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啦一声,衬衫被扯下大半,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薛亭礼胳膊和后背上满是刚刚摔在地上留下的淤青,薛亭礼下意识的抱紧身体缩成一团。战楼谨看到薛亭礼这副春光半漏,伤痕点点的惊恐模样,兴奋的吹了一声口哨,压了上去。
“谨少爷。”一个不咸不淡的声音响起。
“不是叫你滚了吗?”战楼谨又被打扰了好事,暴怒的抬起头朝来人骂去。门口的男子仪表堂堂,十分帅气的脸上不显露任何表情。在看到这一幕后处变不惊的走入卧室,随意看了一眼满身伤痕的薛亭礼,不紧不慢的说道:
“谨少爷,这里是严少爷的卧室,严少爷有命令,除了周妈外任何人没经过他的准许不可以进来。”
本来还在嚣张跋扈的战楼谨看见进来的人是战楼严的得力助手——孙超然,立刻有些忌讳的从床上起来放开了薛亭礼,薛亭礼马上抓过被子将自己藏在下面。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号称战楼严的大管家的孙秘书。”战楼谨说道。
“我只是帮严少爷处理一些家务事罢了,大管家的还谈不上”孙超然淡淡的说道“现在请谨少爷出去吧,要不然严少爷回来了我不好交代,你也不好交代。”
“我只是听说表哥花一亿五买了个猫人,今天又正好到他书房里去取下个月的投资计划,所以就顺便来看看。”战楼谨指着桌上的文件夹解释。
“谨少爷不让下人来拿,亲自来取实在敬业,我想严少爷知道了也一定会高兴的,想必谨少爷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像严少爷那样花自己挣的钱买宠物玩了,也不用在花家族的钱养活自己。”孙超然依然是这种不咸不淡的口吻,但战楼谨却听出其中深意,虽怒却不敢发作。孙超然这人和表哥一起从小长大,别看表面是一副淡薄世间的模样,发起狠来却让不少人害怕。战楼严是家族的家主,孙超然深得战楼严和家族老一辈人的信任,地位非同寻常,不是他这种米虫公子能随便得罪的。
“孙秘书你误会我了,是这畜生对我不敬,我才出手教训教训他。”战楼谨瞥到门口保镖的身影,皮笑肉不笑说道。
“谨少爷若不踏进严少爷的卧室,也不会惹得这么心情郁闷,其实严少爷不许人进他的卧室也是为了我们大家好。”孙超然这副淡定的样子看着真让人憋气。薛亭礼躲在被子里听着战楼谨一口一句“畜生”的说,心中不是滋味。
“孙秘书说的没错,我拿完文件也该回去了。”战楼谨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卧室,还不忘瞪了通风报信的周妈一眼。
第8章:家主归来
“不要再躲了,让周妈给你上些药。”孙超然对着床上鼓起的被子说道。
薛亭礼显然受了很大刺激,无论周妈和孙超然怎么说都不肯钻出被子,二人知道用强不行,只好随他去,周妈轻轻关上卧室的大门,留下薛亭礼一个人。傍晚,周妈送晚饭进来却看不到薛亭礼的身影,便知道他又躲起来了。可是周妈根本不知道薛亭礼躲在哪里,以前都是严少爷亲自去找他的。
“小礼?小礼?快出来吃饭吧!”周妈试探的叫了几声,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后悻悻的离开,走前又大声补充了一句:“小礼,我把化瘀的药膏放在桌子上了,你要是不喜欢别人照顾就自己擦点药吧!”
第二天傍晚,周妈拦住了刚刚从外面办完事回来的孙超然。
“孙秘书,那孩子今天一天都没吃饭,不知道藏在哪了,我昨晚放在桌子上的药也没被动过,你看——”
“他怎么又绝食了?”战楼严的身影从孙超然身后闪出,一脸冷怒。周妈着急找孙超然商量,却没发现孙超然是和战楼严一起回来的,战楼严解决完生意上的事,坐今天下午的飞机回来,孙超然去机场接的机。
“是这样的。”孙超然原原本本的将战楼谨来过的事讲了一遍,周妈胆颤的看着战楼严的表情渐渐阴霾密布,站在一边不敢说话。
“怎么现在才告诉我?”战楼严微怒。战楼谨这小子如此嚣张,那里把他放在眼里!
