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千两黄金?!不对,不对,不是一千两银子么?”
刘小刁一听立刻露出一副很愤怒的样子,指着弥小雾吼道:“明明是你自己说过生命不可以用银钱来衡量,那你弥少侠的命自然是千金不换咯,难道堂堂青锋照弟子,竟是言而无信之徒!”
弥小雾果然被这么一阵凶猛的气势所镇压住,脸胀的通红,想要反驳,但一时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得硬着头皮说道:“青锋照在江湖上一向言而有信,你不要胡说,千两金便千两金。”
“你敢立下字据吗?”刘小刁顺便用上了激将法。
“立就立!”
弥小雾心思单纯,此时也不走回头路,干干脆脆签下了一份自己的“卖身契”。
第九章:夜湖
由于没有纸笔,刘小刁从内衣里撕了块白布下来,让弥小雾盖了个血手印,至于内容刘小刁偷偷耍了个心眼,用一种红色的药粉沾了口水代替了自己的血,咬手指的时候不过做个样子。这类契约对于魔教中人来说简直跟放了一个屁一样不值一提,但正道中人讲究不信不立,只要有证据多半不容反悔,不然的话很容易被江湖同道唾弃,所以当契约完成以后,弥小雾明显的叹了口气。
“大黑!我肚子饿了,去搞点吃的来。”
弥小雾向后张望了一下,确定刘小刁是在对他讲话,立刻回道:“我不叫大黑。”
“我当然知道你叫什么,不过现在广阳帮不是在追杀你么,我叫你大黑是免得暴露身份。”刘小刁振振有词的答道。
弥小雾仔细一想也确实如此,拿起撑杆就要撑船,突然转身问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刘小刁一听早有准备,立刻说道:“我从小无父无母,没人给我娶名字,城里的乞丐都叫我小刀哥,你嘛!叫我小刀就成了。”
弥小雾听完马上露出一副感动的样子,低着头叹道:“原来你也没有爹娘,真可怜!我还有大伯,是大伯把我养大的,小刀你连个亲人都没有了。”说罢摇摇头便认真的放下撑杆,小船受力,开始滑动起来。
刘小刁听完一愣,没想到对方居然还同情起他来了,觉得这黑子老实巴交还挺可爱,心里多少添了几分好感,两腿一伸干脆躺在了甲板上面,有一搭没一搭的开始闲聊。没过多久就把弥小雾平时的生活情况探了个干净。
弥小雾出自佛陀山青锋照,师从青锋照的三当家“观海听涛”莫知秋,在莫知秋的徒弟中排行第六,不算高也不算低,被认为资质平平,半年以前“无双公子”季君羡做客青锋照,莫知秋欣赏他的剑术,当即决定为他制作一柄无双宝剑,几个月千锤百炼,新近终于成锋,这才有了弥下雾下山送剑。
不过无论,刘小刁怎么打听,弥小雾都不愿意告诉他为什么他会去练《苦玄经》。
时间飞逝,弥小雾撑着船走走停停,每当想要靠岸总能远远的瞧见广阳帮帮众的身影,直到夜幕降临,这时刘小刁已经颇不耐烦了,武功再高也不能不吃饭呀!
“看见前面那艘大船了么,我们偷偷靠过去。”
夜晚的湖面上游船皆点了灯笼,其中尤以一艘千料大船最为显眼,刘小刁几乎能闻到空气中传来的酒香菜味。
刘小刁本以为借着黑暗能够偷偷靠近,谁知道刚刚接近到三四丈远的时候,船上传来一声大喝:“是谁?”
原本处于船头的几只灯笼立刻移动过来,刘小刁知道那多半是有人提在手里,不一会儿他们那艘小船便被照的通亮,船上两人一览无余。
刘小刁暗道晦气,扬声道:“我们这就走,这就走。”那知还未等他讲完,船上甲板上一阵惊呼:“魏……魏大当家,那就是我的船。”
刘小刁这才忽然注意到船头上插了一面广阳帮的烈日旗,暗道不妙,这帮人在陆上没找到人自然会想到去水上找,只是没想到广阳帮的势力居然如此庞大,码头上有人丢了艘船,他们立刻就知道了。
“大黑!快走。”
“晚了!”
