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一脸愧疚的揪扯着自己的衣角,赖皮缠似的赖在仁莫湾的面前不肯移动半步,用可怜巴巴的眼神俘虏刀子嘴豆腐心的仁莫湾:“小爸爸,小爸爸我错了,呜呜~~别生封封气,呜呜,小爸爸小爸爸,封封喜欢小爸爸,永远在一起,呜呜。”
“起开!看你就烦!”嗬,这厮缓洋了,不是刚才被吓的魂飞魄散的死德性了,又开始凶巴巴的欺负上孩童了。
“小爸爸小爸爸……呜呜呜……”这崽子臭无赖的属性,死皮赖脸的本事长大后发挥的更加淋漓尽致。
“闭了!我现在烦你,别和我说话。”仁莫湾恼羞成怒,长这么大居然被个七岁的孩子耍的团团转,简直要他无地自容。
滕子封知道这次做的很过分,也知道仁莫湾在气头上,根本不敢顶撞他,老老实实的收了声、闭了嘴,但,仍旧用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故意萌仁莫湾。
仁莫湾起身就走,也没喊上滕子封一声,嘿炸毛了嘿,连儿子也不要了,滕子封有些伤心,没想到仁莫湾说走就走了,昨天还答应的好好的,无论他以后多淘气,做错了什么都不可以不要她,但是今天他就不记得了。
红了眼前,揉揉鼻头,滕子封抓起椅子上他们的东西就颠颠追了上去,一路都小心翼翼的看着仁莫湾的脸色,可滕子封怎么都没有想到仁莫湾这么的孩子脾气,这么的不理智,竟然自己上车没等他就一脚油门扬长而去,被汽车尾烟熏得直咳嗽的滕子封傻了,眼泪像失禁似的滴答滴答的落了下来,他被小爸爸抛弃了,仁莫湾不要他了。
怔怔的站在人流攒动的游乐园门前望着渐渐消失在眼底的红色奥拓,滕子封没有嚷没有叫,而是静默无声的站在原地,在心里呐喊着爸爸不要抛弃我。
泪水模糊了视线,五颜六色的灯光隔着眼泪就变成了一张有着无猜颜色的光网朦胧着滕子封的视线,秋风很冷,冻得小人儿瑟瑟发抖。
爸爸爸爸你回来……你答应封封的……小爸爸小爸爸呜呜……不知悲伤了多久,滕子封擦干眼泪,目光忽然变得狠戾起来,他要长大,长大了就不会在有人抛弃他不要他了。
冲动的仁莫湾一溜烟开车回到了家,很生气,快气爆了,狗屎的儿子,狗屎的孽障,真混蛋!!!!
胸脯剧烈的欺负,仁莫湾才给自己倒杯水喝下肚,荏苒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男人张嘴就问:“和小封封在家那吗?”
“嗯。”仁莫湾敷衍着。
“弯弯啊,小舅刚看了新闻联播,特地给你打个电话来,以后上学放学你可要亲自接送小封封啊,现在的人贩子猖獗,又有好多孩子遇害了,被人贩子拐去卸胳膊卸腿的逼去街上要饭啊,老可怜了。”荏苒看完报道后就是心里不踏实,虽然这事在裕华这座大城里发生的几率很小,但他总是不放心还是个孩子的弯弯照顾滕子封,他这个长辈必须得时时刻刻提点着点。
荏苒又陆陆续续的说了很多家常话,都是一些育儿的,仁莫湾开始听着烦,到了后来就开始不安起来,看看墙壁上的钟表,这都指向九点半了,距离他与听着滕子封分开的时间都过了一个多钟头了,这孩子怎么还不回来?不是傻的迷路了吧?就不会打车回来啊????
越想越不安,气归气,仁莫湾也没别的意思,他也是小孩心里,就寻思他自己开车回来给滕子封个下马威,然后拿孩子自己过会搭乘公交车回家的,你说他这厮心多大?脑瓜子少根筋吧?思想意识就不是正常人有的,把事情想得简单又天真,服了。
耳边全是小舅荏苒举的案例,越发要仁莫湾知道自己这种把一个七岁孩子独自一人丢在游乐园那种龙蛇混杂的地方到底有多荒唐和无知,简直后怕的要死。
狠狠地拍了自己的脑门一下,仁莫湾打断了还在唠叨的荏苒的话语道:“小舅,我要去给小封封洗澡了,下次再聊吧。”心中很忐忑,这要是被小舅知道自己把儿子丢在游乐园,一定会被劈死的,虽然小舅很温柔,电话对面的荏苒信以为真,最后又嘱咐了仁莫湾几句什么要按时给孩子吃饭乱七八糟的关心话后挂了电话。
撂下电话,仁莫湾十万火急的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拉开自家大门,这厮直接呆住了,一身狼狈的小家伙可怜巴巴的低头站在大门口,也不知道这孩子在这占了多半天了,为啥不敲门进来???
