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地仰了仰头看著自己这淫 乱的哥哥,一时之间差点哭了出来。
“我、我用手……”
古谷川哪里愿意,他难耐地拱了拱叶海涛,说:“阿海,快吧,我要死了。”
叶海涛真是连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但是他在古谷川的淫 威下顺从习惯了。故此,他不再多说什麽,慢慢地爬下椅子
,闭著眼,张开嘴。古谷川会自个儿把那东西送进他嘴巴里的,他的工作,就只是含著而已。
古谷川感受到那温暖地口腔包裹著自己,故而舒服难耐地“嗯”了一声,然後开始微微在对方口内动了起来。但是,
他今天没吃药,那地方除了烧热稍硬之外,根本一点大变化也没有──
就这样过了一阵,古谷川拍了拍叶海涛的脸,爱怜地说:“够了,阿海。”
叶海涛长大了嘴,将那玩意儿吐了出来。然後难过地抬手擦嘴。
古谷川提上了裤子,也帮叶海涛帮裤子给穿好,然後又抱住他亲了几口,才依依不舍地说:“今晚我不能回来了,有
大生意要谈。”
叶海涛点了点头,说:“嗯,哥你要小心。”
古谷川亲了亲叶海涛,缠绵异常地轻声道:“嗯,你今晚别看书看得太晚,早点睡。”
他恋恋不舍地抱紧叶海涛,心里快痒死了──他觉得自己太难受了,他是怎麽希望永远和阿海在一起啊。
接著和叶海涛道别之後,古谷川便强打精神,出门去了。
他今晚确实是要见个大客户。
今晚的会面,可是关系到他们古谷家,还能不能在这小岛国生存的主要关键。
囚徒 第二十回
古谷川并非一个耽於玩乐的纨!子弟。也许是因为他把除了正事意外的所有的感情和精力都加诸在了一个少年身上,
故而无法像其他那些事业有成的男人,娶好几房的姨太太,流连於夜总会,或是吸大烟,打麻将玩回力球──在古谷
川眼里,这些事情还及不上陪叶海涛画画看书来得有趣。
古谷川走入了座落在密骆驼街的一个会所大门。他因为疼爱叶海涛,而耽误了一些时间,在他抵达之前已经有好些个
人坐在那儿等候了。这房间里的所有人都是在南洋经商的日本商人,而这地方则是在新加坡的日本商会会所。
这些日本人正聚集在一块儿,七嘴八舌地谈论,个个脸上似有乌云密布,愁眉不展。在首座的是叫铃木秀一的日本人
,同时也是这个商会的的会长。
“现在英国人正在想办法把我们赶走,他们限制我们进口和输出量,也减少我们在码头的占地,甚至扣押我们的船只
!”那个铃木秀一满头大汗的进行演说,从他的口气可见内心的愤慨。
其他的日本商人纷纷点头附和,他们深觉这几年海峡殖民地的政府对他们是越发苛刻了,提高赋税不说,还随意查封
他们的工厂,毫无理由地禁止他们的商船停驻港口,这不是摆明了要把他们从马来半岛和新加坡给赶出去麽?
“我们要明白,白人就是这样地出尔反尔,就像他们对我们大日本帝国。他们无视我们的地位,而我们必须遵从天皇
的旨意,执行我们的任务!”
古谷川沈默地听著,不发一语。
前头的演说越发激烈,气氛更加地灼热,演说充满了民族色彩以及大日本帝国逐渐升起的野心。
这时候,古谷川突然站了起来。
在场地所有人都看向他,只见这白皙标致的少年突然伸手,跺脚,行了一个漂亮的军礼。
他昂首,高呼著──
“天皇万岁!大日本帝国万岁!”
顿时间,所有人的神色激动异常,仿佛被这激昂愤慨的宣誓给浇灌洗礼了一遍。紧接著,便有下一个人站了起来,同
样地行了军礼,呼喊著相同的口号。
“天皇万岁!大日本帝国万岁!”
