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魔时刻+番外——子暮风

作者:子暮风  录入:10-02

,为什么不将那个打包进王府,做王妃算了,顺道将这魔教散了也好。

不过,这只是景墨无意义的乱想。说实话,他真的没见他他家老子几次,指不定哪天真的站在他面前,他也认不出。

刑天教这几年势力不断增长,却与白道没冲突过几次,这位四王爷功不可没。外人都以为刑天教成了四爷麾下,四爷

却有苦自知。

一石桌,两人相对而座。一盘棋,黑白分明。

分着白紫服色的两人,一温雅,一邪气。

紫衣人放下黑子,举茶小啜一口道:“你我棋力不分上下,输了的人可要答应赢的人一件事。”

白衣人,眼波流转,半依在椅子上,素子提子,道:“四王爷手段高明,能有什么难事?”

百里宇琛,按住刑天欲放回的手,道:“你应还是不应?”

其实他俩也是多年交情,不提床上之事,就连彼此也了解颇深。开初之始百里宇琛还多方纠缠,希望得刑天真心,但

见刑天任他胡弄的样子,也渐渐松了手。仍是不时寻欢,却不再试探,刑天早就没有了心肝,哪会动情。

“王爷你不说何事,我怎能轻易回答?”刑天斜了眼。

“若说我想借你教中暗堂残影一用,可否?”百里宇琛说出此次的来意,京内皇子之间争斗越烈,不只是明争,就是

私底下也使了绊子。买通江湖杀手诛杀对方对属派系之人,也不是没有。

“杀人?”

“护人。”

“王爷,自第一天起草民便言明不涉朝庭争斗,王爷为何有强人所难呢?”刑天淡笑。“王爷缠我多年,莫非就是为

了此时?”

“教主如此说话便是叫本王伤心了。若不是此次对方来的杀手厉害,我也不会请你手下暗影出马?七弟在京中安危难

测,且请教主莫要驳了本王的面子。”

刑天听了这话,似在思量,然后回答:“四王爷不必以棋局为赌我也会应你。我与七王爷多年未见,残影便借你一用

,算是报他当年救命之恩。”

刑天召人唤来残影,下命让之不日随百里宇琛入京。若是事败,不必回教。

吩咐完毕,百里宇琛道谢,刑天说:“不必”。拈起一片花瓣,在鼻间轻轻嗅了,道:“这也算我给你的贺礼,听说

王爷又添了儿子,草民不便入京,由此替了。”

百里宇琛听了此句,心中难言,似又嘲笑:“我对教主一片真心,可教主另有佳人。”

