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个人所谓在一起后的第一个夜晚,也真就是从这一天开始,这俩人就形影不离上了,走到哪里都出双入对的。
第二天林洛见带着秋天看了场要死要活的言情片,目的不是为了看片,而是为了这种调调,也着实要秋天开心了一把。
第三天这俩人去了游乐园,这个提议更狗血,看在秋天提议的份上,林洛见还是兴高采烈地牵着这蹄子的手去了游乐园,他疯那蹄子更疯,疯狂过山车一遍一遍的玩,他喊那蹄子比他喊的还撕心裂肺,恨不得整个游乐园里回荡的全是秋天那浪蹄子的尖叫声。
第四天去滑雪,第五天去打壁球,第六天去逛街购物第七天第八天第九天……似乎真的是从那一天开始这俩人就跟连体婴儿似的走到哪里都一起……
时间根本不够用,俩人活了三十来年相识十多年,恋爱满打满算还一个月不到,这家伙除了做爱就是黏黏糊糊,还真跟那街头上的小年轻有一拼。
路过一地摊前秋天驻足,站在小贩的摊位前随意瞧着上面零散摆放的桃木饰品,选了半天,这蹄子拿起一个似乎他比较中意的小挂饰扭头冲林洛见说:“付钱。”也不等林洛见愿意与否,这蹄子拿着那手机挂饰扭头就走。
林洛见付了钱,可他瞧着秋天离去的背影眼神却暗了下来,他并不是没有感觉,他早就发现这一月来秋天总是会在与他做爱之后朝他要点什么东西,有贵的,当然也有像刚才那个手机挂饰一样才五块钱那么便宜的东西,这感觉并不好,秋天是在和他一把一利索,哪怕只是要了一块钱的东西,那蹄子也能心安理得。
大步走上前,林洛见伸手就攥住了秋天露在风衣外的那截手腕,这蹄子不解的扭头用疑惑的眼神瞧过来。
匪气的男人不吝啬的牵唇柔笑,而后领着秋天随意进了一家中式餐馆,一进去俩人就点了一大桌子的菜,妈的,全都是炖菜,菜上的慢的要死,这俩货一来二去就眉来眼去上了,整吧整吧就鸡巴在包厢里磕了起来,上了一半的菜被这俩货端到了窗台上,玻璃转盘成了人家交欢的地儿,裤子脱一半,裤衩扒一半,叠在桌上就叮咣的磕起来。
茶壶里的茶谁特么也没喝,全被秋天的身下的‘小嘴’给喝了,俩人玩的那叫一嗨。
折腾一裤兜子汗总算消停下来,一个面红耳赤,一个脸红脖子粗的坐在椅子上喘气儿,敲了半天门才敲开房门的服务员一进来就一脸狐疑,偷眼瞄瞄这俩货也不敢多嘴,放下菜报了菜名转身就走了。
“明儿去哪玩啊?”呼哧带喘的秋天擦擦脑门子上的汗斜眼问着林洛见。
“明儿劳动节,爷带你山上劳动去。”种马声落,荡妇错愕的瞪圆眼睛,惊讶不是因为林洛见的话,而是看见林洛见那种马竟然拎起刚才用来插他屁眼做润滑的茶壶就仰脖给喝了。
“喂你……”秋天想出言阻拦,却见林洛见一脸的色相,林洛见喝了个饱,不但故意喝的情色,还特么伸舌头舔那壶嘴,还当真不嫌弃他脏。
“掺着你的味就特么是骚,好喝。”舔舔唇,林洛见喝了个饱,要坐在他身侧的秋天哑口无言又哭笑不得,这种马果然名不虚传的骚。
明明知道林洛见的嘴臭,所谓的骚也不是贬义词,可秋天听着就是刺耳的狠,就好像这是他的标贴,无论怎么样改变怎么掩饰走到哪里也无法将那印象摘除。
016.