魏南海身为杭州第一大帮的帮主自然有几分真材实料,掌风劈过,小船的整个顶棚顷刻就被掀翻,下一刻他便站到了刘小刁与弥小雾两人之间,一掌直取弥小雾面门,他这一掌只使了三分力,谁知道弥小雾尽管是仓促应战,竟也敢与他硬拼,一掌之下两人各退了半步,出人意料的竟是平手。
“咦!”
刘小刁乘他这些微的停顿,并且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空当,猛得在其背后洒出一把黄色的药粉,魏南海不愧是一帮之主,察觉到身后异动,隔开击出一掌抽身飞退,顷刻间便已回到大船之上,不过其后跃上小船的广阳帮帮众却没这么好运气,皮肤一沾上那黄粉即可腐蚀冒泡,那几名帮众发出惨叫,纷纷跌落水中。
弥小雾脸色大变,耳际却响起刘小刁的声音,甚是急迫:“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撑。”
刘小刁这时也拿起撑杆,用力向后,小船由两人用力,飞快的驶离大船。而广阳帮的大船由于下了铁锚,船帆也都收起,一时半会儿无法行动。
魏南海朝远去的小船望了一眼,转身冷冷的吩咐道:“放小船,追!”
大船上的广阳帮众闻言高声应诺,迅速的行动起来,驾船追击,他们人多,十几人一起操浆撑船,很快他们便追上了那艘小船,但可惜的是船上早已空无一人。
刘小刁知道驾着小船绝无可能从常年在水上行走的广阳帮手中逃脱,所以行船一半,至游船画舫繁杂之处,便拉着弥小雾潜入水中。
那是一艘中等大小的画舫,船上刷的桐油还十分新亮,似乎是一艘新船,船上点灯较少,这也是刘小刁选择这艘船的原因之一。
弥小雾攀着船舷,从船尾一跃而上,随即转身将水里的刘小刁抱了上来。刘小刁此刻的身体软绵绵的,一上船便整个趴在了他的身上。
弥小雾这时吓了一跳,抱着他钻进船舱,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被那老混蛋打的……”
刘小刁确实受了些许内伤,但造成目前这种状况的罪魁祸首却是《魔欲心经》。
两人在冰凉的湖水中浸泡许久,即便连健壮的弥小雾也受不住,刘小刁这时内外交困,更是不住簌簌颤抖,双颊颅中却如有一只火炉,隐隐虚发汗热。
他心中暗忖∶“不好!这样下去,怕是要撑不住。”
恰在这时,船舱外传来男女交谈之声,似乎马上就要进来。
“床下面……钻进去。”衣襟微微一紧,刘小刁偎着他的胸膛,颤声轻道。
弥下雾心念一动,镇定下来,画舫上的床铺多是用木板垫起,里面中空,勉强能够塞进两人,进入之前,刘小刁随手将床前的茶壶轻轻扔在地上,茶水四溢。
两人进去以后,刘小刁打了个寒颤,过了一会儿才低声道:“帮……我把衣服脱了。”
弥小雾会过意来,将那身已经湿透的乞丐装剥下,随后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也一并脱光,床内狭窄,两人下身相就,两腿相互摩擦:“小刀……你要觉得冷……就靠着我。”
刘小刁没说什么,但弥小雾下一刻就感觉到一具柔软的身躯紧贴上来,冰凉而又娇嫩,那不应是一个乞丐才有的肌肤,跟那张脸全然不甚相配。
真可惜!弥小雾暗暗的想。
门外忽然响起脚步声,以及一男一女刻意压低、却依然放肆的调笑。
“别……别在这儿……曹爷,门还没有关呢!”
“嘿嘿,心肝宝贝,我都等不及了。”
“哎呀,你……讨厌!”
