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时间很随意。”滕子封的眼炯炯有神,含笑望着一脸呆相的仁莫湾。
小男人咬口土司下肚,眨眨眼,觉得也是,小封这种高智商的孩子学习还用去学校吗?他应该相信他儿子的实力滴。
“那个,你今天不出去吗?”放下手中的牛奶杯,仁莫湾想确认下滕子封今天的行程,不然他担心,担心他出去见男人,万一再不开眼的撞上这崽子可怎么办?
“怎么?你要出去?”滕子封笑问着。
擦?搞毛啊?干嘛不正面回答老子的问话?丫的心眼多的死孩崽子,气人,这这这可要他怎么回答啊?
眼珠子转转,仁莫湾张口就来:“嗯,待会出去。”
话落,这厮偷眼瞄瞄坐在对面的儿子,只见滕子封一脸的无所谓,低着头用盘子里的叉子切火腿,然后不紧不慢的道:“哦,成,正好我也没事,你去哪,我开车送你。”
啪嗒,这厮一紧张,手中的叉子直接落在了盘子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抬起眼,好死不死的正好撞上滕子封朝他看过来的那冷森的目光,咕哝一口唾液,仁莫湾捡起叉子信口开河:“小爸爸,小爸爸就是去医院做个例行的身体检查,呵呵,呵呵呵。”
仁莫湾这厮毛了,这怎么成啊?这特么滕子封跟着他,他要如何去约会啊????
完全吃不下去了,站起来踱步,一会看看浴室里冲澡的滕子封,两会看看还是在冲澡的滕子封,最后这厮干脆给秋天那蹄子打去电话求救。
“喂?嘘嘘,靠,你丫的小点声。”站在阳台上的仁莫湾用手捂着电话的送话筒,跟特么做贼似得与电话那端的秋天凶神恶煞着,靠,这厮就是这么没自觉,求人办事口气还这么冲。
099.衣间
“……”秋天无语,什么积极性都被仁莫湾打消了。
“秋天,你干啥呢?有事吗一会?我说,你待会能不能替我去明珠大厦的咖啡厅见个人啊?”仁莫湾极力把自己的声音压到最小声,然后左顾右盼着。
他这么一说,秋天那蹄子就特么能把事情猜出个七八分来,懒洋洋的道:“我去?你放心?”
仁莫湾一怔,好像……是有点不放心,可是,也特么管不了那么多了:“你,你你你尽量别勾搭他,不就替我先看看,要是太差劲了,你在勾搭好了。”
噗嗤~秋天听了仁莫湾这个自私鬼的话听了真想吐血,丫的这厮太损了。
“你是爹还是你儿子是爹?啊?”秋天这蹄子发威了。
“我是爹,就这样定了,回头我请你吃大餐。”仁莫湾这厮怕秋天不帮忙,还很不地道的威胁了一句:“要不我就把林洛见找来收拾你,哼哼。”
“行,弯儿,算你狠,我去!奶奶的。”秋天十分镇定的道,随即挂断看电话。
“爹?”滕子封的声音忽然自仁莫湾的背后响起,小男人险些被少年吓破了胆,握着手中的电话慌乱的转过身子去。
黝黑的眼睛迅速眯了起来,滕子封一步上前,故意加重语调又唤了仁莫湾一次:“爹。”
“洗,洗完了?呵呵。”仁莫湾装傻充愣,说完话就与滕子封插身而过:“我去换衣服,然后咱们出发。”妈的,检查身体?不要啊~~~
仁莫湾是逃离现场,滕子封是故意纵容他,少年惬意的倚靠在父亲的卧房门口,肆意的欣赏着小男人换着衣服,不多时,父子俩一同出了门。
仁莫湾这厮为他的谎言付出了代价,那就是被医院里的医生狠劲宰,人家大夫一忽悠他,这厮胆小就真信了,是一会化验血一会化验尿,照完X光片拍心电,特么的在医院一顿穷折腾,反正最后买单的是滕子封,仁莫湾才不管那事呢。
然后滕子封说要去给仁莫湾买两件衣服,这厮不想去还找不到合适脱身的借口,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就发愣,最后顶张大便脸和滕子封在明珠大厦里一顿溜达。
滕子封早就发现了仁莫湾的异常,这厮老没事就看腕上的手表,一脸的着急。
“去试试这件。”滕子封拎着一件淡粉色的睡袍走到仁莫湾的面前轻声说。
