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弯儿,你看我是就这么光着啊还是光着啊光着啊?”秋天披垂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慵懒的倚靠在卧室的门口处。
下一秒,一件仁莫湾早为秋天准备好的蓝色的天蚕丝的睡袍被吃了火药一般的仁莫湾摔在了秋天的笑脸上。
“我说你这人,是不想我在你这住怎么的?”秋天佯装生气,从自己的脸上抓下那件丝质睡袍来。
“嗬,你不夜夜笙歌真要人意外。”艾玛,这厮果然纯属找茬的。
“靠,老子每个月都有那么一两天心情不太好,要休息。”秋天说着就开始大喇喇的往身上套睡袍。
“你有血吗你?没有血你在这和我装毛大半蒜?”我去,这厮果断的炸毛了。
“哈欠~~~唔,我睡了弯儿。”嘿嘿,不管那厮怎么炸毛,人家秋天就是不理,哈欠连连的掀开被子翻身上床,没人配合他,气的仁莫湾自己坐在床边摔摔打打的。
不大一会,这厮瞧着秋天也不鸟他,悻悻的起身去浴室洗澡,滕子封回来的时候,仁莫湾刚刚洗完澡,正裸着身子对着落地镜自我欣赏呢,满脸的不可思议,不可思议他剩在家里的理由,奶奶个腿的。
看见滕子封进屋,仁莫湾刚欲开口就闭紧了嘴巴,小家子气的在心里和滕子封生闷气,想要老子先低头和你说话?没门,做错事情的又不是老子,老子没揍你屁股就够给你面子了,哼哼。
同样,在自家看到仁莫湾的滕子封着实把悬着的一颗心放进了心里,换上拖鞋走进屋平板无奇的问他:“吃饭了吗?”
你管我?切!仁莫湾心里高兴,面子上却不表现出来,冷冰冰的无视滕子封的关心,一丝不挂的继续对着镜子左照右照一通,从未想过他这样得多么的让人孩子火气大。
这厮就是这么自私,不许人家孩子在他面前赤身裸体,不许人家孩子往家领人不许人家孩子抽烟,不许人家孩子这样那样的,他特么的字迹咋地都行。
“……”滕子封也没再言语,直接朝着厨房走去,不用说,这崽子准是要给他做夜宵,仁莫湾心里得意至极,不由自主的就仰起他优美的颈项来,骄傲的真就如同一只公孔雀。
滕子封手脚利落,这么多年的做饭经验要他如今的手艺那是相当的顶呱呱,肉丝菜丝儿切的那叫一个细,做出来的饭菜必须色香味俱全,夜了,他也没多折腾,就简单的给仁莫湾煲了一锅皮蛋瘦肉粥,等他把厨房收拾利索端着热气腾腾的粥出来的时候,那厮还特么在镜子前磨蹭呢。
蹲在那也不知道往脚丫子上擦抹着什么,手里还拿着指甲刀比比划划着,圆溜溜的屁股被灯光晃得吹弹可破,臀肉上的红痣异常明显,由于他蹲在那动来动去,诱人的股沟也是开开合合,偶露隐约的粉嫩之处。
黝黑的眸子如同一汪深潭,深不可测,倒映着聚光灯的白色光点在瞳孔中,呼吸很深,一股子热流自脚底流窜上来,要血气方刚的少年有些心猿意马。
很干净,他每每看着仁莫湾的裸体脑中都会浮现出这三个字,滑嫩嫩的肌肤哪里看得出是一个属于而立之年男人该有的皮肤?
非常喜欢仁莫湾与众不同的下体,那么白,那么嫩,光溜溜的没有一根毛发,浅淡的颜色是因为从未使用过的关系吗?不然怎么会那么粉嫩?一点不像他在外面的玩伴,许是被使用的次数多了,腿根和私处的颜色都有色素沉淀而变得发黑,加上四周还长满了杂乱无章的耻毛,就更显埋汰,一点不如仁莫湾这般干净水嫩。
他知道仁莫湾爱惜自己,每天早晚都要擦抹很多东西,美其名曰保养,你妹啊,有听说过保养脸的保养脖子保养手脚的,我去的,这厮居然连他那话儿也保养的吗?
