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经验的少年看着卓如初已经动情了,凭着春宫图上的教导和男性的本能,他激动不已地分开卓如初的双腿,垫高他的腰,把分身抵在卓如初粉嫩的蜜穴口。
「如初,我进去了。」
「那里?」是不是弄错了?
「对,就是这里。我要吃你了,如初。」少年吻住卓如初,一手扶着自己的分身,强硬地撑开那根本没有被润滑过的地方。
「唔!」两人同时发出闷哼,卓如初双手紧握成拳,忍住把少年一掌拍死的冲动。
「出去!」饶是他习武多年也受不了这种疼。
「一、一会儿,就好了。」少年也疼得差点软下来,可是一心要完全得到卓如初的他坚决不肯退缩。忍了忍,少年哀求:「如初,第一次都会疼,你给我好不好?」
几乎是一手带大少年的卓如初又如以往那样纵容了少年,他深吸几口气,努力放松自己,不怎么高兴地说:「快点。」好痛。
「好好,马上,马上。」忍着疼,少年一鼓作气地冲了进去,卓如初疼得脸都发青了。
那是两人的第一次,根本没有快感可言,唯一的感觉就是疼。第二日,卓如初没能按时起床练功。接下来的半个月,不管少年怎么跟他赔礼道歉,他都不理会。耽误了他练功,没有把那人赶出去已是轻饶他。
过了一个月,少年按例下山,等他再次回来后,少年又央求着吃他一次。禁不住少年的软磨硬泡,也消了气的卓如初同意了,前提是若少年再误了他练功,他就绝不原谅少年。
那一天,他第一次体会到了何为情欲。
第四章
树桠上,已穿戴好的卓如初静静地坐在那里,回忆到此。
无论是把身子给了那人,还是因为那人废了一身的功力、乌丝变白发,他都不曾后悔,做过的事就不会后悔,何况是救了那人的命。
只是没有想到,多年后再见,那人竟变成了这副丑样子,丑到让他不想再多看一眼。
在山上的时候,他觉得那人是最俊的,虽然那人总说他最好看。
对自己的模样,卓如初没有太多的感觉,他的房里连铜镜都没有。模样的美丑与练功无关,如果丢了这副皮囊能换来二十年的功力,他一定会换。
远远的,大天就看到了卓少爷挂在树上的湿衣服还有王爷的浴袍。想到卓少爷一直在王爷的院子里不曾离开过,大天揉揉酸涩的鼻子,走到树下,他仰头喊:「卓少爷,王爷说他冷静了,叫您过去。」
「半个时辰之后穴道会自行解开。」卓如初坐着不动。
大天急了:「卓少爷,您不在王爷身边,王爷的脾气就不大好,您还是过去吧,王爷刚才说了,若您不去的话,他就把四楼里的人全部送到官窑去。小人是王爷的属下,只能听命行事,还请卓少爷能体谅小人的难处。」
卓如初的心里天人交战,但他毕竟不是邬夜雷,做不到心狠手辣,可是他又实在不想见那个丑人。
磨蹭了良久,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他才一手拿剑从树上跳了下来,身轻如燕地缓缓落下,把湿了的衣裳和包裹留在树上,他打算今晚就在树上睡了。
卓如初一走,大天立刻招呼人过来上树把他的行囊拿了下来,还交代人把王爷卧房的床褥都换上新的。卓少爷来了,当然是跟王爷住在一起了。
这边,卓如初回到了醉仙池,刚刚自行解开了穴道的邬夜雷面色不好地坐在软榻上,赤身裸体,也不拿件衣裳遮掩遮掩。腿间的分身不知是气的还是见到卓如初后又起了色心,竟随着卓如初的走近而又慢慢胀大了。
这一天,邬夜雷被折腾得够呛,现在的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把卓如初压在身下狠狠解气。
瞟了眼邬夜雷的胯间,卓如初站在距离他五步远的地方,视线落在对方肩后的榻背上。他的漠视令邬夜雷极为火大,胯间的利器却又粗了几分。
