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雾 第二部 Ⅰ-Ⅱ+番外——洗尘的细雨

作者:洗尘的细雨  录入:10-09

柳下溪的话说得太长,邹清荷赶紧给他端来还温热着的鸡汤。

“贺氏兄弟的报复为什么等了这么长的时间啊?”姜远华问。

“条件没成熟。”邹清荷回答道:“前几年,贺家兄弟还没有经济基础,后几年他们弄不倒罗青珉了。李祥贵是警察比他们更懂法律,他喜欢发财,却不想让自己为了别人的仇恨去坐牢。”

“是啊。”柳下溪放下碗:“李祥贵也是狡猾的人。他帮王某某的老婆出谋划策自己并不动手,这位嫉妒的妻子找到了于琳,让她出面打掉贺萍肚子里的孩子。唉,于琳这个人……”除了摇头叹息,柳下溪也无法形容她:“于琳开来了藏红花混在贺萍安胎的药里引起了流产与大出血,贺萍死了。贺家兄弟以为她的死是身体没调养好的原故,对她第二次未婚怀孕的事心里也难谅解,想把她火化。到最后打消了火化的念头,把她给埋了。知道贺萍死因有疑的李祥贵在这个时候找上了贺氏兄弟,他收到了风声,听说上面要整治警察内部的暴力与腐败。李祥贵知道罗青珉在破案的过程中常常使用暴力,认为是机会扳倒他了。他没有告诉贺氏兄弟贺萍的真正死因却说可以因此事把罗青珉引入圈套里。他联络到造成贺萍死亡的于琳,强迫她加入他们的计划。人头由贺家老二带进桃花涧的,丢完人头回来,贺家老二心慌地发现他老婆与桃花涧的工作人员在争吵,他一时惊慌拿起石头砸了对方的后脑。被砸的人就是本案中第二个死亡的无辜者老王。贺家老二夫妇伤了人自己也很害怕,甚至没确定对方有没有事立即丢下这边的一切逃回了南方。伤人的事也没跟他大哥与李祥贵等人说。老王没有当场死亡,过了几天在下雨的傍晚摔倒导致受伤的血管破裂而瘁死。老王与罗青珉的老家住在同一镇子上,最初没引起罗青珉的注意。后来,贺萍的人头被参与计划的于琳发现并报了警,罗青珉接手人头案,认出了报案者于琳。罗青珉最初没认出贺萍来,他在调查中把注意力放在了老王的死上,也从目击证人嘴里知道了伤了老王的人是一对男女。案子落在罗青珉身上之后,李祥贵实行他需要做了那部分:投匿名信告罗青珉。这案子罗青珉感觉到奇怪,他并没有急于破案打算等人头修复后确定死者的身份才开始调查。李祥贵的匿名信起了作用,市局派人插手这案子,我也是参与人之一。贺萍的人头修复之后罗青珉认出了她,报案者于琳的立场显得很有问题了。而同时于琳在恐慌之中把事情都跟丈夫说了,而他丈夫不赞同她被人胁迫一错再错,主张她跟警方坦白,当然她丈夫也不想她坐牢,想私下找罗青珉解决此事。他想:对方要对付罗青珉,罗青珉是处理此案的刑警队长有一定的权限,只要他愿意就能包庇于琳躲过惩罚。而罗青珉知道有人在私下谄害他应该会与他们合作的。在他的努力劝说下于琳先约了罗青珉。三个人见面了之后罗青珉了解了事件案子的来龙去脉之后迅速想出了一个计划:要他们夫妇先变成被害人引李祥贵进入圈套。于琳夫妇约了李祥贵来他们家留下了指纹,等李祥贵走之后夫妇两人服用安眠药昏睡,罗青珉进了他们家,布置死亡现场,并带了一氧化碳罐真的要让他们死嫁祸给李祥贵。而他自己一推测认定了伤老王的就是贺家兄弟之一,也想好了对付贺家兄弟的计划。才有打电话给火葬场让那边登记老王火化的事,自己请人把尸体放到法医那边解剖查出老王的死因。一切都按罗青珉的计划进行着。可是,于琳丈夫的父母比他先一步发现了儿子儿媳煤气中毒,别的警察插入这案子,打乱了他的步骤。而这天晚上他又被上面停了职完全脱离了案件。他的愤怒我们可想而知了。他恨李祥贵恨得咬牙切齿。调查于琳夫妇中毒一案的警察根本没把案子往李祥贵身上想,他只得自己动手对付李祥贵了。他在贺萍生前工作的场所寻找对付李祥贵的办法,想找出李祥贵利用于琳杀死贺萍的证据,这样的话李祥贵杀于琳灭口的推理成立。几天过去了,他并没有找到对付李祥贵的有用信息。他在这里发现了当卧底的清荷,加上他听说了于琳的丈夫清醒过来,害怕于琳的丈夫会把真相对警方明说。只好挺而走险自己动手杀李祥贵了。这时的他完全乱了方寸,他想找一个可靠的目击证明李祥贵先动手杀他,他是自卫杀了李祥贵的。他找上清荷当这个目击者,清荷还是学生,对这个案子一知半解的,又不是正规的警察很合适当他布局里的棋子。加上清荷调查到一部分事实,这部分事实正是他需要的情报。罗青珉约来了李祥贵,把案子真真假假地说了一番,李祥贵又怕又急,果然中了他的圈套,先出手打了他,并掏出手枪对准了罗青珉的脑袋。罗青珉的身手好过李祥贵,他控制着方向盘突然给车加速,李祥贵在狭窄的空间争斗不过罗青珉,而且也没杀人的胆量,罗青珉握住了李祥贵抓枪的手,扭过来扣动了扳机打在李祥贵的头部,李祥贵当场死亡,罗青珉故意把车撞上了防护栏。接着他要做的就是造成意外杀死清荷吧,没多久我赶到了,救下了清荷。”

