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忍着虚脱的感觉,跌坐在沙发里,休息了一下,有了点力气后,他决定去洗个澡。
他脱去不属于他的衣物,想狠狠甩垃圾桶,最后还是把那衣物塞进了洗衣机里。
花洒打开,温热的水流倾头而下,他的分身软软的,还有点胀,敏感的部分受到水流滑过,像一只手在抚摸,一股特殊的感觉猛然涌上了心头。KEN抿着嘴忍着这不知名的感觉,他把水流开到最大,要是可以,他希望连同那浴室里的不堪记忆一起冲洗干净……
浴室里的回忆如同烙印般深深刻在他的潜意识里。
好像……搞得身体怪怪的……
KEN的手覆上了分身,缓缓揉弄起来。
这地方……连女人都没碰过……那混账……他到底摸过多少次?还用嘴含过……
KEN粗壮的肉棒在抚弄下渐渐挺立起来。
手里加快了速度,巨大的肉棒开始膨胀起来,青筋开始凸现,红红的铃口一张一合像一个冒出水面呼吸的鱼。一些黏糊的液体随着撸动涌了出来。
噗叽噗叽的声音夹杂着水流的哗哗声回响在热气腾腾的浴室里。
“啊……啊……”KEN想像着身前有个裸体的女人,努力用空想的女人去覆盖那个男人的身影。KEN即将迎来高潮,他不知不不觉打开了双腿,小腹和腰部开始有节奏地颤动起来。他一只手紧紧撸动着,另一只手玩弄着鼓胀的玉囊,时不时揉弄着张开的铃口,等着那一刻的来临。
但是那一刻却没有来临。
明明分身已经胀大得像随便一挤就会喷出液体似地,明明已经快了,但是还差一点点,为什么就是过不了那道坎?他加大的撸动的幅度,无论怎么揉搓,他惊恐地发现自己无法到达高潮的顶点,铃口不断地冒出润滑的液体,就是偏偏射不出东西。
他贴到墙上,双手趴着墙,用分身一下一下地摩擦着相对冰冷的墙面,希望能在外界的刺激下帮助到达高潮。肉棒就像一条湿滑的蟒蛇,贴着墙面来回游动,在墙面上留下了一片又湿又粘的润滑液,就像蜗牛爬过的痕迹。
磨蹭了好一会儿,终于射出了一点点白色液体,液体一滴一滴粘在了墙面上,不多。他知道这并不是全部。他的还有大部分留在了玉囊里,但是无论他怎么套弄,怎么摩擦,就是不肯出来。
努力想想女人……
“啊……呃……”他轻轻发出喘息。
肉棒在他的揉弄下红彤彤地膨胀着。
不行……
还是不行……
为什么啊……
当卫明来到公司时候,在过道上遇上的是这样一张脸:苍白,恼怒,细细的冷汗,还有淡淡的黑眼圈。
“你……好点了吗?”卫明不知所措。
“……”KEN冷冷扫了他一眼。
“我……”卫明刚开口,KEN越过他往前走去,一阵风似地,又像是在逃离。他已经换下了那一身休闲装,穿起笔挺的西装,乱乱的头发梳理好了,恢复了往日的高傲气场。
转眼消失在了拐角处。
一整天,卫明在办公室里常常走神,KEN仿佛刻意避开他似地,连个面都见不着,卫明只是一个程序员,开会轮不上他,饭局轮不上他,也没有任何理由能进老板的办公室去见见他。
要是当时我应聘秘书该多好……卫明望着走到跟前的赵秘书,禁不住心中酸楚起来。
秘书是个老成又精明的女人,已经是俩孩子的妈了。她也经常开玩笑跟他们说过再不结婚,好女人都被挑走了。
是啊……最后KEN也会找个女人,成家立室的吧?
卫明走神的时候秘书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哎哟,今天怎么了,你怎么跟老板一样失魂落魄的啊?对了,老板到底是什么病啊?”