“王爷何须解释,草民并无他意。”刑天浅笑,一如多年前。

百里宇琛却觉得不对,这个人,这个笑容他看着越发刺眼。他对他有过心思,却猜不透刑天心中所想。他只知他无情

,却不知道他对他有没心。作为王爷当年见刑天之前他已取妻,只是后来又添新妃。他想说些什么呢,莫非是在自作

多情。这人根本不在意这些。作为王爷,想要什么哪里到不了手,何必在乎他人。

百里宇琛起身告辞,刑天道一声慢走不送。

待得人走远,刑天让人收了棋子,取来美酒,倒一杯细细饮了,一下刻,玉杯成灰。

当年初识百里宇琛,刑天便一直猜测他的来意,四王爷的嗜好他不是不知,却不相信这人的来意就这么单纯,就算他

初次造访之时并无他意,却接下来的到访却不那么单纯。互相试探,互相勾引,一举一动莫不暗含了心机。谁都知道

这四王爷风流不羁,不在意功名,只愿作一介闲人。可是他却知道他在护着一个人。

无情,有情?真情,假意?这么多年,有何意思。

若是信了他的话,那他此时就受人利用而不自知了,且说他刑天不是白长了这么多年。对于明知是陷阱的事他还会踏

进去?那简直是一场笑话。

刑天食指勾起小酒壶,靠着椅背,任三月的暖风拂面,带起青丝缕缕。不远处的桃花正艳,落英缤纷,有几瓣零不愿

染尘,只飞向那抹洁净的白色。

落花沾衣似有意,过客拂袖却无情。

刑天起身,提着小酒壶走到桃花树下。抬起头,看桃花如雪纷飞,刑天微微一笑。仰起头,清酒如瀑,佳人一醉。

***

春日里,百花艳。绿柳随风逐人意,黄莺脆啼醒人梦。

鸟儿叫得个欢,景墨在树上也呆不下去。这个林子里没大树没几颗,他跟这些吵人的小家伙争不过,只好打了个呵欠

,从树上下来。

身上披着的衣服落下来,景墨一看,青衣,阿执又找他来了。不是说他今日要去那个独眼龙处交割事务,汇报情况,

怎么有时间来寻他,肯定见他好眠便自个儿走了。

他呆的这处也不在回雪居内,算是后山一处,他有一次无事顺着一条小道走便寻到了这个林子;这里树多,林子也不

算密,抬头可望破碎的天空,他便找了棵顺眼的树当作自己春夏秋三季无聊休闲去处。虽然他一直很闲。但是为了让

自己闲得不会让人眼红,还是把人藏起来好。小路歪歪斜斜向远处蜿蜒,景墨有看不到尽头也不想花工夫去寻找另一

棵让自己满意的树。

算了,还是换个地点把。鸟儿都作巢了,他难道要将它们赶走啊。做这种以大欺小的事会很损害他的人格。

刑景抖抖身上的袍子,掸去灰,还特意留意了下是否有小家伙给他留下了纪念物没有。虽然他这身玄色衫子十天不换

也没人看得出脏了没有,但是总归不雅是不是?看不出来,可闻得出来。

小心的从树下爬下来,景墨缩手缩脚的踩着带着水气的湿泥小径往前探了。

春寒料峭,真得还是有点冷。

景墨哼着曲子,很满意地走在落花中。这么大片林子,为什么他以前就没好生看看。看到一大片粉色,景墨打着呵欠

的嘴有一时间合不拢,揉了揉眼睛,这林子里居然长了桃树。

不错,不错。至少今年可以叫清执来偷吃桃子。景墨想着没几月就有成堆的桃子,谗得吞了吞口水,瞌睡也醒了大半

,心情更加舒畅。

想想这满大片的林子,成山的桃子任君挑选是多么有成就感的事,就算摘得手酸,吃得牙软,那也是快乐的负担啊。

凡事乐极生悲。

啪——

19.桃林艳遇

啪——

景墨以无比难看的姿势摔到了地上,他经历了自懂事以来的第一个跟斗。不是很疼,下面的垫子很软,温的。

这地怎么感觉这么软?低头一看,尸体。大白天啥事不做,躺下树下装尸体,这人让景墨无语了。

我只是路过,尸体兄你继续装吧。景墨爬起来,拍拍没灰的衣衫。可是没走几步又倒回来,将身上的青色衣衫搭在这

人身上。、

心里想着:本少爷今天心情好,做做好事,为老子积德。清执可叫本少爷赔你银子,少爷有小命一条,银子没有。

做完好事,景墨心安理得地走了,走了几步又倒回来。人都有好奇心嘛,虽然景墨好奇心不重,但不代表没有。景墨

蹲下只好忍住瞌睡蹲下来好好观察一番。

可见这个的脸被散着的头发遮了,看不清长得啥样子。一手拿着酒,看样子是醉了。青衣遮盖下隐约看出身体修长,

有些精瘦却不茬弱,比景墨略高。可是这腰怎么比清执还细,这只手怎么比女人还白,这头发也比炭还黑。可脖上的

印子怎么比桃花还红。景墨没傻到认不出这是什么东西,心想,我的天,哪里来的野蛮女子,可怜的男人啊。

想起志怪小说中被桃花妖迷了魂的男子,景墨不由的意测这是不是就是个例子。

瓣瓣桃花如雨,用桃花埋自己,这位仁兄,很风雅啊。不过睡地上不冷么?不如学学我睡树上呢。景墨对着尸体自言

自语。景墨全副心思在观察,没注意到自己已将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是冷啊!”带点媚惑的嗓声突然响起。“要不你来暖床?”尸体诈了。景墨一看就想翻白眼,原来不是被迷的可怜

