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回春归——吉乔

“喂，你够了吧！”秋恒一把将她拖来。

“那，也给你个吻吧。”说着撅着嘴巴就要往秋恒的脸上靠过去。

“走开，恶心死了！”将表姐的脸推开，他对这些化妆品这类的东西会过敏。

“外公怎么样了？”母亲显的很不安。

“放心，姑妈，外公的情况在好转，虽然大家都在医院，不过医生也说了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那就好，我们去医院吧。”

“好。”

到了医院才发现，外公不是普通的“好转”，因为他正在医院的娱乐室和别人打麻将。让他好好休息他还说：老了就要多打麻将，否则很快就会痴呆。

87

将外公接回家后，小乔很神秘的来到春诺的房间。

“果然你也在啊。”说的是秋恒，她还期待能看到限制级的东西，可是两个人只是很规矩的在整理东西。

“你怎么来了？有事？”秋恒连头都没抬。

“我有圣诞礼物要送给你们。”神秘的说着从身后拿出一个盒子。

“什么东西？”秋恒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很棒的东西，能让人兴奋！”半眯着眼睛说着示意秋恒拆开看看。

果然啊……无奈的笑了下翻了个白眼，“你在网上买的？”

“是啊。”这种东西如果跑到实体店里买就得戴个面具去！

“是什么？”春诺很奇怪他们的对话探头看了一眼。

“这，这……”居然是些情趣用品而且形状还很怪异！春诺的脸一阵白一阵红，这些东西他最讨厌了！

“怎么样？你们难道没用过吗？这个东西一节电池能用很久呢！”拿起盒子里的其中一个，就像一个三八推销员一样。

“我才不要用呢！”春诺将盒子还给小乔后拿着睡衣就朝浴室跑去，真是奇怪为什么每样东西都是正对他的啊！

“你们，那么多年，真的没用过？”小乔看着秋恒有点不敢相信，春诺的确不会做这样的事，但现在占主导地位的是秋恒，这个腹黑鬼畜的男人自己多少还是了解点的。

“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抓起小乔的手将她推出了门，不是他不想增加情趣，实在是他一拿出来春诺就只会缩在一边大喊大叫，活像自己是个流氓变态一样。

不理会门外的拍打声回到浴室门口，推了下却发现门是锁着的。

“春诺，谁允许你锁门的？我不是说了我在的话绝对不可以锁门吗？”

“不要！”外婆家这么多人，而且妈妈是不是已经在怀疑了呢？

“快开门，否则我撞进来了。”

“你怎么那么野蛮啊。”里面的人不满的说。

“你第一次知道吗？”可以想象他撅着嘴巴，裸着身体坐在浴缸里是多么的诱人，秋恒想着用力推了几下后就真的用手肘在尝试撞击了。

“秋恒，不要这样，我马上就好了啊。”里面的人开始慌乱起来。

“好了就没意义了！”说完更加的用力，在这里两个人睡一张床是不太可能了，那只能利用有限的时间了。

无奈，最后还是不得不为弟弟把门打开，什么再也不和他一起洗澡了，自己这么决定一点用也没有！

“等一下，啊……”春诺趴在浴缸里，平坦光滑的小腹被对方大大的手掌撑起，秋恒是不是用舌头在舔……一阵阵痉挛让他无法自制的呻吟出声。

用拇指将那个地方往外扒拉，直到看到里面粉嫩的色彩，伸出舌尖似有似无的碰触，对于哥哥的身体，他总能驾轻就熟的挑逗，肆意玩弄他的敏感。

“喜欢吗？”随着春诺的呼吸，里面的软肉也在收缩，这更加激发了秋恒高涨的欲望。

“啊……”无力的抓着光滑的瓷砖边缘，身后的人正用手不停的拨弄着他的全部……

“春诺也很喜欢我这样做吧？”手上用力，对方立刻颤栗起来。

“疼……不要……呜……”带着哭腔的音律溢出嘴巴，伸手想扇开对方却反而被抓住了手，然后像是邀请一样，一起玩弄着自己……

“不……”对方是故意的吧，抓的自己好疼！

“我……”被拉起身，然后猛的坐了下去，“啊，痛！”咬着嘴唇，后背只能无助的靠着对方的胸膛。

“说啊，喜欢吗？”心疼的爱抚着哥哥的前面以及他单薄的胸膛。

“嗯……喜欢……”享受的仰起了小脑袋……

第二天秋恒睡到了中午才起来，母亲和外婆还有舅妈一起出去买东西了，外公和舅舅他们正在打牌，于是来到了小乔的房间，“看到春诺了吗？”

