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借过来装在电脑上。你等我一下,一下就好。」
他朝房门跑去。
打开门,外面空荡荡的,明浩竟然走得这么快,让童言有点惊讶。
唉,为了半个小时的浪漫,失去这辈子最好的朋友,童言肠子像被拉扯到一样地不好受。
但是现在最重要的还是音乐,他绝对不要放弃这一次放纵的机会。
因为小帅,小帅终于到了他的身边了。
「借到了!」不一会,童言抱着一对小音箱兴奋地跑回来,关上房门,麻利地把音箱连在电脑上,「你要什么音乐?
」
「没关系,挑你喜欢的音乐就好。」身后的男人的回答不冷不热,但声音还是很好听。
果然如童言想像的,是够资格当歌星的磁性嗓音。
「嗯……我很少听歌……那我随便挑一首好了。」
电脑上储存的大部分都是论文,词典,电影和音乐是上一任主人留下的,幸亏童言太忙,还没有时间全部删掉。
他在里面挑了一首《EVERYDAY I LOVE YOU》按下播放键。
「好了。」童言高兴地回过头,瞳孔一下子缩紧。
不知什么时候,身后的舒谷洋已经脱下西装外套,挂在手臂上。
剪切合身的西裤,配合高档的白色衬衫,深色的丝质领带被故意拉开少许,猎豹般充满杀伤力的眼神,居高临下的默
默注视着童言,几乎在一瞬间就把童言电得动弹不得。
他的小帅站在简陋的小屋中央,神态却如站在世界级的大舞台上,为女王陛下专场表演一样高傲完美。
音乐开始了。
小提琴声,从音箱里旋转般的飘出来。
如低泣般的前奏后,音调蓦然飙高,舒谷洋把手朝童言的方向优雅的一挥,抛出脱下的西装外套,往后流畅地拉开一
个弧形舞步。
童言接住迎面甩来的外套,抱住带有男人气味的外套,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男人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伸展长腿,旋
转,伏腰,跳跃——
童言从来没有看过这么精彩的舞蹈。
在此刻之前,他从来不明白为什么有钱人愿意花大把大把的钱上歌剧院看什么芭蕾舞,看什么戏剧,但是现在他完全
明白了。
如果舞台上的人是小帅,他就算倾家荡产也要去的。
太美了。
每一下伸展,每一个转身,发丝在空气中每一次舞动,都是珍贵无比的。
正看得如梦如幻中,舒谷洋忽然毫无预兆地停下所有动作。
「怎么了?」童言从极端的视觉享受中被打断,不免怔住。
音乐还没有停呢。
舒谷洋走过来,弯下腰。
他……他他他要吻自己!
童言激动得心脏差点停止跳动,屏息看着男人弯腰,脸慢慢靠近自己。
「时间到了。」舒谷洋从他手里把自己的外套拿回来,直起身子。
「我订的是半个小时,现在连一首都没有跳完啊。」童言几乎跳起来。
「我们的行规是进门开始计时。」舒谷洋一边说,一边从容地重新系着脖子上领带。
「你进门的时候,我不是刚好有朋友在吗?而且又是你说需要音乐,我才去借音箱的。」童言据理力争。
「你是要把责任都推在我头上吗?」男人转头,淡淡扫他一眼。
不知为什么,目光让人心里毛毛的。
童言情不自禁咽了一口唾沫。
难得的浪漫之夜,他绝对不想演变为和小帅吵架收场,但是这半个小时的每一分钟都来之不易,他写了多少论文,多
少作业,多少不堪入目的黄色镜头才……
「我不是想推责任,但是你既然收了钱,就应该负责任,」童言不甘示弱地争取自己的利益,「我付出的是半个小时
的代价,一首曲子都没有跳完,你就说时间到了,我会投诉你的。」
舒谷洋的唇角忍不住微咧,不屑地扫童言一眼,「你投诉我?客人,你搞清楚点,买半个小时还打八折,我肯上门服
务已经够给你面子了,约定七点,我是按时来的,你自己的朋友,自己去借音箱,时间耽搁了与我无关。废话少说,
你定金只给了一半的钱,剩下的一半现在结清,拿钱来。」
他朝着童言伸出手掌,一副讨债的架势。
区区的小数目对舒谷洋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
但是,他此刻偏偏很有心情刺激眼前的小混蛋,看看这比猪窝还简陋的房子,看看他那台连音箱都没有的破电脑,舒
谷洋已经知道童言是穷得不能再穷的了。
舒谷洋一向不欺负比自己弱势的人,如果童言没有在一开始做出那么羞辱他的事,如果那个对他叫嚣的大个子没有说
出那些无礼的话,舒谷洋也许会对童言好一点。
可是现在,舒谷洋只想好好修理面前这个白白净净的斯文小子。
「剩下的一半呢?客人你是给现金还是开支票?嗯?」
童言看着『死要钱』的无情小帅,心理难受极了,泪珠在眼眶里滚来滚去。
不能哭。
自己还期待什么呢?本来就知道他是个舞男,千方百计的少干活多挣钱,这应该是他这一行的潜规则吧?
