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愿(第六、七部)幻恋篇 BY: 天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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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照顾小弟弟,根本不会有什么奇怪眼光来看。」我不敢说得太大声,怕隔墙有耳,会被别人听到。

没错,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欢男人,可是他们知道、偶然开玩笑似的出柜,以及赌气地承认,始终跟认真地坦承不同。

我依然没勇气向世人宣布这近乎众所周知的事实,抬起头,笔直地望着其它人,诚实地说:『各位,我喜欢男人,只

会对男人有性幻想,我是个同性恋』。

(更何况低年级生宿舍里多新人,对于我是同性恋的事,他们不过道听途说,从未听过我亲口承认)

「唉,我明白了,我尽管忍让一下吧。」文少轻轻叹息,关上游戏,离开我的睡房。看来……懦弱的我令他失望了?

我知道自己很胆小,却忍不住觉得,文少那公然的态度未免太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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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胆小归胆小,在该勇敢的时候,我还是会勇敢地站出来,不过大前提是,要有些什么在背后推我一把。

而这次,逼得我不得不往前踏一步的人是T。

说到我跟T的关系,这些年来,也只可用一个字来形容,怪。话说自从当年T知道跟我有相同的兴趣,而且也一样老

是被欺负被嘲笑后,她便一直黏着我。最初我没觉得什么,说到底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的好,后来传出T暗恋

我的绯闻,我开始对她冷淡,爱理不理的,却无阻她对我的缠劲。

抚心自问,我还真有点觉得她烦,可是又不敢反面,怕会多一个敌人,所以这些年来一直不了了之,直到现在,我与

文少变得亲密了,总是出双入对,她依然喜欢跟在我身后,一起从蓝天楼回宿舍,星期六一起到咖啡室吃早餐。

不用说,看到有人这么笨,硬要做我和文少之间的电灯泡,我心中当然不爽至极点,可是想到若不跟我一起,T实在

找不到别人来陪伴时,我又心软了,继续只眼开只眼闭。

可是,我却没想过这正是养只狗来咬自己。

十二月还未开始,T便给我一份惊吓性的圣诞礼物。「食屎……我好象喜欢上文少,你帮我问问他对我的感觉如何,

好吗?」

干!

我脑中只想到这句话,呆了一会,才懂得挂上虚伪的笑脸,冷冷地反问:「你说,你喜欢上文少?」也不知T是看不

出还是装作看不出我的冷意,竟然真的向我点点头,然后一脸的期待地望着我,见状,我再次在心中骂粗话。

「为什么你要找我问?你自己问的话,看来比较有诚意吧?」为何硬要我帮你?难道你看不出我和文少正暧昧至极点

吗?你在开我的玩笑,还是在开自己的玩笑?

「那是因为你跟文少比较熟,比较老友,我跟他却只是泛泛之交。」

我忍着想吐血、想骂人的冲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以早已不太稳的声线问道:「可以告诉我,你怎会喜欢上文少的

?」诚如T所说,她跟文少真的不熟,印象中只有那次我想跟企鹅单独说话时,他们才有机会聊过一次。接着,我和

文少在的士高抱着,又听到了他的剖白,我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急剧变化……

然后,我和文少几乎连体,在二人同时在场的情况下,总是一起行动,T跟文少一起之时,我也会在场。那么……文

少做了什么让T心动?

「那次你弟偷了东西,你跟企鹅说心事时,我们聊了一会,我觉得他人很好。」

T脸红红的,既是兴奋也是羞涩地说道。「后来你们熟起来,我们三人总是一起逛街,又一起到咖啡室,我发现他很

细心、很体贴,而且也很温柔,于是慢慢的,我开始……」

开始喜欢上文少。

我发誓……当我们三人行之时,文少甚少理会T,十句当中,有七句是跟我说的,馀下来的三句当中,还有两句是对

着我和T二人一起说。体贴?细心?温柔?T,你别以为这些都是冲着你而来,于是心动起来,好不好?

我在脑中忿恨地想着,脸上的笑容几乎挂不住。「凭什么你认为我会帮你问?」我自问自己的语气很坏,情绪接近爆

发边缘,偏偏今天的T却迟钝地没发现。

「因为我们是好朋友嘛!」

我开始埋怨上天,为何我那些自称为好朋友的人硬要来跟我争男人?想着,我竟气极反笑。

好啊,既然老天你老是派个女人来跟我抢,我便跟天意抢到底!

「就凭你这句话,我便尽管帮你问问,不过,你先别高兴,我可不知文少心里怎想。」才怪!我不知你是有心还是无

意,竟然叫我这个公认与文少有暧昧的人帮你表白,可是,我有自信文少会拒绝,也有足够的自信让文少狠狠伤你一

次,好让你死心!

