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更有理由去哭的人也有。
但是……为他而哭的人……第一个。
以前的人都是为自己而哭,抱紧他,为自己哭,想他同情,想他心软,想他投降。
刁乐总是不同的……为什麽刁乐可以有那麽多的不同。他很想看尽刁乐的每一面,把每一面都放入相簿内,时不时拿
出来重温再重温。他想独占刁乐……夺去一切会令刁乐分心的事……锺梓奇为自己的独占欲而恐惧。
刁乐抬起了一张脸望向他。「梓奇……」
那脸被泪画得很花……但在锺梓奇眼中却漂亮极了,漂亮得……想让他流更多眼泪。锺梓奇吸了一口气……他摇了摇
自己的头,他太疯狂了……别说会吓到刁乐,他自己也会吓到。他知道自己的情况,只要几句咒语就可以把他收服,
只要往後教会了刁乐这些咒语,他就不会伤害刁乐的。「刁刁,你……」
刁乐温柔地按住了锺梓奇的嘴巴,很坚定地望著他。「我是你的,锺梓奇,我刁乐永远也是你的。」
锺梓奇被打败地笑了,把刁乐再次扑倒在床上,热吻。「刁刁,再来一次可以吗?」
刁乐回以他更火热的亲吻。
无可避免 100 (完)
锺梓奇是被门铃声吵醒的,他抓著头,翻了个身,想著是什麽声音来的。迷迷糊糊的看见刁乐皱了眉,锺梓奇立刻心
痛地想把他抱紧呵护,然後门铃声也停了。锺梓奇也就当没事发生地想抱紧刁乐继续睡,但是门突然被打开,锺梓奇
睁大了双眼。
谁……纯?
锺梓奇听著脚步声来到,不止一个人。
「怎麽了?奇不在吗?刁刁也不在?」是施寡言的声音。
锺梓奇默默地听著,不想动。
「不是吧……他们电话也没人接。」这次是纯的声音,许纯天。
为了完美的第一次,二人的手机都关了。锺梓奇打了个呵欠,想著他们要打开房门时看到这情境会怎样,羡慕吗?太
恩爱伤了他们眼睛吧?锺梓奇很悠閒地想。
「还在睡?」这是郭敬寻的声音。
锺梓奇全身僵住,一只雄性狮子被另一只雄性狮子入侵地盘,不管是什麽原因都会令地盘主人立起全身汗毛戒备。锺
梓奇立刻揭开被子下床,打算赶紧处理现场,他不要郭……敬……
但郭敬寻已经打开了门,他先是望了一下赤裸下了床的锺梓奇,然後又望向床上只有薄被子盖住腰的刁乐。郭敬寻再
望向石化了锺梓奇,他静了一下,然後退後了一步。「打—扰—了—」立刻就想关上门。
锺梓奇却用力打开门。「郭敬寻你看见了什麽?!」
施寡言和许纯天都望著他,由上至下,再由下至上的望,然後各自停留在锺梓奇身上吸引人的地方。
「你看见……」锺梓奇想吼郭敬寻,但郭敬寻已经先他一步掩紧了他的嘴巴。
「不要在寡言面前说多馀的废话。」郭敬寻捏紧他的嘴,在他耳边轻声说。
锺梓奇这才望了望施寡言,又望了望许纯天,看见他们的奇怪眼神,锺梓奇往下一望。然後笑了,曲起手肘搭在许纯
天肩上。「怎样?我的比小寻大吗?」挑衅地望向施寡言。
在施寡言想看的时候,郭敬寻掩住了他的眼睛,把他拖到沙化上,按他坐下。「别看肮东西。」
「呀哈哈,小寻自卑了,呀哈哈,我的很大对吧?比小寻的大对吧?纯都望到要流口水了。」锺梓奇故意挑起许纯天