秋天有些小脸子,他不想这样,可他现在竟然会控制不住的流露出来,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林洛见那匹种马伸手过来,他要躲,却被男人一把揽住了后脑,然后他听林洛见说:“以后别特么戴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人比人鬼不鬼的。”还没等秋天整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手快的林洛见已经把秋天戴在眉梢与下唇上的眉钉和唇钉取了下来,也不管多少钱买回来的,顺手就朝着窗户给丢了出去。
“你他妈的……”秋天下意识的张嘴骂出声来,不知道为何,他期待如此被人关心,可真的被人关心了却发现自己是这般的卑微,抬不起投来,自卑,因为太脏了。
“给爷闭嘴,爷是一家之主,以后都也说了算。”林洛见扬眉,故作地主爷的架势秋天的欢心。
噗嗤一声,秋天被林洛见那夸张的神情逗乐,可心里却酸酸的,很害怕,害怕自己陷进来,害怕自己会失去……
“我说你学迈克尔杰克孙呢?睡着觉都带(~ o ~)Y?甭画了,你丫昨晚睡的死,爷拿抹布给你全擦了,丑是丑了点,不过还能看下去眼。”林洛见撇撇嘴,叨了一筷子的酸菜进盘子里,想了想又夹了个红烧肉扔进秋天的盘子里说:“都吃了,太瘦了你。”
“你缺爹?”秋天弯着眼角揶揄林洛见,要不干嘛对他这么好?睡都睡了,真的没必要,你这样我反倒不会了。
林洛见没吃相的吸溜一根宽粉进嘴里,而后冲挖苦他的秋天翻白眼:“爷缺祖宗,今儿回去就把你供起来。”
就在他与秋天去游乐场的第二胎,司徒就将这荡妇的全部信息给林洛见发了过来,没有震惊,林洛见猜得出事情的匪夷所思与曲折离奇,知道秋天苦,只是没想到会这么苦。
至于今年过年回家,司徒查出来,的确是秋长风会意寒林把秋天带回去的,秋长风这老家伙早就得了不治之症,掐算着活不到入夏,便演了这么一出戏,就是想看着秋天继续堕落,就是想要秋天恨寒林,因为他爱寒林,不能要任何人抢走他的寒林,任何人不可以占有寒林的心,秋长风一直都知道,秋天不是他亲生的,寒林才是秋天的生父,当初那么对待秋天的理由有很多,但哪一个都与寒林脱不了干系,说一千道一万,就是他不杀伯仁,单拨人还是因他而死。
资料有很多,林洛见整整看了一个通宵,他认为秋长风既爱寒林又恨寒林,最无辜的便是秋天的母亲笑容,最痛苦的便是秋天,成了他们这场爱情的无辜牺牲品。
秋长风以爱为名做出了如此不耻的事情,根本就是遭人唾弃,密密麻麻的图文资料要林洛见懊恼、沮丧,恨不得时光可以倒流,若是能回到他与秋天十八岁时,说什么他也不会看着秋天走到今天这种地步。
一个环境造就一个人,这句话当真不假,扪心自问,林洛见觉着,如果换做是他,是他与秋天调换个位置,他若不死一定会疯,可是秋天还活着,无论人后活的如何痛苦不堪,人前却是万众瞩目的,真的,从来没有那一刻要林洛见钦佩秋天,发自内心的,五体投地的,过往的十三载,都是他林洛见眼瞎了。
“切,说到可要做到。”秋天有些矫情的话突然打断林洛见的想法,抬起眼,就瞧着一头青丝细发的浪蹄子垂着眼嗦着筷子在坏笑,脸蛋因为刚刚被疼爱过的缘故而红扑扑的,只看得林洛见有些晃神,其实他不戴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化妆真的很好看……
“快过来,给爷亲个。”林洛见很急,真他妈的觉得不立即搂着这浪蹄子狠狠啃上一口他就得痒痒死,秋天斜眼,刚要拿乔就被林洛见这匹种马一胳膊给环住,旋即脸蛋子就被这匹种马吸盘似的嘴唇子给吸了住,吻的那叫一个滋滋作响。
“你丫的种马别随时随地的发情。”秋天扭捏,不是他不行,实在是这种马老发情论他武功再高也架不住啊。
