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月 上——宣布

作者:宣布  录入:12-14

“啊!”不知是谁惊叫了一声,齐公子呸了一口,恶狠狠道:“你算什么东西,敢对我指手画脚的,恩?”

与他同行的其他人见他就着台阶将苗头对准了这个多管闲事的男人,也赶紧围上来,一个个都是满脸的凶狠,叫嚣着要休息弗英一顿,楼郁兰正待开口劝解,门口又出现了一个男人。

莫一进门就见那台前层层的围了许多人,其他人不是偷偷往外逃窜,就是找好了角落一脸看好戏的神情,忍不住开口问道:”这是怎么了?”

楼郁兰一见他出现,仿佛抓住了救星一般,赶紧招呼道:“莫老大快来,城里的齐公子与弗英有些纠葛,这正不知如何解决呢,您来的正好,快来劝劝他们呀!”

莫一微微皱了下眉,分开人群进到最里面,正好看到弗英满手鲜血的擦着鼻子,见到他,还扯出一个笑容,再看看一旁那伙人,还有周舟,几乎是立刻猜到发生了什么。

转身,莫一对齐公子道:“齐公子请好,这位与你争执的是在下的一个朋友,也是关月山庄重要的客人,能否请您看在关月的面子上不与他计较,这便散了如何?”

齐公子见弗英来了帮手,本没放在心上,他旁边的一个人却是知道厉害的,悄悄在他耳边说:“这是关月的大佬,强悍得很,听说也不怎么讲理,杀了不少人!”齐公子嘴角抽了两抽,收了势,脸色复杂地对莫一拱手:“既然是莫老大的朋友,那便是在下失礼了,莫老大不怪罪,小弟感激,这就告辞了!”说完,招呼着一帮子的人呼啦啦的撤退了。

等弗英收拾好狼狈,莫一这才表明来意,他来找弗英,似乎是有什么特别的事需要他的帮助。

“这么着急?”弗英不禁奇怪,但他也不多问,跟着莫一准备回去。

“大哥!”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弗英转身看看周舟,又迟疑的看看莫一。

周舟挽着长袖走下舞台,到了莫一边上握着他的手臂,仰着头笑的无比娇美,“你都好久没来找我了,这就要走了吗?我好想你!”

莫一抬眼看看弗英,抽出手道:“还有任务,没有时间逗留,下次再来看你。”

周舟撅起嘴,不高兴的说:“你怎么总有那么多任务?关月就只剩你一个人了吗?”

“别这样说。”莫一余光瞟到弗英的脸色,站到他和周舟的中间,介绍说:“这是顾弗英。”

周舟对弗英微微一福,柔声道:“刚才,谢谢公子出手相助。”

弗英摆摆手,道:“不客气,我也没做什么,不用放在心上。”

周舟淡淡笑了,抬手指指他,“鼻子好点了吗?”

弗英摸了摸鼻子,故作轻松的笑笑,只说没事,就告辞了。

自从得知周舟与莫一熟识之后,弗英心里就一直不自在着,他当然看得出周舟对莫一的感情,虽然她表现的很自然,但那骨子里的爱慕弗英是不会看错的。所以他一方面嫉妒着莫一,一方面又为无意间打上朋友相好的主意感到些微的惭愧。

那个男人有什么好的?弗英斜着眼观察着前莫一,心里有些酸。

“若能见到他,说不定就是你的福缘,所以这件事只能让你去了,你要记得,所有人当中看着最不正常的那个就是他……你有在听我说吗?”莫一看着走神的弗英问。

“嗯?哦,没问题,就是让我去找你师父呗,好不容易有他的消息了,我一定会问清楚的,放心吧,对了,地点在哪里来着?”

莫一叹了口气,说:“东山福缘寺,初九上午到达,他行踪飘渺,能找到他不容易,这次错过了,下次再见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记住了?”