仁莫湾整个人站在大门口,遮住了从屋内洒出的大半光线,他知道,即时滕子封低着脑袋也绝对看见了他还穿着拖鞋就冲出来的双脚。
他的身影像大山一样压了下来,拢住了瘦小的滕子封,在看见小鬼头的第一时间,仁莫湾悬着的那颗心一下子就咽进了肚子里,那种感觉,就好比之前在鬼屋里不知情的情况下油然而生的那股子惧怕感一样。
太好了,太好了,就在刚刚,他还在担心会不会回去找不到孩子了,孩子会不会被坏人拐走了,真好,真好,孩子还在,就在自己的眼前。
这厮心里高兴仍板着脸,用冷冰冰的声道:“知道错了没?”那架势在说,不好好认错今儿就别像进家门!
“……”小鬼很沉默,仍是低着脑袋,可他在听见仁莫湾的怒斥后乖乖地点了头。
“真的知道了吗?”这厮还装,奶奶的,再装就要失去这个大儿子了,孩子本来就容易起逆反心理,掌握不好很容易往向相反的方向发展,更容易在孩子幼小的心里造成阴影,使孩子的人格出现缺陷,还在这心里没数呢。
“……”滕子封没抬头,沉默着又点点头,他很伤心,在心里捉摸着仁莫湾急冲冲的开门跑出来到底是要出去约会还是去游乐园接他回家,这个问题对他很重要。
“那进来吧!”装,真能装!这厮说完扭头就进屋了,一点都不懂得孩子和老人都是需要哄的,当然,该教育的时候要教育,不过这厮总是搞不准时机,不知不觉中就把孩子伤害了。
仁莫湾走的很干脆,滕子封木讷的抬起头来,看着对他来说很高大的那抹纤细身影逆着光走进屋,就像似天使展开翅膀融入光明一样。
小爸爸……小爸爸都没有弯下腰抱住自己,都没有……都没有说后悔死了,以为封封丢了,都没有……都没有……
不想哭的,可是眼泪它自己忍不住的偷偷跑下来,小人儿孤零零的站在门外如是想着……
倔强、执拗,就是不要自己这么走进屋,一定要小爸爸出来把自己抱进去,不然封封就一辈子定在这里!!!!
仁莫湾美滋滋的以为这事就算过去了,优哉游哉的走近卧室去开电脑,又把他昨天和滕子封的照片欣赏一遍,骄傲的看着网游的留言,高兴地不得了。
大约一刻钟后,这厮才发现他的小尾巴没跟进来,扭头看看也不太确定,最后起身走到客厅,一看,大门还开着呢,那小鬼低着脑袋站在门口还没进来呢。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怎么着?你还有理了?赶快进来!大半夜的开着门招鬼呢?”仁莫湾没耐性的催促道,一点看不出孩子在等着他的拥抱。
滕子封很倔强,虽然事情的起因是他不对,但是就这么低头了要小人儿觉得很没面子,他想吸引仁莫湾全部的注意力,想一个人独占仁莫湾,不想要小爸爸的眼里还有别人,小爸爸是他的。
他不走,就不走,即时小爸爸不要他了赶他走他也不走,就不走,就不走,一辈子赖在这里,是小爸爸害他成了孤儿的,所以小爸爸要对他负责。
弦月眉跳起来,仁莫湾懒得很滕子封耗时间,跨出门口伸手扯着小家伙的胳膊就给小人儿拎到屋里来,砰的一声摔上房门,仁莫湾转身就往卧室走:“赶快把鞋子脱了去洗澡,洗完澡回屋睡觉去。”头也没回,不过心中的大石头可算放下了,只要这崽子没出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成了。
滕子封心里不舒服,渴望的关爱不是这个样子的,为什么他这么小心翼翼,幸福还要像如履薄冰一般呢?小爸爸到底喜不喜欢封封呢?