「本王刚刚交代了他们,若你今晚不服侍本王,他们就把四楼的女人全部送去官窑。你可以点了本王的穴道,但你除非能把京城所有的女人一夜之间全部藏起来,别让本王找到,否则……」邬夜雷眯起眼睛,「应该有人告诉过你本王的手段。」
眉心蹙起一分,卓如初想着要不要直接废了邬夜雷,以免他祸害人间。
「本王若死了,整个栖风门连同你在内都别想活命。卓如初,本王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本王现在很想记起来,你难道不觉得你有责任让本王想起来吗?」就从鱼水之欢开始吧。
邬夜雷伸手,做出暗示。卓如初的双脚纹丝不动,两人僵持了半天,卓如初转身朝外走,在邬夜雷发火前说:「不要在这里。」
几乎是话落的瞬间,邬夜雷就从软榻上跳了起来,一把抓过浴袍裹在身上,追着那抹白色的身影而去,急躁的像个即将入洞房的青涩少年。
一路走进肃风堂,看了一圈,准确地找到卧房的位置,不让邬夜雷带路,卓如初先他一步进入卧房,直奔那张红木大床。
背对着邬夜雷脱去衣裳,卓如初把剑放到床内侧,赤裸地上了床,平躺,闭上了眼睛,沉默地表示出自己的不悦。即使是被邬不犹侮辱时,他心里也没这么不舒服。
邬夜雷只觉得自己好热,想喝点什么来降降温,根本没有看出来卓如初的不悦,他的双眼在卓如初赤裸之后就只看得到他的身子了。
抓过桌上的茶壶灌了几口水,邬夜雷把浴袍一扯,丢到一边,饿虎扑食一般扑到了床上,顺手拽下床帐。不知为何,就是不想别人不小心看到卓如初的身子。
炙热的气息伴随着粗喘喷在颈边,接着火热的大掌贴在了他微凉的大腿上,卓如初别过头,想以此避开邬夜雷,却不知他这一动作更方便了那人品尝他香甜的脖颈。
粗糙的大掌并不温柔地抚摸卓如初温凉细腻的身子,指尖在那一道道明显的伤痕处流连了一番后,直接来到卓如初腿间毫无反应的精致。粉嫩的颜色,不像邬夜雷黑红的可怖。
「你不愿意给本王?」邬夜雷吻上卓如初光洁的下巴,没有胡须的硬刺,他吃吃笑了,「在这之前你若说你是女子,本王也相信,哈啊!」
邬夜雷的笑声变成了痛呼,卓如初一拳打在了他的腹部。
捂着肚子痛苦地倒在床上,邬夜雷疼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指风弹过,他的哑穴被点了,然后他被人翻躺在床上。在卓如初面前比兔子还要弱的邬夜雷双手轻易地就被绑在了床柱上,随后,他的眼睛被蒙起来了。
邬夜雷这个时候有点怕了,这人不会杀了他吧。
他虽曾是卓如初的男人,但那是七年前了,这七年来卓如初一次都没有找过他,一定是早已忘了他或是喜欢上别人了。这么想着,邬夜雷是又怒又气,这人若敢给他戴绿帽,就别怪他不客气!
可下一刻,邬夜雷被蒙起来的双眼却陡然瞪大,一只绝对不属于他的冰凉的手握住了他的分身!
而更叫他震惊的是当他的二兄弟终于恢复精神后,他感觉到自己的分身顶在了一个柔软的地方。邬夜雷的鼻子一热,有什么险些流出来。
「我给你,不要为难那些女人。」没有给自己做任何润滑,卓如初只想着快点结束。
血水从他被强行撑开的地方流出,卓如初大口地喘气放松自己,冷汗汩汩地往外涌。咬紧牙关,他一声未出地硬是把邬夜雷的分身埋入了自己的体内。
同样被弄疼的邬夜雷意识到了卓如初做了什么,他的心窝一阵钝痛,痛得他差点喊出来。他喊了,只是被点了哑穴的他发不出声。
双手撑在邬夜雷的身侧,卓如初待眩晕过去后,缓缓动了起来。邬夜雷用力扯动手上的束缚,没有被点了穴道的身体拼命挣扎,他这一动,卓如初疼得哼了出来,邬夜雷赶紧停下,只是双手更加用力地要挣开。
看着邬夜雷的嘴巴一张一合的,卓如初解了他的哑穴,能说话的邬夜雷马上低吼:「你想我们两个都疼死吗!解开我的手!」
