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其他的任务是什么?”
毒医笑嘻嘻的道“其他的任务以后再说,咱们慢慢来,不着急。”
乐晨觉得心理七上八下,总有一种阴谋的感觉,危险的眯起眼睛,“真的不说?说不定少爷以后就失忆了也说不定。”
毒医打着哈哈,打算蒙混过关,不过小小的威胁一下还是可以的“嘿嘿,没事,老头子别的本事没有,医术还是不错的,至于失忆……应该还是可以治好的,就算失手了也没关系,大不了,我们俩老头子就像养宠物一样养着你好了。”
说完笑眯眯的看着乐晨,乐晨总觉得那眼神意味深长,自己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冷哼了一声,扭过头不看他,眼不见心不烦。
“这块令牌你拿着,也许会有大用。”毒怪不知从哪摸来一块黑漆漆的牌子反手丢给乐晨。
这么块旧了吧唧的破牌子也不知道什么材料制成的,能有什么大用?要是武林盟主的令牌就好了,至少此令一出,莫敢不从。
在手里把玩着这块陈旧的黑色令牌,虽然破旧了点,浸满了岁月的气息,古朴的正面一个霸气的“城”字,让人看了顿觉豪气冲天,男人就该这样,即使不能睥睨天下,至少也要霸气凛然,当然啦,自己对睥睨天下是没什么兴趣。再看背面只是布满了许多奇怪的纹路,像极了中国古代的甲骨文,反正乐晨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有什么奥秘。
虽然奇怪师傅给自己如此一块奇怪的牌子,但也没认为是什么号令江湖的宝贝,既然是师傅给的,收下做个纪念也是好的。随即就把令牌收了起来。
见乐晨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令牌,毒医忍不住跳起来赏了乐晨一个大大的暴栗,乐晨吃痛,伸手捂住被敲的地方,愤愤的盯着毒医。
被乐晨小鹿般委屈的眼神盯着,毒医恁是脸皮再厚,也忍不住有些讪讪的,明知道哪鬼小子是在装,还是有些罪恶感,谁让那小子长得如此……也不知道让他去风月楼是不是个错误的决定,只怕是祸害人家单纯少年啊,顿觉自己的罪过真是大了。无奈的仰天长叹,去祸害别人总比祸害自己的好。
“小子,你那个雪白小兽哪去了?也不知道陪我老人家乐呵乐呵,真是没孝心的小家伙。”毒医不满的嘟囔,闻听此言的毒怪无奈的摇了摇头,都一把年纪了还是如此的孩子气。
殊不知小乖此时正竖着耳朵听他们谈话,待听到毒医的牢骚,忍不住哧溜一下钻进了被窝,耳不听为静。
“怪师父,为什么都不见你出谷?”毒医师傅还经常去外面溜达呢。”其实自己对这个问题早就想问了,只是一直没找着合适的机会,如今就要离开了,还是别留下疑问的好。
不是没看见毒医在一直向自己使眼色,只是自己实在好奇的紧。
轻微的叹了一口气,眼神扫向毒医,很快便移开视线,起身走到窗前,打开窗,一阵风起,毒怪花白的头发迎风飞舞,颇有一丝前辈高人的风范。
乐晨看着毒怪师父沧桑的背影依然挺拔,不由一阵心酸,平时沉默的怪师父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只是不愿意提起罢了”毒怪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淡淡的苦涩,甚至还有丝痛心与愤怒。
“还是我来说吧”看着毒怪的背影毒医也是一叹。
乐晨这才明白,毒怪师父沉默的背后隐藏着多大的痛苦 。
原来毒怪师父不是不愿意出谷,而是中了毒,此毒受不得寒热,所以毒怪与毒医师父才来此定居,这里四季入春,减少了毒发的时间,虽然如此,每个月都要遭受寒热交替之苦。而自己遇到毒医偷吃的那天,正好是毒医外出寻找草药路过萧府,闻到诱人的香味才馋隐大发,如此,自己才有了两位师傅。
听到这乐晨总算是明白了,对那下毒之人如此卑鄙的手段很是不耻。不由问道
“师傅可知下毒之人是谁?”