“天啊,清荷你差点见阎王了!”几个死党看清荷的目光有再世为人的激动。

“不对啊。他想杀我不会给我松绑的。”邹清荷疑惑道。

“这是他自己招认的。”柳下溪摇头:“他没想到朱玲会说出是他打昏的。他绑架你的时候没有任何目击者,他原计划把绑架你的事情推到李祥贵身上。最后车子漏油爆炸,你死在爆炸中,他身手敏捷躲过一劫,作为证据的录音机弹出来落在一边。”

“好毒的心!”众人唏嘘。

番外 不想凋谢的桃花-02

与好友们告别之后,邹清荷让柳下溪办出院手续,自己先去停车场等他。今天柳下溪开着他三哥的那辆车来的。钻进了车里,亮了车灯,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他突然闻到桃花的香味一回头看到后座上放着盆栽的桃花,树很矮,却细枝很多,满满的都是花蕾,有几朵开得艳丽,是重瓣的。桃花树可以盆栽?从来没见过哦。

“噫?这盆桃花哪里来的?难道是柳大哥去花市买来的……”

柳大哥和桃花……嘿嘿,邹清荷不由得笑了起来,怎么也不搭调嘛。

“笑什么?”柳下溪上了车,右手摸着清荷的后脑。清荷没梳头发,发尾翘了起来,怪好玩的。

邹清荷反手指了指后面的那株桃花树:“柳大哥想走桃花运啊。”

“我的桃花运不就是你么?”柳下溪含着笑,侧过身来狠狠地吮吸着清荷的左耳垂,一直等清荷的脸上泛出桃红色为止。

“柳大哥!”邹清荷嗔道。

“你这里就象桃花的花瓣儿,你不喜欢桃花吗?”

邹清荷欣赏花各色花花草,家里的天台上安置着他弄来各色植物呢。

“喜欢啊,你特意去买的吗?”邹清荷闪着眼睛,想着高大严肃的柳下溪同志穿越花市里去买这盆桃花的事就想笑。四处张望了一下,停车场没有人,乘柳下溪发动车子的时机飞快而大胆地在他嘴上偷了一个吻。

柳下溪眨着眼睛,停下启动车子的动作。回头看他,看得清荷脸红红的,便伸出手臂来斜搂住他,低声唤道:“清荷。”

“嗯。”邹清荷有些害羞地闭上眼睛。

“清荷,清荷,清荷,清荷。”喃喃的呼唤声混杂着气息,从皮肤钻入了清荷的血管,舌轻轻地舔着唇线,清荷自觉地启开了嘴唇,舌钻了进去,顶了顶清荷的小舌尖,搅拌旋转着反客为主地放肆地侵吞着地盘。

