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舞原本预计要好好折腾他的,可是,季瑾这句话确实起到了相当大的作用,怜舞起身,往门口走了出去。他需要想想……
看着离开的人,“怜,你是在意我们的对吗?你不会随便丢掉我们对吗?你是在乎我们的对么,没有那么残酷的,对不对。”他没有忘记刚刚怜舞说的那句话,那认真的表情。
怜舞顿了顿,然后又向前走去。
没有回应刚刚的话。
第二十四章:疏远礼貌
漂亮的服务员把第一道的茶倒掉后,正在往青瓷里倒进碧螺春,挽成发髻的头发,露出了女人有的贤淑。红色的旗袍,旗袍上绽放着大气的芙蓉,让女人身材显得更加姣好,高开叉的裙子,让女人修长的腿显露出来。
褚卿看着眼前饶有兴趣看着服务员的怜舞。墨色的长发被墨绿的丝带缠起来,悬在了右边肩膀上,绿色丝带的蝴蝶,和左耳上墨绿的棱形的耳钉相得益彰,薄薄的嘴唇,轻轻的抿着,狭长的丹凤眼是藏匿不住的霸气,却偏偏让刘海将男人的柔和给显露出来,这样霸气却柔美的交织不仅没有在褚卿身上显出混乱,却有了不一样的味道。墨绿色的衬衫,黑色的暗花,在灯光下,映出了一副荷塘月色的美妙。眼前的男人也仿佛也是从山水画里走出来的一样。身上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悠远的美。“怜,你也不拒绝女人吧?”看着怜舞的眼睛始终没有落到自己的身上。
“嗯,会啊,会拒绝啊,要是她们有你十分之一的漂亮的话,我也不会拒绝的。”转过头看着褚卿,那抹轻佻的笑容闪现在了他的脸上。看着都褚卿不想要让他误会自己可是却又不想让他看轻自己。不知不觉的话语都已经围绕在了他身上,思维也开始凝聚在朱清身上。
听着怜舞的话,褚卿脸上变的更加柔和一点,褚卿是何等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理解怜舞这句话。也不打算和他再在这些事情上说下去,所以直切主题“舞,我要你负责斯佩多家族的交易。”
漂亮的小姐为他们端上了黄唇鱼,皱了皱眉,“美人老爸,这黄唇鱼也是二级保护动物了,这么端在盘子里给吃了。”不是反问,只是完全的笑意。
“舞,大补。”看着怜舞为难自己的时候,皱着眉头,语气有着不少的冷嘲热讽,眼前藐视一切的高傲,不羁,像极了青少年叛逆期的孩子。自己虽然是个当父亲的,可是却是第一次知道当一个孩子叛逆的时候会这样的灵动。张扬的让人移不开眼睛。其实褚卿也想过,怜舞如果真的是从小在自己身边长大,自己一定还会这么在意他,因为褚卿知道,眼前的这个少年的尖锐不是谁都能够磨掉的,也许自己可以在他小时候拔掉他全部的刺,可是那样的锐利的原本就根深蒂固的高傲,是谁都抹不掉的高傲。
“可是美人老爸,这鱼可是孕妇吃了大补,很遗憾啊,就算这鱼给我吃灭绝了也怀不上,生不了啊。”一脸担忧的表情,“美人老爸,你要是真想要抱孙子,还是要儿子的话,想要爬上你床的可是排到我们家了。”
“嗯,不错,知道说我们家了。”褚卿其他的选择自动忽视掉。“不错,这样才有意思。”
“是啊,要是你一个人唱独角戏,游戏就无聊了不是吗?”其实怜舞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也有些后悔的,自己这样急迫的打断他的话,阻断自己在自己的意识里就已经形成这样的危险亲密的关系。
眯着眼睛看着怜舞,眼前的怜舞这样有些慌乱的狼狈,在褚卿的心底割开一道巨大的划痕,褚卿总是说言澈看得太明白,想的太透彻,所以生活才过的那样的无聊,而自己呢,褚卿自己何尝不是那种看得太明白想的更透彻的男人只是有些事,何必让自己太累呢,所以只要言澈自己一个人累就行了,只是对于怜舞,身上拒绝的那些隐藏的情绪全部都暴露,掩藏了很多的霸气,只要在怜舞的面前就会毫不掩饰的从身体的各个角落里奇袭出来,自己即使在当初夺权的时候也没有这样,只是对于怜舞,只是一个该有的柔和的眼神里,也会参杂上他的气势,对于怜舞这样的人,这样骨子里全是骄傲的野猫,一定要失控清楚的告诉他,自己对他有着绝对的掌控权利。不要想逃,不要想离开,走进了自己的领地就乖乖的按他的格调走下去!!从见到怜舞开始,他就要怜舞认清楚牢牢记住的一件事,褚卿是他怜舞的主人,是他褚卿要控制要掌握他的人。“还记得游戏就好。”想到游戏,褚卿嘴角的那抹笑容展开,这场开始结束游戏规则都是自己定制的游戏。