毒怪苦笑不已,毒医则是愤恨的握紧了拳头,老脸鳖的通红,半响才道“那个畜生就是你的师兄!”
“师兄?”闻听此言的乐晨有些呆愣,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道“怎么会?”
“呵呵,我也想不到呢,我们竟是养虎为患,我与毒医相依一生,把他当亲生儿子看待,到头来却是这么个结果。”毒怪无奈苦笑。
“他是谁?”这么歹毒的人自己有机会一定得去会会他,为师傅出口恶气,乐晨心里愤愤的想到。
“不说也罢,以后总会知道的。”毒怪口气恢复了淡漠,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
知道了师傅还有如此一段隐情,也就知趣的没在问下去。
“好了,小子,今晚准备一下,早点睡,明天一早就启程吧。”毒医难得深沉的道。
乐晨觉得此时此刻,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如哽在喉,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无奈的一叹,罢了,有些感情还是埋藏在心底的好。然后便转身回房去了。
第三十八章:百花齐放
回到自己房里,却是怎么也睡不着,看着漫天的星斗发呆,一旁的小乖早就睡的昏天暗地。
淡淡的思绪总是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萌芽,再到蔓延,替两位师傅不值,到底是为了什么可以放弃至亲的亲情,师徒之情?!这个世上最难猜透的便是人心,可是要做到背叛家人,背叛亲情,至少自己,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看着师傅落寞的背影,自己揪心的紧,虽然师傅说的轻描淡写,但那种发自骨子里的痛,自己何曾没有经历过?
乐晨是个重感情的人,别人对他好,他会对别人更好,如果别人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欺负到自己头上来,自己也不会手软,谁都不是傻子,平白的被欺负。人敬我一尺,我还他一丈。乐晨也不是手软的人,甚至有些睚眦必报。人活在世当要自在逍遥,随遇而安,说是随波逐流也未尝不可,起码要随着自己的心意。
今夜星光闪耀,自己的心也躁动个不停,明天就出谷了,从此天大地大任我逍遥。也不知道师傅的毒要不要紧,这些年都撑过来了,以后也不会有事的吧?!师傅说此毒无解,自己那未曾谋面的师兄,以后有机会自己会好好会会他的。
夜未央,思绪蔓延的无边无际,终于迎着漫天闪烁的寒星入睡。
清晨,天还未亮,乐晨便顶着一双熊猫眼起床了,简单的收拾了下东西,便带上乖离去了。自己并没有去向师傅告别,只是在毒谷出口处深深的凝望了好一会儿,才决然的转身离开了生活了三年的地方。
殊不知,毒医与毒怪正透过窗棱目送着渐渐远去的乐晨,直到乐晨的身影彻底的消失在他们眼前,毒医这才抹了抹差点溢出眼眶的老泪,靠在毒怪的肩膀上,深深的叹了口气。还真有些舍不得啊。
出了毒谷,乐晨一路来到流火暂住的客栈,进了门,并没发现流火的身影,昨夜基本没怎么睡,不由有些困倦,就想趴在床上打个盹。刚想躺下,一声怒喝在头顶响起,紧接着一排掌风迎面而来,堪堪躲过来人的偷袭,就着床打了个滚,狼狈的转过身,才看清立在床前的人影,仍是酷酷的表情,不是那倔强的小屁孩流火是谁?此时,乐晨完全忽略了自己的年龄也是与流火一般无二。
没好气的道“就是这样迎接客人的啊?”不满的瞪着面前的人儿。
流火也是一愣,面前的人可是无数次的出现在自己梦里,想到这脸上一红,惊喜的表情也只是一闪而过,便又恢复拽拽的样子,对着乐晨不屑的哼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
闷闷的道“怎么出来了?不是不能经常外出么?”
