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祈（穿越 FZ）下——书语

“师父……你似乎一点儿也不吃惊，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看到一脸镇定的凌虚长老，再联想起天恒门里有关凌虚长老是仙人的传说，欧阳祈小心的组织着语言，他有种预感，凌虚长老也许知道些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

“占卜并不是万能的，许多事情我可以通过占卜发现些蛛丝马迹，可是一些细节我却无法知道，关于你的事情，我不能说是很清楚的知道，不过最近我才把事情的大概猜了个清楚，不过你刚才的话坐实了我的猜测，欧阳祈，天道飘渺，不是人力可是妄加猜测的，不过事关与你，你若想听我的猜测，我可以告诉你，你若不想，就忘了有成玉这么个人在，从此有你在的地方，我绝不会让他露面。”凌虚长老直视欧阳祈的眼睛，无一丝波澜的眼里清晰的倒影着欧阳祈的影子。

“我……师父的猜测可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欧阳祈记忆起从前，凌虚长老每每占卜之后都会闭门不见任何人，包括他的三个徒弟，欧阳祈一次意外听闻掌门说师父的占卜是要付出代价的，而凌虚长老刚才的话里又提及了天道，欧阳祈一直觉得传说都是一些事实演变来的，天恒门里的传说虽然让人觉得不可相信，可是既然他能借尸还魂，那天恒门的传说是真的也

有可能啊。

“你能这么问，我很高兴，代价我早已付出，所以你是想，还是不想。”问你不过是想知道你是否和刚来时一样的依然选择逃避，欧阳祈，我的有缘人，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凌虚长老很少对他们三师兄弟说起他自己的事情，即使他们所学的功法，欧阳祈都发现和凌虚长老所会的并不一样，但是也和门里其他人不一样，凌虚长老于欧阳祈来说是个很奇妙的存在，亦师亦友，欧阳祈出来这个世界时，凌虚长老的帮助早就让欧阳祈把凌虚长老摆在了恩人这个职位上，之后对欧阳祈的关怀和照顾，欧阳祈觉得凌虚长老即像是他的师父又像是关心他的朋友。

“那有劳师父了。”冥冥之中自有天定，欧阳祈不知道是谁对他说的这句话，此时的他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也许迄今为止发生的一切都是天注定了的，与其活在未知里，不如趁此机会把一切都弄明了。

“我今年多少岁，我自己也不知道了，记得初入师门的时候，师父说过，我是一个有天资却没有运的人，初时我还不明白，后来我就渐渐的明白了这话的意思，其他的师兄弟们虽然天资平平，却总是走在我的前面，他们出现困难的时候总会出现种种奇遇让他们度过困难，而我永远只能靠自己度过，即使是师父那样厉害的人，想要帮我都无能为力。现在的天恒门里有许多传说，想你们也都听过，其实那些都不是传说，是真的，天恒门以前是享有盛名的修真门派，那时天下人都奉修真为最高追求，我自然也不例外，修真就为飞升，和我一起进门的人大都飞升离开了凡界到了我们所不知道的地方去了，只有我还留在了这个世界上，成为了天恒门里辈分最高的人。”

凌虚长老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等了会儿见欧阳祈没有什么想要问的时候才接着说道：“师父快离开凡界的时候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帮我卜卦，希望能找到破解我无运的办法，也许天亦怜我，师父居然真的找到了办法，可是这个办法却让人费解，众所周知，离开凡界之后就不能再回来，可是师父的卦象却显示将有一个天外来人把云带给我。能寻到这么一个办法本来就不易，师父飞升之后，我想尽了所有的办法依然无法离开凡界，成为了一个凌驾于修真者的存在。修真所需的清气不知为何慢慢减少，我看着凡界的修真者一个个因为修为无法再进而老去，千年前，当最后一个修真者老去的时候，硕大的凡界就只有我一个似修真者却又不在是修真者的存在了，想要兵解（意思自杀，我胡诌的大家不要较真