轻轻叹了口气,自己真的是那壶不开提哪壶,“不过美人老爸你说的那件事我会去做的,但是这件事情我不会参与到具体的交易过程里,我只会负责帮你制作一个方案而已,而且,最好叫狐狸或者你自己再看看,毕竟这可是你们自己的事情。”直接的转化话题,这逞口舌之快的时候,自己到底还是没有赢过褚卿。
桌上已经摆了一大桌的菜,褚卿夹起一块豆腐给放到怜舞的碗里,他知道怜舞挑食,食物里对豆腐有偏爱。就算在美味的食物在他的面前,可是必不可少的就是豆腐。“已经有方案了?”褚卿知道怜舞昨天已经叫季瑾把全部的资料给他看看,知道怜舞其实很在意这次交易,可是,怜舞却为了不给自己让他接手熠的机会而毫不犹豫的退却掉。
“嗯,东港交易的话,这次让你的宝贝黑腔出来放放风吧,在地底呆那么久了,就出来遛遛吧,不然以后可以直接埋进土里得了,全部暗哨交给他们,如果交易出现意外的话,你的那些人要解决掉杂碎没问题吧,让严绪的狙击手潜伏在商贸大厦,库房还有桥梁低下,提前一天,要言澈去负责布控,把沿途的逃亡路线全部清理干净,人别去多了,带上擅长体术和枪械都擅长的人,最好从右翼里面选,本来该你去的,可是,斯佩多出面的不是现任当家,让佩里出来,所以你也不能去,总觉得不安,小瑾去一定要小心,具体的方案要等到明天早上给言澈。”初略的部署,当怜舞抬起头的时候看见褚卿宛如春风的笑容,比言澈的更要婉和。
看着怜舞疑惑,加上怜舞看着自己愣住的表情,心情更加愉快,“你是在关心我?”想到怜舞为自己担忧的时候,心情就情不自禁的愉悦了起来。褚卿知道怜舞的才能,只是这样的安排自己一听就知道怜舞这是经过不少的事情才能拟定出来的部署。所以对于怜舞更加好奇。
没有回答,不承认不否认。安静的吃着饭。两个宁静的世界。
身后飞驰而过的风景,看着侧头迷恋般看着路旁的风景的少年。
“舞,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也可以那么礼貌,礼貌到疏远的客气。”褚卿——(车名),目光有些阴冷。没有看身边的少年,可是他却还是清楚的感觉到了怜舞在听到自己这句话的时候,身体一下僵硬的动作。
“呐,褚卿,我好想看看秋天的落日啊,”冰冷的空气里,传来少年柔软的声音。
“嗯,我带你去。”柔软的空气里,传来男人冰冷的声音。
“呐,还要一个多月啊……”
第二十五章:轻生蝶飞
漂亮的少年,睡眼惺忪的表情,酒红色的头发,凌乱的散在脸颊上,因为怜舞的头发比较长,没有好好整理的话,就会搭在眼眸上,瘦削的脸颊上。雪白的睡衣,凌乱的散在地上,少年洁白的身体,躺在着黑色的床单上,没了平时的尖锐玩世不恭,只是一份淡然的恬静。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动,停在花朵上的蝴蝶一般,纤细白嫩的手,却已经伸出了被子,抚上了身边的温度。冰冷,冰冷的仿佛身边的人从来没有出现过。细长的手指,紧紧的拽着被子。眼睛没有睁开,如果不是被拽的皱着的床单,如果不是嘴角那抹落空的笑容,如果不是眉宇间那化不开的失落,如果是眼角滴落的水滴,不会知道怜舞醒着,不会知道这已经藏不住的失落,哀愁,还有这已经没办法掩饰的痛苦。
全部都是褚卿,整个世界都是褚卿。
那个比自己还要冷酷的男人,为什么自己要留恋上那个没有感情的男人。
不顾一切的把自己的意愿拉进他的游戏,不顾自己想法要挟似的和自己上床,不顾自己情绪羁绊住自己的男人。除了冷漠,就是床上的热情,比严绪还要僵硬的男人,那个除了会掠夺别人,什么都不会的男人。为什么自己会这样的留恋他!!可是这个男人身体很舒服,比自己压任何人都还要让自己感觉满足,可是褚卿这个冷酷的男人却有着温暖的身体,比自己的温度还要暖和,抱住就不想放手的温度,可是褚卿却有着甜甜的吻,足矣让自己沉沦的吻,可是,这个明明是个坏男人的男人,却那样的帮了自己,帮自己照顾好那个孤儿院,让自己的弱点暴露。