“少爷出师了,以后就是自由人 了,哈哈……”乐晨笑的畅快。
不过……想到自己要去卖身当小倌,心里就一阵憋屈。
自己早就发现流火这小子长得不赖,放到现代怎么也是万千少女追逐的对象,看着流火的眼神不由的有些变了,嘴角上扬勾勒出邪恶的弧度,继而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流火见乐晨如此肆无忌惮的打量自己,心尖一阵热流涌过,有丝丝的甜蜜,这种感觉甚好,说话的语气少了些生硬,一开始的防备也在一点点的消失,反而多了丝自己也没察觉到的柔和。
“怎么了?我有什么问题么?”流火疑惑的问道。
乐晨干笑“嘿嘿……没有,没有,只是觉得你长得很帅啊……”
乐晨连忙澄清,甚怕流火看出什么来。
“喔,那就好”。一抹失落在流火眼里凝聚。
像是才反应过来,迷惑的问道“什么是帅?”
额,忘了,自己的现代词,流火听不懂,乐晨解释道”帅啊,就是……就是长得漂亮的意思。”
流火原本失落的心瞬间被甜蜜取代,有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而且村子里还是百花齐放。
第三十九章:风月楼
今天是风月楼的大日子,门口一片张灯结彩的热闹场面,来往的小倌都是匆匆忙忙,没办法来得人实在太多了,风月楼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凡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莫不早就订好了座位,因为这是风月楼一年一度的头牌公子选拔大赛,按照惯例,风月楼一共有四位头牌公子,在风月楼享有极特殊的待遇,不是客人挑小倌,而是自己挑客人,当然这种特殊待遇只限于几位头牌公子。平常来说头牌公子只是卖艺不卖身,不过卖艺也得看来人是谁!头牌自有头牌的傲气。至于卖身……男人嘛,谁都有需要的时候,这就要看公子们想跟谁……
以往风月楼的头牌公子选拔大赛只是走个过场而已,四大公子实至名归,各个惊采绝艳,每个人都有一项拿手的才艺,相貌就更不用说了,能成为头牌公子,相貌是摆在第一位的,就是要长得俊俏,不然拿什么来吸引客人?不是所有的客人都不看容貌,毕竟欣赏你的才华的人少之又少,何况风月楼就是一风花雪月的消遣场所。
真实的情况就是给四大头牌公子以下的小倌一个挽留客人,增加知名度的机会,除了头牌公子,下面还有一线小倌,二线小倌和最低等的三线小倌。一线公子比起头牌公子除了相貌稍差一点,才艺不够惊艳外,相对来说也是吸引客人的主力,谁让头牌公子声名在外呢,别国也不缺慕名而来的人,只为一睹风月楼头牌公子的风采。
恰巧今天就是风月楼的小倌一年一度才艺展示的盛会,说白了就是给小倌标价的盛会,今天你的表演越是令人难忘,那么你的身价就会越高,赚的银子越是多多。与以往不同的是,今年的头牌公子只剩下三位,所以今天的另一项主要目的就是选出第四位头牌公子。
能成为头牌公子,是楼里每个小倌的终极愿望,谁不想成为头牌?!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想要成为头牌?可以,拿出你的实力来。
所以风月楼里的小倌上至头牌公子下到三线小倌,为了今天无一不精心准备,只为给客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提升自己的身价,即使与头牌无缘,至少也得努力拼搏一下,哪怕多吸引几位客官也是好的。
风月楼大堂里早已稀稀落落的挤满了人,可谓人满为患。
其中一个满脸络腮胡子,虎背熊腰的大汉到处巡视着穿梭其中的小倌,心里不由痒痒的,这么多小倌从哪下手呢,竟有些眼花缭乱,自己早已憋了一肚子邪火,急需发泄,不过为了看看传说中的头牌公子究竟是何等风采,是否如传言那样俊美无边,忍了!