可是,期待了那么久。
就算再卑微的人生,到终点的时候,也该拥有一个好点的美梦吧。
「我……」
「你到底给不给钱?我警告你,我们这些舞男都是有保镖的,你要敢赖帐,明天上门找你的就不是我了。」
「好,我可以给你剩下的钱,不过,」童言咬了咬下唇,「不过你不肯跳舞就算了,这么大的运动量也很累是不是?
那么,你陪我在这里坐半个小时,可以吗?」
舒谷洋打算随口而出的拒绝,在瞥见童言的眼神时猛然被打消了。
他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惊动了心底里某些很遥远的记忆。
骤然间他很有一股想用指尖去触摸那双水汪汪的,带着认真和执着的眼睛的冲动,这种冲动,就像一个浑身脏兮兮的
旅人终于见到清澈见底的溪流,情不自禁想跳进去一样,来自本能。
他怕自己会陷进这一道清澈的流水里,控制着自己把目光往下移。
但跳入眼帘的是白皙的脖子,小小的因为紧张而轻轻跳动的喉结。
他还不经意的察觉到他的『客人』样子非常清秀,两道眉天然的淡淡的,他从前看过一本说面相的杂书,书上说眉色
淡的人,外柔内刚,性子很执拗。
「陪你坐半个小时?太闷了吧。」
「你答应?」童言眼中掠过一丝惊喜,「不会闷的,我可以给你泡茶,我们可以聊天,当然,如果你不喜欢聊天,我
这里有点书……」
男人的脸蓦然靠近。
「嗯……」童言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
天啊!
他们在接吻吗?
唇上热热的,暖暖的,童言想那就叫接吻了吧?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快蹦出喉咙了,可他不知道应不应该推开对方。
这样做好像不对吧?小帅是过来跳半个小时舞的,而自己花钱也只是为了跳舞,在色情一点就是脱衣舞……他是为了
钱才吻自己的吗?这是舞男上门服务的赠品吗?
软软的东西一直撬着童言微微发颤的唇,好一会,童言才意识到那是对方的舌头。
心咯噔一跳。
舌吻吗?
和梦中的触感完全不同,现在是这么真实,真实到令人毛骨悚然。
童言仿佛快窒息似地拼命呼吸,但肺部还是火烧似的疼,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量,让他豁出去似的,伸手抱住了强吻
自己的男人,像生怕对方忽然丢下他跑掉似的。
张开双唇,男人的舌头一下子钻进来。
舌尖宛如巡视占领的土地一样,在口腔里缓缓游动。
小帅在吻他……
「呜……」童言发出初生小猫般的细微叫声。
舒谷洋用一种慵懒的动作,动着舌尖爱抚他的上颚,敏感的地方又酥又痒,童言的身子止不住乱颤。
男人一边深吻,一边拨开他因为开始流汗而浸出一点湿气的黑发,抚着他的脸。
「要点额外服务吗?」舒谷洋对他露出邪魅的浅笑。
童言完全被他迷昏了,乖乖的,不假思索地点点头。
他什么也不管了。
他好想拥有一次真正的春梦。
不管是不是舞男,不管这个帅气的男人是不是只为了钱敷衍他,不管明浩以后会不会痛骂自己,反正,他想要小帅。
舒谷洋却有点失望。
原来这小家伙看起来清纯,眼神清澈的像个孩子,但都是假的,他对上床这种事真是随便的可以。
也对,会跑去夜总会叫舞男上门服务的客人,有那一个是纯洁的?