可是,褚卿却是唯一一个这样放任自己的男人。
怜舞,第一次有着为自己活着的感觉。有着被人牵挂的感觉,有着被人在意的感觉。季瑾很喜欢自己,每时每刻都会担忧自己,果然季瑾不是省油的灯,自己当初特别选择的季瑾,在褚卿叫自己去熠的时候,怜舞一眼就看出了褚卿三个手下的强弱势,能力最强,心机最深的就是言澈,严绪性格太死板,可是一个道理,一个死板的男人能够活到褚卿的身边这么久的原因,就只有是这个男人一定有过人之处,比如细致入微的观察度,所以就选择了这个看似大二化子得季瑾,可是相处的时间久了,怜舞就发现了季瑾绝对也不是简单的角色,季瑾天真烂漫的性格下却是一个细心的人,怜舞自己也是忽略了,季瑾毕竟比自己大八岁。每次季瑾都会假意的来自己的书桌上无心的翻阅文件,然后会跟自己说,怜,这些乱七八糟的太多了,叫秘书拿出去,可是怜舞无意间发现了,季瑾叫人拿出去全是复杂的事情,不想自己太累了,季瑾会趁自己不再的时候,帮自己处理好。会不辞辛苦的跑去很远的地方给自己埋合口味的饭。言澈,对自己也很好,天台上已经被他安上了柔软的椅榻。即使自己每次对待言澈都是一副拒人千里外的感觉。严绪对自己也不错,起码从自己身边走过的时候会对自己用上僵硬的微笑,但是怜舞已经很能理解了,严绪这样的冰山,对自己微笑,算是对自己表达友好关系的最直接的表现了。
而,那个男人,也许什么都没做,可是也许全部都做了,怜舞虽然一直告诉自己是前者,可是到后来连自己也说服不了自己了。
这是怜舞第一次,在别人身边睡着醒来后眼角没有了泪湿的痕迹,再也没有醒来之后喉咙声嘶力竭的后的干涸,再也没有筋疲力尽的感觉,头也不会因为同一幅梦境所侵蚀。身体,灵魂就这样慢慢的腐蚀。会不会又和从前一样……
掀开被子,捡起地上的衣服,套在了身上,像个纯真的少年一般跳到了阳台上,天真的摇晃着脚,看着这快要燃尽了的夏天,还有一个月呀,能坚持到一个月以后么,怜舞也不太确定,闭上眼眸,阳光撒在了巨大的榕树上,阳光落在树叶上,斑驳的树影摇晃在少年的脸颊,深深的呼吸,仿佛要将这稀少的阳光全部都吸入身体里。褚卿这个房间很舒适,向阳可是不会燥热,夏天有着秋天午后的舒适。
缓缓地起身,站了起来,光着的脚,踏在了阳台上,白色的睡衣,在夏天的风力,轻轻的摇摆,被风掀开的长发,露出了漂亮的脸庞,闭上的眼眸,放佛恶魔小殿下从未存在过一般,张开了双手,想要想蝴蝶飞一样,身体也不自觉的前倾。真想就这样飞下去……
在左脚往前还没有迈出去的时候。
“嘭!”一颗子弹从耳边擦过,鼻息里有着火药的味道,甚至耳后的头发也有被子弹灼掉的味道。
漂亮的桃花眼睁开,有一丝慌乱,为自己刚才的举动还有这突如其来的子弹。下一瞬间,漂亮的桃花眼里,印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冰冷的表情——褚卿,还有他手里的瑞士SIGP226型手枪。
心底有一丝慌乱,只是为了褚卿脸上的冰冷,还有这个算得上强硬而温柔的举动。可是嘴角却还是扬起了笑意,“美人老……”
“云怜舞,立刻给我下去!”褚卿的声音异常的冰冷,含着刺骨的阴沉。
“什……”话还没说完
“嘭”又是一枪,这次子弹落在了怜舞的脚边,反射性的把脚往后缩,阳台的水泥也溅起来。
“你干什么!”有些生气的瞪着楼下那个举着枪,没有放手的意思。墨绿的衬衣,在夏天的风里,轻轻的荡漾着,只是脸上的阴翳,将这夏天的愉悦全部一扫而光。黑色的头发被绑在右边的肩膀上,嘴角没有了平时的笑意,表情也一点都没有的震慑人的恐怖。
“云怜舞,是你想干什么!”褚卿的声音喊着阴狠的语气。
怜舞知道自己刚刚是真的想要跳下去的,因为是真实的想法,所以没有借口可以否认。
在怜舞发呆的时候又是“嘭”落在了另一只脚边。
那双足矣让自己自己彻骨冰寒的眼眸。怜舞还是看清了,褚卿眼睛里除了冰冷以外的情绪,悲伤的情绪……
是自己那样的举动伤到了他吗?