本来就被这淫靡的画面刺激得有点蠢蠢欲动,这厮特么的还大喇喇的拧开橄榄油的盖子,把橄榄油摊到掌心上,然后美滋滋的擦抹着他那根看起来不怎么壮观的事物。
滕子封的眼睛很大,可这会儿他什么都看不到,只瞧着仁莫湾那无根纤长的手指覆在他自己的东西上来回擦动着,手劲很轻柔,也很小心翼翼,涂涂最上面的圆头还不忘用手指搂住最下面的圆球来回挤弄,就瞧着那两颗光溜溜的球球在他自己的五指缝中里出外进。
最要命的是这厮一点不注意形象,最后干脆跪在了镜子前叉开腿,原本抓着自己那一套器官的手掌直接向后滑下去,然后摸上自己的臀口,又仔细轻柔的涂擦起来,艾玛,看得滕子封胯部突突狂跳,端着皮蛋瘦肉粥的手直哆嗦。
083.什、什么?
“咳咳咳~”实在受不住的滕子封故意咳出声来提示仁莫湾,结果涂擦按摩的忘我的仁莫湾被吓了一跳,急忙忙合拢双腿抬起头来怒视滕子封,未等他发威,滕子封故作镇定的冷声说:“粥好了,给你放茶几上。”
有些窘可是更尴尬,艾玛艾玛,自己刚才是神马姿势在那擦橄榄油做按摩啊?我去的,仁莫湾一脸血,这一自我陶醉就特么忘记自己置身何处,狂汗!
“你屋里有人?”猛地,滕子封震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旋即,少年把手中的粥碗往茶几上一摔,瞪着眼睛吼道:“是谁?你床上的是谁?你往家领人?你找到你的白马王子了?赶紧要他滚,这房子是我的,你吃的住的穿的都是我的,赶紧要他滚。”
仁莫湾愣住了,不是因为滕子封没大没小的冲他吼,而是滕子封吼出来的话,吃的穿的住的都是他的,这房子也是他的,没错,这崽子成年了,十八了,原本属于这崽子的一切全都归于这崽子名下正常使用,以前是他养着这崽子,现在倒过来了,白眼狼,白眼狼,小混蛋白眼狼,孽子,翅膀硬了,和他翻起旧账来了,妈的他小的时候自己搭在他身上多少钱?老子和他算过吗?现在竟然反过来咬他一口,气死了,气死了他娘个腿的。
“你、”急了,这厮果断的急了,火大的从地上爬起,碰的脚边的瓶瓶罐罐叮当作响,刚欲开口大骂,秋天那只妖孽幽灵般的穿着他宽松的睡袍飘到了卧房的门口。
妖娆的往门框上一靠,挑逗般的用手指把玩着自己的一头长发,眯起那双微微上吊的眸子戏谑道:“是我要你们父子俩的关系又恶化了吗?”扭过头来对上滕子封那双暗藏着危险眸色的眼睛轻笑着:“小疯子是我,你秋天阿姨,呵呵。”这个娃娃越大越不乖,不过阿姨这个称呼他倒是很喜欢,反正也被这小鬼叫了这些年。
滕子封见在仁莫湾床上的是秋天,神色慢慢缓和下来,但仍旧满脸的不痛快,冷声冲着秋天说:“他有洁癖,与人一张床睡不惯,阿姨还是来我卧室睡吧。”
“好,我随意。”秋天眯起坏笑,如果估计不错的话,那厮下一秒就得炸毛。
神马?小封要和秋天睡一起?那怎么成?生气归生气,仁莫湾着实不放心,秋天那货是荤腥不计,老少通吃,清一色玩心跳玩刺激玩年下,滕子封那崽子年少轻狂、血气方刚,处在混沌的青春期,对神马都充满了探索的性趣,尼玛的,把他俩放一起那不是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你给我回来。”仁莫湾一个箭步冲跨过去,扯住秋天就往他自己的卧室推了进去:“随意什么随意?休想。”
“唉唉唉你别推我啊,我自己会走弯儿,反正我就住你家,在哪屋睡倒是无所谓了。”秋天嘻嘻哈哈的被仁莫湾推上了床,故意摆出撩人的姿态冲着紧跟着仁莫湾身后进来的滕子封眨眼睛。
“你特么的是他小叔叔,连孩子都不放过你有人性吗你?”仁莫湾火急火燎的吼出来,忽然很后悔把这货接家里来住,这不是引狼入室吗?我靠的。
下一秒,仁莫湾的手腕被滕子封狠劲地攥住,这厮诧异,仰起头来瞪眼木讷地盯着比他足足高了一头半的滕子封不知所措,咂咂嘴,2货的问道:“你干嘛?”你要揍老子不成?
