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NKESTER正在进餐,他的莺莺燕燕们陪在旁边。长长的餐桌两边艳光四射。
很不和谐的,言笑语一脸阴沉的,也位列其中。
侍者捧着餐盘进出,餐桌上满是精美的食物。言笑语一脸阴郁的用叉子扒拉着盘子中的鹅肝酱和牛排,一点胃口也没有。
他注意到爱兹哈尔走进来,把一张纸条递给了LANKESTER,后者看了看微微皱眉,却立即抬头对上他的目光。
言笑语眯了眯眼,毫不犹豫的瞪回去。
这似乎娱乐了LANKESTER,他露出温柔的微笑。下一刻看到言笑语盘子里丰盛的剩余,撇撇嘴。
“我的厨子似乎不适合你的口味。”
“欧洲茹毛饮血的饮食文化我难以苟同。”言笑语斜斜的瞟了他一眼,顿时波光流转,艳光魅惑,“尤其是旁边还有一个伪君子,恶心!”
他“啪”的把刀叉甩在一边,和盘子碰触,发出了刺耳的噪音。
女人们捂着嘴,这些仪态良好的大家闺秀瞪大眼睛充满惊讶,难以想象。
“这太粗鲁了。”有人低声。
连周围的侍者都吓得退了一步,继而露出了不屑,被言笑语阴冷嘲讽的目光一瞥,慌忙把眼光转向别处。
言笑语扬着头,下巴尖尖的,目光骄傲,殷红的唇勾着一抹笑,一如平日的满不在乎。
LANKESTER揉揉太阳穴,他连续48小时没有休息,而言笑语永远有让人头疼的本事。
“看来你恢复了很多。”他低声,“我们的游戏可以继续了。”
言笑语僵了一下,抿着唇。万分不甘的才微微把脸撇开,虽然还是一副惯常的不屑嘲讽,却明显的不如刚才气势更胜。
“好好吃饭。明天给你找个中国厨师。”
言笑语的名字取自言笑晏晏,笑语盈盈之意,意思是极好的,可是本人和名字截然相反。他从不曾让人欢笑,只会找麻烦而已,当然,看着别人不痛快,他就无比痛快。
他从来只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而那些试图从他身上寻觅的快乐的人他都无比痛恨,并且加倍的报复回去。
但LANKESTER是个例外。
强中自有强中手,LANKESTER是超级玩家,常年VIP。
言笑语用阴郁狠毒对抗这个世界,那么LANKESTER用伪善,狡诈欺骗世人。
笑永远能迷惑人,而恶意容易分辨。
高低立见。
“啊哈……放开我……”
痛苦的呻吟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言笑语的嗓子喊哑了,额头上冷汗涔涔。
雪白修长的大腿被强制打开,股间吞吐着肉色的凶器。
LANKESTER伏在他身上,激烈的撞击。湛蓝的瞳孔因为情欲的翻滚,深色的像暴风雨时厚重的云层。
他呼吸灼热,喘息厚重。嗓音低沉,充满男人特有的华丽沉静。
“有人管这叫做‘骑马’,看来的确有道理。”他慢慢的说,胯下用力一撞,言笑语哀号一声,几欲瘫软。“驯服的过程很有味道——尤其是一匹烈马。”
言笑语漆黑的眼睛里流露出屈辱,却又无可奈何。身体被这个强势的男人狠狠压着,他只能在他的胯下翻滚扭动,一把细腰几乎折断。
“混……混蛋……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啊!”