没有动,倔强的小人脏兮兮的站在大门口没有动,听着客厅墙壁上的时钟滴滴答答,听着仁莫湾卧室里传出的噼里啪啦敲击键盘声,听着自己心中的愤怒和委屈。
仁莫湾那厮又特么没心没肺的和网游聊上了,不知道聊了多久,这厮伸个懒腰起身,走出卧室直奔客厅的饮水机,打杯水仰脖一饮而尽,回头一瞧,小崽子还和他闹别扭的站在门边没动弹,不由的气上心头,心寻思,行呀,和老子装倔强是不是?看你能撑多久,有本事就给老子在这站一宿好了,小混蛋!
无视滕子封的倔强,仁莫湾懒洋洋的回卧室继续上网,大约一个小时后这厮关闭电脑上床睡觉,房间很静,十月的天气已经很凉了,尤其还是深更半夜。
仁莫湾这厮辗转难眠,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他没想到这孩子这么倔,竟然一站就在门口站了四个来小时,这崽子主意这么正,长大了还得了?
咬牙忍着,就不信这崽子就这么有钢,真能在客厅里站一宿,继续翻来覆去,又消磨了半个小时,屋子里安静的可怕,仁莫湾有些冷,拉高了被子,滕子封跟个门神似的站在大门口他怎么都睡不着,用手肘支起身子来,仁莫湾伸脖子往门外瞄瞄,看不见滕子封站的位置,有些恼怒,定睛想了想,最后败下阵来,掀开被子就跳下床直奔客厅。
070.小鬼头的咸猪手
客厅里开着壁灯,光线很幽暗,仁莫湾这一出来,失魂落魄的滕子封眼前一亮,他都做好在这里站一宿的准备了,实在是要他有些喜出望外,忍着,忍着没有露出笑颜来。
在看仁莫湾噘嘴囊腮的,一把扯住滕子封的小手腕虎着脸呵斥:“给我上床去睡觉。”
小恶魔没有挣扎,有着仁莫湾连拉带拽的强行把他拖进屋,然后这厮很是粗鲁的往下扒滕子封的衣裤,许是晚了,也没有给滕子封洗澡,就是拿着用热水浸湿的毛巾,简单的给孩子擦抹了两把,掀开羽绒被把小家伙塞进去,为了避免尴尬,仁莫湾立马伸手关了卧室的台灯,屋子瞬间黑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
很安静,鼻端全是父子俩的气息,耳朵里也全是浅浅的呼吸声,仁莫湾本来是背对着滕子封的,没过一会,这厮就忘了绷着点了,翻个身就转了过来,暗夜里,滕子封黝黑黝黑的大眼睛闪烁着精光,眨巴了两下,小人儿畏首畏尾的掀开仁莫湾的被角,想了想鼓起勇气的钻了进去。
没有被拒绝,反而迎来仁莫湾一双手臂将自己冰凉的身子紧紧箍住,很安心,很暖和,坚固的外壳一下子土崩瓦解,滕子封一头扎进仁莫湾的怀里,小脸紧贴着仁莫湾赤裸的胸膛蹭来蹭去,似要向小男人诉说着他心里的委屈,不多时,仁莫湾就感觉自己的胸口一片湿润,心猛地一跳,旋即更加用力的箍住怀里的小人儿,抬起手,轻拍孩子的后脑勺,一下一下,试图要怀中受了伤的小野兽安稳下来,不哭!不哭!封封不哭!
一夜无梦,酣甜无比。
第二天仁莫湾是被满屋子的香味香醒的,这厮掀开被子赤条条的下床走出卧室,就瞧着小家伙在厨房忙得团团转,餐桌上已经摆放了两盘色泽不错的蔬菜,一扭头,正踩着矮凳搅拌粥的滕子封看见了猫咪一样慵懒依靠在厨房门边正看着他的仁莫湾,呲牙一笑:“小爸爸,我爸洗澡水给你放好了,你快去洗吧。”
“真乖……”仁莫湾眯着眼,赞道,转身就进了浴室,才发现滕子封不但把洗澡水给他放好了,还把牙膏都挤在了牙刷上,毛巾、香皂、沐浴乳什么的都规规矩矩的放在他伸手可触的位置,浴巾也叠得整整齐齐,更要命的是,这崽子怎么把他脱在浴室里的内裤也给洗了?呃……!真!!!!
