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真是不错呢,不知道海那边又会是个怎样的世界呢?真是值得期待啊,恶,不过要是没有晕船就更好了。
又是一年寒冬至,已经快至年关,京城之中一派盛世景象,大街小巷之中家家户户一派喜庆气氛,集市上更是热闹繁
华,百姓们都在采买着年货,卖主们的吆喝声更是此起彼伏,有大户人家出门的马车也纷纷卡在人流中动弹不得,但
这时也无人抱怨吵嚷,在集市之上看到熟人朋友,少不了也要趁着这会儿功夫喧寒招呼一番,更有不少孩童骑到自家
人身上两手都占得慢慢的,口中大呼小叫不断,有调皮的孩童更是隔着一段距离将手中的铜钱扔至卖主的摊上,卖主
再将小面具小鼓等小玩意儿扔到孩童手中,当街表演出“隔空接物”的戏码,惹得街上的人们发出善意的笑声和叫好
声,就连马车中的人们也纷纷探出头来张望,更是喝彩不断,给这街上喜庆的气氛平添了一份欢乐。既然这时马车行
进的缓慢,就是再着急也没有用,倒不如老老实实地跟着人流行进。
“少爷!要不您琢磨琢磨买点什么东西回府?也比在这里干着急要强。”车夫忍不住向车内着急的人说道。
“东西我早已在路上就置办齐了,说不定这时都到府上了,谁成想会堵在这里。”一个有些气呼呼的声音从车内传来
。
“那也没有办法啊,少爷,谁让赶上这时候了呢。”车夫对此也没有任何办法了。
马车像蜗牛一样总算是移出了人流最为拥挤的地方,车夫也知道车内之人的急切心情,熟练地驾驶起马车向前奔去,
最终到了地方,老远就可以看见上面印有“林府”两字的大红灯笼在高高挂着随风轻摆,府门口时不时还有仆役在不
时地张望几下,听到马车的声音,府门口前一片躁动,隐约可以听到有人在喊,“少爷回来了!”
马车刚刚在府门前停下,便看到仆役们陆续地迎了出来,围着马车好一通忙活,而车内的人却不管这些,径直跳出来
便要往府中走去,孰不知正好迎上了一双温柔的眼眸。
“爹!”一个飞奔越过府门的台阶便扑到当中那人的怀中。
“让爹看看瘦了没有?”林旭仔细地瞧着离家已经三个月的儿子,摸着倒是比之前壮实了不少,“昨天就收到你要回
来的信儿,左等右等等到现在,路上可是顺利?”
林涵在林旭怀中抬起头来,“路上挺好的,爹难道忘了?现在可是快过年了,光是这进城就要了不少功夫。”
“瞧爹这记性!”林旭看到儿子平安回来,心里自是高兴地紧,这段时日光是在算儿子回来的日子了,虽说这次只不
过是林涵到外面的商铺去查查账,有府里的老人跟着当然不会有什么问题,又怕那些外地的掌柜们对自己这个十三四
岁的儿子有所轻视,不过现下看来还好,林涵又长大了不少,不再是像以前那样一看上去就是少年老成的模样,模样
倒是比以前活泼了几分,而这孩子的心里恐怕是真正的长大了,否则那些对事不对人的掌柜们也不会一个劲儿地夸赞
。
第二百零五章
“还是赶紧回府吧,别再冻着了。”林管家在一旁出言道,赶忙提醒这光顾着说话的爷俩儿。
“就是,光顾着说话了,涵儿一路上累了吧,一切都准备好了,等你收拾好了再和爹好好聊聊!”林旭这才想起来儿
子的一路劳累,连忙把儿子领回府去。
这日,林府上下因为林涵的归来而一片喜气洋洋,父子两人吃了一顿团圆饭,林涵又向父亲说起这一路上的见闻,林
旭听得津津有味,有时还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林涵最后实在是撑不住了便在父亲的卧房中美美地睡了一觉,这一觉
便快睡到了第二日中午,林涵在睁开眼睛后看到父亲好笑的神情,忍不住脸红了一下,他作息向来都是极有规律的,
而这次却有些太放松自己了。
“父亲……”
林涵不好意思地叫道。