“呀~呀当~目类德丝~一呀~一呀~伊~依讲义,呀~呀咩叠可带塞~呃~嗯哈~K,K目急伊得丝~啊啊啊~伊哭、、、衣裤又~恩啊嗯嗯嗯~~”唉呀妈呀,林洛见可把秋天这蹄子给雷死了,一串日文版呻吟那是把秋天雷得一个里焦外嫩,也顾不上和林洛见撕扯了,噗嗤噗嗤就喷笑出来。
“你这种马变态吧你?啊哈哈哈哈。”秋天后仰着脖子由着林洛见发情的啃咬他的颈子,两手来回推揉着这种马不想要他近身,眯着眼咯咯笑,开心的不得了,完全就像一个小孩子。
“尼桑~我们FUCK——love吧!”我去的,林洛见这鬼萌起来雷死人啊,这是什么话都敢往出勒,那纯纯的表情帝,要多猥琐就多猥琐。
“别闹,别闹,哈哈哈哈~~我服了,我服了还不成吗?阿哈哈哈~~”秋天被林洛见闹的躲也躲不开逃也逃不掉,只得拼命的与其上下其手的撕着相互挠痒痒,结果一顿饭什么也没吃到,买单的时候赔了一桌子的盘子碗,气的秋天直撅嘴,HOHO。
出了小餐馆林洛见就耍赖,说什么也不肯驾车,秋天懒得和这鬼纠缠,大方的夺下车钥匙驾车往家开,然后……车子在公路上开得七扭八歪,秋天一点也不难为情的扯脖子大骂,后来觉着不过瘾还尼玛的四月天给你打开天窗冲脑袋上的星空大骂特骂,也不管左右前后都是车龙,骂的那叫一个花,最后骂着骂着就变成了那一串日文版的呻吟声,我去的,震惊得左邻右舍的司机大哥都无语了。
心里合计着一会变灯这车还能开骂?艾玛,一变灯,这车嗖一下子就窜出去了,当然,那刺激死人的高分贝呻吟声也不绝于耳的扬长而去。
林洛见被秋天一脚给从副驾驶的位置上踢下车的,这鬼为了化狼狈为潇洒,还刻意再倒在雪地上的时候帅气的滚了两滚,最后在车底下摆个醉佛的造型等着秋天下车来拉车他,HOHO。
“嘿你这黑心的蹄子,不管一家之主了啊?”还在车下面帅气摆造型的林洛见扯脖子冲打开门就要进屋的秋天吼。
“你丫的最好去死!”秋天一手握着门把一手拔出钥匙的回头冲躺在地上的林洛见挑眉,挑衅的很。
“成,把KY给爷抹足了,等着爷的大吊一击即中你,哇咔咔~~”一个鲤鱼打挺,这鬼从地上翻身而起,旋即飞奔而去,挤着秋天就把那荡妇撞进了屋。
“林洛见!”秋天不是很认真的急了:“你这种马他妈的真想干死我啊?”
“亲你放心,爷一准给你留半条命,嘿嘿。”林洛见龇牙,竟对秋天使用淘宝术语,一口一个亲的,简直肉麻死个人。
“不行,先洗澡。”秋天听后极为认真的拧眉道,那意思要不洗澡就别想做爱这码子事。
林洛见本就是逗弄他,他又不是机器人,鸡巴也不是铁打的,从特么的饭店就开干,一直干到家,再来一炮?真当他小伙子睡凉炕火力旺么?
眯眼看着在他怀里来回挣扎的浪蹄子,林洛见的心里真是说不出的稀罕,这荡妇咋就这么好玩呢?呵呵。
拉拉扯扯的就滚进了卧室,一来二去的林洛见就吧秋天压在了柔软的大床上,压着他,身体相贴在一起,近在咫尺,呼吸缠绵缭绕在彼此的唇齿间,他看着他,他亦同样看着他。
“喜欢吗?”顿了两秒,林洛见这才沙哑着嗓子低低的开口问着身下的秋天。
秋天怔了怔,漂亮的眼里划过一丝犹豫,随后这蹄子勾唇淡笑:“喜欢。”
低了低头,送上自己的唇,林洛见将吻落在秋天的额顶,唇分,再次问身下的人:“喜欢什么?”
这一次,林洛见在秋天的眼中捕捉到的是快速闪过的慌乱和一丝丝挣扎,然而,男人还是听到了他满意的答案,身下的浪蹄子有些扭捏的细若蚊蝇道:“你。”
唇角随机扬起三百六十度的微笑,林洛见伸手插在秋天的脖子下将这蹄子搂入自己的怀中,情真意切的说:“我也是。”定睛瞧着怀中仰着脸正在看着他的秋天,男人再次补充道:“喜欢你。”
林洛见没想要感动谁打动谁,他就知道他这么说了秋天会忽然板起脸来,可是情之所至,他就是忍不住的想对他说他喜欢他。
很他妈的恶俗,连他自己都被肉麻的激起鸡皮疙瘩了,呵呵,原来说出这些肉麻话的人们都说情之所至。
忽然冷起脸的秋天扭头背对着林洛见,那些被禁锢的,那些被遗忘的,那些被冰封的东西瞬间发芽破土而出,秋天知道那是爱,他动了心,林洛见说出口的三个字要他心中涌动情潮,他生不起气来,忍不住的落下泪,因为不想被发现,不想被发现他动了情才要像现在这般扭过脸去,谁先动了心谁是傻子的啊……
017.