呼吸急促了,温度升高了。

清荷大力地吞咽着,嘴里的津液被抢夺了,全身的力气从这里被吸走了。只有紧紧地攀附着强壮的腰肢,经过鼻腔流入肺部的空气里含有桃花的甜香。

舌被吮吸着,有咪咪的痛楚更有丝丝怪异的快感,似根根无形的连线,酥酥的软,掉了半边身子,从心尖到脚心到头顶,轮,回,转,辗。

理智回来的瞬间,邹清荷会这样想:柳大哥是不是想吃掉自己的舌条啊。

不够的。

柳下溪全身发烫,只怕身体要自燃了。

恨不得把清荷揉进自己的血肉里。

没有间隙地紧搂在一起,唇舌交缠,还是得不到满足啊。

想要他。

想进入他的身体里啊。

外面的脚步声扯回了他脆弱的理智,差一点在这里要了清荷。

松开了清荷,柳下溪坐正了身子把背靠在沙发车椅上。斜眼看着清荷,红红的脸蛋,水汪汪的眼睛,艳红湿润的嘴唇,正缩在椅子上轻喘着气息……不行了,再看下去怕要流鼻血……自己的自控力越来越差了。

柳下溪开着车出了医院,用左手掌控着方向盘,右手搂住清荷的肩膀儿。

清荷斜倚在他身边有些懒洋洋的样子。

“清荷。”

“嗯。”邹清荷闭着眼睛应了一声。

“以后不准你冒险了。”

“哦。”清荷乖巧,不在这种情况下反驳柳大哥。以后的事遇到了再说,其实意识到自己被绑架的时候他也很害怕。虽然相信柳大哥会来救自己,但恐怖的感觉很不好受。自己要是能反击对方就好了。

“你不能有事。”柳下溪叹息道。清荷早已是他血肉的一部分了,是他不能分割的心脏啊。

“柳大哥,我应该多锻炼身体,觉得自己太弱了,你帮我列一份练习表吧。”

柳下溪没说话。细想了一下:没错,清荷胆子不小,好奇心又重,这样的本质遇到危险的机率太高了。要想杜绝危险,只有他自己变强到能保护自己。

“好!”他点头。

邹清荷高兴地笑了起来,他很容易满足的。

到了家。柳下溪想把桃花放在客厅里。

“放进卧室吧。”带香味的花放在卧室里睡起觉来很舒服的。

“这盆桃花是老王的妻子王姨给我的。”柳下溪听清荷的话把盆栽放到床头柜上。

这盆桃花树干有清荷的手腕粗,虽然短却有裂开又融合的风霜味儿,一半的树根裸露在土壤外,跟艺术品式的。众多的树枝纤细狭长,被花蕾压得高低不平相互之间错落有致。零星数朵盛开的桃花比人的笑脸还灿烂。真好看。

“你去看王姨了?她还好吗?”邹清荷问。

“她回去照顾花草去了。身体好多了,我把老王的死因告诉她了。”

“唉。”邹清荷叹了一口气。

柳下溪从后面抱住了他,安慰道:“王姨坚强地站了起来。你不用担心,她喜欢花花草草会继续老王的遗志,好好地培育兰花。我们有空的时候就过去看她吧。”

“嗯。”两人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悲伤的情绪慢慢地从心底里退却,隔着衣服感觉彼此的体温……

邹清荷明显感觉到身后的躯体不同寻常的热……知道柳下溪动了情欲。自从柳大哥经手这案子以来两人之间没有做了……想到这里,邹清荷不由得侧过脸来磨了磨柳下溪的脸皮子,有些害臊道:“还没洗澡呢。”

柳下溪轻轻地笑了,拦腰抱起了清荷坐在床边:“等一下再洗……清荷……我,我想要你了。”一边轻声呢喃,俯在清荷的颈边,轻轻咬着他随着呼吸上下滚动的喉结。

清荷只觉得一股酥麻感从脚底窜到后颈,他颤抖了一下没有出声。柳下溪的手从下摆伸进他的衣服,抚摸着他的身体,手指沿着平坦的小腹往上摸,摸到一颗乳头,轻轻地揉捏着。另一只手从解开了他的裤头伸进去,隔着内裤,猛地握住了他的私物,肆意挑逗。