弗英挥挥手,不耐地说:“知道知道了,我现在就收拾出发,不会耽误的。”

第九章:中毒

关月离东山不远,快的话两天时间就能到,弗英走的早,路上也就不慌不忙,看到稀罕的玩意,还一定要捎上一个准备带回去给初夏。初七的傍晚,他在距离东山还有百八十公里的一个镇歇下。

沿着镇子的路悠闲的走了一会,弗英停在一处较为僻静的大宅面前,他细细打量着这个威严的门庭,有种想要进去拜访一番的欲望。倒不为别的,单纯是喜欢那个挂在屋檐下的一个风铃,与自己家挂的那个极为相似。

正忧郁着,眼前的大门突然洞开,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尖叫,一个女人从里面飞快的冲了出来,她衣裳不整,发丝散乱,脸上带着惊惧和困惑,似乎身后正有一个恐怖凶恶的东西在追赶她一样,当她的眼光扫到弗英的身上,她似乎呆了一呆,然后猛的奔到他跟前抓住他的臂膀,嘴巴一张,狠狠的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弗英被这突然发生的状况弄的有点措手不及,那女人动作极快,在他看到她的意图的时候,刚开始要躲开就已经被抓住了。剧痛之下,弗英用力推拒她,可她咬的极深,一时竟无法推开,从她身后追出来的几个人,连忙也赶了过来,想要把她从弗英身上撕开,但她牙关紧咬,似乎是不咬下一块肉就不罢休一样。后边一个年轻男子见她状若痴狂,还咬住了陌生人不放,一狠心伸手将她敲晕了过去。

弗英接住软到在他身上的女人,将他交给那个出手解救他的男子,男子抱歉的道:“真是抱歉,舍妹最近有些癫狂,刚才又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居然打伤旁人跑了出来,还伤了兄台,实在是罪过,你没事吧?”

摸了摸肩膀,手上居然是一片湿润,那个女人生生咬进肉里,鲜血跟着涌了出来,那男子一声低呼,对旁边的几人吩咐道:快扶公子进去,止血上药!

弗英想说一点小伤不碍事,不必麻烦他们,却突然觉得伤口一阵钻心的疼痛,他紧紧捂住伤口,咬牙抵挡着那阵痛苦,却不想痛感的越来越剧烈,而且瞬间就散布到全身,弗英一下就出了一身冷汗。那男子看他模样,也觉得有些不对劲,赶紧将晕倒的女人交给下人带回去,然后将弗英也扶了回去。

一股不平常的疼痛在弗英身体里流窜着,他从未体验过这样的痛苦,似乎只要有血液流过的地方都在被撕扯啃噬着,却又比被咬更加尖锐难耐,他低声呻吟着,试图缓解这阵痛苦,不料疼痛没有缓和,连意识都开始模糊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那阵疼痛终于慢慢散了去,弗英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松开了攥的死死的拳头,看看身边一脸关切的男子,他笑了笑,道:“不用担心,没事了。”

那男子的脸色总算变的轻松一些,他说:“吓的我不轻,刚才到底是怎么了,看你脸色发青,浑身肌肉虬结,看来是痛得厉害。”

弗英活动了一下身体,一边狠狠揉着紧绷酸涩的肩背,一边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就像浑身的血液里都淌着尖刀一样,可把我痛的厉害,不过现在没事了,放心吧。谢谢你帮我包扎伤口,我想不会再有事了。”

“还是要注意着,怎么说都是舍妹惹下的祸事,就让大夫再仔细诊治下,要确认没事了我才安心。对了,我姓苏,苏传誉,不知公子怎么称呼,听口音不像本地人?”

“顾弗英,叫我名字就好。我有事途径此地,明天就准备离开,不必麻烦。”

苏传誉还是有些过意不去,让大夫认真诊断了下,开了一堆补养的药物,并极力挽留他在苏府住下。弗英无奈,只好遵从,反正能蹭顿晚饭,还省下住客栈的银子,何乐不为。

被问起妹妹苏乐享的情况,苏传誉带着弗英一同去看了看她,被打晕后的她还安静的躺在床上,她面容清秀精致,只是看着却很苍白憔悴,似乎很久没有休息了。苏传誉叹了口气,说,她也确实很久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了,现在这样的她,才是他熟悉的妹妹。

