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法医穿越成仵作(穿越)上+番外——亚麦呆

作者:亚麦呆  录入:10-03

展景岩点点头,“快去吧。”

阿才带上土豆和高行跟着高问上了高府门外的马车,直奔何府。

刚下马车走进何府,就听到男男女女下人们的哭泣声。

跟在高问身后,穿过数个回廊,最后停在一个小院外,从里面传来更悲切的喊声,“老爷”“爹”的唤个不停。

高问小声交待说,“何大人的死状比较可怖,待会在他家人面前注意些。”

高行,阿才和土豆都点点头。

“大人,阿才已经带到。”高问上前禀告。

“恩,快快让他进去。”崔大人也站在院中。

“是。”高问道。

当阿才进了院子才发现,这里跪了一院子的人。之前见过的何谦扶着一位老妇人站在一旁,口中喊着“老爷”,想来

应是何大人的夫人。在何夫人身后还有一个二十上下的年轻人站在一旁劝慰着。再往后全是跪在地上的下人们。

阿才等人越过这些人,推开房门。

屋内一片凌乱,桌上摆着一个酒壶,两个酒杯,满桌的菜。四个圆凳倒了两个,正是酒杯放置的两个位置。

地上斑斑血迹,却未见何大人的尸首,阿才顺着地上血迹往正对房门的屏风后面走去,霎时顿在原地。

高行跟在阿才身后,待看清屏风后面的情况时,也不禁狠狠的倒抽一口气。

土豆的脸色更是变得煞白。

31.尚书之死1

倒不是何大人缺胳膊少腿被碎尸血洒满地,只是那个场面比较“震撼”,被恶心的震撼到,简单概括就是人被“开膛

破肚”。只见何大人坐在书桌后面的椅子上,双眼圆睁,充满恐惧的瞪着自己的腹部。满嘴的血已经干涸。身上穿着

官袍,胸前被划开,呈方形,胸腔内的心肝脾胃肺曝露无疑,肠子拖拉在地,排泄物也流露出来。双手做捧状,垂搭

在腿上。想来他是想用手捧住掉出的肠子吧。

这个画面再配上房内的腥臭味,高行忍不住回过头,作呕吐状。

“不行就先出去,别吐的到处都是,还要给你清理。”阿才看了他一眼说。

高行摇了摇头,“我没事……没……”事还没说完,一股腥臭味传入鼻中,刺激他胃部大活动,他忙放下验尸记录和

笔,冲出房间,找地方呕吐去了。

阿才看看土豆苍白的小脸说,“你也出去吧。”

像是得了特赦令般,土豆拔腿就往外跑,这个画面对于十几岁的孩子来说是血腥了点。

“我帮你记录吧。”高问拿起纸笔。

阿才点了点头,从“工具箱”里拿出一副自制白布手套,带上后,摸着尸体说:“死者身体基本完全僵硬,死亡大概

有五六个时辰。”

从颈部顺着往下看,“胸部……应是被利器划开,非常利落的三道,两竖一横,首尾相接呈少了底横的‘口’字状。

伤口周围皮肉卷曲,有血迹,所以应是死前被割开,然后被人从上往下撕开以致内脏外露……这也是他致死的原因。

“既然是活着的时候被划开,怎么会没有人听到喊叫声?”高问奇怪的问。

阿才掰开死者嘴巴,皱着眉说,“舌头已被割去。想喊也喊不出来,他人又如何听的到。”

阿才小心的将死者垂落的皮肉掀起来,把肠子等塞回肚子里,起码让死者出门时看起来正常一点。阿才掏出针线准备

简单缝合,“咦,这上面好像有字。”阿才擦了擦肚皮上的血迹,赫然用利器刻着“罪”字。

高问和阿才对视一眼,不禁揣测,“仇杀?”

阿才环顾四周,低首寻找“咦?”

“怎么了?你在找什么?”高问也跟着低头乱看。

“舌头啊,何大人的舌头怎么不在这?”

两人在房门寻找无果,“难不成被凶手带走了?”阿才怀疑说,“还是先把尸体运回去吧。”

高问颔首随后叫来衙役,让人将尸体带回了衙门。

抬到院子时,何夫人趴在何大人的尸体上哭喊着,终因受不住打击,晕厥过去,何谦忙招来丫鬟扶着何夫人回房去。

何谦擦了擦眼泪,走上前对崔大人说,“请务必查出杀害我爹的凶手。”说着便要行大礼。

崔大人忙拉住,“贤侄不可多礼,就是一般平民枉死,我也会努力查出凶手,更何况你爹和我相交多年,我更会尽心

尽力争取早日抓到凶徒。”

何谦点了点头。

崔大人走进房,何谦跟随其后,询问高问,“有何发现?”

“我们在何大人身上发现一个用利器所刻的‘罪’字,所以我们怀疑应是仇杀。请问何公子,令尊可有什么仇人?”