咿呀一声,船舱的大门被推了开来,两条交颈的长长斜影投映而入,女子唔唔轻哼着,身子不住扭动,男子却有一脚已踏了进来。
弥小雾听见声音,心中顿时一紧,但怀中覆着一具温软玉体,胸膛相叠,那两点轻微的摩擦触碰,下身则四条腿两两交叉,其中夹着一条滚烫粗硬的怒龙,连他自己都觉得灼人。
刘小刁轻轻一哼,却是只有弥小雾才能听见,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并起一双玉腿,将那物什微微一夹。
弥小雾如遭雷击,凑近他的耳畔道:“有人!不要动。”刘小刁点了点头,遂维持身体不变。
两人并头交卧,一动也不动,两颗心却不住贴肉相击,砰砰有声。
第十章:采补
弥小雾未经人事,强抑欲望,深呼吸几口,胸膛缓缓往下移动,欲避免两人乳首厮磨。谁知他刚壹动弹,刘小刁便双手壹紧,被他贴肉壹拖,往下拉长,刺激无比强烈。
刘小刁虽然难受,心知机会难得,两手紧紧的抱住,壹条粉雕玉琢的浑圆左腿略微屈起。
弥小雾身子下滑,忽觉杵尖自壹片微微贲起、滚烫的杵身滑过他的大腿内侧,陷入肉里。
两人不约而同的低呼壹声,不敢再轻举妄动。
刘小刁双臂搂住他的腰,在其耳边微微低喃:“我冷!你……不要动。”
弥小雾脸色通红,幸而黑暗之中目不能视,遂听从的保持姿势不动,但心里却乱得越发不可收拾。
对男女在门畔温存壹阵,女子轻轻吐了壹口气,颤声道∶“曹爷爷,先进去吧!”男子大喜,壹把将她拉了进来,反手紧闭门扉。
女子惊叫壹声,不住咯咯娇笑。两人壹路搂搂抱抱,直似蜜里调油,如胶似漆。
弥小雾暗暗叫苦:“什么船不好挑,偏偏挑了这艘!”床外咕咚壹声,好似重物坠地。
男子声音响起:“茶怎么翻了?”
“许是行船的时候颠簸,这船上就这点不好!”女子答道。
男子低声笑道∶“莫不是湖里大仙也知道,你今儿春情泛滥,要在这儿跟爷入洞房。”女子不依不饶,瞠道∶“这那里算作洞房!啊、啊……轻些,揉坏人家了……”
顶上壹沈,床上蓦地壹晃,几件衣衫接连被扔了出来,可以想见外头那两人具也壹丝不挂。男子叹道:“你这壹身细皮白肉,真个比豆腐更嫩更滑。”
弥小雾此时双手亦揽着刘小刁,手指微微研磨,耳中听着那男子满口淫词,贴着肌肤温泽壹熨,丝滑细腻、如敷细粉,滋味难画难描。
他原本便硬得厉害,身下有被包裹在壹片细腻软肉之中,下腹随着呼吸不住挤压,不啻于双手包覆,如今听见外头淫声浪语不绝,刺激更加强烈,忽的马眼壹酸,沁出些许透明黏液,隐约有壹丝出精似的快感涌现。
弥小雾不知男子兴奋时会分泌少许透明黏液,当即羞愧难当,窘得撑起身子,以免黏液沾上刘小刁的身子。刘小刁不明所以,只知道搂着自己的温暖雄躯忽然离身,娇嫩的肌肤耸起壹片寒栗,壹双玉臂愈发搂紧。
弥小雾要背上下几次,始终难以起身,卡在中间的怒龙却摩出了真火,由于有了那些许津液润滑,滑动时益发快美舒畅,感受也更清晰强烈。
忽听外间男子道:“好宝贝,你这么湿啦!能进去了罢?”