“嗯？他刚才还在的……”拿下耳麦朝门口看看，“去哪儿了……”

“他去哪儿了？”

“大概是出去了吧，我看他一个早上好像有点心神不定的感觉，不过他能去哪儿呢……”小乔像是自言自语的说着朝楼下看看，“啊，不会是……”

“怎么了？”

“早上，我好像听到我妈在说关于你们爸爸的事……”不太确定的看着表弟。

“爸爸？”一听到这个人就皱起了眉头。

“是啊，当时春诺也在……”小乔是个聪明人，春诺的善良她是很清楚的。

“我知道了。”丢下这么一句，秋恒就跑下了楼，他其实早就想到哥哥肯定会借着这次回国的机会去看父亲的。

88

来到那个老旧又熟悉的小区，春诺呼吸着这里带着某种草木腐败气味的空气，他已经站在这里将近一个小时了，可还是没有勇气走上楼去，看看那个3年没见的父亲……

父亲，这个词能给予自己的感情尽然只有晦暗和痛楚，在外国的这些年他真的很幸福，但就是在这种幸福中他偶尔也会想起自己的父亲，不用说，他过的必定很糟糕吧，当然，他自己是不会承认的……

今天早上，舅妈坐在沙发上看着在厨房帮助外婆做点心的母亲说：知道吗？我听说那个男人欠了别人很多的钱，大过年的都到处被人追债呢！真是，小妹以前给了他那么多钱居然一下子就没了，真的没得救了！

没得救……也许吧，父亲也许真的没得救了……

春诺想到秋恒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妈妈一直认为自己可以拯救他，可是最后却发现所有的希望都是不存在的……

正想着，从里面走出一个女子。

“春诺？你是春诺吧？”女子看着他好一会儿，然后兴奋的说道。

“是啊，你……你是小英姐姐！”小英姐姐住在父亲的楼下，曾经给过自己很多的帮助，要是没有她春诺大概连高中都没办法上吧。

“春诺，听说你去国外了，你在那边好吗？”

“我很好，小英姐姐，以前谢谢你。”眼前的人是自己的恩人，因为在自己极度寒冷的时候她给予了他温暖。

“哈哈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用放在心上。”她记得在十几年前，住在她楼上的那对可爱的兄弟总是形影不离的在一起，而眼前的少年总是沉默的跟在弟弟的身后，无论弟弟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会反驳。

其实她很清楚，这两兄弟经常在外面的原因不是贪玩只是无法忍受家中无尽的争吵和痛苦的哭泣……

“对了，小英姐姐，我，爸爸好吗？”他现在很在意这个。

“嗯……这个怎么说呢，因为我也已经不住在这里了，所以不清楚，但是……”说着，眼前的人似乎有点为难。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也是听说，好像你爸爸欠了别人很多的钱，前些日子还有很多人来这里恐吓威吓，不过现在说不定已经解决了呢。”因为自己没有亲眼看到也不好乱说。

“这样吗……”苦笑了，总是自己的父亲听到别人这么说还是会难过的。

“春诺。”随着叫喊声，不远处从一辆出租车里下来一位英俊的少年。

“秋恒……”看着弟弟来到自己眼前。

“你怎么在这里？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有点埋怨的说着，他虽然不太想见自己的父亲，但只要哥哥说无论到哪里他都会心甘情愿的跟着。

“不是的，你还在睡觉呢……”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他并不是刻意要隐瞒自己的行踪，只是不想扰他清梦而已，况且，春诺心里很清楚，秋恒对那个父亲没有一点的好感，甚至带着强烈的反感。

“你是秋恒？”小英看着这个俊逸无比的少年，感叹时间的流逝不过一瞬而已。

“你是？”他早已不太认得眼前的人了。

“他是小英姐姐啊。”春诺提醒他。

“哦，小英，姐姐……”秋恒记得，小时候，楼下的姐姐经常会在碰面的楼道中拿出口袋里的糖果分给他们吃。

“你也来看你爸爸吗？”她问。

“哦，是啊……”他虽然对那个人无所谓，可是既然哥哥放心不下那他也不能放任不管了。

好像有秋恒在身边，心中总是会充满力量的感觉，就像现在，自己踟蹰了将近一个小时不停的考虑要怎么和父亲打招呼，但现在已经完全不用担心，看到了自然知道该说些什么。

秋恒在门口站定，然后敲了几下，没人来开，然后又敲了几下，里面传出一个带点怒意的声音：“谁啊！”

“是我。”在他面前不想说自己的名字。

89

门被打开了，瞬间，很浓重的烟味飘散出来秋恒皱了下眉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嘴巴里叼着一根烟，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