“啊?啊?哦……哦!”卫明眨眨眼赶紧扯了个谎:“医生说也不是什么病,平时缺少休息而已哈。”
“哦,对了老板找你。”赵秘书笑笑,“毕业班里的那个美女老师要生孩子了,去游玩的事情,需要你顶替她带队呢。”
“游玩?哦,对哦……”卫明想起来了,每个班临近毕业都会花那么俩天,由老师带队到外地玩一轮,一来是放松学业的压力,另一方面则是相当于毕业聚会一样的性质,毕竟难得大家都在一个班,有感情了,毕业后,各分东西,彼此想再联系就难了。
卫明和他面对面坐着。
KEN冷冰冰的低头只看手头上的文件,也不理会他,办公室里就他们俩,谁也不说话,静悄悄的空气沉重得像要凝固了。卫明不安地扭动了一下屁股,他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如坐针毡。
明明都已经下班了,走廊上响起各种离去的脚步声,锁门声。卫明多希望有个人能敲开这里的门,说点什么,做点什么,不要一直这样安静着。
门口的吵杂声渐渐冷却下去,一切回归了安静。KEN一直低头在看手里的文件,要是视线可以当成利剑的话,那层薄薄的文件恐怕早已经千疮百孔了。
这种状态还要持续多久呀?
最后卫明决定打破这个沉默,他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废话:“吃过饭没?”
“……”KEN睫毛动了动。
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
卫明仿佛察觉到自己的蠢问题,脸上一红,慌慌张张搜肠刮肚再想点什么话题,聊聊天气,聊聊工作什么的……
然而到口中说出的却是:“我……并不是故意想伤害你的……对不起……”
卫明像做错事的小孩,喃喃道。
KEN依旧耍脾气似地没理他。
卫明望着他,柔和灯光下的KEN是那么地美,高高的鼻梁,乌黑浓密的头发泛着干爽的光泽,笔挺的西装包裹着修长的身段,领口干净利落地翻着,扣子间似乎能隐约看到那淡淡锁骨影子。
终于,被那炽热的目光烤得受不了了,KEN抬起眼对上了他。
卫明走出办公室时候一脸迷惑。
KEN只跟他说了一下带队的细节和一些游玩的行程,然后就把他赶了出来。
他好像不愿意跟我说话呢……卫明下意识摸了摸脸上的伤口自嘲地笑了笑。脸上的伤口开始结痂了,红红的,长长的一道痕迹。
当走到公司门口的时候,卫明望着天空倒水一样的雨势,一脸无奈。
哎,原来今天会下雨啊,早知如此真该看看天气预报……
卫明虽然自己有车,但是嫌麻烦,上下班都是搭公交。他在门口打算等雨小一点再走,但天公不作美,似乎怄气一般越下越大。哗啦啦的雨幕让前方的景物完全看不清了。天色早就已经完全黑下去,应该快八点半了吧,要是冲出去还能赶上末班车吗?这里到车站,最快跑过去十分钟应该可以到达的吧?
正当卫明坐在门外的台阶上算计的时候,一个高挑的身影从他身边走过。卫明抬起头,对上KEN冰冷的眼睛。
视线落在他手里的伞上。
哦,原来他带了伞啊……
伞被撑开。
哈,这家伙的伞也太小了吧,挡一个人就不错了,俩个大男人共伞肯定没几步就都湿透了吧。
卫明收回视线,KEN也没理会他,没任何停顿地,越过他,举起伞,走进了雨帘里。
卫明又坐了一会。公司里已经完全没有人了,KEN离开的时候已经亲自把大门锁上了。玻璃门内黑洞洞的,阴深深的感觉。一阵孤独的感觉冲击着卫明。仿佛世界已经把他遗弃,周围连一个人影都见不着。看了看表,九点十分,快要临近末班车的时间,无法再等了,他终于从台阶上站了起来,拍拍裤子,走进了雨帘里。
好大的雨,像石头一样砸在身上,没走几步,头发和衣服早就湿透了,还有一些狂扫的风,把雨吹得东倒西歪。这又风又雨的情况,应该是台风过境吧?
