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那个人 下——毅林

作者:毅林  录入:12-10

“你们,注意一点影响。”Warke在林少夏耳边窃窃说。

林少夏眉一挑,打量了Warke一眼,似笑非笑,说了一句:“你做经纪人,真的很尽责。”

Warke就在心中揣摩林少夏这句话是褒是贬的过程中,飘出了林少夏的房间。

“没事吗?”

关上房门,梅西安走到他跟前,帮他披上刚刚滑落在沙发中的外套。

林少夏抱着衣服摇摇头,身周环绕着让人心安的淡淡烟草香味,他听见自己很雀跃的说:“我们两个来约会吧!”

新泽西的夜风拂过,初夏的夜晚,空气中还满溢着些微沁凉的气息,相较梅西安来说小了不少的身躯,轻易就给他笼在了风衣下。区隔开世间的吵闹喧哗,似乎这个男人的胸怀之间给他留下独有的位置。

嗅着熟悉的烟草味,林少夏的手轻轻拽住温暖的衣物,感觉到对方微微一顿,他软软说了一句:“我很高兴你来找我,很喜欢你将我放在心上。”

回应他的更加紧致的怀抱。

路过的行人偶有好奇的望向杵在路边拥抱的两人,模糊的灯光下,一高一矮的人影,亲密的紧拥着,虽因为墨镜看不清面容,但大家都会心一笑,那种只有情侣才会有的亲密相拥,让人在夜里感到一丝暖意。

好半晌,就在林少夏觉得自己快给紧紧抱到窒息的时候,那个男人低下头来,热气轻轻刷过他的耳朵,他听见他说:“My 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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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知道林少夏奸情的经纪人,Warke心里一直胆战心惊,有多少的明星大腕都是在绯闻中沉寂,何况是一个刚刚崭露头角的新人。

虽说他奸情的对象代表的身份高贵逼人,但说不准在舆论面前一拍两散,这种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情况几乎已经代表了娱乐圈爱情的本质。

更何况,他一不小心在博格西文面前说漏了嘴。

“哦,是这样的么?”博格西文猛的用力,在Warke的喘息声中更加卖力起来。

在两人结束后,他一手环着Warke的腰,一手点着根烟,靠在床上,若有所思。

“答应我,不要用这种事情炒作!”Warke脸色苍白的爬起来,眼眸中闪现一丝哀求,本能望向博格西文,眼里都是伤感的神色。

博格西文眼神一闪,暗忖着为此事得罪好不容易追回来的爱人,是不是太不值当了。不过这是不是说当年那件事情对Warke的伤害至今还未缓过劲来?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抱住Warke的手紧紧了,说:“不用担心,我不会做这种事情。”

得到了博格西文的承诺,Warke望向他的眼中难掩感谢的意思,博格西文看见后,一皱眉,凑近他面前,不怀好意的说:“在这个时候,你还想着别人,你就不怕我生气?”

言罢,他俯下身,唇深深的印在了在张在别人面前总爱喋喋不休的嘴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第二天,在林少夏许诺回旧金山的约会日程后,梅西安恋恋不舍的赶了最晚一趟回旧金山的航班。

梅西安的离开,林少夏的时间突然空了下来。明明早已习惯一个人生活工作,明明心里只想着稍微只想一下的男人,突然到来又突然离开,却让他不适应起来。

一天的亲密相处,却让他止不住的怀念,林少夏不禁有些恐慌,那个低沉在自己耳边许诺爱自己的男人,能将这份感情付出多久?

会不会也有一天,感情淡去,然后不再相见?不知道为何,林少夏一想到这种可能,心脏的深处就好像给夹子揪住一样,回血不畅,心痛如绞。

一场感情难道会成为往昔的记忆?那相爱又有何意义?