穷学生又怎么样?穷学生就不淫荡了?说不定他就是把所有的钱都花在找人陪他上床上,才穷的只能住这种破房子。
舒谷洋心中冒起一股无名火。
既然是他主动召来的服务,那么就狠狠的满足他好了。
舒谷洋把童言放到床上,开始解他的皮带扣。
童言微微喘息着,闭上眼睛,感觉着梦中情人的指尖在把自己身上无用的遮蔽物一点一点剥去。
这是梦境中不可能有的鲜明的感觉。
他以为既然在梦中演习了无数次,自己迎来这一刻的时候会非常老练的,应该可以配合对方的动作,或者做点让对方
欲望高涨的小花招。
可是太没用了,他竟然害怕得像一具僵尸,躺在床上像一条死鱼,所有的神经好像都和大脑切断了。他只能感受到身
边的一切,把他脱光了,覆盖在他身上的男人,自己却连指尖都不能稍微挪动。
小帅一定很不满意吧?
「别这样紧张。」
「我……对不起……」
原本只是想玩弄这小东西一番的,但舒谷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顺水推舟,就推到了床上。
胯下灼热难耐。
太久没有和人上床的缘故吗?自己的饥渴到了随时被陌生人引至爆发的地步。
手掌下的身体柔韧白皙,皮肤在灯光下看起来氤氲着一层淡淡的粉红。
真漂亮。
舒谷洋爱不释手的抚摸着,丝绸般的触感,会把手吸住似的。
童言的大腿比一般人显的细,他轻易就抓住左右分开了,中央的男性器官在黑色草丛中挺立着,和主人一样有着矛盾
的特质,即使亢奋的昂着头,却还是给人生涩无害的错觉。
舒谷洋把那段玉茎拢在手掌心里,不断上下摩搓。
经不起他的玩弄,童言立即浑身剧颤。
「嗯——唔……不……不要这样……」
「明明很想要的,却还是嘴硬地说不要,是女人的习惯哦。」舒谷洋不顾童言反对的玩弄着他的肉棒,指尖曲起,忽
然在翘得高高,正渗出透明眼泪的顶端一弹。
「啊!」童言发出一声尖叫。
他的反应让舒谷洋浑身都热起来了。
「好好享受吧,客人。」舒谷洋抓住两只细白的脚踝,往上高高提起。
童言被摆成大腿贴在胸口,准备接受男人侵犯的下流姿势。
可爱的蔷薇色花朵在视线下裸露出来,畏惧地一缩一合。
舒谷洋用指尖抚摸那一圈漂亮的褶皱。
「润滑剂呢?你放在哪?」
问了两次,童言才知道他要什么,迷惘地摇摇头。
明明是个乱花钱找人上门操自己的变态狂,竟然没准备润滑剂?
难道你还是个喜欢受虐的M?
舒谷洋狠狠往白净的臀丘上打了一巴掌。
「呜——」童言痛楚地叫起来。
原来梦里面的都是骗人的,真实中打屁股那么疼啊!
但第一波痛楚还没有过去,第二波袭击又来了。
「啊!」
身后那个连自己都从来没有摸过的地方,忽然遭到男人的手指侵犯,恐惧和疼痛一起涌上来。
「呜……好疼……」
「安静一点。」舒谷洋的语气不怎么好。
早知道不该对他动手的,真是惹火烧身,把自己身上的欲火全部点燃了。
身下的白皙身子扭来扭曲,活生生的妖艳刺激,哪一个男人能不血脉贲张?