“知道他没人性还敢喝他一起睡?我不许。”滕子封冷言冷语,随后不管不顾的扯着仁莫湾把小男人拖了出去,无视倒在床上肆无忌惮打量着他们父子俩的秋天,别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反正他一点也不想掩饰,一切随心所欲,他问心无愧。
进了卧室,滕子封把手一松,就把仁莫湾甩到了他的床上,随即反手锁死了房门,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盯着恼羞成怒的仁莫湾淡淡道:“睡吧。”
“……”这厮余火未消,怒红着双眸暗自在心中组织构思语言教训滕子封。
快步走上前去,眯眼打量起赤身裸体的仁莫湾:“怎么?睡不着?”
“滕子封!”仁莫湾不可抑制的愤怒,他怎么觉得他和滕子封的立场颠倒过来了?滕子封现在倒像一家之主,替他抉择一切,而他?仿佛成了被他照顾的孩子,他娘的。
“有话说?”滕子封的眼神很深幽,定睛迎着仁莫湾满是怒意的丹凤眼看,没有戏谑也没有笑意,冷静的令人寒颤。
“说说吧。”仁莫湾一屁股坐在了床边上,抱着膀子斜眼看滕子封:“我现在管不了你了是吧?啊?你怎么想的?还当我是你小爸爸吗?”
“不当。”低沉嗓音伴着不符合他年龄沧凝深邃的眼神,室内的温度瞬间降至冰点。
“你”仁莫湾是万万想不到滕子封会回答的这么干脆和直接,当即暴跳如雷的狂吼出来,也不管会不会被隔壁的秋天听笑话:“白眼狼,混蛋,孽子,老子白养你十二年了,你你你你,你竟然这么对老子,你你你你……”指着滕子封的手指不由自主的颤抖着,仁莫湾的胸脯上下起伏着,全身都被气的直突突。
很难受,这种感觉就像似由你一手带大的小狮子长成后回头一口咬住你的喉咙一般,这是恩将仇报,这是忘恩负义,这是这是这是……
仁莫湾现在的心思全乱了,他是隐隐感觉到的,这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是不是还记恨着他间接害死他亲生父亲的事情,仁莫湾不敢确定,在越来越久的相处中,后来的他是真心实意的待这孩子,对他好,就是想要弥补年少时的轻狂,可是……可是到头来怎么会这样?心好痛,儿子……儿子……养了这么大的儿子竟然亲口对他说没把他当爹,那他岂不是白养了?????
物极必反,气到极致的仁莫湾竟落下泪来,他要哭的事情太多太多……
为什么世界上这么多人却没有一个人看上他?为什么别人都尝尽了各种甜蜜滋味,他却连边都没沾上?为什么别人都顺风顺水的事业有成,就他一无是处?为什么别人养儿防老,他却养个白眼狼出来?为什么啊为什么?为什么老娘从小到大偏心雷迪?为什么他从来不关心他的一切?为什么为什么?????
痛苦的垂下头,用手捂住自己流泪的脸孔,不想自己的苦楚与狼狈被滕子封看见,他把他当敌人了吧?不然怎么性子会转变的这么大?这孩子心机深啊,一直在隐忍着吧?现在总算大了,翅膀硬了,开始反击了吗?可笑自己把他的话当真,当真以为这孩子能养他老呢,呵呵……
不知道为什么,很想摧毁他,滕子封骨血里的邪恶因子在作祟,小的时候,从开始的敌意到了后来的依赖,一年一年的过着,滕子封小小的心里最担心的就是被仁莫湾抛弃,终于,让他熬到了今天,患得患失的日子让他痛苦不堪,而如今,他要大权大握,他要来操控这一切,包括仁莫湾的人生。
他对仁莫湾没有崇拜,有依赖,有喜爱,有占有,随着年龄的增长,开始有了各种各样的情感需求,他时而鄙夷仁莫湾花痴的行为,时而厌恶仁莫湾的自恋行径,可更多的时候是迷恋他,喜欢他高傲的扬起头颅,喜欢他斜眼看人,喜欢他傲慢的嘟起嘴吧,喜欢的尖酸刻薄,喜欢他的味道,喜欢他的眼睛,其实……就是喜欢他这个人而已。
一直在迷惘,不知道他对养大自己的男人产生了有悖人伦的情感是对是错,所以他煎熬着,煎熬着看他越发上心的出去寻求真爱,看着他整日无所事事的泡在网上寻觅,看着他眉飞色舞的与人煲电话粥,看着他精心的打扮自己,就像刚刚,就像刚刚那般仔细的擦抹自己,擦完了给谁看?擦完了让谁碰?那么干净的身体要给哪个混蛋糟蹋?