泯灭的眼光,转过身,轻盈的落在了地板上……
其实跳下去也死不掉吧,二楼而已……
怜舞可以感觉到得事情,在自己不在有任何危险的行为的时候,身后的那抹冰冷也随着自己的转身回温。
第二十六章:暴走怒火
怜舞刚坐回床上,手才刚刚把被子拿起来裹住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只是觉得有些寒冷,也许更多的是后怕,如果自己刚才真的跳下去了,那个男人会怎么样,自己是不是真的舍得跳下去,因为那双眼眸,是不是舍得跳下去。
头埋进了膝盖里,听见了门打开的声音,怜舞头还没来得及抬起来的时候,就被人压倒在了床上。映入眼眸的是褚卿墨色还燃烧着怒火的眼眸,这样的眼睛渗着冰冷,不安还有焦虑,这样的眼睛让怜舞不适应,习惯性的转开头,却被一只手紧紧的扼住了下巴,不能移动,只能睁着眼睛看着褚卿,只能这样直视他,只能这样的被他凝望着。
“褚,”刚开口的话,就被压在身上的人的吻给吞了回去。
霸道的吻,没有给自己一点喘息的机会,狠狠的吻,含着怒气的撕咬,不甘心的发泄。
水雾漫上眼眸,看不清眼前的人。除了伸出手紧紧拥抱住眼前的人,怜舞不知道还可以做什么,任由身上的人发泄情绪。直到,褚卿的手,开始褪掉怜舞的睡衣的时候,怜舞才伸出手抓住褚卿那双开始探进自己衣服的手,眼眸的焦距落在眼前让人沉沦的墨色里,一个娇艳妩媚,一个妖娆美愕。怜舞的唇也开始躲避褚卿不停落下的吻。褚卿看见了水雾里,弥散的抵触。这是怜舞第一次这样的在这个时候放抗褚卿的意识。
怜舞喜欢和褚卿亲吻,可是这样的有被强暴倾向的吻,是怜舞所厌恶。他可以在没有感情的时候,给褚卿上,可是现在这样,自己已经喜欢上那个床上温柔的男人的时候,却这样的暴虐,是怜舞所不能接受。
怜舞的手他开始推开褚卿的身体,手指触摸上了褚卿的胸口的时候,隔着衬衣可以感受到男人身上的温度,温柔的温度,即使现在怒火在烧,可是还是温和的。褚卿一只手,抓住怜舞推搡着自己的身体的手,继续强吻,一只手搂住怜舞的身子,让怜舞被迫的靠近他,被迫的接受这个吻。撬开少年的唇,掠夺少年口里的每一寸领地,每一缕空气。这样的含着残暴的虐多,让怜舞的思绪变得清晰,眼眸也变得清明。
身下的人,也没有一点要配合的意思,褚卿看着眼前那双纯净的眼眸,心里弥漫开了一缕懊丧的情绪,怜舞眼里的厌恶,让自己清楚的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还有想要做什么。这双可以印照出自己灵魂深处的龌龊。褚卿不是没有想过,怜舞这样身手的人,手上沾染的血腥一定不会比自己少,可是怜舞的眼睛却是比任何人都要来的纯净,悬浮在空中的纯净。他不是没有仔细看过怜舞的眼睛,褚卿是那种看人的眼睛就可以判断人心的人,可是怜舞,他见了太多的怜舞,骄傲的不可一世的怜舞,眼睛里绽放着的是乖张,随性的怜舞的眼睛里沉寂着的是该死的冷静,床上妖娆的怜舞眼眸里的缠绕着的是让自己都不能确定的爱恋,可是眼前的怜舞,厌恶的怜舞的眼眸里,却承载着的是清澈……褚卿也不知道眼前的少年到底那个一个才是他。可是褚卿却清楚的知道,自己如果继续下去,怜舞的眼眸里一定存在的不在是厌恶,而是恶心,或者是恨意。不想,不想被怜舞所摒弃,不能被他摒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