他尖叫一声,LANKESTER的一个撞击到达前所未有的深度,他觉得自己几乎被剖开,五脏六腑血淋淋的暴露在空气中。
LANKESTER精力旺盛,但毕竟是人,精力有限。
当他尽兴,言笑语只得气喘吁吁的一动不动趴在床上,双腿大开,两股之间精液血液狼狈不堪。
LANKESTER倚着床头抽烟,欲望纾解后的舒服闲时,他许久没有如此尽兴。他眯着眼,手从言笑语光裸的背脊上缓缓抚过,偶尔用力一掐,留下梅花似的红痕。
言笑语闷哼一声,蹙眉忍痛的样子格外诱人。
他这幅被狠狠蹂躏过的样子,实在很难和青门阴郁狠毒的言老大联系起来,更像个男宠,天生适合养在床上泄欲。
LANKESTER也想到了这点,他的手一下下抚着言笑语的背脊,像是把玩瓷器。
“听说你老板到处找你踪迹。”
手下的身体立即僵硬了,言笑语惊得立即爬起来,瞪大了眼,却又跌落,扯痛了身后的伤口,疼得面孔扭曲。
LANKESTER有趣的看着他,阴郁和悲哀从言笑语漆黑的瞳孔里缓缓弥漫,逐渐笼罩了他的眉眼,他眉目间的狷丽秀气渐渐消失,只剩下一片灰白的凄楚,哀婉无比。
隐隐希望,又渐渐绝望。
不像是对老板……倒像是对情人。LANKESTER瞬间想明一切,小蝴蝶怕是苦恋着老板,而MILOS说的那个人恐怕就是。
身体上的脆弱让言笑语无法隐藏情绪,他坚持着克制,却仿佛用手握住开了的水龙头,奔涌的悲哀像是喷泉,从每个缝隙中极力挣脱。
他几乎失控,只为了短短几个字。
LANKESTER点点烟灰,把带着火星的烟蒂按上言笑语光裸洁白的肩膀。
“啊!”他尖叫一声,圆形的烫伤周围立即起了小水泡,破皮流血。
“别在我面前想别的男人。”LANKESTER扔下烟,笑容一扫而光,他冷笑着凑近,“你这么情深如海的苦恋又如何?还不是弃子般的被扫地出门?”
言笑语一动不动。
LANKESTER冷笑,眼中怒气翻滚。
“你惹怒我了。”他抬起言笑语尖削的下巴,狠狠的下了结论。
第 21 章
“你惹怒我了。”他抬起言笑语尖削的下巴,狠狠的下了结论。
惹怒LANKESTER的后果必定很惨。言笑语想。
他对自己苦笑,赤裸着身体四肢大开的绑在床上,这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虽然落入囚笼,言笑语却是第一次被绑着。
LANKESTER一直对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他从来只用自己的手,自己的身体来禁锢言笑语的挣扎,却从未使用工具。然而这次他的破例,无疑是接下来的预告片。
皮带绑的很结实,双手双腿,胯部,腰肢,胸口,脖颈,紧紧的贴着床。言笑语被迫扬着头,皮带贴着喉咙,他只有扬着头才不至于窒息。
接下来是什么?性虐?
言笑语不敢想。
他喜欢看人痛苦,自己却难以承受痛苦。他实在怕疼。LANKESTER的做爱对于他都是一场酷刑,一个普通按摩棒都能折磨的他去了半条命。
过了很长时间,房门才打开。
LANKESTER阴沉着脸走进来,后面跟着一个中年人,手里拎着工具箱,后面还跟着个助手似的年轻人。
言笑语身体冰冷。
难道还要专业人士参与?他相信LANKESTER自己的技术足以胜任这场折磨了。
言笑语闭上眼。
LANKESTER递给中年人一张纸,后者仔细看了看,发出赞叹的声音。
出自LANKESTER公爵之手的美丽图腾,交缠舒展的花纹平衡感十足……仿佛下一刻就要跃出纸面。美的让人视线一再流连。
“要纹在哪里?”