在甜蜜的感情和失落的恐慌之间,林少夏的脑海中仿佛同时占据了天使和恶魔,一者说,爱吧,只有去爱了才会感受到人生不需此行,一者说,爱吧,只有爱了之后你才知道男人的狡诈背义是多么的美妙。

一时间,林少夏突然想到很久不曾在自己脑海中出现的商澈,这个时候想起那个男人,却仿佛在看别人的记忆一般,心中早就没有曾经的伤痛悲欢,回忆中最多的反倒是两人之间美好的点滴。

林少夏莞尔,恐慌的感情刹那间消散干净。自己刚刚确实着像了,想的太多,竟再一次钻牛角尖。

爱情发生了,想那么多做什么?尽情去感受这种感情带来的美好就好,何必固执的认为总会有个悲剧的结局?林少夏想起曾经林安均说过的一句话:爱情拯救爱情。

此刻想想,不知当初林安均为何一脸信誓旦旦的与自己说了这句话。林少夏想不明白了,摇了摇头,他突然很想给梅西安打电话,发短信,告诉他,自己很想他。

这个时候他不免极度怀念重生前的互联网,不管人在哪里,有网络就能联系到,哪里像现在,找个人,还得挂个拨号电话半天,黄花菜都凉了。

不过,现在这个时候离那个网络爆炸的时代还有好多年,林少夏也只能望而生叹。

林少夏心想:这个时候,那人应该正坐在飞机上吧?很快就会在轰鸣的声音中落到机场,然后在司机的接送下回到公司,又开始日常的忙碌。

生活一如既往的忙碌,直到他回去的那一天,想必梅西安会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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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泽西拍片的日子还在继续,除了每天例行接到梅西安的电话,相互问候晚安,林少夏偶尔趁着空闲和何意铭挂电话,聊一下师傅的事情,聊一下家里的事情。

听师兄说了,家里那边现在也能方面的联系上了,虽然不能像现在美国这边通信方便外,其他好像已经开始解禁。他估计用不了多久,可以考虑接家人来旧金山住上一段时间。

林少夏格外想念在父母身边的感觉,父母、爷爷熟悉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还有妈妈做的香喷喷的,烧的焦红的红烧肉,现在想起,他都忍不住想要流口水。

他爱吃,也爱自己弄着吃。

从上一生到这一世,这个爱好也跟着过来,没有改变过。每回看着手中的食材变成一道道美味可口的佳肴,颜色鲜艳,香味可口,味蕾就忍不住分泌唾液,一口一口吃进嘴里,真是莫大的享受。

总有种家、有种妈妈的味道。他想着能有一天他为他爱的人做上一碗红烧肉,就像妈妈一心一意坐在家里的灶台前,几个小时文火炖煮,端到他面前油吱吱的红烧肉样,味美得难以忘记。

可惜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他只能日复一日吃着令人厌倦的西餐,和着不认识的人打交道。

一天下来,林少夏几乎感觉脸部仿佛给浆糊糊住了,一回到酒店里,他就任由自己毫无顾忌的躺在酒店的床上,身体松懈下来,却脱离不去、潜伏在骨子里的疲倦不堪。

也许,这也是光鲜亮丽的代价之一,让人烙印在骨子里,记忆深刻。

晚上,从饭后到等待梅西安打来电话的这段时间,都是空白的,属于他自己。

林少夏不喜欢和Warke他们去泡吧,好几回剧组的人员聚会,都选在当地有名的酒吧,林少夏都让Warke给拒绝了。好在他年纪小,美国的法律不允许未成年人饮酒这条规定,大家都无意违反,也就不强求他跟着一起去,虽然这样做不合群,但也让人找不出个说法来。

于是林少夏留在酒店里独处的时间也就多了起来。除了看看剧本、看看电视,大部分时间都是他一人呆着。房间里安静得只有远处映射进来的迷蒙灯光,放空的脑海中,总是有很多乱七八糟的念想在里头乱跳。

不觉竟想到了商澈,又想到了林安均,这两个人,他恨之入骨,前一生他到死都不曾从记忆里挖去。

他想,他怎么都不会忘记商澈一字一句的说,他不爱他,生活下去,越觉同性恋很恶心,他爱上了一个女人。

他怎么都拼不过一个女人,且不说他不用再背负一个同性恋的罪名,更不要说这个女人还会为他带来名望。

林安均呢?