“好了,知道你赶路累了,偶尔睡个懒觉也没有什么不好,”与其说林涵喜欢缠着林旭倒不说林旭一直腻着儿子,“
一会儿用过午膳陪父亲出去一趟吧。”
林涵正在打扣结的手听到这话后微微一顿,没有让父亲看清他的表情,垂目应道:“好。”
用过午膳之后,林旭带着儿子上了一辆比较素净的马车,趁着今日有空,再过几日正赶上忙的时节不知道什么时候又
能出门,马车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向城外驶去,所经之地的景色人烟越发稀少,林涵在车中一言不发,看到车中早已
摆放好的祭品,林涵自然知道他们这是要去哪里。
马车在一处修缮较新的墓园前停下,马车的动静早已把在此守墓的老人给惊动了,林旭带着儿子下了马车熟络地与老
人打着招呼,在老人的引领之下进入了墓园,墓园虽是新近修葺的,但是其中有许多墓碑看起来已年代久远,墓园之
中倒是十分干净,一看便是有人在经常打扫,林旭他们来到了最外侧的一座新墓之前,摆上祭品祭奠。
林涵更是恭恭敬敬地在墓前叩头道:“柳爷爷,涵儿来看您了。”
林旭在一旁沉默着,默默地将酒水洒在墓碑前,每年他都会在这个时候过来祭奠,毕竟这里在年后便会有柳家的人常
常进入了,柳老大人的死亡,柳家全数退出朝堂中心,这,成为了柳家最后的结局,不知道柳老大人最后是如何交待
的,当林旭提出想要过来祭拜和修缮墓园之时,柳家中人没有赞成也没有反对,只是任凭林旭的一番动作,父子两人
在墓园中呆到快天黑才准备返回,林涵在最后离开之时再看了看那个冰冷冷的墓碑,那些事情他也只是听旁人说起,
而无论怎样,他也不想分清楚什么是非对错,他只知道这个已经去世的老人永远都是他最为尊敬的人。
在林旭父子两人回府之后,林涵便早早地回去休息了,因为他知道每次从墓园回来之后父亲总会有些闷闷不乐,而他
如今还帮不了父亲,也不希望看到父亲在自己面前强打精神的样子,将空间留给了父亲。
林旭当然明白儿子的体贴,只是他无论如何还是打不起精神,从这点上来看自己还没有儿子成熟。
“又没有精神了吗?”身子被人从后面拥住,耳边感受到那人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林旭此刻在心中暗叹,这人神出鬼
没的功夫渐涨,现在林府已经对他完全开放绿灯,就连林管家都已经开始装聋作哑,这功夫不去做梁上君子也照实太
可惜了一些。
“没有,就是有些累了而已。”林旭回过身来看着那人说道。
“累了?”明傲世当然不相信他的说词,但也不会去戳破他,顺着他的话接着说道:“累了那就早些休息吧。”动作
很是自然地就要在这里安营扎寨。
林旭被他这样一闹也没有工夫去想别的了,瞪大眼睛说道:“你、你这个时候不是忙得很吗?怎么……”
“怎么还有功夫来这里?是吧?”明傲世接着他的话说道,接着就摆出一副无赖模样,熟门熟路地就准备往床榻那里
钻去,“你又不是不知道过年的时候我那里更是没有空闲,就连这次都是挤出时间来的呢。”
林旭当然知道明傲世身为皇帝在过年时是最忙的时候,只是……看到这人大大咧咧地来到自己的地盘就准备……那啥
,“人你也看了,赶紧回去吧。”儿子知道是一回事,看到又是一回事,这人能在这时候挤出时间到这里肯定不会是
瞅上两眼这么简单,两人也有好长时间没有那啥了……林旭还不想万一让儿子撞个正着,他这张脸还没那人那么厚实
呢。
明傲世一听这话果然脸上泛出不高兴的神色来到林旭身边,“你现在心里就光是在惦记着林涵了。”
听到明傲世这样类似于幽怨的指责,林旭十分不习惯地抖了抖,这人今天是玩的那一招?怎么看怎么不对劲,是受了
什么刺激不成?但是对于明傲世的脾气林旭现在也摸出个门路来,对于这人只能顺着来,“林涵这不是刚刚回来吗?