的书生,而是迷人的桃花妖。少爷的运气没这么好吧。

“暖床,我不会,你勾人勾错了,我是男的吃了我你的道行也精进不了。要不你变成女子,我再要考虑看要不要你做

我的28房小妾。”

男子已坐起身子,背靠黑色树干,也不管白衣染尘,一支脚直直伸着,另一只曲起。手肘靠在腿上,食指勾着的小酒

壶,在空中轻轻摇晃。然后,眼角轻挑,对景墨温柔一笑。景墨心里突生起一片阴影,他阴笑什么?

“也不是非要女子,听说童男更补。”男子眼看看他似笑非笑。长臂一伸,手已经搭上了景墨的手腕。一使劲,景墨

已被人一下子拉在怀里。不顾景墨挣扎,十指翻飞,已开始熟练地剥起了人的衣衫。景墨手忙脚乱地按住解开衣裳的

手,脸有点红。真是个风骚的家伙。“我没兴趣。”景墨慌乱之中赶紧表明自己的态度。看这样子,有可能是他老爹

的后宫之一。他还是不要惹的好。又看了看那个脖子上的红印子,老爹你怎么不将这个人喂饱了才放出来,难道你一

夜十女的功力都是假的么?景墨脸红透了,他可是清白的良家男子,没有他老爹的爱好。

“没兴趣?嗯?”最后一声嗯尾音拖长,听昨景墨心里像有只小虫子在爬,痒得得,身上还起了鸡皮。

“没兴趣就没兴趣,嗯什么嗯,小爷喜欢的是温温柔柔的女子。你少在那里勾人。”景墨凶巴巴地喊着,怕说慢了。

“没试过怎么就知道自己喜欢的是女人?”男子微冷的指头细细地抚摸。“都长这么大了,该开得荦了吧。来,让哥

哥教教你,免得以后被人笑话。”男子说得粘腻,手上动作一点也不肯停。

景墨在他怀里躲之不及,耳朵好痒,他居然,他居然……

不行了,没一会这人的手已经伸到不该去的地方。“你知不知道羞耻啊。”景墨使了全力终于从魔爪中脱。男子有些

诧异,却好像对景墨生涩的反应更有兴趣,

“你不是怕我冷么?帮我暖暖。”男子语气暧昧,景墨真的气,这男人真的跟他老子一样无耻,真是男宠的好料子啊

。“冷死自找的,小爷才不奉陪。”景墨白了眼,景墨边走边被拉开的衣领整理好,看男子那副样子就更气愤,还是

生气勃勃地将青衣扯过来,披在身上,走人。一边想那个光斜眼看人,眼睛这样斜着不累么?本来想多管闲事,当一

次好人,叫人要睡回家睡去,在外面不安全,会有狼出没。可是居然惹了腥上身。

男子任他动作,支着额看着大踏步地气冲冲走路的样子,但笑不语。

黑鹰,他是谁?

精壮的男子出现,忍住眼里的关切,回答道:“邢静夫人的儿子。”

邢静,刑天脑子想了半天才想起那个淡雅如同原野白花的女人,他的妻子;而刚才的少年是他的儿子,当年敢叫他魔

头的孩子已经大长了啊;似乎这么多年过来,他又变有趣了些,很有生气的少年,干净的让人想毁灭。

***

“少爷,怎么了?”清执从院门进来,见景墨一脸忿忿之色,没有平日子的懒样子。

景墨斜躺在长椅上,说:“只是作梦,梦到被妖精缠住,差点给吃了而已,吓死我了。”

“有什么样的妖精如此令人害怕,少爷不是一天没精神么,多梦几次少爷就不会一天只想着睡。”清执打趣。

”少爷我要是真被妖精缠了,清执肯定会急着来救我,就算在作梦的时候。 ”景墨无聊地接着话,说着说着困意又上

来,打了个呵欠又准备小憩。“你那件衣裳被树枝挂破了,可不能赖我……”