“天皇万岁!大日本帝国万岁!”
会议结束的时候,铃木秀一向就要离开的古谷川走了过来,“古谷先生。”他站在古谷川的面前,用满是赞赏的眼神
看著眼前这个青年。
“你比你的父亲更有魄力、有担当!”他诚心地赞美著,“你是个真正的日本男儿!”
古谷川原来是不想多加耽搁的,但是这个矮个男子的这声赞美很是得他的欢心,故此,古谷川便也打起精神和他寒暄
几句,相谈一阵後,才坐进车子里。
“去曼尔顿餐厅。”古谷川一坐进车内,便撇了撇嘴。
下车之前,古谷川已经戴上了墨镜。他的身姿挺拔,装扮摩登,一走进餐厅便吸引不少人的视线。侍应生领著他走到
了里边的雅间,他甫一走进,就瞧见了罗齐山正吸著从一个妙龄女子口里吐出的烟,面色很是陶醉。
“罗先生,抱歉来迟了。”古谷川脸上挂著笑,而罗齐山听见了这一把朝思暮想的声音,赶忙坐了起来,呵呵地招手
。“哪里哪里,一点都不迟。小老板还请就坐、就坐。”
罗齐山挥退了那女子,他知道古谷川是不吸大烟的,甚至还有些排斥,为了不让美人感到厌恶,罗齐山只好忍痛让人
把烟具也收了下去。
古谷川坐在罗齐山的对头,把墨镜摘了下来。
“罗老板许久不见了,我记得上次见面是在三个月前,对吧?”古谷川边笑著边倒白兰地,浓郁的酒香和尚未散去的
迷烟,让罗老板整个人都醉了。
“是啊……”罗老板有意要把气氛弄得更好,便暧昧地道:“小老板你不晓得,我可是要想死你了。”
古谷川闻言“哈”地笑了一声,摇头说:“罗老板,那我真是受宠若惊啊。”这些年他的华文是越说越好了,已经能
随心所欲的与人打趣。
“哎呀,我可是真心的啊,小老板,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对你的意思了麽?”罗齐山边说边往古谷川凑近了,当成功地
握上那漂亮的手时,他觉著自己像是置身在仙境之中,有些飘飘然──这日本人还真是越生越标致了,家里刚娶的那
房姨太太,和这小子比起来,就像是个洗脚丫头,难以入眼!
罗齐山陷落在这美好的气氛之中,一手不断地摩挲著对方滑嫩的手背──简直要嫩出水来了,跟豆腐似的滑嫩,恨不
得立马吞入腹中。
然而这样的美梦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古谷川突然将手给抽了回去,说:“我不和罗老板你胡闹了,我们谈正事。”
谈、谈正事?
他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脸上却还是要陪笑地说:“对,谈正事、谈正事……”
罗齐山并不知道古谷川为何要在半夜的时候把他给约出来,但是这让他的内心生出了许多旖旎思想,再加上每一次和
古谷川的会面,他都觉著自己身处在美妙的幻境之中,难以自拔──
“我是要和罗老板说先前那一批坯布的事情。”古谷川一语道出了重点。
罗齐山听到这话,仿佛从梦境跌入的世俗凡尘──碰了一鼻子的灰。
“罗老板,我们是很信任你和英国提督的交情的,所以非常放心且有诚意地与你做买卖,不过连带上一次,还有前两
次,统共有三次,我们收不到货物。说老实话,这次数算是有些频繁的了。”
古谷川状似漫不经心地开口,也不等罗齐山开口,便又道:“不过我相信罗老板你人在印尼,一定是不知道这件事情
的了,故此想说等你回来再谈谈。看我吧,急成这样,罗老板你都不急了,我还怕什麽,出什麽大事,不还有你给我
挡著麽?”
