈,只可惜没她力挽狂澜的份,何况袁风的怒气大得吓人,她花颜失色,只得匆匆收
拾了自己,离开了房间。
赶走了碍眼的女人,袁风把门摔上,然后拎起蜷在地上哆嗦个不停的李先。然而对方脸色煞白,宁愿挣扎得失了态,
也不肯与他有半点接触,身体老是往腋窝下串。
以痛之名106
见他如此不知好歹,队长的动作不由粗鲁起来,狠狠拖他走了几步,将他扔在床边,而李先刚脱离他的禁锢,就神经
质地往墙角钻,脸色布满不正常的红晕,额上布满密密麻麻的冷汗。
袁风根本懒得去探究他的状况,把他扔在那里就不管了,他这个样子根本不能出去示人,如果让泰德看见,会引起很
大的麻烦,保罗那几人再不成气,怎么说都是他手下的兵,总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除名。
只是没想到,洗完澡回来居然会看见如此淫秽的一幕。蜷在墙角的男人正激烈地自慰,一只手狠狠套弄着阴茎,一只
手用力抠着红得发紫的花穴,嘴边满是喘息,半睁着的眼里豁出去一般迷乱。
他完全没有发觉有人在参观,一心只盼着能够彻底发泄一番。那硬如铁的男性被他没轻没重的捣鼓弄得一片狼藉,花
穴被指甲划出一道道艳丽的伤痕,血混着欲液流得股间、腿上到处都是。
袁风紧紧皱着的眉间满是嫌恶和鄙夷,这个贱货又在勾引自己,哪次在床上他不是表面上铁骨铮铮骨子里欲拒还迎,
还口口声声地标榜着自己的贞烈。
马眼喷出一股浓稠的精液,男人在高潮的冲击中眼里有了一丝清明,不过那丝清明很快就被卷入混乱的漩涡找不见,
脸上纠结的痛苦瞬间被艰难的欢悦所代替。他的喘息如同被欲望的鱼饵给勾得重了起来,显然身体无法满足这种程度
的抚慰,他仰起脖子,上面不住滑动的喉结像是某种哀求的言语,面容扭曲得几近丑陋,而向队长伸出的手如同从地
下钻出的饿鬼那般狰狞。男人阵阵抽搐着,嘴里发出可怖的像要吃人的喘息声。
袁风面无表情,并不打算施与援手,就这么看着他苦苦挣扎在情欲中半死不活,虽然能够猜到他也许是中了春药,但
仍是冷眼旁观,甚至比冷眼旁观还要恶劣。李先实在受不了了,抓住他的脚不让他走,似乎也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
下贱得猪狗不如。几经压抑终于找回一点骨气,但是那点骨气并不足以让他摆脱情欲的腐蚀。而他好不容易伸出来的
另一只手,准备去掰开失控抓着对方不放的那只,却也丧失初衷,反而欲哭无泪地抓向男人的脚。
痉挛的喉咙里发出尖锐的呜咽声,他难过地摇着头,心急如焚地想收回那双乞怜的手,但是他的意志只顾着向软弱投
诚。队长有点看不下去了,捡起裤子抽下皮带,将他的双手从脚上扯下来,捆在背后,防止他自我伤害,然后关灯,
头也不回地离开。
在黑暗扑面而来时,李先的瞳孔放大了好几圈,那是深深的恐惧,而束缚着手腕的皮带正是他害怕的根源。无情的鞭
打和血腥的强暴就像镜头里的慢动作一般,在脑海里不断呈现。时间在回转,过去的不堪也一股脑涌了上来,歇斯底
里地撕扯着他脆弱的神经……
第二天早上的李先跟昨晚简直判若两人。
脸白得不像话,嘴唇全是被咬烂了的,两者形成一种摧毁性的对比,让人触目惊心。
凌乱的湿发遮住了半边脸,双眼毫无生气,就像生了一场大病,一切都像是被拳头重击过的呆滞。
马山就要回基地,现在不方便叫医生,何况他觉得男人并没大碍,只是暂时性休克而已。
给他解开手腕上的皮带,发现被勒住的那圈皮肤破损得厉害,袁风只觉一股无名火袭上心间,他最讨厌有人在自己面
前一言不发地装可怜,故意弄些伤口给谁看?真是恶心得要死,一个被春药打倒的男人也配充当‘狼群’的一员?
除了束缚的男人就像被放出铁笼的小兽,驯服而麻木,不仅不会走路连眼睛都不会转。袁风把他拽起来,用了几分钟
时间让他站稳才将他放开,但李先仍是没有反应,简直比植物人还蠢笨三分,队长火大地拍了他一下背:“别跟我装
死!听见没!”
以痛之名107
李先的模样与来时大相径庭,衣襟有所整理但纵欲过度的痕迹难以掩饰,却有种说不出的怪异,让人怀疑表象之下是
否存在真相的尸体,不过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顾着谈笑风生,谁也懒得猜测。
泰德隐隐察觉不对,但李先没主动告状他也不好过问,所谓牵一发动全身,他也不希望自己多此一举反而把事情闹得
一发不可收拾,虽然他负责男人的安全,但那是在有效范围之内。
还是张帅帅有良心一点,朋友有难拔刀相助,绝不怕惹火烧身。主要是他从没见过李先这副凄惨的样子,顶着两个大
大的黑眼圈,嘴唇血肉模糊,要不是换了一身衣服恐怕那副落魄相会更明显,而且他状态非常不好,肯定昨晚被人恶
整过,之后还受到威胁,否则也不会如此沉默而温顺。按理说,纵然那人手段再厉害,也不为李先所臣服,他感到事
情绝没这么简单,更苦于自己爱莫能助。于是走过去,坐在男人旁边,指头搭上他的手腕,发现脉搏有些弱,揪起眉
头,他低声地:“你到底哪里不舒服?”
李先双眼发直,身体就像被抽干了活力软软地萎顿着,对他的询问没有反应,根本无力透露,医生正要进一步干涉,
队长却走了过来:“谁让你离开泰德身边的?”
张帅帅抬起头:“他需要治疗。难道你没看见他病得厉害?”
“他很好。”队长眼里闪着不容置疑的凶光,“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他很好?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他并非没看出来,所有的人都向着队长,如果他不识时务只怕没有好下场,顺着台
阶下去自是再容易不过,但是李先所受的欺辱谁来控诉?难道就让
这些狗娘痒的为非作歹不成?
就在他准备指责袁风所言不实,李先微微转过头,握了握他的手,轻声说:“我没事。”
听闻,队长别有深意地抬高下巴,保罗几人露出得意洋洋的脸嘴,每个人的反应他都看在眼中并暗自揣测其中缘由,
“那你闭上眼睡一会。”张帅帅对他低语了几句,“等下回到基地我再替你检查。”说完离开,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由于行到中途飞机降落了一次,等泰德顺带办了些事再度起飞,回到地中海已是半夜。
拉开舱门,凛冽的大风就刮了过来,可能不久有暴雨降临,机舱的人纷纷跳了出去,不愿耽搁半刻赶往宿舍,张帅帅
故意走在后头,想和行动迟缓的李先碰在一起,不料被面前的人一挡从而丢失了男人的踪迹,他赶忙拉住适才对男人
同样透出关心之意的西蒙:“你看见李先没?”
西蒙非常着急:“我也在找他……”
“那我们分头找下。”张帅帅的脸色凝重,“没人看着,我怕他会出事。”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自己要找的人正躺在脚下。
飞机刚停稳,李先便摇摇晃晃往外走,他脑袋快要爆了,只想快点回到房间把自己关起来蒙头大睡。最好是一觉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