角落里一个贼眉鼠眼,身体虚浮,脸色惨白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富家公子,不时对来往的小倌摸上一把,惹来若干小倌的娇媚白眼,呼声不断,“哎呀,爷您真坏,都掐疼了人家呢。”留下一地的浮想联翩,然后带着无限娇媚的风姿,犹如弱风扶柳般飘然离去。真是看得到,吃不着,这不上不下的感觉让人心里痒痒的,像是有蚂蚁在爬。
此时大堂里已是高朋满座,小倌们马上就要出场了,出场的顺序便是从三线小倌开始,三线小倌大多都是一线和二线小倌的下人一类的,想要摆脱下人的身份,就看今天台上的一刻钟了。
须臾,一个脸上涂着厚厚脂粉,手里甩着一条丝巾,另一只手掩着笑的合不拢的嘴,本就不大的小眼睛更是眯成了一条线,摇曳生姿的走上了台,到了舞台中央才停住,媚笑着道“好戏就要开锣喽,各位客官久等了,先介绍一下,奴家便是风月楼的花管事,想必各位爷对奴家并不陌生。”说罢还装作害羞的低下头,直看得底下的各位爷胃里翻腾才作罢,扭着肥臀一摇一摆的下了台。
接下来出场的小倌基本没什么看头,看的底下的客官无一不皱着眉头,这么些平淡的节目早就看腻歪了,就不能来点新鲜的?再看台上的小倌各个浓妆艳抹,跟往年的节目没什么不同,看着台下各位爷不满的表情,台上的小倌俱是深深一叹,自己就是摆脱不了下人的命啊!奈何自己就是 长成这么个样,也没什么读过几本书,甚至大字不识一个,就更别说那些不着边际的才艺了,一个个哭丧着脸,低垂着脑袋无奈的下台了。
三线小倌表演完,便轮到了二线小倌,好歹二线小倌长得还算清秀,长相上也过得去,但说到才艺,也是两眼一抹黑,自己擅长的是床上功夫,自己不像一线小倌长得俊俏,才艺虽不如头牌来得出类拔萃,但也多少精通。自己只能靠着还算清俊的脸蛋,加上纯熟的床上功夫来征服那些客官的身体,如此才是二线小倌生存的王道。
而一线小倌们的表演已经很可观了,为了争夺第四位头牌的位置,他们不可谓不用心,把自己从里到外精心的打扮了一番,眼波流转间顾盼生辉,惹得底下的禽兽们眼露狼光,恨不得把台上动人的小倌们立即扑到,压在身下,翻云覆雨一番。其中有两个表现最为突出的小倌据说很有可能成为第四位头牌。一个叫做花棋,擅长棋艺;一个叫做花舞,擅长跳舞,他的舞柔美,虽不似女子那般纤细婉约,但也灵动有致,柔软非常,直叫定力差的人大吞口水,所以支持花舞的人要比支持花棋的人多的多。
第四十章:头牌公子
待一线小倌的才艺展示完毕,现场已是一片沸腾,刚才的表演让人回味无穷,浮想联翩,更有甚者早已被撩拨的有了反应,特别是刚才花舞的那支舞,那柔软的身段上起来一定比女人有韧性。
台下的花管事扫了一眼早已沸腾的人群,心里忍不住一阵得意,更是笑得有眉无眼,花舞的表现真不错,呵呵,自己的财神爷哟。
花管事摇摆着肥胖的身躯,摆出自认风流的姿势,款款走向舞台中央,还不忘朝台下抛了一个媚眼,刚才沸腾的人群被这一记飞来之眼给冷却了。
台下的众人看着花管事上了台,便知道真正精彩的时刻就要来临。一个个忍不住屏住呼吸,风月楼的头牌谁不想亲眼目睹?哪怕一年只能见一次,那也能增加平时吹牛的资本。凡是好这一口的,谁不曾想有朝一日能与头牌公子们把酒言欢?要是能入得了他们的眼,上得了他们的床,那就更好了,不过,一般人也只能想想而已。
看着台下安静下来的众人,花管事忍不住的勾起嘴角,吊足了众人的胃口,才慢悠悠的道“呵呵,各位爷一直期待的,马上就要上场了,奴家就不打扰各位爷的雅兴了,希望各位爷满意,接下来出场的便是风月楼的红牌公子们!”说完也不看众人的反应,一摇一摆的娇笑着下了台。
须臾,一个抱着琴的蓝衣公子出现在众人眼前,一步一步,不急不缓的走上舞台中央,先是躬身对台下的众人行了一礼,才温声道“小可琴初,微末琴技献丑了。”声音温润如玉,让人听了心里如一道清泉淌过。
在琴初说话间,已有台下的小厮把琴台搭好,琴初对来人点头示意,便动作优雅的把琴缓缓放到面前的桌子上,顺势撩起衣摆坐在椅子上,一套动作下来浑然天成,不愧是头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