哈），却不甘心，所以便一直守着天恒门，等待师父卦上的天外来人出现。”凌虚长老说道这里，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了一个勉强可以称为笑容的表情。

“师父说的天外来人可是我？”天恒门的传说很多，凌虚长老所说的大都和那些传说有关，所以即使修真对欧阳祈来说是个完全陌生的存在，他也完全能听得懂凌虚长老所说的话。

“是却又不是。”凌虚长老忆起了发现欧阳祈是又不是时的那份失落，虽然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可是对于凌虚长老这样活了不知道几千年的人来说，几年前的事情和昨天发生的事情没有区别。

“师父这话是何意？”欧阳祈还是第一次看到凌虚长老脸上出现失落，他既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不就是天外来人吗？突然他看到了被成尧点了穴的成玉，心中一个想法产生，可却又不愿相信，如果信了，他这十二年的生活不就全被否认了吗？

不对，欧阳祈立刻忆起了凌虚长老之前述说成玉来历的话，一个模糊的想法立刻出现，虽然觉得不可能，可是既然借尸还魂的事情都发生了，那这不可能也许也能变为可能啊。

“师父，之后的话让起来说可好，祈儿心中有个猜测，不知道是不是和师父的猜测吻合。”欧阳祈一般不是个爱出风头的人，不过这件事情和他有关，又是在自己师父面前，风头出一次也没什么关系，至于一旁的成尧，欧阳祈的几经观察下，早就发现了成尧对成玉的不同，想来成尧以后也不会把今天所听到的话拿出去乱说，再说了，能得到凌虚长老的保证，这个成尧恐怕也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吧，至少不会傻到去得罪凌虚长老这样活了不知道多久的修真者。

第八十一章：意外

此次回到山上，让欧阳祈最震惊的就是成玉的长相，世界之大，两片同样的树叶都没有，更何况是人呢，可是成玉的长相，欧阳祈可以很确定，和他前世一模一样，欧阳祈有种感觉，成玉不仅是皮相长得和他一样，其他很多地方应该也是相同的，为了确定他这个想法，他问了成尧三个问题。

“成尧师兄，在我说我的猜测前，有三个问题想要问你，第一，成玉的腰上是不是有个红色水滴状的胎记，第二，成玉是不是从来不吃绿色的蔬菜，如果吃了会不停的干呕，第三，成玉的右脚小指是不是长于右脚的无名指。”

欧阳祈每说一个问题就可以看到成尧的瞳孔变大一些，现在只要一看成尧的表情就已经知道这三个问题的答案了，和欧阳祈的前世果然是一样的，世界上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是十九岁，而我借着还魂的这个身体的年龄是四岁，师父很肯定的说成玉的心智停留在了四岁，我想师父之所以会这么肯定是因为，我本来应该借着成玉现在使用的这个身体还魂，可是因为一些意外，我占用的成玉他自己本来的身体，成玉没有了身体，所以他的灵魂就停留在了现在这个身体里面，成为了现在的成玉。师父，不知道祈儿这样的猜测可正确？”直到此时说出来，欧阳祈仍觉得不可思议，本来以为他的重生不过是上天的一次眷顾，可是从目前所得到的消息来看，他的重生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吧。

“事情的经过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祈儿的这个猜测是正确的，或者可以说就是事实的一部分，成尧，你完全没有必要因为这个事实仇视欧阳祈，如果没有欧阳祈，那么现在的成玉根本就不会活着，如果没有十二年前的那个意外，那么欧阳祈还是欧阳祈，而成玉恐怕早就在十二年前就死了。”人力的微薄在这个时候显现无疑，凌虚长老即使有着半仙的修为，可是依然无法确切的知道十二年前发生过的事情。

“成玉今年十二岁，师父说他是两岁的时候才成为村里的神童的，那么那空白的两年成玉在哪里？”欧阳祈的猜测被凌虚长老肯定，可是新的疑惑又出现了。

“无法知道，即使占卜也无法得到一点儿线索，成玉有可能一直会这么下去，也有可能突然一天心智恢复，以前的事情我都无法知道，以后的事情更是这样。”世事的无常，世事的缥缈，凌虚长老等来了欧阳祈这个天外来人，可是却发现，内心完全没有即将成仙的喜悦，似乎成仙的这个愿望早已经