的下巴,挑逗著他。
突然黑脸的郭敬寻和无奈的许纯天都把视线越过了锺梓奇,施寡言听见静了,都回头望。锺梓奇见大家眼神不对了,
他也转身往後望。是简单穿回衣服的刁乐,他对回头的锺梓奇假笑了一下,然後走进浴室用力地拍上门。
锺梓奇立刻追上去。「刁刁!我没有花心!真的!只是玩玩!」
「玩呀!随便去玩呀,跟我有什麽关系了?!」刁乐吼得非常大声。
客厅的三人都无奈极了,这时郭敬寻勾起某个恶劣的笑容,他刚才走进房间时,比起床上性感的刁乐,有某种东西更
吸引他视线。
浴室内两人都超大声的吼著叫著,外面的人都觉得烦了。锺梓奇一个迳的道歉和解释,说自己只是想炫耀自己完美的
身体。刁乐这才看了一看他,刁乐无力地坐在浴缸边缘,掩了眼代表看不下去了,他指向镜子,打发锺梓奇。
锺梓奇奇怪地跟著刁乐的指尖。「怎样了?」
「你一身吻痕!你炫耀个屁呀?!你是炫耀还是丢脸呀?」刁乐把花洒转向他,把他全身洒湿。
「就是炫耀我们多恩爱!」锺梓奇还理直气壮的,然後挡著水不要射向他眼睛,走近刁乐,自豪地拨了拨自己的小兄
弟。「看呀,小寻一定没我的大,他看著我都自卑了。」
刁乐沉默了,转过身正经地洗澡,他们昨晚做了三次,累到指尖都没力动,所以只是简单处理了,都没洗澡就直接睡
。
锺梓奇还是拨著自己小兄弟。「一定比他大,所以他才没话可以说。」
刁乐现在超想向他举中指,但想起昨晚所以他没!但刁乐怒瞪锺梓奇。「你可不可以不要一直说这麽白痴的话?快洗
澡吧!」
「什麽白痴!这很重要!」锺梓奇还在为自己自豪著。
刁乐深吸了一口气,没再理他。
锺梓奇察觉到他不妥了,他突然想起什麽,对著刁乐背影眨眼,然後上前轻轻抱住他。「刁刁,还想著那件事吗?」
刁乐没说话,只是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肩膀,伤已经好了,疤痕也已经除了。但是那种记忆,仍然在。
锺梓奇心痛地把他抱得更紧,然後放开他。「我这就出去把他打成猪头。」
「你疯了!」刁乐拉住他。「没事了!我没在介意,只是事实上发生过这种事!」
「刁刁……」锺梓奇可怜兮兮地望著他。
刁乐又把花洒对著他。「我没怕了,真的,现在找他发晦气也没用,当时我和他不认识,而且他当时已经认错了,做
了补偿,不就是一场SM?我都原谅了他,现在再翻出来也没意思。」
锺梓奇再次从後把刁乐抱住。「那麽……刁刁……答我一个问题,但你不可以生气。」锺梓奇也明白这件事是不幸的
意外,这样去追究好友他也不想。
「什麽问题?」
「绝对不可以生气,你答应我。」锺梓奇很认真。
刁乐也被他的严肃吓到,也很认真地点头。「好,我不生气。」这傻瓜一定又为自己的事在难过了,想到这里刁乐都
不舍了。
「如果你生气了就要给我SM。」锺梓奇还是要刁乐再三保证。
他这样再三强调,物极必反,刁乐觉得没所谓了。「你说问吧,我那麽易生气的吗?」
锺梓奇吞了吞口水,还是理智地防御系统全开,然後小心翼翼地开口。「我的大还是小寻的大。」