“啊?”老走神的小男人不明所以,瞪个眼睛看着滕子封,半秒钟后才明白过来:“哦哦哦,好。”一把接过那件质地上乘的睡袍就走到了更衣室。
滕子封始终唇角含笑,及其期待仁莫湾换上那件睡袍的样子,于是,闷骚的狼崽子紧随其后的进入了狭窄的更衣室。
仁莫湾这厮心里装着事,这眼瞅着时间就到了,而且还就在明珠大厦下面的咖啡厅,他当然心猿意马,老想抽空跑去看看瞧瞧。
先前被滕子封逼着试了几条小洋装,都挺合身,对于滕子封的眼光,仁莫湾还是比较认同的,这次他也没看,进了更衣室就条件反射的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把手中的粉色睡袍往身上套。
等他穿好了对着镜子时才特么的发现这崽子给他挑的是神马睡袍,我勒个去的,仁莫湾睚眦欲裂,情趣女装内衣????木有看错,这绝对不是男款,眨眨眼,伸手拽拽这睡袍上面的穗子带子的,尼玛啊,后面的那条毛茸茸的是你妹啊??????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这厮生气,刚一转身,猫耳朵的发卡就被滕子封扣在了他的脑袋上,愣了愣,仁莫湾这厮大吼:“这是什么?啊?混球,你告诉你老子这是什么????”这厮炸毛。扭着身子从屁股后面找到那条毛茸茸的大尾巴,狰狞着脸孔举到滕子封的面前怒吼。
甩掉了手中的尾巴,这厮又伸手摸上了脑袋:“什么什么?这特么的是什么玩意啊?啊?”
“小弯,我想做爱,怎么办?你好性感啊,来,给我亲亲好不好?嗯?”骚年幻想中,十八禁……
“唔嗯呼……小……小……小流氓……这里……这里是公众场合,你……你疯了唔嗯……”
“别吵,小弯,呼呼,你的尾巴真性感……”
“混蛋,无耻,啊……把这该死的尾巴从我身上拿开……老……老子是你老子,呼呼~~”
“呵呵,白色的毛毛,和你的肤色多趁?嗯?你自己低头看看啊?”
“行,行了混蛋,够了吗?亲也亲了,不要这样了!”
“不成小弯弯,每次都是我主动,这次你来,亲亲我,不然不放开你。”
“吧唧~”
“还要,嘿嘿,还要摸摸我~~”
“你”
“你信我敢把这道门推开吗?”
“混蛋!!!!”
于是,催悲的小男人心不甘情不愿的在骚年的下身上扫了一把,之后趁骚年销魂的一瞬间,一脚把滕子封踢到了试衣间的门外,然后愤恨的关上门,五分钟后,黑着脸从试衣间里走出来,无视店员的窃窃私语,仁莫湾气愤的把这玩意摔在了滕子封的脸上,妈的,可算是找到脱身的机会,怒气冲冲的就往店外走去。
得意忘形的滕子封一时没有想到仁莫湾打着如此的鬼主意,而是下流的闻闻被仁莫湾穿过的这套睡袍,不要脸的冲着小男人的背影说:“糟糕,你把它撕坏了,看来我需要把它买下来了,呵呵。”身落,身后的几位店员激动的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滕子封气定神闲的去吧仁莫湾刚刚试过的衣服都打包买了,他以为小男人气归气,不过是提前出去等着他,没想到,他走出店面,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着了仁莫湾的道。
掏出手机打过去,果然,仁莫湾的手机关机,滕子封怒不可恕,怒气冲冲的往楼下追去。
与此同时,可算是逮到机会的仁莫湾的一面跑着把电话关机,一面贼头贼脑的顺着安全通道跑下楼去,故意避开可能在电梯里碰上滕子封的机会,然后一路小心翼翼的溜到咖啡厅。
快速扫视一圈,很快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寻到了秋天和他那位网友的位置,这厮大眼一瞧,就觉得这男人外形不错,样貌也OK,想也没想就走了过去。
“哟?”瞧见了仁莫湾的秋天一愣。
“他是谁?弯弯?”男人关切的问着秋天。
秋天再看,果然仁莫湾这厮黑了脸:“弯弯?哈?啊喂,你叫他弯弯?”