再说了,除了林涵,现在能让我惦记着的不就是只有你了吗?”这种肉麻之极的话一说了出来,林旭先将自己恶心了
个半死,但是在看到明傲世那眼中一点一点燃烧起来的欲火,林旭还是准备再接再励,因为今天无论上下他都是还没
有做好准备啊——可谁知明傲世听了这句后非但不像以往一样暂时能有所收敛,反而更加急不可耐地在身上点火。
“你真的是在惦记我?”
“那是,那是。”林旭这个时候无论明傲世说什么都在点头称是。
“真要惦记我,那你还跑到星寒那里献殷勤?”明傲世此时不说还好,一说起来就气不打一处来,今日内府还以为截
住了什么密件,谁知接手一看原来是早在半年前炎樆从海外托人捎给林旭的信件,若不是他一直派人紧盯着林府,炎
樆所托之人无从下手也不会情急之下露了马脚,让内府逮个正着。
明傲世丝毫没有擅自打开他人信件的愧疚,打着保卫国家社稷的旗号将那封信读了个通透,信上倒也没有什么让明傲
世接受不了的词语出现,只是将海外风光写的引人入胜,整个信件倒是类似于一篇游记,而在明傲世看来炎樆此举纯
粹是不安好心,怎么?你还想将林旭拐到海外不成?
不过,明傲世又想到他与林旭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碰面了,虽说他对于林旭还有那么一点信心,但是也架不住节外生枝
啊,所以今夜才会屈尊前来勾引,哦,不,是引诱某人,男人嘛,老这样攒着也不是个事儿啊,可谁想他自己都放下
身份了,林旭这时却还在推三阻四!至于炎樆的事情,他是不会说出来的,现下也只有拿别的来出口气了!
林旭怎么会知道明傲世肚子里的弯弯绕绕,听到明傲世如此说,只是觉得冤枉,“我怎么就叫跑到星寒那里献殷勤了
?快过年了,我往星寒那里送些东西都不成啊!”
真是的,星寒他们现在在南边的一所书院教书,林旭也就是怕明傲世不知道什么时候掀翻了醋坛子,这才像做贼似的
往那里送些年礼,反正也瞒不了这人多久,这种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现在干什么还拿来说!别以为我不知道星
寒与柳家那里你也没少借着别人的名义往那里送东西!
“既然不是,那你为什么还推三阻四的?那我这白白送上门来的又算是什么?”明傲世当然不会在星寒的事情上再纠
缠下去,省的多说多错,再说出些其他的来。
林旭消化了半天才明白过来明傲世这是什么意思,“我、我不是……我是说……”
就在林旭还在想着怎么能够打消明傲世积极性,但却又不伤到他自尊心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滚到了床上。
“你也不想想,我下次再找你得是什么时候了,都这么长时间了,难道你不想?”明傲世又开始向林旭那本来就十分
脆弱的意志力下手。
废话!都到了这个时候,谁不想!林旭此时已经衣衫半解,也顾不上什么姿态,反客为主地压到了明傲世的身上,不
就是那个啥吗?又不是我在下面,谁怕谁!
“怎么?你要来?”明傲世一边也利索地扯下衣衫,一边气喘吁吁地问道。
“废话!”林旭毫不客气地回道。
“行,你来便你来吧。”明傲世倒是没有什么抗拒地接受,先让你占占便宜吧,以后……哼哼,反正人在我手心里想
怎么样还不随我吗?
这两人,谁知到底是谁算计了谁呢?这吃亏与占便宜有时也不是那么能够分得清楚的。
“阿嚏!”正在睡了个安稳觉的安容打了一个喷嚏,直到有内侍来报上朝的时间已到,安容才一个激灵地奔了出去。
不出所料,寝宫那里仍旧是空荡荡的一片,安容就知道那两位这么长时间才聚到一起,又怎能是一个晚上就打发了的
?可是他也只是一个奴才而已,哪有胆子和皇帝作对,所以现在受罪的也只能是自己。
“安总管,您看现在该怎么办?”有内侍小心地说道。
“还能怎么办?还不赶快去林府去!”安容气急败坏地冲了出去,就知道皇帝的金口玉言到了今日肯定是兑现不了了
。
这两位活祖宗!我这辈子摊上你们两位,到底是烧了哪辈子的高香!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