何谦摇头答,“我想不出,平日我爹连对下人都很和善。他官场上的事情,我很少接触,并不清楚是否有得罪之人。

崔大人接着说,“何大人任职刑部,做事一向公正廉明,我也想不出有谁能恨何大人于此。”

阿才脱下“手套”,观察着整个房间,看着桌上的酒菜。随口问,“昨日你们最后看到何大人是什么时候?”

何谦说,“每日戌(晚八点)时,我都会到此向爹道安。昨日也是一样,之后便回房了。”

“那你是最后见到何大人的人吗?”阿才问。

“不是,昨日我离开时,何顺还在。”何谦答。

“何顺?”

“哦,是我家的管家。何顺……”何谦将人叫了进来,来人正是刚才掺着何夫人的二十上下的青年。

“少爷叫我?”声音中带有哭后的沙哑说。

“是这位官爷有话问你。”何谦指着阿才说。

“昨日你是最后一个见到何大人的吗?”阿才上下打量着何顺问,这么年轻就当了管家。

“应该算是,昨日少爷问安离开后,老爷突然让我准备酒菜,说是待会有客人来,我还奇怪怎么会有人半夜来访,但

又不敢多问,就下去吩咐厨房准备,之后老爷就让我去休息不用陪着。直到早上起来,我吩咐完院内琐事,来到书房

,发现门虚掩着,我喊了几声没人应我,推开门一看,那地上都是血,我想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果然在屏风后面看到

老爷……然后我就派人一边去找少爷,一边去府衙报案……”何顺哽咽道。

“你为何不去卧房叫你家老爷反而直接来了这书房?”阿才又问。

“是这样的,老爷已经在书房睡了好一段时间了,连朝服都放在这边,所以近日我都是在书房叫我家老爷起床。”何

顺答。

“哦?你家老爷为何要在这书房休息?”高问说。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只是这几天老爷看起来很是心神不宁,对府里的防卫新增了很多人手,还经常在书房一待就

是一天。”何顺也觉得奇怪说。

“那你家老爷说昨晚要来的客人,你家没人看到?”高问又问。

“这些何顺在我回来时就告诉了我,起初我也以为和那个神秘的客人有关,专门问了看门的下人,他说昨夜没有人来

,我爹也没交待过要留门给客人。”何谦解释说。

“看这桌上的酒菜,昨晚应该是有人来过。对了,你说你离开时是什么时辰?”阿才问何顺。

“应该是快到亥时,因为我回到房间时好像听到了亥时的打更声。”何顺想了想说,

“那这么说来何大人的死亡时间是在辰时到子时之间。”高问道。

阿才看着地上洒落的血迹,看来凶手非常的小心,竟没有任何的泥脚印或是血脚印留下,可是……

“这个房间都有谁进来过?”阿才突然问。

“之前只有我进来过,我看到出了事,就在房门口守着不敢让任何人进来。”

“恩,难怪现场没有遭到破坏。”高问道。

这时阿才又被书桌前方的一滩血滴印吸引住,蹲下身研究着。

“有什么发现吗?”高问上前问。

“你看,这片血滴印,应是在离地不超过四寸的位置滴下的血滴印,据我的推测,应该是凶手拿着凶器站在这里,血

顺着凶器滴下来的。这样看来凶器应是长家伙,例如十寸长的刀剑之类的。”

“这……你怎么知道的?”何谦怀疑问。

阿才起身走到桌旁,拿起砚台,磨出墨来,用毛笔蘸满墨汁道,“像水,血,墨汁这种水态的东西,它从越高的位置

滴下来,中间的圆点越小,周围渐开的越大,像这样……”阿才将毛笔拿高至胸前的高度,笔头向下,慢慢的一滴墨

滴下来,果然如阿才所说中间圆点小,渐开很大,“如果是从很低的位置滴下,则相反,像这样……”阿才蹲下,将

毛笔头在距离地面四寸左右停住,慢慢的墨汁滴下来,这次却是中间的圆点很大,四周渐开很小。

何顺上前比较一看,惊叹道,“真的差不多。”

“所以根据正常人的手臂长度,到距地四寸,应该是一个长约十寸左右的凶器。”阿才道。

大家都认同的点点头,“仵作大人,果然名不虚传。”何顺称赞道。

阿才挠挠头说,“哪里……我先出去看看高行和土豆。”待崔大人点头后,他走出房间。

只听身后像是何谦道,“既然崔大人有如此帮手,那我就静候大人早日抓到凶手的消息。”

崔大人客气说,“一定,一定。”

阿才出了院子,看到高行和土豆并坐在假山石上,一脸病歪歪的样子。

“你们还好吧?”阿才笑问。

两个人均摇了摇头,“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人的肠子,还有那些……”。高行想起来就觉得恶心。