弗英原本想问到底是为什么变成这样的,又觉得有些不合适,转而问起了最感兴趣的那个问题。可惜的是,苏传誉也不知道那个风筒的来历,只是听父辈说过,那是家族曾经的恩人的东西,绝对不能拿下来。

原来是这样,弗英若有所思,看来想将它讨要来的指望落空了。

苏传誉看出来他对那件东西的喜爱,可惜他也是无能为力,只好热情的带着弗英到处走走看看,想打消他有些失落的心情,弗英其实在知道没有希望之后也就没再放在心上,与他交谈甚欢,很晚才回到客房休息。

奔波了一天,原本应该很快入睡的弗英躺下之后却毫无睡意,身体的某个地方在隐隐作痛,虽然不很厉害,但却折磨的他辗转反复,到很晚才累极睡去。

耳边似乎有人在说话,弗英很困难的睁开眼睛,却是那苏传誉。只听他关切的说:“今早发现你没起,以为你改主意不着急赶路了,可是这都过了午时也没见你醒来,我才着急了,你还好吧?”

弗英花了很长时间才理清思绪,他揉了揉太阳穴,挣扎着坐起来,道:“居然已经过了午时,这一觉睡得倒是沉,我得赶紧走了,明天还得赶到福缘寺。”

苏传誉连忙扶着他,帮他穿好衣服,又说:“原来是到福缘寺,那就还来得及,我让人做了些吃的,你吃完了我再派人送你去吧,应该能在午夜之前赶到,不过你得辛苦点了。”

弗英谢绝了他的好意,吃了点东西就出发了。告别的时候,听下人来说苏乐享已经醒了,苏传誉便让他也一起去看看,顺便让妹妹道个歉,弗英心里也有些疑惑,于是答应了。

那苏乐享也是睡了整整一天,醒来便觉得饥饿难忍,忙叫下人去准备伙食,自己则赶紧洗漱收拾。然后就看到哥哥苏传誉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陌生男人。

听说了自己昨天的疯狂行径,苏乐享几乎难以相信,她努力回忆起发生过的事,却只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但弗英脖子上的伤口还在,自己的兄长亲眼见证了自己的罪行,也让她不得不信。

见她满脸的愧疚之情,弗英连忙安慰:“没多大点事,不过是破点皮,很快就好了。倒是你,现在感觉怎样?”

“我很好,睡了一觉感觉精神很好,多谢你关心。”苏乐享低声说道。

苏传誉看了看身边一直负责照顾妹妹的下人,问道:“昨天为何突然癫狂,之前的事还记得吗?”

“我……我不知道,只记得我刚从寺庙回来,就一直睡到现在啊。”

看着她懵懂迷惑的样子,苏传誉不禁暗暗吸了口冷气,他沉声道:“妹妹,你回来已经有半个月了!”

苏乐享睁大眼睛,这个消息比刚才说她发疯咬人还让她难以详细。

“你仔细想想,回来的这半个月都做了什么?”

“我真的是昨天才回来的,我只是回来睡了一觉,你怎么就忘记了?”苏乐享怎么也想不起她回来之后还发生了什么,记忆里只有刚刚醒来的那香甜的一觉。

苏传誉似乎感觉到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他说:“你回来之后便一直神志不清,亢奋异常,听到一点动静就会突然便的痴狂,甚至会抓伤咬伤别人,昨天便是最严重的一次,你打伤了阿翠和小郭跑了出去,看到弗英就咬住不放,我便你打晕过去,这些你都不记得了?”

苏乐享绞尽脑汁的回想,除了觉得兄长说的情景有些熟悉之外,却怎么无法相信就是自己的所做,她痛苦的摇摇头,只说根本不记得这些。弗英见她不像作伪,便道:“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只会徒添痛苦,现在能清醒过来,也不枉我被你咬了这么一口。”

听他这么一说,苏传誉猛地抓住他,说:“就是你!她之前从未咬着人不放,只有你,而且只有你咬过之后还觉得疼痛难当,别人都只是伤口疼痛,处理过了就好了的,你却说一直到晚上还隐隐作痛,然后今天就一直睡到现在,这都是因为你!”