中年人是法国最好的纹身师,世界驰名。看到大名鼎鼎的LANKESTER公爵手绘的图案,兴奋非常。
“这儿。”LANKESTER比划一下。
纹身师和身后的助手同时惊呼一声。“这难度太大了。而且这个部位的皮肤太过娇嫩,稍微一动,不仅会破坏了纹身,而且会有危险。”
“没关系。”
LANKESTER俯下身,一只手缓缓梳理言笑语鸦羽般的乌发。
“张开眼。”他慢慢说。
言笑语眼睛闭的更紧了。
LANKESTER不语,手缓缓下滑,覆上他沉睡的分身,缓缓抚弄。
言笑语侧着头,脸上一点红潮,眼睛依然闭的紧紧的。
LANKESTER技巧十足的揉搓着,沉睡的器官缓缓苏醒,颤巍巍的挺立起来。他微笑,然后用力,狠狠往下一撅。
“啊——”言笑语惨叫,面无血色。瞬间瞪大眼,直直的看着天花板。
LANKESTER放开手,指尖描绘着他湿漉漉的睫毛,“乖乖的睁着眼,否则,”他的手再次贴近言笑语的胯下,可怜的小东西绕着一圈青紫,无精打采的蜷缩着。“我就把它扯下来。”
言笑语疼的发抖,眼睛星火明灭,吓得一动不敢动。
“这才对。”LANKESTER慢慢抹去他脸上的冷汗,手下的皮肤瑟瑟发抖,像是风中的叶子。
纹身师已经打开了工具箱,一排长针闪着银光,真真齐齐的摆好。
LANKESTER顺手拈起一根针,锋芒尖锐。他慢慢俯下身,手指间的长针一点一点逼近言笑语。
言笑语尽力贴着床,让自己离那凶器远一点。针尖是冲着他的眼睛来的,一点一点的逼近。他瞪大眼睛,甚至不敢闭眼——LANKESTER的手还覆在他男性最脆弱的器官上,充满威胁意味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把玩着。
他怕的想叫出来。LANKESTER永远神秘莫测,他不知道……他是想让自己做太监,还是瞎子……
针尖逼近,这距离离着他的眼球如此的近,以至于针尖在他的视野里,只是模糊的一个点。
言笑语几乎崩溃。
LANKESTER在最后一刻停了下来,言笑语在他的手下吓得浑身僵硬,面如死灰。
针尖已经触到了柔滑的眼球表面,只要稍微一个动作,哪怕是重力的作用,冰冷的金属都能洞穿漆黑的瞳孔。
LANKESTER收手,嘴边带着心满意足的冷笑。他取出一个针筒,慢慢的压出里面的空气,淡绿色的药水不多,但足够恐怖。
“诺森带来的好东西。”LANKESTER把针尖刺入言笑语的颈动脉,他从喉咙里发出细小的悲鸣,一双眼睛盛满惊恐。
“为了不让你乱动,人体对疼痛的自然反射很难控制。”他低声,一点点抚摸言笑语白瓷般的皮肤,“这药水暂时麻痹了传出神经,你会感觉到疼,但是无法动弹。”
言笑语抖的更厉害了。
“衰弱期四个小时,”LANKESTER回头询问纹身师,后者点头,表示时间足够。“放心,LURE CAPITAL的帝王亲手制作,绝无副作用。”
只是会绝对痛苦。
人体的反射活动的结构基础称为反射弧,包括感受器、传入神经、神经中枢、传出神经和效应器,反射活动需经过完整的反射弧来实验,如果反射弧中任何一个环节中断,反射即不能发生。
而诺森的药物截断了传出神经的作用,这样导致的后果是,神经末梢能感受到疼痛和刺激,大脑会作出躲避刺激的指令,但是身体完全无法执行。
像是砧板上的鱼,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脱鳞剖腹。
言笑语软软的躺在大床上,黑发雪颜,一副任君采,乖顺可欺的模样。只有一双漆黑的眼,盛满恐惧。
纹身师仔细观察图纸,一边的助手用镊子夹着酒精棉球,慢慢的涂抹LANKESTER指定的位置——言笑语右边的眼角,一直到脸颊边缘,太阳穴以及鬓角。
那不是适合纹身的地方,只要稍稍失误,就有可能伤及敏感的神经,甚至是眼球。
纹身师提起细笔,LANKESTER制止了他,自己俯身开始精心描绘。
复杂而流畅的花纹,乍看上去像一只飞扬的蝴蝶。一气呵成的,仔细看上去又像某种神秘的宗教图腾,带着莫测的吸引力。
花纹的尖端飞扬入鬓。他站起来,仔细的端量一下,在花纹的中心,那蝶翼相较之处,描上一个花体的L。
“可以了。”他放下细笔,走到一边。
第 22 章
“可以了。”他放下细笔,走到一边。
药物只是阻断了他的传出神经,没有止疼的作用。
言笑语觉得自己会活活疼死。
长针一次次落下,注入颜料。他只是觉得疼,疼,疼。
却连眨眼的动作都做不了……柔顺的躺着,只是满眼痛楚。
灵魂还活着,疼得扭曲。
他不知时间过去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活着……
也许他死了?