罗齐山听前一句是有些不愉快的,心里觉得古谷川是质疑自己在英国人面前的影响力,但是後一句,又说到了他心坑
里去──感觉上,这日本小子没有他是不成的,这大大地满足了罗齐山的自尊。
“你放心,这事情我会给你处理。现在英国的关口那里换了一个长官,不知道老规矩,才做错了事情。小老板你就安
心吧。”
“有你这句话就成了。请你还得多多在提督面前美言几句,我们只是老老实实地做生意,并没有这个意愿要和海峡政
府起冲突。”
“那是、那是。我知道小老板你是个聪明人,也是个奉公守法的好市民,这事情我会办妥的。”
“那就麻烦罗老板了。”古谷川脸上露出了笑意,爽快地与对方干杯。
罗齐山打完了保证,心里却隐隐有些不踏实。可是他一对上古谷川那双美眸,还真是什麽也抛到脑後去了。
他是知道这美人满身毒刺,一肚子的坏水──打算让他去给他开路!但是有什麽办法呢,他真是越发喜爱这坏胚子了
。
之後,两人又说了一堆胡闹话,古谷川便先行离开了──因为他们底下新开的那家玲珑别墅,被方兆铭找人给砸了。
方兆铭是谁?正是这一区的大流氓,自从前两年被古谷川打了一枪,疼得喊爹喊娘,修养足有两月之後,他是真把这
日本小子给恨上了,三天两头就要来找他们的麻烦。
古谷峰一先前知道了儿子得罪了这麽一个流氓头子,心里很是不在意。不过後来发现这家夥简直是打不死的蟑螂,便
也渐渐上心了去。再加上方兆铭三天两头就让人来乱,实在是很不给他们面子,於是无所事事的老子决心为儿子出头
,两方人马只要一见面就要打起来,不斗个你死我活,谁也不罢休。
然而近日,方兆铭实在是越发大胆了,不仅派人来烧铺子,居然还去砸他们的新场子!古谷川愤愤地赶到现场,和父
亲碰面了。
这时候,古谷峰一正在吆喝著,让剩下的人收拾残局。两父子碰面,自然是要一起商议干坏事,故此他们走进了玲珑
别墅的办公室。
“那狗娘养的真是太麻烦了!前天才烧了两家店,今天居然还来!玲珑别墅第一天开张,就闹出这种事情,真是晦气
!”
玲珑别墅是古谷家名下的一个娱乐场所,是个供应女人和大烟的好地方。古谷川在捞钱方面比他父亲还要拿手一点,
只要是缺德生意,几乎都要插上一脚。而这玲珑别墅规模甚大,下了他们不少本钱,铁定是要抢走方兆铭底下的那几
家会所的生意了。
古谷川在听完父亲的叙述,又想起方才在楼下看到的惨状──他方才瞧了第一眼,还真是要就此晕死过去。
方兆铭确实是太该死了。
古谷川深吸了几口气,拍了拍桌案,在父亲嘶吼完之後,轻声说:“找人干掉他。”
古谷峰一一顿。
古谷川站了起来,走到了窗前,冷声说:“明天到码头,找一批不怕死又要钱的,让他们想办法干掉方兆铭。”
囚徒 第二十一回
那天在古谷川出门之後,叶海涛由於松了一口气,迷迷糊糊地在沙发上睡了过去。一直到隔天清晨才猛地惊醒,全身
酸痛地爬了起来。
这一天是礼拜天,学校没有上课,而叶海涛并不信基督教,通常一大早是无事可做的。叶海涛梳洗过後,思索了一阵
,心道──他哥不仅一个晚上没回来,等了一早上也不见人,想必是还脱不了身。
叶海涛这般一想,便决定趁他哥不在赶紧出去遛一圈。他快步地跑回房里,将上个星期林庄文借给他看的书本塞进了
背包里。
林家公馆离英格兰街道不远,是一幢英式楼房。据说林大老爷是个在英国留学过的高知识分子,如今也与英国官员关
系密切,在英格兰街道上有几间铺子,还算是个不大不小的人物。
叶海涛踩著脚踏车,到了林家围栏外,高喊了几声“刘伯”。看门的刘伯原来坐在一便和管院子的老仆下棋,一听到
叶海涛的声音,便急忙走了过去打开铁栏大门。
“阿海少爷,今个儿怎麽突然要来了?”门房刘伯对叶海涛已经很是熟悉,他笑指著院子的方向,和善地说:“大少
爷今早刚好在院子里看书,你就直接过去找他吧。”
叶海涛应了一声,腼腆地向两个老人点了点头,接著便往院子的方向快跑过去。
刘伯浅笑著摇首,又走到棋盘前坐了下来。
管院子的老仆拿著蒲扇摇了摇,玩笑地说:“我说这小子还真是没良心,每隔一大段时间才来找咱大少爷,可要把大
少爷盼得脖子都长了。”
“呸,说什麽浑话。”刘伯摆手摇了摇头,探头道:“继续,刚才下到哪儿了?啧,我看看……”
叶海涛是很熟悉林家公馆的小院子的,故此他很快就瞧见了坐在花园椅上看书的林庄文。
“林大哥!”