朝里面看了一眼，有三个男人正围着一张桌子好像在玩牌，然后不约而同的朝门口看着。

“你，好……”秋恒不知道该怎么说但还是先打了招呼。

“爸爸。”春诺在秋恒的后面，朝父亲笑笑。

“你们？”父亲眯起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们，“来这里干什么？”他的笑只是扯动着嘴皮。

“我，爸爸，我们回来了，想看看您。”春诺走到钱恒前面。

“看我？看我怎么死啊？”他好像很不欢迎他们。

“干什么呢？该你出牌了！”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知道了，急什么你！”朝里头喊了一句就朝外走了两步，然后轻轻的将门带上，看来他并不准备让两个儿子进门呢。

“你们，有没有钱啊？”笑容比刚才要灿烂些。

“哼……”秋恒看了地面一眼笑了出来，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们的父亲为什么只会说那个字呢？

“爸爸……”春诺抿了下嘴巴，虽然他早就知道却还是很失望。

“快点，爸爸最近手头紧，刚才打牌又输了，你们有没有啊？”说话间带着点不耐烦。

秋恒拿出钱包然后抽出两张钱，父亲立刻眼疾手快的拿了过去，“到底是儿子，先给我应急用用啊。”说着还在朝他的钱包里看。

“春诺，你呢？借点给爸爸。”

“我……”他并不是不肯借，可是父亲的这个人生态度真的让他无法接受。

“他没有，我们今天带的不多。”按住哥哥的手。

“哼，就这么点，以后要来看我就多带点钱！。”说完就朝屋子里去，然后关上了门。

“算了，他现在在忙，以后再来吧。”像是要缓解尴尬的气氛，秋恒这么说着就拉着哥哥朝楼梯走去。

“秋恒……”紧了下自己的手，没有再说话。

因为早已经错过了吃中饭的时间，两个人就在外面吃了点东西。

“你应该早点起床的。”春诺吃着手中的薯条，在他看来弟弟吃这些东西不但没营养还是不利于身体的。

“冬天睡懒觉是最幸福的事。”咬了口手中的汉堡，看着外面人来人往还真有过年的气氛。

“秋恒，我们……”

“什么？”

“以后都不要再来看爸爸了……”

“嗯？我无所谓啊，只要你不来我就绝对不会来。”耸了下，将一块香芋味的甜点放在哥哥的嘴巴旁边。

“秋恒……”看了下周围还是一口吃了下去。

回到家的时候母亲和外婆还有舅妈已经在家了，但母亲似乎心情不太好，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双手交抱在胸前，紧锁着好看的眉头。而舅妈和外婆在一边安慰着还气呼呼的骂着什么人。

管他做什么，让他死了算了！

这种男人简直是人渣，这个时候居然还有脸打你电话，他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羞耻啊！

一辈子没见过这种男人！

“妈妈，怎么了？”春诺坐到了母亲身边。

“没什么。”勉强的笑着，抚了下儿子的头发。

“春诺，记清楚了，你爸爸那种人一辈子不要和他有来往！”外婆一杯热水塞到女儿手里。

“他，怎么了？”秋恒已经知道舅妈和外婆口中的“他”是谁了。

“还能怎么样，也太不要脸了，居然大电话给你妈妈说要钱！秋恒，你们也大了，你倒说说看，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人！”舅妈双手叉腰气氛的骂道

“好了，你们都别再说了！”母亲示意大家不要再提起那个人了。

90

由于有了这么一个突发事件，晚上的饭吃的很沉闷，虽然外公一直在说着打牌时候的趣事母亲的笑也只是出于应付。

“我，今天中午去看过他……”秋恒说的时候没有看身边的母亲。

“什么？”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一起说说心里话了，以来母亲的工作也比较忙，二来秋恒也实在不是个善于表达的孩子。

“你别生气，我，只是陪春诺去看看，只是看看而已。”在阳台上眺望着远处的景色，然后回头看着身边的母亲。

“我不生气……”母亲低下了头，“你们都大了，他毕竟是你们的父亲……”母亲是个很开明的人，自己恨那个男人并不代表要把这种情绪在孩子身上延续，“只是，我希望你们能看清楚事实。”然后又抬起头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小儿子，她和秋恒相处的时间比春诺要长的多，但要猜透他心思却比春诺要困难的多。

“我知道，妈妈，我说只是看看而已，况且，春诺以后也不想再去了。”说完笑了下，“妈妈，谢谢你。”忽然这么说了一句，这让母亲有点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