被漫长的等待所磨灭，第一次，凌虚长老在有了希望的前提下去展望未来，可是却发现，未来还是一片朦胧。

“师父……”一瞬间，欧阳祈在凌虚长老身上看都了绝望的色彩，修真是什么，欧阳祈不知道，可是既然凌虚长老已经等待了这么多年，现在希望出现了，他的身上为什么还会有这绝望的色彩呢？

“我没事。凡事有因必有果，以前我以为我是欧阳祈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因，可是现在我却迷茫了，时间的先后并不能决定何为因何为果，也许欧阳祈才是因，我才是果……我想这件事情我们就不要深究下去了，一切顺应自然，最后因果自然会有分晓，你们看，这样如何。”

“可是……”欧阳祈发现凌虚长老虽然说了这么多，可是他依然陷在一团迷雾里，如果不趁今天把事情说清楚，以后恐怕就很难再有这样的机会说清楚了。

“欧阳祈！我知你心中有很多疑惑，我也是，这些疑惑是没有答案的，我能给你的只是一个猜测而并非答案，有些答案时间到了，你自然就会知道，你现在能做的不是在这里要我给你所谓的猜测，你要做的是一路的走下去，等待着答案的出现。我想你现在也累了，听竹院我已经让人收拾出来了，你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凌虚长老快速的打断了欧阳祈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话，正在此时，柳才哲敲响了房门。

欧阳祈纵有不甘，也不能再多说什么了，打开房门，看到柳才哲一脸的担心，心底的烦闷因此而减轻了不少，对才哲匆匆的点了个头，离开了。

“才哲见过师父，见过成尧师兄。”柳才哲本来早就到了，可是不知道为何一直无法靠近，凌虚长老的本事，他也知道一些，想来是凌虚长老和欧阳祈有重要的事情要谈，所以一直在外面耐心等候，发现可以靠近之后，才哲立刻敲响了房门，没想到开门的居然是欧阳祈。

“你也累了，和祈儿一同下去休息吧。”凌虚长老对于柳才哲的问候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热情，淡淡的吩咐道。

“是，师父，才哲先告退。”凌虚长老对柳才哲从来就是这样不冷不热的，柳才哲十分了解也早已经习惯。

“你在想什么？”

“没……长老……我……”望向凌虚长老那毫无波澜的眼睛里，成尧发现平日里的能言善辩全都消失了，心里莫名的觉得惊慌。

“凡事有因必

有果，成玉本来不应该活下来，既然活了下来，那么必然就会有人为此付出代价，你埋怨欧阳祈夺去了成玉的身体，可是如果没有欧阳祈，成玉必然是活不下的。”成尧心里在想什么，凌虚长老一眼就看明白了。

“长老说的我都知道，可是心里就是觉得难受，成玉现在不仅体弱多病，而且心智还停留在了四岁，可是反观欧阳祈……”成尧为成玉不平，纵使知道欧阳祈是凌虚长老最宠爱的弟子，可是依然无法克制心里的不平。

“很多事情都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觉得欧阳祈现在很好，可他自己真的这么觉得吗？你心系成玉，所以为他抱不平，可是你知道成玉真实的想法吗，你又知道欧阳祈心里的矛盾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现在的一切也许对大家都是最好的。既然没事了，你也带成玉下去休息吧，今天的事情你就当是做了一场梦，该怎么做我想你心里也该明白。”有人不懂，你纵然是磨破了嘴皮子他也不一定能够听懂。

“谢长老成全成玉和弟子，弟子告退。”抱紧了怀里小成玉，成尧恭敬的行礼离开。

凌虚看着重新回复到安静的听枫院，不起波澜的声音回响在了听枫院里。

“成全从来都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给自己的。”