“怎么?你们?”男人不解,一脸的狐疑。
秋天妖娆一笑,抓起手包起身道:“正主儿来了,你们慢聊。”这蹄子刚走两步,就和正搂着以为纯情小帅哥的寒森撞个正着,寒森当即怔住,一副被捉奸的摸样,秋天瞧也没瞧他一眼,跟特么不认识寒森似的与之插肩而过,这使男人极为暴怒,推开怀里的小少年追着秋天冲了出去。
仁莫湾懒得去管秋天的那些烂事,其实也是相信秋天的实力,绝对会处理的很好,拉开椅子坐下来,黑着脸对他的网友说:“他告诉你他叫弯弯?”语气冷冰冰的。
“哦,你好,我叫田立,您怎么称呼?”田立知道事有蹊跷,他对刚才的秋天很对眼,正琢磨着怎么弄上手呢,眼前就特么又突然下凡一位。
男人敛去龌龊的眼睛闪了闪,仁莫湾也不差,和秋天是不同型的两款,看着绝对没有刚才的秋天有心眼,似乎应该更好上手一些。
“你多大了,做什么的?目前是单身吗?出柜了吗?名下有多少房产啊?”仁莫湾这厮眼皮不抬的哇哇啦啦问了一堆敏感话题,根本就是招人讨厌,不过与此同时也在向对方传达一条信息,眼前的小男人似乎很物质,如此说来,就是最好上手的一款,呵呵。
“哦,这是鄙人的名片。”田立仍旧表现的绅士,并且递给仁莫湾一张彰显他身份的名片。
仁莫湾这厮的想法和正常人不一样,一般陌生人见面,都应该极力表现自己最好的一面,开始他也是这样,可是这么多年一无所获之后,他改变了策略方针,尤其他现在着急。
他现在是这样的,就把他醉糟糕的一面展现出来,如果对方还能包容他,愿意与他交往,那就说明对方的人品一等一的好,是真的喜欢他,而不是喜欢他的外在,所以说,仁莫湾这厮还是天真了些。
仁莫湾接过名片斜眼扫了扫,就听田立道:“三十五,单身,出柜,在本市的房产有四套,呵呵,还有什么需要了解的?”男人属于低调的炫耀,在本市房产就四套,也就是说其他城市还有房产。
“你抽烟吗?喝酒吗?平时很喜欢上酒吧吗?”
“抽烟,喝酒,偶尔。”按照仁莫湾的提问形势,田立是有问必答。
“我才是弯弯。”仁莫湾忽然开口。
“哦?”田立故作惊讶:“那刚才的那位?”