好冷啊……卫明缩了缩身子,大雨敲打在他身上,溅起点点水花。他一开始还跑了几步,后来慢慢改成了步行。反正都已经湿透了。没什么好在乎的了。
哎哟这科技园的大门会怎么那么远啊,以前不是走一下就到了吗。卫明走在大雨中,旁边的路灯再怎么努力,也只照亮前方的一点点领地,四周埋没在雨帘中,黑黝黝,除了雨还是雨,走了那么远,还真的连一个人都没有。
是啊,谁会那么傻在台风天里散步呢?除了自己吧……哈……
卫明扯了扯紧贴胸膛的衣服,湿透了有点难受。他咬咬牙,继续往前走着,他觉得自己走了一个世纪。其实上也就俩百多米的距离,暴雨和飓风早把他压得透不过气来。
好不容易摸到了大门,再往前一段距离就是车站了!卫明抹了一下脸,不小心碰到了伤口,伤口又裂开了,一丝血水被暴雨冲刷着,沿着俊俏的脸部弧线,滴落在胸前的衣服上,烙印上淡淡的红色,像盛开的一朵朵梅花。
走出大门时候卫明被一个黑影吓了一跳。
KEN愣住了。
卫明也愣住了。
“你还没走?”卫明心中升起一点点喜悦,在世界抛弃了他的时候他还能遇上他。
“我……我忘了拿东西……”KEN垂着眼,淡淡说。
“哦,早点回去吧。”卫明扫了一眼他的小伞,心想自己绝对要去买个大伞,把他的比下去。
“喂!”KEN喊了一声,好像想说点什么。
“我去公交车站。”卫明回答了他,“你回去吧。”转身便走,想了想,又抛下一句话:“不用遮我了,我已经湿透了,再说你的伞也太小了。”
他身后的KEN撇撇嘴,一脸不爽地把某句话咽回了肚子里。
没走几步,卫明发现后面有人跟着。
“你怎么还没走啊?”卫明停了下来,不解地望着他。
“我正在走……”KEN也停了下来,“我住这边呀……”
“哦……”继续走,没几步又停下来,“咦,你不回去拿东西吗?”
KEN皱皱眉,有点火了:“你怎么那么烦啊!”
卫明苦笑一下,也就不再搭理他了。
就在接近车站的时候,前方车道上有一个积水潭,还好,行人道高了一截,没有受到没顶之灾。一些大城市道路的排水工程往往糟糕透了,下雨时候,特别是暴雨,这些道貌岸然的路面就会出现一个又一个深深的水潭。好多年了,说修,却没人管,就这样一直拖着。每当有车开过,车轮便碾压起一片半人多高的水花,飞溅到行人道上。
就像现在一样。
KEN愣愣望着挡在前方的背影,卫明的身材很高大,挡着一个女生绰绰有余,但问题是,KEN的身材也很高大,卫明这一挡,实际上也没挡到什么,车轮碾压激起的水花,一部分打在卫明的胸前,另一部分越过卫明,打在KEN身上。
KEN的西装和裤腿上瞬间湿透了一片。
“咳,失误。”卫明不好意思地扫了眼KEN身上深深的水迹。
“……”KEN感到脸上有点发烫,他低下头,额前的长发湿湿地沾了些水,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雨水。雨伞被移了个角度,投下的阴影很恰当地挡住了他的脸。
他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越过卫明沿着行人道继续走。
卫明跟在他后面,整条行人道仿佛就剩他们俩了。卫明在车站那儿停了下来,车站有个顶棚,有个座椅,他湿答答地坐下了。
卫明就那样,孤零零坐在那,看着眼前的车辆来来往往。还好坐的地方比较靠里面,前方也没什么积水,不必担心水花的问题。
车站也是一个人也没有,等车的人应该都回家了吧?现在几点了?他看眼手表,已经九点四十了。还有车吗?