“生意上的事没处理完,告诉你只会让你分心,你现在回来了,在机场说和在这里说也没什么区别。”孙超然依然是那副欠扁的淡定模样。
“周妈去端碗青鱼粥上来。”战楼严头也不回的转身朝楼上走去。周妈知道严少爷一回来,肯定有办法让小礼吃饭的,随即高兴的去厨房煮粥。
“主——主人。”一声怯怯的的声音喊住了朝楼上走去的战楼严。战楼严转身,一个与薛亭礼差不多年龄的可爱少年正一脸期盼的看着他。这个少年曾经也是战楼严在廖胖子那里买回来的,那时这个少年为了躲避手术改造而逃跑,走投无路之际正好被来廖胖子家做客的战楼严遇到,所以买了回来。
“有事吗?”战楼严问。
“主人——主人好久都没要小暑了。”小暑微微娇羞的低头说道,自从听说主人买了个好看的猫人回来后,主人就再也没要过他,小暑隐隐有些危机感。
“你回房去吧,我还有事。”战楼严淡漠的转身离开,留下小暑愣愣的站在那里。
“出来。”战楼严走进卧室大声喊道,可气的是一点回应都没得到。战楼严愠怒的朝更衣室走去,哗啦啦的将衣柜门逐一打开。仔细搜寻后,发现了躲在衣服下面的薛亭礼。
薛亭礼还穿着那件被撕成布条般的碎衣服,双手抱膝蜷缩着睡在角落里。脸上的红肿虽已经褪去一点,但还是清晰可见,手腕上和身上的于痕触目惊心。战楼严俯身向薛亭礼抱去,薛亭礼特有的敏锐感觉察觉到有人逼近,马上醒过来胡乱的挣扎,生怕战楼谨又回来。
“停下来。”战楼严见薛亭礼不由分说的反抗,大怒吼道。双手将薛亭礼钳制住,抬起他的下巴让他注视自己。看见眼前的人是战楼严,薛亭礼停止了挣扎,但心中依然恐惧。无论是那个狡诈暴虐的战楼谨还是这个让人不由自主心生畏惧的战楼严,都让薛亭礼害怕。
战楼严将薛亭礼抱起走出更衣室,将他放在床上,扯去烂布条般的衣服,随手拿起桌上的药膏,剜出一点给薛亭礼涂上。薛亭礼痛的一缩,看见战楼严危险的眼神又立刻忍住,乖乖坐在床上不敢乱动认战楼严摆弄。清凉的药膏涂在身上立刻发挥了作用,薛亭礼疼痛的感觉缓解不少。
“严少爷,青鱼粥做好了。”周妈端着粥走进卧室,看见战楼严正在给薛亭礼上药,心中不禁叹道“还是严少爷有办法”,而后转身离开。
上好药后,战楼严又喂薛亭礼喝粥。薛亭礼一天多没吃东西,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加上战楼严的命令他不敢反抗,一口一口的吞下战楼严喂过来的青鱼粥。吃完粥,在薛亭礼意料之中,战楼严开始发作。
“你不是很厉害么?怎么打不过他?”薛亭礼虽练过些功夫,但现在的样子随便一个成年人都能制服他,更何况是跟战楼严一样人高马大的战楼谨,听着战楼严无理取闹的话,薛亭礼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不语。
“我再问你话,你没听见么?”见薛亭礼不回答,战楼严猛的将他压在床上,距离近的都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他有没有亲你?亲在哪里?”