第八十二章：熏香

欧阳祈带着满脑子的疑惑回到了阔别了六年多的卧室，空气中弥漫着让人舒服的熏香，本来对香味不怎么喜欢的欧阳祈，因为端木墨身上总是有着一股淡淡的熏香，渐渐的也喜欢上了那些有着淡淡味道的熏香。

前前后后相处的时间加起来也不过一年时间，就喜欢上了有着淡淡香味的熏香，习惯真是可怕啊！

欧阳祈享受着熏香带给自己的舒适感觉，在听枫院的不快，也慢慢的在这股好闻的熏香里消散了，过多的执着就是苛责自己，在舒适的熏香里，欧阳祈放逐了自己的思绪。

柳才哲一路赶来看到的是欧阳祈惬意的躺在椅子上，像是在假寐。才哲觉得眼前的一切不真实可是又是那么的和谐，在他的记忆里，欧阳祈总是可以从容的处理他所遇到的任何事情，除了面对皇宫里的那位。

“才哲，晚上有个欢迎我们两个回来的小宴会，你有没有兴趣去参加？”在这股淡淡的熏香里，欧阳祈变得有些倦怠，他闭着眼睛，说道。

“祈儿如果去，我就去吧，否则一个人去没意思。”才哲聪明的没有去问欧阳祈和凌虚长老在听枫院谈了什么，成尧为什么又会和他们在一起。

“本来准备不去的，既然才哲这么说了，我就去吧，我有些困了，先睡会儿，时间到了你来叫我吧。”欧阳祈依然没有睁开眼睛，就着现在的姿势，真的准备好好的睡上一觉。

柳才哲看到欧阳祈躺在椅子上假寐的时候就让一个门里的师弟去拿毯子了，现在毯子正好送到，他接过这个师弟手里的毯子轻轻的搭在了欧阳祈的身上，仿佛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欧阳祈就已经睡着了，欧阳祈一动未动的让柳才哲给他盖上了毯子。

是真的累了吧，柳才哲隐隐带着担忧的眼神看着此时异常恬静的欧阳祈，心里如是想到，熏香里的安神作用，他都发现了，欧阳祈自然也是发现了，既然没有说想来是接受了凌虚长老这无声的关怀吧。

柳才哲吩咐刚才送毯子来的师弟守着听竹院，不许任何人去打扰欧阳祈，自己则去拜访些门里的长辈和师兄们。

熟睡的欧阳祈突然不知为何被惊醒，紧了紧身上的毯子，欧阳祈发现他现在不在椅子上，而是在床上，外面现在正是三更天。

看来是错过今晚的欢迎宴会了。

欧阳祈既然已经被惊喜，也就没有了

睡意，听竹院本来就只住有他们三师兄弟，此时成锦有事下山不在，柳才哲估计已在睡梦中，而之前被凌虚长老派来收拾听竹院的几个门内弟子，天黑的时候也都离开了听竹院，所以不大的听竹院现在是安静极了。

夜里风大，欧阳祈随手从柜子里拿了件外衣，有着淡淡的霉味，欧阳祈皱了皱眉头，权益之后，将衣服披在了身上。这件外衣是六年前离开时落下的，现在欧阳祈已经长高，衣服显得小了很多，不过这些欧阳祈都来不及关心，心里的淡淡不安，让欧阳祈无暇顾及这些。

出了听竹院的院门转个弯走过一条几丈长的小道就可以到达凌虚长老所住的听枫院外，欧阳祈很少像现在这样中规中矩的走到听枫院的，以往的他都是直接翻过听竹院和听枫院之间那不怎么高的院墙，直接就可以听枫院的院子里去的。

欧阳祈已经长大，这样翻院墙的事情，他已经不会再去做，虽然这样觉得，可是心里却有着其他的不安存在，总有种今天不能翻墙的感觉存在。在寂静的夜里，欧阳祈一步步的靠近了没有一点灯火的听枫院。

越靠近听枫院，欧阳祈就越觉得不安，心里不住的安慰自己，是自己的功力不够，可是越靠近，这样的安慰就越显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