由于自觉事不关己,所以对于帮T向文少表白一事,我显得极为慢条斯理,一直拖了整整一星期,直到自己也觉得有

点惭愧时,这才随便找个机会跟文少说清楚。星期六的那一晚,身为乖宝宝的白小姐已准时于十一时半巡视过,以其

一贯的习惯,接下来她便会回房睡觉,直至次天早上八时左右才再次出现。

待白小姐离开后,我一如以往的,马上从床上爬起来,在被窝中塞入一只企鹅毛公仔充当假人假装自己在床,接着跟

大沙一起到厕所抽烟喝酒聊天,待满足后才正式刷牙,回房准备睡觉的事,岂料才打开被子便大吓一跳,只见企鹅公

仔已不知何时变成文少。

想到自己几乎直接压到文少身上,我的脸便热了。「你……你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回房睡觉?」我闭上门,压下声线

责怪道。

现在已夜半一时多,宿舍里一片的昏暗,回来时听到几乎所有人都睡着的平稳呼吸声,可是文少却跑到我的睡房,不

是玩电脑,而是躲在我的被窝中?我实在不敢猜测文少的想法,怕自己越想越色。

「睡觉罗,要不然还会有什么?」文少似笑非笑的,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我吐血!看样子也知道你准备睡觉,问题是,为什么你要跑到我的床上睡觉?要知道我房的床可不是只有一张!

「你想在这里睡嘛……也不是不行,但你可以睡到那一张床,而不是我这张单。人。床!」我没好气地说:「两个人

挤一张单人床,你不觉辛苦,但我想想便觉得难过了。」

「真的会觉得辛苦?」

我不语,只听到文少继续笑道:「到底是哪种辛苦了?是因为挤迫觉得不舒服,还是因为我就睡在你身边,所以觉得

难过?」

我猜……答案是后者吧?说到底,我是个年青人,更是个正常的男生,而现在,眼前正有个让自己有点心动的男生躺

在床上,说要跟我一起睡,试问我又怎可能不难受?单是想想二人同床的境况,也足够令我心痒难耐。

可是,当我看到文少那副『看你的样子就知你不敢跟我同床』的模样,我又不想认输,当下打开被子躺了进去,并背

对着文少,闭上眼尝试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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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

今晚的秒针彷佛特别吵,每走一格,都发出烦人的声音,张开眼一看,方知现在不过两时多。唔……好象难以入睡…

…是姿势的问题吗?小心翼翼地转过身,面向而花板,我再次闭上眼,却无法觉得有睡意。

「嘿,我就说你跟我一起睡会觉得难受不自在。」

文少的声音突然从黑暗中响起,又湿又热的气息吹拂到耳壳上,引来一阵颤栗,比黑暗中突然听到有人说话的惊吓更

大。

「平时喝过酒,我会很快睡着的……」我有点言不由衷地回答。

闻言,只听到文少轻轻地笑起来。「我可以想为因为我,所以你紧张得睡不着吗?」什么也好吧?说到底现在四下漆

黑一片,我什么也看不到,更不用说是为那酷似熙的背影而心动,我想,大概是单纯地因为文少而睡不着。

「算了,反正我也知道答案,你便不用烦着答案的事了,我们聊聊天?」大概是察觉到我的尴尬,文少总算好心地为

我解窘。

「嗯……也好。」想了一会,想起自己曾答应T的事,觉得现在正是好机会,于是我决定主动打开话匣子。

「对了,T说呢……她喜欢上你。」

「T?那个总是跟在我们身后的女生?不是吧?」

呵,文少的反应正是我预期中的,惊讶,而且老大不愿意的样子。「SHIT!她干吗喜欢我?谁准许她喜欢我?也

不想想自己的样子和习惯,呕心死了!」

我在心中暗笑,可表面上,却维持不明所以的语气。「为什么这样说?」

文少哼了一声,语气极为不屑的再道:「你认识了她几年,应该知道她的小动作、坏习惯和一些无法改变的事吧?」

我……多多少少也知道,也十分鄙夷,只是文少的说法,却是第一次听到,很新奇。

「他*的,我真不知她还是不是女生,竟然会做那些呕心的动作,有体臭也算了,还挖鼻孔抓下体!」

啊……果然是我知道的事情……

坦白说,我的确知道T会做出这些呕心的动作,而且还总是自以为别人看不到,竟就在有旁人的时候这样做。我曾经

劝过她,叫她别再这样,跟她说,别人不是盲的,不管她如何避开也会被看到,她又何苦增加别人的反感?