看着战楼严龙卷风般狂怒的神情,薛亭礼不知所措。
第9章:小加惩罚
“我——我——”薛亭礼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
“他碰你了?”战楼严黑着脸问,薛亭礼默认不语,这一身的伤痕是最好的证明。
“有没有吻你?”战楼严又问。
“有。”薛亭礼看着战楼严的脸色小声回答。
“好大的胆子,我的人也敢动。”战楼严怒道。因为生气,抓着薛亭礼的手也收紧,薛亭礼痛的骨头都要断掉了,但不敢喊出来,咬着唇隐忍,泪水在眼睛里氤氲。
薛亭礼努力隐忍,却不知道自己这副委屈羸弱的模样在别人眼里是多么撩人,让人看了之后更想去凌虐。战楼严本能的俯身含住薛亭礼紧咬的樱唇,强迫他张开嘴探了进去,不断的在里面一遍又一遍的搜刮,似乎要把战楼谨曾经留下的痕迹完全抹除。薛亭礼突然被战楼严吻住,吓了一跳,但是却不敢反抗,任战楼严为所欲为。战楼严将薛亭礼的口搜刮完毕后,又卷起薛亭礼的嫩舌慢慢品尝,薛亭礼的小舌在一阵左躲右闪后终于没能逃掉,被战楼严俘获。
激烈的掠夺让薛亭礼渐渐呼吸困难,下意识的想推开压在身上的战楼严大口呼吸,无奈战楼严像座山似的推也推不动,紧紧的压在自己身上,薛亭礼的嘴又被堵住,只能发出微弱的唔唔声。
战楼严品尝的正尽兴,忽然听到像小猫似的唔唔声,便松开薛亭礼的唇看着他。薛亭礼因缺氧而泛红的脸上,一缕晶莹的银丝残留在嘴角边,微肿的唇正张开急促呼吸着,水蓝色的眼睛雾气弥漫,迷茫的看着屋顶,战楼严给他上完药后并没有给他找衣服穿,光洁的胸口因呼吸急促上下起伏,嫩粉色的两颗樱桃也随之上下起舞。战楼严又俯身在薛亭礼的喉结一吻,随即渐渐转移到还有些肿的脸颊。
“还疼么?”战楼严在薛亭礼脸颊上一舔,那里正是被战楼谨打的地方,随后又转移到另一边的脸颊上。
“从今以后除了我,不可以让别人碰你、亲你或者抱你,你只能属于我,明白吗?”战楼严衔住薛亭礼一只猫耳轻轻吐气道。
“呼——明——明白了。”薛亭礼一边大口呼吸一边忍受着耳朵上痒痒的感觉,俏皮的猫耳因为战楼严的吐气动来动去,煞是可爱。
“除我之外,如果有人敢碰你,你就是拼命也要反抗,知道么?”战楼严在薛亭礼的猫耳内湿湿的一舔,薛亭礼终于忍受不了奇痒难耐的感觉歪头闪开。
“知——知道了。”薛亭礼像小猫似的喏喏说道。
“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许不吃饭,懂了么?”战楼严捉住逃跑的小耳朵,含在口里又舔又咬的细细研磨。
“懂了。”薛亭礼的猫耳被战楼严的牙齿捉住,挣扎不开,只好忍耐。
“刚才算是给你不吃饭的小小惩罚,以后若不听话就不会这么算了的。”战楼严低沉的嗓音在薛亭礼另一只猫耳边响起。
“恩。”薛亭礼轻轻回应。
战楼严见薛亭礼乖巧的样子,便不在欺负他。从更衣室里找了一件睡衣给他穿上,随后抱着薛亭礼睡去。
“他爸爸不是杀死老爷的人么?你为什么对他这么好?”孙超然站在战楼严办公桌前,透过桌子上的监视器看着隔壁卧室里正舒展身体躺在地毯上晒太阳的薛亭礼说道。
“我对他很好么?”战楼严看着文件头也不抬的反问。
“他是你的仇人,你现在像养宠物似的宠着他,什么都亲自为他做,难道对他不好么?”孙超然反问回来。
“他本来就是宠物,我在体验当主人的乐趣而已。”战楼严说道。
“可你现在都没要了他,别告诉我你在顾及他的感受?”