还是很享受的,仁莫湾在小恶魔的伺候下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帝王生活,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滕子封全部为仁莫湾想到了,神马铺床啊、做饭啊、刷碗啊,这要仁莫湾很舒心,再一次觉得养儿子好,而十月二号发生的事情谁也没有再提,好像根本就没有发生那不愉快一样。
不过,享受是享受,愉悦是愉悦,仁莫湾后来越发觉得滕子封有些刻意,刻意在讨好他,很多时候都不需要那么乖巧的,可是这孩子把事情做的很周到,周到的要他挑不出毛病来,仁莫湾有些不舒服,觉得滕子封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到底是哪里不一样还说不好。
就像现在,小家伙拿着毛巾正给他擦脸,放下水拿水果,不吃不喝就给他捶背。
一天从早到晚,只有上床睡觉的时候才变得像个需要大人来照顾的孩子,总是赖赖的往他怀里钻,然后骑跨着他一条腿呼呼。
一晃,十一七天假到了六号的晚上,仁莫湾咋的都是一个心理、生理都正常的男人,这都多久木有自我‘缓解’了?要不说有孩子是有好处,却也有坏处啊,想洗澡的时候打一枪,奈何这崽子总是和他一块洗,寻思夜半撸一管?尼玛,这崽子在他怀里睡香香,靠的,总不能吃饭的时候射一炮吧?哎~憋得慌!只要瞧见点刺激的,仁莫湾的‘兄弟’就激动,就特么精满自溢了,呜呜。
寻寻觅觅,觅觅寻寻,也特么没寻觅到合适的实际,妈了巴子的,搞毛啊,尾毛浴室会是全透明的玻璃啊?要不,是不是可以借口拉粑粑来一管子啊,呜呜呜。
滕子封不是没注意到仁莫湾的毛躁,而且小爸爸的下面似乎比平常要鼓一些,吃过晚饭滕子封去刷碗,仁莫湾一咬牙一狠心,钻进卧房准备快速来一管。
为了欲盖弥彰,这厮还故意没关房门,不然那崽子该好奇了,对着电脑而坐,一手摸进裤子里,一手抓着鼠标翻出两张喷血的图片来看,竖起耳朵听听,花花的水声流入耳中,确定无疑,那崽子在刷碗,快快快!快炮!
蠢货就是蠢货,谁说水龙头开着人就得站在那里刷碗?滕子封特意给仁莫湾冲了一杯牛奶端进来,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就发现了异常,屏住呼吸,黝黑的眼睛闪动着流光,他觉得仁莫湾的坐姿很怪异,而且电脑屏幕里的画面很奇怪,怎么都是不穿衣服的男人啊?那是什么姿势啊?为什么要相互握着小鸡鸡啊????
眼珠暗沉下来,滕子封注意到仁莫湾有一只手插进了裤子里,反反复复不断的动作着,大眼睛眨眨,瞬间想起来,小爸爸又要‘尿尿’?
脑袋里浮现出百度百科里的资料,小鬼的心里年龄和生理年龄都没到,只是呆板的指导仁莫湾是在干什么,就是无法感同身受的理解到位。
不动声色的退出去,滕子封拿着自己的小手机给雷迪打去了电话,故意把水龙头放的更大声,在雷迪接起电话的第一时间,滕子封甜甜的叫道:“小姑姑,吃饭了吗?”
“小黄瓜,少年,说吧,又有什么事不懂了?”雷迪积极的为了男子们的搞基事业努力着,管你是正太还是少年,一个也不放过,HOHO!
“小姑姑,封封有件事情不明白,在网上查,也无法理解。”小人儿理智的组织构思着语言:“就是,就是为什么小爸爸溢短时间会自己摸自己的小鸡鸡啊?而且之后还会有黏黏的东西喷出来,为什么封封没有?”
艾玛,电话那面的雷迪一听,双眼立即绽放狼光,兴奋的跟个什么似的,极致猥琐:“因为你现在还是个小黄瓜,等你变成大黄瓜的时候就会和你小爸爸一样了,哟西西~哇咔咔~~”我去,这一声笑,鸡皮疙瘩掉一地,狼婆婆。
“那,那封封要什么时候能变成大黄瓜?”小人儿天真的问道。
“再过六年吧,如果发育的好的话。”那要是在古代,孩子八岁就步入了一个新的阶段,十五岁的娃娃孩子都满屋子了,现代也不要紧,发育的好的话,十二、三岁就开始遗精,男孩有了拿东西,自然就步入了青春期,哇咔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