不,不不不!他不准!这个人是他们老滕家的,不对,是属于他的,父亲不在了,那就由他来代替父亲疼爱他好了,当年的父亲对他也许只是玩玩,可是他对他却是真的,十二年,十二年人的一生才有几个十二年?
瞧瞧他,多么诱人?白巧克力一样色泽的肌肤,干净的没有一丝瑕疵,伏贴的棕色短发,极具东方情调的丹凤眼,蕴含优雅的弦乐眉,精致如同瓷器的鼻翼,漂亮的唇,单薄的身子板,啧啧啧~光溜溜的下体,简直要人血脉喷张、不可抑制的想要发狂。
084.解除父子关系
突然被扑倒,仁莫湾惊诧地瞪圆眼睛,眼底的雾色水润了他的丹凤眼,看起来楚楚可怜的,惹人疼惜,有些反应不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仁莫湾他不知道。
“老东西,我要和你脱离父子关系。”没错,这是第一步,早该如此了,不想当你的儿子。
“什、什么?”仁莫湾快要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他简直不敢相信他耳朵所听见的话语,小封,小封说要和他脱离父子关系?????
“你擦的那么干净,是等着谁来玩腻,嗯?”不,不想这么说的,可是就是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只要想着这种可能性,滕子封就嫉妒的发狂。
今日小男人的被窝里睡着秋天那个浪蹄子,保不准……也许明天就会睡着某个被老东西看上的男人,怒!怒不可遏。
“什、什么?”太过震惊,仁莫湾完全乱了,诱人的丹凤眼再次瞪圆,折射着棚顶吊灯的璀璨光芒,如同一颗黑宝石。
“哼~”黝黑的眸子泛着猝利的冷光,凉薄的唇扯出一抹残虐的笑,温热的手掌猛地抓上仁莫湾光裸的胸口,指甲尖硬声压住了那颗粉红的茱萸,滕子封恶魔一般的张嘴戏谑着:“有感觉吧?很期待被这么抚摸吧?嗯?”
“什、什么?”震惊,惊讶,不可置信,眼前的是他的小封封吗?唔~痛。
“老东西,你都三十岁了吧?下面那张小嘴难道就不寂寞?”坚硬的指甲拉割着仁莫湾吹弹可破的胸前肌肤一路向下蔓延,却在肚脐儿处突兀的闯入小男人的双腿间,然后狠力地握住。
“啊~”被桎梏的仁莫湾发出一声难耐的断音。
下一秒,性感的唇突然被滕子封的大母手指与其余四根手指捏住,掐的撅了起来,似要断了小男人的呼吸一般。
化作恶魔的少年语调玩味,眼神暧昧:“啧啧啧,你怎么叫的这么好听?是不是每天都有偷偷在家练习叫床?”
啪~怒火滔天的仁莫湾奋力的从滕子封的身下挣脱出来,想也没想反手就抽了滕子封一耳光,力气是那么的大,真想一巴掌打醒这个白眼狼,告诉他小爸爸有多么伤心。
这是他亲手带大的孩子,怎么,怎么会变得如此轻浮放荡?与那些不学无术沉迷于色的街边混混有何区别?不相信,不相信,不相信这样的儿子是他仁莫湾带出来的。
什么愤怒的话语全被滕子封那生冷的眼神给吞没,仁莫湾没了力气,除了伤心难过没有其他,即使到了此时此刻他也还是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刚才那些轻佻的话语,那些出格的动作,都都他的小封封对他做出来的,那个孩子,七岁的时候才那么一丁点,落起来还没有两块豆腐高,小胳膊小短腿的,和他穿着一样的亲子装,又可爱又萌人的……时光,匆匆如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