卓如初不动,不相信他。
「解开!我答应你不为难那些女人!」心急如焚的邬夜雷也不管自己的称谓了。
卓如初疼得冷汗滴落,喘了几口气,他解开了邬夜雷手腕上的束缚。
摘掉眼睛上的蒙布,在看到卓如初青白的脸色和拧紧的眉心时,邬夜雷的心里非常非常的不舒服。
一手按住卓如初的肩,一手扣住他的腰,邬夜雷腰部用力,翻身把卓如初压在了身下。这样难免牵动到卓如初受伤的地方,他疼得又闷哼了一声,邬夜雷朝两人相连的部位一看,脸色沉下。
现在退出来也无济于事了。邬夜雷没有半点犹豫地吻上了卓如初的唇,卓如初别过头,然后被人扣住了下巴,一条蛮横的舌头闯入了他的嘴里。
强行地在卓如初的嘴里肆虐,邬夜雷的手也没有闲着。渐渐的,卓如初的抵抗越来越无力,在邬夜雷的手下,他的身子放软,呼吸中带了低低的呻吟。
好像这人天生就该是他的,哪怕对现在的邬夜雷来说这是两人的第一次,他也清楚的知道怎样可以令卓如初快乐。
看着身下的人冷漠的脸上出现令人心跳的魅惑,听着那张总是会惹怒他的嘴只能发出因为他而起的吟哦,邬夜雷沉寂了太久的欲望一发不可收拾。即使忘了,他的身体仍然记得卓如初,记得怎样与他契合地融为一体。
当大床终于不再晃动时,满身是汗的邬夜雷情不自禁地在卓如初的唇上落下一吻,然后缓缓退出。血水随着他的动作涌出,邬夜雷在不悦之余却又有种卓如初是处子的错觉。
抬眼,见卓如初还透着粉色的脸已经恢复了淡漠,邬夜雷扯过被子盖住他说:「别乱动,我找人进来收拾。」不知道为何,在经过了这一夜后,邬夜雷在卓如初面前说不出「本王」二字了。
拉住邬夜雷的手,卓如初淡淡地说:「我自己可以,不要别人。」
「躺着!」呵斥一声,邬夜雷抽出手下了床,「来人。」
守在外的大天和小天立刻进来了。
「端一盆热水,去拿雪晶膏。」
「是。」
大天和小天急忙出去传令,心中不仅没有诧异,反而只担心王爷是不是凌虐了卓少爷。要知道,雪晶膏千金难买,而且就是有钱都未必买得到,邬夜雷却是拿来给卓如初治裂伤,若叫旁人知道了,绝对会捶胸顿足,心疼的牙都酸了。
又灌了一肚子凉水,彻底消了火的邬夜雷返回床边,一掀开床帐,就看到卓如初坐起来了,正在穿衣,他的火气瞬间窜了上来。抢过卓如初的衣裳丢在地上,把人按回去,他粗声道:「别以为我拿你没辙,给我老实躺着。」
「我不要别人。」卓如初坚持。
邬夜雷想也不想地低吼:「我给你清理!躺着!」把卓如初的衣服全部扯过来丢到地上,邬夜雷拿被子裹好他,怒目圆瞪。
这次卓如初没有再反对,老老实实躺着了。
不一会儿就有下人端来了热水、拿来了药。挥退下人,邬夜雷挂起床帐,没有什么服侍人的恼怒,好像该是如此,他拧了布巾很是熟练地给卓如初清理了身子、上了药。之后他随便擦了擦自己就赤裸地钻进被窝里,抱着卓如初打算睡觉了。
卓如初没有裸睡的习惯,也不习惯被一具火热的身子抱着睡,可是邬夜雷似乎打定主意要抱着他睡一晚,搂着他的臂膀锁得牢牢的。
「把衣裳给我。」
「睡觉!」
这样抱着才舒服。
「把衣裳给我。」卓如初用力推开邬夜雷,又说了一句令对方不悦的话,「我不习惯这样睡。」
「那你今后就得习惯。」邬夜雷的脸沉了下来,不过他的黑脸对卓如初无用。
对方继续淡淡地说:「光着身子睡,若来变故,会麻烦。」
邬夜雷拧起的眉心展开了,很不知羞耻地猜测这人是为了保护他吗?这么想着,心窝突然一阵刺痛,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他故意粗声说:「你的衣裳都脏了。」
「给我身衣裳。」卓如初不为所动。
「那就穿我的。」邬夜雷掀被下床。
从衣柜里翻出一身自己的里衣,白色的——他就觉得卓如初该穿这个颜色——邬夜雷返回床上。