上一世,林少夏想,自己恐怕对他的恨已经超过了商澈。是他促使了他和商澈形同陌路,是他强行逼迫自己成为他的禁脔,毁掉他的自尊,让他只能依附他而活。

他上一世的人生,现在想来竟只有这两人的摸样如同雕刻一样,每根发丝都留在他的记忆里。

林少夏捂住眼,嘿嘿傻笑了两声,心里想啊,这人果然都是伤心的东西记得牢,也不曾想想当初那更多的美好时光。

这一世,乍的一想,除了刚重生那会还有点忿忿不平,现在想起,心情却已没那时的跌宕起伏,伤痛欲裂了。

偶尔记忆的匣子里还会冒出来梅西安的影子,感受到那慢慢升腾的温暖。

果然,伤痛都顶不过时光,上一世花了仅有的时间去憎恨,但也终于能够坦荡荡的想起那两人的样子。在新的爱情面前,林少夏宁愿选择温暖的怀抱。

他不自虐,所以他选择迈过去。

现在他有爱自己的家人,师傅师兄、还有梅西安,工作上也有合心满意的伙伴,心里都被他们填的满满的,只会有偶尔一个角落里,储放着上一个林少夏的记忆。

他没打算忘记,也许还会时不时拿来翻一下,提醒自己,在今后要多多惜福。

亲情人一生有这个已很圆满,在来点事业、爱情,也仅作锦上添花,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珍惜眼前人才是他要铭记在心。

林少夏翻了个身,像小地鼠一样抱着枕头在被子里滚过来滚过去,心里想,怎么梅西安的电话还不过来,真是有点想他了。

忙碌中,时间过得挺快。

林少夏在这部戏中扮演的角色已经没多少戏份,他算了算,还有差不多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可以回到旧金山。

他决定好好的投入工作,虽然这边有志趣相投的工作伙伴、有优秀的值得学习的导演和演员,但他还是打算早一点忙完,早一点回去。

想念已经迫不及待的在他心头枝蔓缠绕,有期待才有盼头。

在之后的日子里,林少夏在博格西文诡异的眼神中,极力的扮演勤奋的打工者角色,满足大导演完美的挑剔癖,终于在月中旬前完成了自己的角色表演。

迫不及待的和剧组打了招呼,他准备即刻撤退。

可惜林少夏的溜号行为被博格西文逮住了,最后只得将满面哀怨,双腿哆嗦的Warke留给笑面颜开的博格西文,他才安全的离开剧组。

Warke给林少夏定的是头等舱,按他的意思,头等舱的私密性好,不会有闲杂人等骚扰。这点林少夏没有反驳,这些事情经纪人都会给安排好,不需要他个人有太多的意见。

系好安全带后,他闭目养神,心里头想到梅西安,他没来由的嘴角勾起,染上一抹笑意。

“华人?”一句熟悉的语言突然在林少夏耳边响起。

林少夏诧异的睁开眼,想看看身边是不是中国人。

一刹那,他呆住了,全身的肌肉血液仿佛不受控制的弹跳起来,脑中的弦立刻如同被拉直的钢丝一般,绷得死紧,后背的冷汗瞬间刺透衣裳。

他不可抑制的想要颤抖,隐藏在毯子下的手,紧紧地抠住座椅垫,才没能突然失控。

这世上,若说还有谁会让他紧张失态,却只有记忆中的那人,那让他爱了十年,最后却对他避之如蛇蝎,挥之如粪土的男人。一隔二回人生,他却能在一眼中认出他来。

商澈!

还有他身边的那个充斥着他人生最后记忆的男人——林安均!

林少夏呼吸急促,浅褐色墨镜下的眼眶泛血,人生,真他妈的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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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不舒服?”见对方没有出声,商澈立刻换上英语,眼前这人脸色苍白如纸。

“……”林少夏嘴动了动,他努力控制自己的肌肉,听在商澈的耳里,确是病痛的呻吟。

“Jake,叫一下服务员。”商澈皱眉,转首对林安均说。

按下服务铃,立刻有一位高挑的金发空姐优雅的走过来,问:“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助吗?”