“还等?”一个低沉又带有点沙哑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身边响起,声音不大,在卫明听起来就像静止空间里爆了个原子弹,让他见鬼般地惊吓到一下弹了起来。
同样湿答答的KEN背靠着车站广告牌,微微低头望着他。清冷的光线从他身后透了出来,把他修长的身体勾勒出一个高挑完美的曲线。伞收了起来拿在手上,手上没有缠绷带,不知道手掌上的伤口好了没?
接着又是一片尴尬的时间。
顶棚遮挡的空间,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干燥区域,这个区域之外,车辆哗啦啦地飞速路过,毫无怜惜的暴雨砸在棚子顶,噼里啪啦地吵闹,与里面的寂静空间形成了一种不协调的对比。
“你怎么……”
“你真啰嗦!”KEN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移开目光,显得有点恼火,心理面似乎总有什么憋着,好不容易捕捉到了,到了嘴边又消失无踪了。
最后的情况是,卫明无奈地跟着KEN走了。
卫明住的地方坐公车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路程,还没计算塞车的时间。反正大家都是男人,去他那住一下就住一下呗。虽然总觉得对他有点愧疚……
俩人默默走着。卫明在后面淋着雨,KEN自己撑着伞走在前面。其实撑不撑伞都一样,反正就挡了那么一点点的雨水,风大雨大,伞也没办法。但是总是有股莫名的自尊让KEN抓着伞柄,好像这样可以保持,或者隐藏起一点什么。
走了将近半小时,到了KEN住的地方。公寓里收拾得很整洁,是一室一厅的环境,书整整齐齐地在书柜里,沙发是干净的白色。
卫明湿湿地淌着水,愣愣站在门口,有点不好意思进去,怕是弄脏了那洁净的领地。
KEN一脸不耐烦地看着他,卫明识趣地进了去。身后的门被啪嗒一声关上了,咔地一下锁上了。然后KEN自己进了厅,翻了翻柜子,掏出一对拖鞋丢给玄关处的卫明。
卫明看着拖鞋有点发愣,一条毛巾飞了过来打在他脸上。
“去洗澡。”KEN冷冷抛下一句话,然后去了阳台,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套休闲衣裤,同样狠狠丢了过去打在卫明身上,“你的,穿走。”
接下来他们谁也不说话了,卫明穿好拖鞋,拿了衣服小心翼翼地进了浴室。不一会哗哗的水声响了起来。KEN在厅里,深深陷进沙发里,叹了口气。
这回我们谁也不欠谁的了。
他就这样坐着,有点出神地望着前方的茶几,走神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要把这湿透的衣裤换掉。正当他脱了衣裤,换好裤子,想穿上衣服的时候,浴室传来卫明的喊声:“我内裤湿了,你有吗?借我个!”
卫明光着身子,把门打开了一条缝,探出的脑袋看到的是眼前黑气缭绕的KEN。他穿着睡裤,光着的上身,在灯光下呈现着优美的肌肉曲线。他的脸有点红,递过一条内裤,卫明觉得好像是他给他的那一条,又好像不是。反正无所谓了,不就一块布嘛!用得着不好意思吗?“大家的尺寸都差不多,你穿得下,我也穿得下。”卫明脱口而出。
啪。这块无所谓的布被狠狠甩在卫明无辜的脸上。
接下来的时光很简单地被消耗掉了。卫明洗完了。KEN去洗。一个人的时间卫明坐在客厅沙发上也望着茶几发呆。KEN出来后,进了卧室,抱了床薄被,往客厅沙发上一丢,一指,卫明乖巧地卷起被子躺进了沙发。KEN把灯关了,进了旁边的卧室,关门睡下了。没睡多久,被卫明的敲门声吵醒。
“我头发没干,有风筒吗?”
起身,开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