“我也是。”土豆也皱着鼻头说。

阿才在土豆身旁也坐了下来,“这就是仵作的工作,你们要习惯适应。要知道尸体是最可靠的证人,他们不会骗人。

当你越了解尸体,看到死者身上的那些伤痛,有时候你会感同身受,那些人死前所经历过的痛苦,无奈,绝望,都会

让我们压抑的喘不过气。这也会促使我们会更想要帮他们抓到凶手。你们现在遭受的才只是生理反应,慢慢的还会有

精神反应的。”说着说着,阿才想起了自己刚开始做法医时的情景,刚开始闻到看到的那些,也是吐的他头晕眼花,

慢慢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也习惯了这种……死亡的味道。

高行和土豆看着他,四只眼睛里都画着问号。

阿才转过头看着他们,“呵呵,以后你们就会懂的,慢慢适应吧。其实你们可以把那些想成我们平时吃的猪大肠啊之

类的,感觉会好点吧?”

听完阿才的形容,高行果真回想到自己之前吃过的猪大肠,那个口感……“呕……”转个身继续吐,他发誓他再也不

吃了。

而土豆傻着脸想象猪大肠是什么样的肠子,他还没见过。但随即又联想到何大人胸前的那一片,“呕……”他最好永

远都不要见到。

“呵呵……”阿才看着两人的反应在旁边很不厚道的偷着乐。

32.尚书之死2

回到府衙,崔大人就召开了“紧急会议”。

“这次死的不是一般人,是刑部尚书,这件事我已经上奏皇上了,所以你们大家最近都给我把手边的案子放一放,专

心调查何大人的案子。”崔大人双手背在身后走来走去的说。

“阿才,你等下将何大人的验尸记录详细的写下来,每个人都给我仔细看看。还有高问,你把你在何家问到的情况告

诉大家,都给我动动脑子,一定要尽快找出凶手。”

“是。”大家异口同声道。

“我先去休息一下,有什么进展马上告诉我。”说完崔大人扶着太阳穴一副头疼状的走了出去。“哎,老高竟然这个

时候给我请假……”

待屋内只剩下高家人和阿才师徒,四人围着圆桌坐下,阿才忍不住问,“高伯伯去哪了?”

“我爹有事,刚好昨日离京了。”高问解释说。“我跟你们一起去验尸房,这样也能更快的知道结果。”

“恩。”阿才瞄了一眼因说到尸体脸色又有些泛白的高行,“那你还去不去?”

“我?我当然要去了,不然谁给你记录。”高行逞强说。

“不是还有你大哥在嘛,你确定你还支撑的住?”阿才一副怀疑的语气,大大刺激了高行。

“当然,做捕头的怎么可能这点都承受不住。少废话,抓紧时间,现在就去。”高行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出了门就

直走。

“喂,验尸房在左边。”阿才“好心”提醒说,随即又忍不住和高问一同取笑,土豆呆着小脸,虽不懂师父在笑什么

,但既然大家都在笑,他也很是合群的陪着一同“傻笑”。

高行尴尬的撇了他们一眼,“……我知道。”说着收回前进的脚步,左拐继续走。

接下来画面切换到验尸房里,阿才换了一副新的“手套”,将土豆叫到一旁,“这可是个难得的学习机会,之前只是

给你看过人体的草图,现在有个现场版的,要好好看着。”说着拿起一把小刀,将之前简单缝合的线割断。

土豆紧张的屏住呼吸,看着那线头一根根的断掉。

“放心,师父简单收拾过,没有之前那么可怕的。”阿才边说边将那块人皮揭开,土豆努力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切。

接着,阿才按照现代医学的常识将人体各个器官的位置,功能一一做了介绍,并引申了一些法医常识。

这对高行和高问来说,也是上了一堂很好常识课。

“……所以说,人是何种原因死亡,并不能简单的从外表我们所看到的现象来判断,有些时候剖尸也是必要的。”阿

才说完又将人皮盖上,“针线。”土豆连忙递了过来。这次阿才仔细的将这块皮揭开的三个方向都缝合好。

“得罪了。”阿才双手合十的说。土豆也在一旁学着做。

“接下来开始验尸。”阿才道。

高行“啊”了一声。“我把刚刚的都记下来了……”

“没关系,待会可以撕下来给土豆做学习用。”阿才看着他说。

“哦。”高行重新翻了一页开始记录。

阿才对着尸体从头部开始,先是手摸,确定无损伤后,眼口耳鼻,逐一检查,都无任何发现。稍后在检查死者的指甲

时,发现有异物存在,他用一根削扁的木条将指甲内的东西抠出在白纸上。

“是什么?”高行也凑近了瞧。

“是皮屑。应该是何大人抓到了谁身上。”阿才说着递给土豆看,又大致查看何大人的尸体,“何大人身上并无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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