刁乐睁大了双眼,然後不可置信地回头,把花洒头用力地掷向他。「锺梓奇——!!」
「哗!!」
三人都一同望向浴室门,这两个人混在一起真的想静一下都不行。但有更吸引的东西在眼前,三人又很快地转回电视
屏幕。
二人打架著打出来,先是赤裸的锺梓奇逃出来,直接冲进房,然後是随後怒气冲冲地边穿著衣服边出来的刁乐。
「开门!!」刁乐用力扭著那房门。
「我才不要!你都答应过不生气!」锺梓奇在里面大叫。
「你这是人话吗?什麽可以问,什麽不可以问的!你脑子不好使呀?这麽简单的都不知道!!」
「是你自己说不介意的!你都骗我的!又说不介意,又说不生气,结果……好痛……痛死我了!你这疯小孩!」锺梓
奇也吼。
「疯小孩呀?!昨晚谁还宝贝宝贝的叫著我?!你这死烂人!」刁乐踢著那门。
锺梓奇在房内望著那门的震动。「你做回昨晚那个乖乖的刁乐,多少次我都会叫你宝贝!!」
「你这死烂人!」刁乐用尽全力吼,不断向房门比中指,隔著一道门可以尽情比个够的,刁乐愈比愈爽,在嘴里不断
爆著粗口,但都窝囊的不敢大声。
锺梓奇耳朵都贴在门上,怎麽静了?怎麽了?赶忙的套上衣服。
他打开门看,刁乐和他都呆了。
锺梓奇立刻用手指指著他。「喔,现行犯。」
刁乐的手指都还没收得起来,呆呆的让锺梓奇逮个正著。
「昨晚谁说不敢了,投降了的?谁?嗯?」锺梓奇立刻得了便宜就卖乖,完全把自己刚才气坏刁乐的事忘掉。
刁乐也一时慌得乱了手脚,双手都放在身後,有点脸红,完全忘了自己刚才是理直气壮的。「……这次……不算……
」声音像蚊的。
「不算?为什麽不算?」锺梓奇逼近刁乐。
「不算……」刁乐像小学生被老师抓到恶作剧般,声音不敢大,头羞耻地低著,不懂为自己开脱,只能幼稚地重复著
耍赖的话。
锺梓奇晃头晃脑地围著刁乐转。「不算?我觉得算,刁刁是觉得自己手指插自己很爽吧?所以故意重犯的。」
刁乐恼了,一手抓住他衣领,压低声音威胁著问。「我爽还是你爽?」
「哗!你还会恐吓的呀?谁—教—你—的—?」锺梓奇跟他斗沉。
被当空气的三人都有了答案,你爽还是他爽,答案两个都爽。恐吓谁教他的呀?答案就是你。
忽然一下渐大到极点的呻吟声,五人都吓呆了。猫女跳上了沙化,踩到了遥控器的音量键,然後被突然的声音吓到慌
了,立刻起脚就跳。遥控器被它後脚踢得跌了在地上,盖子也松了,电池都脱了出来。
刁乐和锺梓奇听著耳熟,一起望向发声源,施寡言和许纯天都手忙脚乱地想把地上的遥控器捡回来。
刁乐看著电视上的自己,正忘情地迎合著锺梓奇,锺梓奇则望著电视上的自己,帅气地在进攻著刁乐。
刁乐尖叫了一下,想冲到电视那里,郭敬寻轻松地揪住了刁乐後领。「冷静。」然後把他丢给锺梓奇。
锺梓奇回望了一下房间,不难猜测现在发生了什麽事,他望向郭敬寻,郭敬寻正对他很友善地笑。锺梓奇还挺腰,怎
样?我威武吧?完全展现了雄风吧?你有自愧不如吗?
郭敬寻还是笑,却是不屑。
锺梓奇大受打击的退後,不会吧……难道他的比自己更大?所以刁乐才不肯回答?怕伤到他自尊?!