可是,她不听,不论我劝了多少次,她就是不听,待别人更不喜欢她时,便跑来跟我诉苦说别人嘲笑她看不起她。

这其实是我疏远她的另一个原因。

「那你的意思是……」同时,这也是我相信文少不会接受T的最大理由,T这人,实在太令人讨厌了。

「可以的话,你便跟她说,叫她死了这心吧!」

听罢,我倒沉默起来,不知如何跟T说。这些年来,我跟T欲断难断的原因,始终是因为我太心软,想着她又从未干

出伤害我的事情,根本不好意思绝交,而现在,则不敢直言文少讨厌她,怕她露出伤心难过的神情,更怕自己成了伤

害别人的混蛋。

「我想……还是由你来说吧,我说的,她未必会相信。」

我一方面为自己着想,另一方面也恶毒地想着,由文少亲口拒绝,效果一定远比由我转述的好。「而且由你说出来,

或者她会改善一点。」或者说,打击更大。

文少不以为意,随口便答应了,接着便转换话题:「好了,别再说T了,我说聊天,可不是为了谈论T。」

「那你想说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更多关于你的事。你说你曾经拍过拖,那之前去到什么程度?」文少的声音从黑暗的身边响起。「那

个是什么人?你们除了牵过手,亲过吻外,还有做过什么?我想知道所有。」

幸好此刻我们都身处在黑暗中,看不清对方的神色,否则,文少一定会看到我尴尬得红透的脸。

「一对恋人会做的……我们都大概有做吧……嗯……我想是这样……」

然而,文少却不满于我那支吾以对的答复。「那即是做过些什么?」做过些什么?性高潮……你会喜欢这答案吗?在

黑暗中偷翻白眼,我在心中回答道,现实中却继续不语。

「有……摸过吗?」我从喉咙深处唔了一声以作回应。「这是有的意思?那么,有吮过吻痕吗?」

「这个嘛……」我努力地回想,只记得当年河豚都用吻和舔的多,甚少会吸吮,即使真的吮了也不太用力,不会留下

难以消退的痕迹。「这个反而没有。」我有点疑惑,正常来说,不会有人想听到情人说着以前的情史和亲热的过程吧

?怎么文少会不断地问?

「那么……你会吮吻痕吗?」

「啊?」

「我没弄过当然不会知道,你知道的话便教我好了。」我没好气地回答。然而,话方出口,脑中才猜到文少的大概意

思。文少是想……想做些河豚没做过的事?换言之……他想……他想对我……

一想及此,我几乎有咬掉舌头的冲动。我这样子回应,跟邀请有何分别?可是……我还未有心理准备……

「知道理论,但没试过。」文少伸出手,把我拉到胸前,更把我的脸按到颈边,压下声线道:「在颈上吮着不放,只

需一会便可弄出来了,要试试吗?」

我发现自己真的很易动情。在感受着文少吹拂到发上的气息,还有那来自他身体的温度,我只觉自己的意识被烧得迷

迷糊糊的,脑中只想到一些无关重要的事情,在含糊地应了一声后,便凑上前,含上那片炽热的肌肤。

只要吸吮一会儿,便可在文少身上留下自己的记号……为何要在颈上?是因为颈的血管多?还是因为颈上没有厚厚的

脂肪层?

胡乱想了一会,才缓缓地松开口,借着淡淡的光线看到明显比其它地方深色的地方。

「啊……有了。」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抚向那看来像瘀伤的地方,我有点疑惑:「会痛的吗?」

文少沉默片刻,突然翻过身压到我身上,沙哑地道:「你试试便知道了。」

试试?那个意思是……心中还在犹豫着,不知如何回应之时,文少已俯下身,把头埋在我的颈边,吻到我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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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上次被压……好象已是三年多前的事……

坦白说,我真觉得自己是个忠于肉欲的人,从中二中三那年开始,明明对河豚的爱意没深厚得可亲热,却几乎发生性

关系,更不用说我跟F了。我和F,我们连关系也没有,仅为着扑灭体内的欲火而走在一起,两人之间根本没有一丝

感情。

而现在,我明明觉得自己不应再继续下去,却无法控制身体沉溺在文少为自己带来的感觉。

身体麻麻软软的、意识昏昏晕晕的,热度从文少的嘴唇弥漫到我身上,彷佛要把我从体内燃烧,脑中什么也想不到。

很舒服……

曾经听身边那些会吸天拿水抽大麻烟的朋友说过当时的感觉,轻飘飘的,有种踏在云层上快升天的感觉,在这刻,竟

跟我的感受相仿。人家说爱情就如毒品,难道我真爱上文少?摇摇头,我拒绝思考下去,只知道要一直地享受这种被

宠爱的感觉。

当我再次寻回意识之时,已是第二天的早上,我竟然在文少亲吻自己之时睡着了。「你知不知混帐这两个字如何写?

你竟然在我弄吻痕的时候睡着了?」我……我无地自容!

「我只是太舒服……」

我缩回被窝中,只露出双眼望着正躺在另一张床上的文少,嚅嚅地回答:「昨晚我本来已很累,但因为太紧张了,所

以才一直睡不着……接着……你……你对我……」越说,我越不知自己在说什么,简直在胡说八道。

「我也不知为何会这样,我只知道很舒服,不知不觉间就……就睡着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觉得自己在自掘坟墓,然而文少闻言后却露出笑脸。「很好,这是个好开始。」

「什么好开始?」我不明所以,疑惑地问道。文少笑而不语,正当我想再次追问时,想说的话,通通都在视线对上文

少颈上的一处红痕时吞回肚中。

对啊,昨晚我和文少……互相弄吻痕……「你……你那里……我……」

推书 20234-11-24 :当魔鬼撞上撒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