睡前不忘把责任推干净。

清执无奈地看着,这少爷也让人操心,终日这么贪睡,该怎么办好。要不下次带少爷出去,左右也没人管着,只要说

服少爷什么都好办了吧。

想起要让少爷出去,清执又是头痛。怎么给少爷找借口出去呢,而且少爷武艺不精,若是被人盯上了可好。他希望少

爷不惹江湖是非,就过着平凡人的生活,娶妻生子,养家糊口,喜乐一生。少爷不适合江湖。

20.息芳公子

“教主,此次便是我黑风城的孝敬。”三大五粗的汉子,皮肤黝黑,面带凶相。能够像今天这样说话得体已是罕见,

经副手提示又着说了句:“多谢那个啥……关照。”堆起满脸的横肉,让吃肉的野兽变成了不伦不类的温驯羔羊。

“带下去吧。”刑天摆摆手。羔羊城主退下,又有一大群羔羊等着给刑天呈上好礼。

这等事事不需着刑天亲自出马,只需得将东西送到总坛,让金坛主好生记下便是,可是总有人眼巴巴的赶来,等着刑

天一见。有从南疆苗寨来的,穿着一大堆银子身上揣着五毒虫蚁的少女;也有从北地雪山来的,身高马大穿着雪狐皮

捧着几朵不起眼的小花赶来的汉子;更有住在老林里许久没出来过据说会使些咒法的老者,身上干得就像死尸;当然

也有像这位黑风城主一样,出于对神话的仰慕,专门来见刑天教主以作炫耀之资的江湖门外汉。前面那些人不知底细

不知深浅,能给予多大的敬意便给多大的敬意,在刑天默认的范围内,能收在旗下便收在旗下,不能的则敬之远之。

至于后者刑天发现这些人还有些可爱,无毫无威胁性,直白得傻气见见也无不可;不管是真傻还是假傻,刑天浑不在

意。

“此次这十位怎么办?”又管事上前轻声问,目光习惯性地斜扫,看看有没左护法的影子,都说左护法是江湖中少见

的儒雅书生式人物,可是他这个管事每到这个时候总会被左护法盯得起鸡皮疙瘩,不管是柳护未能是一只眼还是两只

眼。还好这次他不在,他年纪大了有些受不住,少被这样盯一次也多活得久些。

“老规矩吧……”刑天扬手。

老规矩就是第一夜十个人全都送到无意殿去侍寝,开无遮大会。总管点点头。当然送进去的是十个,能第二天走出来

的不一定有那个数。而这些能活着出来的人,日后在刑天教也指不定哪天莫名其妙地折了。这就是江湖上刑天教主传

闻对床上人不留情的传闻越传越远的原因。刑天教主的床上,可别指望他对暖床的人有多少情意。而后来随着时日,

对刑天教主传得越发出奇,说刑天教主是妖魔现世的也有,更夸张的是居然用刑天之名止小孩夜哭。管事出教办事之

时,就曾风闻此事。

不过他倒清楚,折了这些大多数是不安份的,心怀鬼胎想趁机谋事,教主杀了也不冤,若是安份些也不至于丢了性命

。以为这教主的床好上,但上了能好好着下去的有几个?最终丢心丢命——

想到去年送来的那拨人,最后只剩了一个,还是浑身是伤地走出无意殿,管事就摇摇头,那个人现在是南院的息芳公

子。

说曹操曹操到,不过片刻息芳公子已到总管跟前。 他身着淡色衣裳,容色幽静,似幽兰涧边生。发丝略弯,眼色出奇

的浅,隐约透出点深蓝,像有异族血统。

“管事,是这次的送来人么?”

“息芳公子。”总管点头。

息芳公子入教前据说是男院的妓子,被送礼的人看上,叫人调教好了送到刑天教里。这人天生骨架纤细,脸蛋小,行

走之间有些弱柳拂风之意,叫人心生爱怜。据说他年少就被拐入娼门,比常人更懂得看人脸色,是个伶俐人儿。 自他

推书 20234-10-02 :捉妖道(穿越)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