胯下的器官再不运动一下恐怕下一秒就要爆炸了。
可是,这混小子居然连润滑剂都没有准备!
舒谷洋抓住想往后躲的童言,强硬地打开他的腿,继续用指尖挖掘着等一下要侵犯的地方。
手指增加到三根,插入到让热热的肠道包裹住指节的深度。
「呜!」童言的眼泪猛地溅出来,「我不要了!好疼!」
梦里都是骗人的!
他泪眼婆娑的摸样,让舒谷洋的欲望更加一发不可收拾,嗓子也变得沙哑起来,「我还没有开始呢,就这么迫不及待
地玩情趣了?好吧,虽然我一向不爱玩SM的,今晚破例配合你一次。」
手指加紧来回给肉穴做了几下松弛动作,舒谷洋把快爆炸的坚挺送到童言体内。
「呜——!」
压倒性的力量伴随着灼热,让童言脑里一片空白。
男人的肉棒深深挺入到身体里,把一切都撕成两半似的痛楚和无法言喻的羞耻感充斥全身。
童言没想到做了这么多春梦后,他还会对和小帅做爱有羞耻感。
但的确如此。
那根硬硬的凶器现在就在自己最隐秘的地方内滑动,每一点摩擦都让他疼得浑身发颤。
「呜……嗯——不要……我好疼……」
「乖点,很快就不疼了。」舒谷洋吻住他呻吟的唇,挺动着充满力量的腰。
真是太棒的身体了。
年轻,充满韧性,好像饥饿的小嘴含住他的宝贝吸吮一样。
童言的身体比他想象中的紧窒,如果不是有前面许多事为证,他几乎要以为身下这个是纯洁的小处男了。
天堂般的快感让他每一个细胞都极为亢奋。
不久前让他感到愤怒的小家伙在他眼里变得楚楚可怜,水水的眼睛,被眼泪沾湿的面孔,触手处柔滑的黑发,无一不
惹人怜爱。
「好疼……我不要了,真的……呜——你放过我吧……」
胃好像要被顶到喉管,发烫的坚挺在肠道内疯了似的搅拌、抽插,童言觉得自己快被弄死了,哭着拼命摇头。
「没事的,乖一点,小童言。」舒谷洋并没有察觉自己无意中叫了客人的名字,还带着一个宠溺性的小字。
虽然觉得童言也许是个刻意找虐的变态,但他无法忽略童言脸上赤裸裸的痛苦,可爱的脸颊几乎苍白得像纸一样。
舒谷洋一边攻击着诱人的肉穴,一边亲吻跳动的小喉结。
大手往上伸到两腿之间,找到他想安慰的部位。
刚才斗志昂扬的器官,已经匍匐到草丛中萎靡了,舒谷洋有些吃惊,难道他不是在演戏?受虐狂的话,应该是更兴奋
才对啊。
他本能地抚摸垂头的花茎,指尖慢慢地温柔地在上面摩挲。
虽然被侵犯的地方还是很疼,但没有经验的年轻学生还是很快就被挑逗得敏感起来。
「不要!放开我……嗯嗯——嗯——」
「不要口是心非了,你明明很喜欢我这样。」
随着肉棒被男人玩得渐渐恢复昂挺,体内的凶猛之物带来的感觉也越发变得复杂。
内壁遭到摩擦时产生炽热感,还有肠道深深的压迫感,慢慢变成奶油快融化般淫靡的甘美。
童言的前端,悄悄渗出了快感的眼泪。
「唔——唔——别——别这样摸!啊啊——」
「你是说真的吗?如果是真心话,那我就真的不继续摸了。」
舒谷洋忽然把手缩回去。
兴奋中的肉棒失去热烈的抚摸,立即涌起大脑的失落感,是童言从不曾有过的。
「呜——不要……不要欺负人……」童言拼命晃着头,湿漉漉的头发在被套上扫来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