“啊,柳大哥……”清荷忍不住呻吟了出来,臀部往后蹭了蹭,柳大哥那已经硬挺的东西就顶在他的股沟处,热度灼人。

轻轻地裉去衣物,柳下溪把清荷放在床上,清荷的身躯日渐成熟正逐渐脱离少年的青涩,由圆润走向男性的健美。背肩上奶白色的皮肤有着一些青紫的痕迹,那是撞伤的淤痕。柳下溪把吻印在上面,一点点艳红无节奏地布满了背部。

邹清荷努力地翻转身来,抱住了柳下溪的头,大腿缠了上来,摩擦着皮肤,嘴里喘着气儿道:“摸摸,柳大哥,摸摸。”

柳下溪笑了,他没碰清荷的私物,那话儿翘得老高压在床上难受。

过完年之后,柳下溪觉得清荷在床上主动了一些。想要什么真实地表现出来,也懂得索要与配合了。

仔细地扩张了后穴,柳下溪再也忍不住膨胀的热情,灼热勃起戴上套儿直接抵在清荷的穴口,一寸一寸地没入温热紧窒的窄道中。轻轻拍拍清荷挺立的私物,看着它正兴奋地不住颤动。

柳下溪一个温柔的挺进,撑大原本放松了的敏感内壁,直达深处,带著欲火的血液在那一瞬间涌上清荷的全身……他不由得发出了压抑的呻吟声。

这呻吟更加刺激了柳下溪,摆动着情人的腰肢,体内的入侵物如野马般猛烈的在清荷体内冲刺起来。这欲望就是贪婪的不知足的饕餮,让人抵死缠绵。

湿热的汗水随著律动滴落在清荷的背上,一个使力的挺进,泛红的背随即圆滑地弓起,大手紧紧的压下弓起的身躯,配合著进出的动作,他火热的双唇缓慢地留下桃花式的烙印,一个又一个重重叠叠。

然後情欲逐渐地高升爆发,柳下溪的另一只手滑进他大开的跨中,捻住那不住颤动的芽根,轻柔的抚摸搓揉,抵挡不住他所给予的刺激,清荷的身子控制不了的颤抖,含入灼热的紧箍越加地收缩,慢慢的冲上云霄……快乐是双方的。

考虑到清荷的身体,柳下溪只要了他这一次。

把清荷洗得干干净净放在被窝里,柳下溪把弄脏的床单放进洗衣机里,稍稍收拾了一下卧室熄灯,他也打算睡觉了。

电话铃突然响了。

“谁啊?”邹清荷虽然有点儿累,但白天睡多了,现在一点也不困。

“清荷啊,下溪在吗?”是三哥柳逐阳的电话。

“三哥!玩得开心吗?”

“开心。让下溪接电话。”柳逐阳声音闷闷的。

三哥怎么啦?清荷把电话给了柳下溪,好奇地竖起耳朵。

柳下溪刚放到耳边,那边就说开了:“下溪啊,我们回来了,开车来机场接我们吧。”

“你们已经到了机场?自己打车回来吧,我要睡了。”

“没钱了。”这三个字是齐宁说的。

“柳大哥,我们去接他们吧。”柳下溪不客气地挂上了电话,邹清荷听出了一个大慨,想着柳逐阳那闷闷的声音,好象不怎么开心。

“你的身体?你还是留在家里吧。”柳下溪换上了出门的衣服。

“我想去。”

“好吧,一起去吧。”柳下溪给清荷套上外套,虽然四月了,晚上还是有点凉的。

番外 柳三的反攻之路还在远方

首都机场某一灯柱下。

齐宁背着一个大包,左右双肩各着两个军用帆布大袋。膝盖处靠着一个蓝色的旅行箱,有四个轮子可以推走的那种(此行李箱是柳逐阳的)。他整个人几乎陷进行李堆里,带着的眼镜在路灯的映射下闪亮点点的白光。

柳逐阳背对着他,双臂抱在胸前,站得跟标枪一样直。

齐宁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知道他用鼻腔不时地发出冷哼声。

“逐阳,别生气了。”齐宁低声喃喃道:“对不起,是我的错,我道歉还不行么?男子汉大丈夫干嘛小肚鸡肠的。”

推书 20234-10-10 :颜子忧传——如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