“我朋友。”
“呵呵,你对我就这么不放心?”田立话外有话。
“不是,有些小情况脱不开身。”破天荒的仁莫湾这厮对人做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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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么好,我们重新认识一下。”田立说着向仁莫湾伸出了右手:“你好弯弯,我是田立,很高兴见到你。”男人优雅一笑,刻意补充一句:“真的你,呵呵。”
仁莫湾这厮有些小尴尬,毕竟是他没有按时赴约还擅自做主的找个假的来替他见面,撇撇嘴,斜着眼睛,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伸出了右手与之相握。
“要喝点什么?”送开了手,田立本分的问道,言谈举止得体,对仁莫湾都充满了尊敬,这要仁莫湾这厮在心里对田立的品行加了一分。
“抱歉,我还有点急事,下次再见再聊吧,拜拜。”仁莫湾很特立独行,起身说完话也不给对方答应或者反应的机会,拉开椅子就走了,完全没有看见身后田立脸上忽然闪现的扭曲表情。
仁莫湾慌慌张张的走出咖啡厅,他是忽然想到了滕子封,觉得就这么关机逃走晚上回家一定是事,反正看也看见了,就不如下次再找机会,就他不信江小鱼他们一辈子不找滕子封出去玩了。
一拐出街角,仁莫湾立即把手机打开,下一秒,滕子封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这厮一哆嗦,一面快步往停车场走一面接起了电话。
“你在哪?”滕子封冰渣一般的声音立马传来。
“小封,小封刚才电梯忽然卡住了,爸爸,爸爸被困在电梯里,才出来,正往停车场走,你,你在那?”这厮撒谎不打草稿,声音不稳,有些抖,他是极力在克制。
“车上。”滕子封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不多时,就瞧见脸色有些难看的仁莫湾愁眉苦脸的从上面走了下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摸样。
滕子封眼神暗了暗,他知道仁莫湾对他撒了谎,可恶,他什么都没抓到,憋气。
少年忍住了坏脾气,打开车门走下来,佯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上前关心着仁莫湾:“有没有怎么样?快要我看看,这个大厦怎么回事,我想我应该去投诉。”
“没事,真的儿子,没事,就是一开始有点慌,后来就没有了,呵呵,呵呵呵。”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知道吗?我刚才找不到你有多担心。”就在仁莫湾欲拉开车门上车时,滕子封忽然自小男人的背后环住了仁莫湾的细腰,然后下吧住在仁莫湾的肩头可怜兮兮的低声道,宛如在对仁莫湾撒娇。
小男人心中一跳,忽然内疚起来,他撒了谎,才要这孩子如此担忧,很惭愧,仁莫湾抬起手握住了滕子封的手腕施了施力,给予安慰。
“好了,上车,我们回家吧。”滕子封的目的达到了,他就是要仁莫湾内疚,呵呵。
半个钟头后,仁莫湾忽然开口问:“咦?不是要回家吗?”
“家里没菜了,想去超市买些回来。”驾车的滕子封扭头微笑。
仁莫湾怔了怔,有些恍惚,儿子真帅,丹凤眼眯了眯,莫名其妙的就想到了江小鱼他们的车子都是千万跑车,他儿子的还是这套奥拓,这厮想了想,真切的开口道:“儿子,要不爸爸也给你换台车吧?奥迪A8怎么样?”奥迪A8醉便宜的一款的排量3.0L舒适型的,经销报价八十多万。这是仁莫湾最大限度的承受力,十多年,这厮花钱大手大脚的,唯一就攒下了一百来万的钱,这次真是狠了心,竟然舍得一下子全部都拿出来给滕子封换台所谓的好车,如果在上了车牌交了养路费乱七八糟啥的,估计这厮最后手里也没有几个钱了。
黝黑的眼瞳闪了闪,滕子封完完全全的感受到了仁莫湾对他的疼爱,只是小男人误解了滕子封脸上的神色,颜色有些暗淡,低声道:“儿,儿子,这车和小鱼同学他们的是比不了,不过要比这台奥拓好太多,佛要金装人要衣装,你和小鱼他们在一起,咱们家达不到那样的水准,就尽量赶赶吧。”
“不用,你的钱你留着吧。”滕子封很温柔的开口,他根本不物质,大大小小他参加看许多游戏大赛,刨除腾达当年留下的家产,他自己这些年打游戏赛赚的钱也够买台几百万的跑车,只是他不想而已,本来就不在一个起跑线,那就根本没有必要和小鱼他们攀比,他滕子封就是滕子封,不开千万跑车也依然是他们的好哥们,他的钱,只想留给仁莫湾,要小男人开心快乐。
“小封,你不要替爸爸省钱,爸爸的钱也是给你攒这的,本来寻思等你结婚……”这厮说到此处红了脸,“现,现在看来这笔钱是不需要用在这了,如果你不要车那你想要什么?给你买套房子好不好?你们小年轻不都是喜欢有自己的小天地吗?那个蓝庄后身新开个盘,价位也不是很贵,经典小户型很适合单身男人居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