施寡言和许纯天终於手慌脚乱地拼回遥控器,在刁乐挣脱锺梓奇之前把带子停掉,然後扮无辜。
刁乐疯狂地吼叫。「你们!!」
这时郭敬寻从袋子拿出一张支票簿,脸上挂著非常恶质的笑容。「奇,十万对吧?」
锺梓奇立刻慌了。「慢……慢著……不!你知道什麽可以做,什麽不可以做的!!」
郭敬寻很悠閒地写了张十万的支票,经过出奇冷静的刁乐身边,把支票对叠摄入锺梓奇裤袋。「我会比你更知道什麽
可以做,什麽不可以做。」
施寡言也拿出支票簿。「十万,我也输了。」
锺梓奇一副世界末日地望著施寡言,施寡言走到附近,把支票给郭敬寻,郭敬寻照样的对叠,摄进锺梓奇裤袋。
然後许纯天也拿出了支票簿,锺梓奇很慌地摇头。「不……纯……这个时候不要出卖我……」
「Chess Chung绝对会言出必行,跟刁刁说过哪只中指指过他的,就会要他fuck himself……我输了,没想到你真的做
了。」许纯天露出职业级的绝笑,上前,把支票对叠,摄进锺梓奇裤袋。
刁乐泄了一下冷笑声,然後挣开了锺梓奇,转身。「锺先生,请问你有什麽遗言?」右手拳头放在胸前,左手按著指
骨,恐怖的指骨声每一下都在提醒著锺梓奇。
「不……我……我还不想死……」
「不想死?」刁乐笑得相当可爱。「死本来就是人世间无可避免的事,你不想,就可以避免吗?」
「不——!!」锺梓奇尖叫。「刁刁!我是你老公呀!」
「hime,你沉睡吧。」刁乐帅气地笑著,贴近他。
趁著二人全屋跑来跑去地追捕和逃命,那三个閒人把暂停了的带子再继续播。「你怎麽了?脸很红。」施寡言用手肘
碰了碰许纯天。
「……太激情了……」
施寡言再次望著屏幕,忽然轻拍了一下大腿。「呀,忘了,纯你还是处男。」
郭敬寻极意外地望向许纯天,许纯天立刻脸红地向施寡言低吼。郭敬寻眼睛瞪得老大,还是觉得自己听错了。「你跟
奇没做过?」
「……」许纯天沉默。
郭敬寻望向施寡言,施寡言耸了耸肩。「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不过处男不适合看这种激情的,要转看其他吗?
」施寡言拿起遥控器,根本就是默认。
许纯天立刻跟他抢。「喂!」
「好好学习观摩,哈哈。」施寡言笑倒了。
许纯天脸红著护著遥控器。
「我都说了……那时我醉了……」刁乐弱弱地退著。
「醉了?」锺梓奇撑著墙逼近他。「别人给你下药,你喝掉都没知觉?喝了那麽久的酒,还身兼调酒的,连酒该是什
麽味道都不知道了?」
「真……真的醉了……」
「为什麽要喝那麽醉?嗯?避我喔,要去到月球避吗?」
三人又无言地叹了口气,後面那两人怎麽这麽快又转了风向。
「我都说了对不起!你就不可以别再执著这事吗?我自己已经知道丢脸了,你还提著想要怎样?」刁乐不甘地咬著牙
。
锺梓奇立刻投降地抱紧他。「没有!没有……没有……刁刁别生气,我不好,我错了。」
「当然是你错!难道还是我错?」刁乐立刻凶他。
「我错,我错。」
刁乐咬了咬牙,也没再跟他吵下去,突然他抱了抱肚子。「饿了。」
锺梓奇也忽然想起,立刻把刁乐推进房。「换衣服,出门午饭。」
刁乐和锺梓奇还是聊著聊著的换衣服,他俩走出来的时候,客厅三人也站起,差点忘了,他们就是见今天大家閒著,
来找他们吃饭看看他们现在是怎样,还有没有在吵的。
二人走到门边穿上鞋子,刁乐先出去按升降机,然後锺梓奇也跟著关上了门。
随後的三人望著那门,完全呆掉,怎麽了?他们隐形了?他们跟在二人身後要一起出门的?怎麽会被完全无视的?!
锺梓奇那个人都或许会粗心忘掉,怎麽连那个心细的刁乐都完全忘掉他们!!
三人捏著拳,决定把那带子全都看完,日後都用来笑他们!
等升降机的刁乐望向锺梓奇。「是不是忘掉了什麽?」
锺梓奇挑了一道眉回想。「忘了说你爱我?」
刁乐先是翻了翻白眼,然後想,可能真的是,想著就轻搂锺梓奇的脖子把他拉下来。「hime,午安。」伴随轻吻。
「不是我爱你吗?」锺梓奇享受著这个吻,但他也有微言。
「我起床忘了跟你说午安。」刁乐放开了他。
锺梓奇向他伸舌扮鬼脸,走进升降机之後站开不跟他站。
刁乐因他的孩子气哭笑不得,他轻拉锺梓奇的衣袖。「好好,我爱你,梓奇,我永远是你的。」
锺梓奇立刻捧著胸口,以开玩笑的夸张口吻说。「我爱你爱到心脏都痛,刁刁,感受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