也许这只是个梦……
苏修,LANKESTER……甚至是他言笑语……这都是个梦……
一觉梦醒,他是任何人,只要不是言笑语就好……
LANKESTER轻轻抹去他的泪水和汗水。
言笑语已经痛苦的神志不清,漆黑的眼里失去了理智的光彩。
LANKESTER温柔的给他滴上眼药水。这动作他每分钟重复一次,按照眨眼的频率完成。
他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
纹身师直起身,助手给他擦去汗水。他注视着自己的作品,移不开目光。
“完成了吗?”
纹身师愣了一下,才收回视线,“完成了。”
LANKESTER没有看那纹身,只是单手覆上言笑语的双眼,轻轻的按摩他的眼皮,让他慢慢闭上眼。
言笑语彻底昏过去了。
四个小时,恰好。
“这是我最好的作品——也许我终身无法超越。”半天,纹身师才开口。他的目光无法从那一小片深紫色的花纹移开。
LANKESTER挥挥手,“不要吵到他。”
纹身师仿佛明了什么,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微微鞠躬,带着助手离开。
他的背后,LANKESTER抱着那美丽的蝴蝶,久久不动。
诺森的药物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言笑语还是昏迷了一天。
纹身的创面不大,纹身师老练精熟的技术也没有造成任何损伤。言笑语的伤都在精神上,疼痛和无法操纵身体的恐惧让他几乎崩溃。
LANKESTER注视着沉睡中的他,眼角鬓边的那一片雪颜,盘踞着紫色的花纹,美而魅惑,妖气逼人。
他的美本来就狷丽阴柔,带着不似常人的邪气,如今加上这妖冶的花纹,就如同山野精灵修炼成妖,小狐狸修成了九尾狐。
深紫色的花纹,似蝶又非蝶,婉转缠绕,飞扬蜿蜒,中心一枚细小的花体L。
那是不言而喻的意义。
言笑语醒来后,砸碎了所有的镜子。
他捂着鬓边,恨不能用指甲挖去那块肉。
他踩着一地碎片,眼里愤怒的想熊熊的天火,可以毁灭一切。
“这算什么?”他指着自己,“给畜生烙印吗?还不如杀了我!”
不自由,毋宁死。
他笑得凄惨,脚下无数的碎片映出无数个言笑语,鬓角边栖息着紫色蝴蝶。
“自我控制是最强者的本能。”MILOS食指点点桌子,他们待在餐厅里,公爵的后宫们三三两两的聊天喝茶,没有人过来打搅他们的三人团体。“LAN。你失控了。”
诺森依然窝在沙发里啃苹果,他最近对这种味道鲜美,价格低廉的水果着迷,恨不能连吃饭都用苹果替代。
“这是萧伯纳说的。”他飞快的咽下一口果肉,补充。“我同意MILOS观点。”
“这是我自己的事。”
LANKESTER给自己的红茶里注入牛奶,“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会疼死的。”诺森啃完了一个苹果,速度快的像松树在吃榛子,他开始在果盘里挑选最大最红最新鲜的,虽然候选者同样的饱满美味——这是乐观主义者的典型特征,他永远要最好的。
“活生生的凌迟。”MILOS补充,“LAN,别忘记,你自己说的,你只要他的身体不要他的心。”
“心也是身体的一部分。”LANKESTER低低回答,“我可不要残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