林洛见轻声的叹口气,而后伸手自秋天的背后轻轻搂住他,没有强迫他转过脸来,将自己的胸口紧紧的贴在秋天的后背,让他知道他心跳的多么剧烈,那是因为他,他的心为他而狂跳。
他想对他说:宝贝别伤心,没有妈不要紧,没了爹也无所谓,从此你不会再孤单一个人,因为有他会陪着他、伴着他,保护她,可这话实在太肉麻,他特么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果断的难以启齿。
缓缓地呼吸,生怕惊扰到沉浸在悲伤中的秋天,将他的长发拨弄到一旁,低头亲在他白皙的颈子上,别难过……别难过……以后再难走的路爷都会陪着你走下去……
一动也不敢动,秋天的内心很乱,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开始他希望林洛见是真的爱他不骗他,可是他现在又忽然不希望林洛见真的爱上他不骗他了,他哪里配?他到底哪里配呢?原来被爱是这么痛苦,他会为林洛见不值,他不值得爱上自己这种荡妇。
他也想清白,他也想简单,他也想干干净净的,就像十六岁之前,那么清秀,那么单纯,那么多的好……
三十三岁,三十三岁了,清纯了十六年,堕落了十七年,呵呵,原来他肮脏的年龄要比他清纯的年龄还要打,真脏!
深深的吸口气,还能回去吗?还能做回原来吗?真想,真的想做回原来的自己。
“睡吧,明儿伟大的劳动节,小盆友乖乖的,跟着老师去植树。”良久,林洛见低柔的声音自秋天的背后传来,随后男人起身下床:“我去冲个澡。”
秋天心领神会,他知道是林洛见故意如此,不想要自己难堪,这个男人真好。
凌晨四点,林洛见的手机震颤起来,男人悄悄的起身,临下床前还特意看看睡在他身边的秋天没被惊醒,瞧那蹄子睡得安详后,林洛见这种马才披着睡衣下了床,而后走到了大门口轻手轻脚的打开秋天家的防盗门。
夜深露重,一袭黑衣的司徒在门口站得笔直,在林洛见开门的一瞬间立即从衣怀里掏出一个盒子交到了林洛见的手里。
“全是按照我的要求做的吗?”结果包装简约大气的盒子的林洛见压低嗓子问。
“是的,每一个细节都是按照老板的意思定做的。”司徒回答的一板一眼。
瞄瞄司徒,临关门前林洛见难得的出言安抚了他这得力助手:“辛苦你了。”玄关的光线很幽暗,林洛见蹑手蹑脚的拿着手中的礼盒返回了卧室,他怕一身的寒气凉到热被窝中的秋天,愣是在床底下做了一百个俯卧撑后热的一身汗才掀开被角钻进来。
打开包装简约的礼盒,两条项链静静的躺在里面,如果你要是仔细看便会发现端倪,这其实是两条项链和两枚戒指,只不过戒指也可以挂在链子上做坠子。
他不想和秋天一把一利索,他想和秋天一辈子,他们错过了太多太多的时间,从此刻起便一分一秒也不想再浪费。
为自己戴上指环里刻着荡妇两个字的那条组合项链,摘下那条指环里刻着种马两个字的组合项链,林洛见在上面落了一吻,才轻手轻脚的为熟睡的秋天挂在了颈子上。
用这戒指套牢他,等着秋天愿意那天,就把这戒指摘下来为彼此套在手上,然后一起飞去国外注册结婚。
滥情的人如果专心起来那便是天崩地裂式的狠狠爱,要么不爱,爱起来痴心的很。
三个小时后的秋天是被脖子上突然多出来的异物给咯醒的,睡的云里雾里的秋天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啥玩意缠在脖子上硬的很,差点没把他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