“我从来都只喜欢两厢情愿的做,你当我是变态的强奸犯么!再说,他现在从心底对我畏惧,我喜欢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另外,你是怎么知道我没碰过他的?”战楼严把目光从文件上移开,抬头看着一脸淡定的孙超然。
“听周妈说,你有时候半夜会去小暑的房间。”孙超然无所谓道。
战楼严无语,周妈是个神奇的生物。即使半夜大家都已入眠,周妈也似乎散发着什么不知明的气场,观察着宅子里的一切。战楼严晚上去小暑的房间虽不需要避开别人,但也没看见半夜有谁出来晃悠,周妈无所不知的神通让战楼严啧啧称奇。
“除了你我还没有人知道薛亭礼的身世,不过这不能保证会隐瞒很久,若家族的人知道薛亭礼的爸爸就是杀死老爷的人,恐怕家族的人不会放过他,更何况他这么漂亮,谨少爷对他也蛮有兴趣的。”孙超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提醒道。
“哼!他们还敢向我要人不成”战楼严不屑“我的东西除非我不要了,否则没有人可以拿的走,家主的位子如此,薛亭礼也是如此,战楼谨费尽心思也休想跟我抢,凭他父亲那点手段,要不是当初我念在他是我的舅舅,哼——”
战楼严看着屏幕里熟睡的薛亭礼,眼中寒光一闪。
第10章:外出扫兴
“穿这件衣服,还有这个,戴上着这顶帽子。”战楼严站在更衣室里的衣柜前,从衣柜里挑出一件件衣服和裤子,递给站在旁边的薛亭礼,今天战楼严很闲,薛亭礼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便决定带他出去玩。
薛亭礼穿着战楼严在外面给他买回来的衣服,将尾巴藏了起来,休闲的棒球帽遮住了可爱的猫耳。一切准备就绪后,战楼严也穿着休闲的衣服开着车载着薛亭礼出行。战楼严知道薛亭礼不愿别让别人注意自己,便叫保镖远远的跟在后面。
薛亭礼自从来到这里后,活动范围就只局限于战楼严的卧室和卧室中附带的更衣室与洗手间,还有浴室。当战楼严带着薛亭礼下楼时,薛亭礼才真切的感受到战楼严的家有多大,不能用屋子来形容,这活脱脱的就是一座城堡。佣人们见战楼严和薛亭礼经过,都纷纷向战楼严鞠躬问好,随即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薛亭礼。早就听说少爷从外面又买回一个人,过了这么久才看见真容,薛亭礼好看的容貌引来不少啧啧称赞,站在远处的小暑也看见了那个夺走主人的男孩,心中不禁对薛亭礼充满怨念。
“在想什么呢?”战楼严看见副驾驶座上发呆的薛亭礼问。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外面的景色很好看。”汽车在空旷的山路上飞驰,渐渐远离山上的城堡。
薛亭礼曾猜过战楼严很有钱,否则不会花那么多钱将他买下。但战楼严的资产远远超乎薛亭礼的意料,不仅是这座山上的城堡,就连山下的一片森林都是战楼严家的属地。本想以后有机会逃走,可这样的地方,就算逃出城堡,又怎么能走得出这森林呢?沿着路走只能被抓到,薛亭礼有些灰心。
“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吗?”战楼严问。
“我,我能去给我父母扫墓吗?”薛亭礼小声的问。战楼严难得带他出来,他居然提出去扫墓的请求,更何况他要祭奠的人就是杀死战楼严父亲的人。
“可以。”战楼严略作沉思后答应道。
汽车缓缓行驶在高速路上,最终停在郊外的一片墓园处。战楼严和薛亭礼下了车,保镖们也远远的跟在后面。二人穿过一排排墓碑,来到薛亭礼父母墓前。薛亭礼的妈妈生前欠债累累,还染上毒瘾,昔日的朋友们都纷纷疏远,在薛亭礼妈妈死后,朋友们不忍心便又合资为薛亭礼的妈妈购买了父亲旁边的墓穴,让两个人葬在一起。
薛亭礼沉默的看着父亲和母亲的遗像,心中伤感万分。父亲还健在的时候,母亲也事业有成,一家人和和睦睦的生活着。不料突然传来父亲殉职的噩耗,母子俩如五雷轰顶般不敢相信。处理完丧事后,母亲佯装镇定的将薛亭礼赶回学校继续读书,谁知母亲白手起家的公司此时也陷入危机,双重打击下终于崩溃,走向无法挽回的深渊。
薛亭礼泪光闪烁,心中充满孤寂的感觉,父母都已离去,如今只剩下他自己,而且还是眼前这副怪物般的模样,不知父亲知道母亲所做的事会有什么感想。
“想哭就哭出来吧。”战楼严从背后抱住薛亭礼,在他的眼角边一吻,泪水像得到引导似的沿着薛亭礼的脸庞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