弗英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然后心里也似乎有了些想法。不过现在都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赶紧抽身出来,辞别兄妹二人继续往福缘寺敢去,说有时间还会再来。

感到福缘寺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山下没有村落,只有几户农家,弗英不愿叨扰,只好找了棵树桠窝着睡下。

第十章:回信

再醒来时,却已经是第二天下午,想到莫一的嘱托,弗英慌忙跑进寺院,却再没有找到他说的五苦师父。

弗英懊恼异常,无奈之下,只好原路返回到苏家,苏传誉见他去而复返,很是高兴,殷切的将他当作大恩人迎了进去,苏乐享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除了不记得那段疯狂的经历之外,已经与正常人毫无二致。

她能彻底好转,弗英自然很欣慰,可是自从被咬之后,他自己的状态就变得有些糟糕,除了总觉得身体不适之外,睡觉也总是很死,这种情况,通常只出现在他严重受伤或中毒之后,弗英能想到的原因,就是苏乐享之前并不是真的发疯,而是中毒了。

可是苏乐享却实在说不出自己怎么会中毒的,在他去福缘寺和回来的那段时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也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

苏传誉所想的确实另外一层次的事,既然妹妹是中毒了,并且一直都不见好,那么为什么在她咬了弗英之后反而回归正常了。他问过几个大夫,可是大夫也不敢确定,人的血液是否有解毒治疗的功用。

且先不管苏乐享到底是怎么好的,弗英自己心里有底,他想知道的是,她是怎么疯的,偏偏她发疯的时候还被自己赶上了,就像是知道他在追究白秀湖的死因一样,这也太巧了些。

如果白秀湖的死是因为当年白敬天犯下的杀孽,那这个世代以经商为生的苏家,又是什么原因成为目标的呢?

弗英把这其中的关系梳理了一下,发现就这样平白猜想实在没有任何头绪,于是决定先不着急回去,找苏乐享追查一下她这段时间以来遇到的事和人,看看这其中还有什么注意的地方。

拖着一身的疲惫回到关月,莫一先回到自己的住处,洗掉一路的风尘,然后就到小尖居找弗英,却被告知,他下山去还没有回来。莫一心里顿生紧张,自己走了有近一月的时间,弗英居然还没回来,有什么事能耽误这么久?

不过这种紧张也没持续多久,第二天就听和田来报告,说弗英已经回来了,莫一连忙敢去见他,他似乎没想到自己前脚回来,后脚莫一就找来了,可是他不但任务没有完成,还拖延了这么久。

莫一当然不会责怪他没有找到五苦,反而对苏家发生的事也有兴趣,知道弗英这么久没回来,就是一直跟苏家兄妹寻找线索,莫一很想知道他到底查到了什么。

弗英无奈的瑶瑶头,她跟着苏乐享跑遍了她近两个月来到过的地方,找过了所以她能遇见的人,也没有找到对自己有启发的线索,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打道回府了。

莫一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人们都会抱着满心的希望去做一件事,但不是每次都能得到回报,一旦得不到想要的结果,往往就会陷入消沉之中。弗英入世未深,很多道理都还只停留在意识里,到真正遇上了,还是会有些猝不及防。莫一自己也一样。

可是他估计错了,弗英并没有过于纠结没有结果,他就是想到便去做,结果如何,他并没有计较太多。

莫一释然,这段时间的辛苦总算是有了些安慰,他原本被严晓灵派去临安协助白敬天追踪明基,久寻无果,也是无功而返。

那次在百水寨,明基用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宣告了他的出世,受伤害最大的莫过于那些在场的无辜者,但是,他总是有让人更加恐惧和出乎意料的本事,那件事发生之后的第二天,他居然带人闯进了百水寨的总坛,杀掉了当时在场的十一个各派留守弟子,再一次血洗了百水寨。

这还不算完,没过几天他又在光天化日之下冲进了距离百水寨几百里的神威镖局,全歼了包括镖头在内的三十三人,并且将整个镖局据为己有,与他为伍的九十七名暴徒全都驻扎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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