女性独有的柔美嗓音,瞬间让林少夏犹如重回人间,他想,没事了,没事了,这一世,一切都没有开始,他还不认识商澈,不认识林安均。这一世他的生活与这两人无关,还要怕什么?没什么可怕不是吗?

可为什么就是止不住想要对他们怒斥,想要将一肚子的委屈和不甘都喷发出来,如同烈焰般,干脆前世今生一次里烧个不死不休?

怒气仿佛急欲喷射出来的熔岩,他想,也许只要商澈再说上一句话,他真说不定就不管不顾撒了这般火气。

头上传来冰冷的寒意,刹那将林少夏从愤怒的边缘拉了回来,耳边传来温柔的声线。

“先生,好点了吗?”

林少夏伸手拿掉眼镜,望着空姐的眼神中显露没事了的意思。对方意识到没事,也对他回以会心的一笑,帮他将额头上的冰袋拿掉,掖好盖在他身上的毯子,礼貌的离开。

“没事了就好。”商澈坐在了他旁边的位置上,一脸庆幸地说:“好在没事,不然等飞机起飞了就难受了。”

KAO,躲你都来不及,你还凑上来了,林少夏怒极反倒压制住了自己的火气,冷冷地说:“没事了,多谢关心,我先休息一下。”言罢,立刻把眼睛闭上,再次架上褐色的眼镜,来个视若无睹,不让这些人闹心。

商澈愣了一愣,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对方了了,竟招致他的不待见。历来是有他不理人,今儿他也是无意做一回好人,结果竟赶上有人不理他了。

商澈转过头,和林安均对视一眼,两人眼中同样闪过莫名的情绪,相对苦笑无言。林安均嘴角微提,眼中明白的写着促狭的笑意。

只有商澈才明白,林安均是嘲笑他魅力乱放,碰壁了不是?

他知道自己长相很出色,在加上他特地展现在别人面前的亲和,很难有人能拒绝他的好意,然而那人完全不吃他这套,这难免让他挫败。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的了,平常他基本不会主动和陌生人搭讪,今天不知哪根神经抽到,心里头莫名其妙的想要和那个人搭讪。

看到那人的摸样,他心里不可抑制的蹦蹦直跳,总觉会发生什么事情一样,让他紧张无比。直到听到那人的声音,他的心脏仿佛给山石撞击般,瞬间痛得揪住,几乎让他有一瞬间的窒息。

他很恐惧!

这种神秘的感觉,他并没有打算和林安均说,自己都很难相信的事情,更何况他人。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他没有注意到林安均坐下后若有所思的神色。

林少夏坐如针毡,敏感的神经告诉他总有道若有似无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方向来自商澈那边,那里的两人,哪个他都不想招惹。

心里斗争着要不回首给个瞪眼,偏偏神经紧张的让他不敢乱动,他想,这旅程怎么这么长。

人都说度日如年,他已是分秒如火燎。

心里安慰,双方互不相识。可惜心理建设远不如内心深处的恐惧令他坐立不安。

林少夏这个时候突然格外的想念梅西安来,越想越想到梅西安的好,心里头自然就安定下来。

有对比才能分好坏,果真就那么回事。

这么想下来,他倒不觉得这旅途难耐,人也轻松了不少。在人还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听到乘务员一如既往的声音播报着飞机已经到目的地,请各位旅客准备取下安全带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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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少夏脚踩着熟悉的土地,呼吸着一如既往的空气,有种人终于回家的错觉。

虽然旧金山仅仅是他暂时的落脚点,但不知是不是这里有对他毫无保留好意的亲人,所以他才毫不陌生的认可了这块土地。

飞机落地的时候,林少夏就想现在这个样子过去见梅西安是不是能够给他意外的欣喜,这样一想,倒是把思绪中魔人的商澈和林安均丢到了脑外。

机场这地方人来人往,有相互拥抱道别的,有神色匆忙赶行程的,没有人对陌生人投注太多的注意。

林少夏站在陌生又熟悉的地方,记忆中,这是他和梅西安初遇的地点。太过于巧合的场景,现在回想起来也都让他茫然。当时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处于一时偶然而注意到他的男人会再次突破他的心防,会让他感受到爱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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