不让他帮忙,卓如初忍着股间的疼痛穿上里衣,套上柔软的蚕丝长裤,他是绝对不会穿邬夜雷的亵裤的。穿好了,卓如初趁机翻身,背对着邬夜雷,合眼睡觉。欢爱过后,他总是很困。
想着卓如初的身子贴着自己的衣服,尤其是他的那个销魂的部位,邬夜雷的兄弟又蠢蠢欲动。不过卓如初的身子可受不了再来一次了,邬夜雷只好压下欲火,老老实实地躺下从后搂住卓如初,把人紧揽在怀里。
想他堂堂霆王,何曾会让自己委屈?不过邬夜雷只敢撇撇嘴角表示一下不满,他可不想被这人点穴睡一晚。
在分开了七年后,两人再一次紧紧贴在一起,躺在一个被窝里沉沉睡去。在刚刚的欢爱中,卓如初有一刻觉得邬夜雷没那么丑了,似乎跟以前一样俊了。不过欢爱过后,邬夜雷又变成了那副丑样子。
不去多想自己这么做是对还是错,卓如初累了,要睡觉。而多年未曾舒爽过的邬夜雷更是不一会儿就发出了鼾声,似乎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睡了三个时辰,卓如初醒了,被热醒的。习惯了山上的凉爽,下了山的他原本就怕热,而现在身后还有一个火炉子紧挨着他,他更热了,后背的衣裳都湿了。
卓如初挪了挪酸痛的身子,离开邬夜雷,他一动,他身后的人便醒了。
睁开眼,邬夜雷有一瞬间的怔愣,哪个胆大包天的敢跟他睡一张床!伸出手揪住对方的头发就要用力,而当那一片银丝入目时,邬夜雷瞬间清醒,手下意识地赶紧松开。接着,他又立时握住。哼!这人都是他的人了,还怕他作甚!
手指插入银丝间,不怕热的邬夜雷贴了上去,哪知对方竟然躲开了!邬夜雷放开那人的发,伸臂把对方揽进了怀里,不悦:「我身上脏?那么不愿意挨着我。」
卓如初不理他,继续挪:「热。」
邬夜雷的不悦顿时消了,手臂却没有放松,紧贴着对方:「你得习惯。」
「不习惯。」
「……不习惯也得习惯!」
股间极度不舒服的卓如初懒得与他争执,想到今天练不成功了,他心下十分懊恼。
盯着他如雪的头发,邬夜雷拧起眉心,问:「头发怎么白的?」他可以肯定这人本该是一头乌发。是因为他吗?
卓如初没有回答,而是拉开腰间的手,准备起身。邬夜雷稍用力,把卓如初重新锁回自己的怀里:「我还没睡醒呢。」
这人就这么不喜欢他?邬夜雷突然很想知道自己和卓如初以前在一起时两人间是什么样子。
他问:「我以前是你的男人?」口吻带了自得。
卓如初蹙眉,翻身,邬夜雷脸上的自得立时没了,就听卓如初很扫兴地说:「我比你年长五岁。」言下之意,我不仅比你年长,武功也比你好太多,你何以能做我的男人?
邬夜雷惊呆:「你比我年长五岁?」怎么可能?这人明明一副比他年少了不知多少岁的模样!等等!
邬夜雷身子一动,压在了卓如初的身上:「大天说我八岁上山拜师,你那时多大?」
「十三。」这人一定是被毒傻了脑子,他都说自己比他年长五岁了。
邬夜雷的眼睛瞪大,想想哪里不对。他问:「大天说我的功夫是跟你学的。」
「是。」卓如初不否认。
邬夜雷的眼珠子快掉下来了,接着就不悦地问:「左柏舟那老头不愿意教我?啊!」后颈挨了一记手刀,邬夜雷马上爬了起来,远离卓如初。心下恨得牙痒,今后别落在他手里!
「不许对师父无礼。」卓如初的口吻冷了两分,但还是解释道:「你拜在师父门下,师父怎可能不愿教你。你刚上山时身子不好,师父命我照顾你,那时我已出师,便带着你习武,之后是你自己跟师父要求要跟着我习武。」
揉着又麻又痛的后颈,邬夜雷心下震惊。
这人十三岁便出师了?难怪自己的功夫明明不弱,却不是他的对手,一次次落入下风,这样说来倒也不丢脸。想想大天告诉他的,两人在山上该是同吃同住同睡了,难道是日久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