林庄文原先便是有些恍神,突然听见一把熟悉的声音,急急地侧过头去──果真是阿海来了。
林庄文把书合上了迎上前,叶海涛小跑了过来,那略嫌消瘦的脸上染上了绯红,整个人透著健康活力的气息。林庄文
淡笑著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替叶海涛擦了擦汗,叶海涛已经习惯了对方的体贴,故而高高地仰起头。
林庄文的动作是缓慢而温柔的,看著少年的五官,些微地失神之後,他轻喃道:“好了。”
叶海涛将背包给提了起来,然後拿出了里面的几本书,把它们递还了林庄文,说:“林大哥,这些书我都看完了,还
你。”
叶海涛稍稍抬眼打量著林庄文,只见那人面目温润,冲自己浅笑一声,“都看完了麽?阿海真是用功啊。”他听到这
话,有些腼腆地笑了笑──林大哥正在称赞他啊,真是太好了。
“你先坐下来。张婶,拿杯汽水过来。”
叶海涛急忙拽住了林庄文的袖子,摇头道:“不、不用啦,林大哥。我……”
林庄文摸了摸少年的头颅,只见一个妇人从里头走了出来,拿了瓶弹珠汽水和一盘碗糕。叶海涛微红著脸,小声说了
声“谢谢”,双手接过汽水,看了看林庄文的笑颜,才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味道甜甜的,还有满满的气泡,喝了
之後,叶海涛总要打一阵的嗝。
“好喝的话,等会儿多带几瓶回去,我这里多著。”林庄文说话的声音很轻,叶海涛是知道他的林大哥永远都这般斯
文的──他很是希望自己以後也能跟林大哥一样,做个斯文有文明的人。
“不用,林大哥。这东西我喝不了太多的,再说……”叶海涛笑著摆手拒绝,不知想到了什麽,眼眸暗了暗。
林庄文亦是目光微沈,他是知道叶海涛要说什麽,故而跟著沈默了下来。
“阿海。”林庄文唤了少年一声,轻声说:“你跟我去房里,我再找几本书给你。”说罢,林庄文就转身走入内,叶
海涛应了一声,急忙跟了上去。
他知道林庄文有些不高兴,每次只要一提到古谷川,林大哥总要绷著一张脸。叶海涛是很怕林庄文生气的,於是乖巧
地跟著林庄文走进楼上的房间里。林庄文的书房是很大的,藏书量也很多,大多数都是英文书,连其他的外文也有。
“阿海。”
叶海涛立马挺直著腰,他知道往常林庄文把他带到这里,一定是有什麽话要说了。
只见林庄文在把门合上之後,向他走了过来。由於林庄文比自己还高出了一个脑袋,叶海涛是要仰头才能与他对视的
。
“阿海……”林庄文像是欲言又止,迟疑片刻,问:“他是不是又对你做了什麽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