女子嘤嘤细声,似在低泣,呻咛道:“好哥哥,已经湿了……快进来……好想要……”男子嘿嘿壹笑,抄着她的腿弯大大分开,床上陡得壹沈,“唧!”汁响,尽根没入。
弥小雾此时颅中烘热,心中壹片迷茫,忽觉身子略微沈下,胀得紫亮紫亮的钝尖剥开黏闭的空间,挤入壹团温腻之中。
刘小刁轻轻壹哼,假装无力支持,分开双腿,他双臂本环着弥小雾的肩背贴身取暖,此刻更是微微用力,同时勉强拱腰提臀,足尖撑地往左右逃开些,无声地凑近他耳畔唤道:“不……不要!”《魔欲心经》恰在此时发动,唇间芳泽迸裂、气声断悠,却远比床上那名女子的苦闷呻咛更加诱人。
弥小雾听得惊心动魄,再难自持,忽听床上壹连叠声叫唤,似是被壹轮挑刺,原本晃晃悠悠的呻吟陡地拔尖,坠下时都断成了壹个个促急的短音,螓首乱摇,哀叫道∶“不要……不要!啊啊啊……不要!弄……弄死人啦!啊……”
男子剧喘着∶“口里说不要,却扭得这般浪!还……要不要?还要不要?”
弥小雾如受催眠,更无疑义,搂着他的纤腰便往上壹顶,巨物挤过了壹圈紧凑窄小的坚韧肉褶,满满插入壹只鸡肠似的温热细管中。
刘小刁踞起足尖,抬腰挪臀,满以为已经做好了准备,可猛的被贯,整个身子几乎壹跳,两条腿几乎失力,娇嫩有力的腔管内壹阵逼命似的拈挤痉挛,不由自主地蜷紧剥葱似的姣美足趾,死死咬着壹声呜咽,浑身剧烈颤抖。
便在这荒谬绝伦的情境下,两人深深地合而为壹。
弥小雾再无退路,专心的,缓慢而有力的上下耸动,配合着头顶放浪欢愉的壹对男女,壹次又壹次的撞击着身下紧致诱人的绝美娇躯。
黑夜漫长,贪欢无限。
弥小雾的撑持终于到了尽头,他从来没有这么疲累过,欲望的回归快得令他来不及心惊胆颤,阴囊中射到隐隐虚疼的异样感尚未消退,龙杵倏地又昂扬勃挺,就地在湿润依旧的紧凑蜜壶里硬到弯弯翘起,满满的撑挤着弹性惊人的穴口。
床顶上的两人早已云收雨散,累的昏睡过去,却不知床内忽然传出男人兽咆壹般的低吼。
女子猛得惊醒,掩胸而起,失声道:“曹爷!曹爷!有……有东西!”男子面色不豫,扶着女子手臂勉强起身,同样颤声道:“别怕,是人!”鼓起勇气大声道:“是……是谁?快滚出……”
噗嗤壹声,壹道寒光破床而出,男子的声音戛然而止,女子刚想尖叫,只觉得胸口壹热,至此人事不知。
日照天明。
画舫上壹声尖叫,杭州城内四处奔走相高,巨富曹家,大爷曹炫被人壹剑封喉,而曹炫此前不久曾在云水小楼跟广阳帮起过冲突,壹时间流言四起。
平安客栈
弥小雾幽幽醒来,壹夜风流恍如壹场绮梦,在床上躺了整整壹天方才起身,客栈掌柜告知,有人替他预支半个月的房钱,以后他不用再干活抵债了,他听完只是点了点头,浑浑噩噩回了房间,第二天欲要如往常壹般出门,方才惊觉——他的无双宝剑没了!
而与此同时,依旧壹身乞丐装束的刘小刁却出现在广阳帮,钱塘分舵的大门口,他如今功力打进,专程前来报广阳帮主魏南海壹掌之仇。
《魔欲心经》壹旦迈入第四层,内功收发由心,虽还比不上壹流高手,但壹般的行走江湖已经殊无问题,钱塘舵主不谙内功,只会壹些外门功夫,被他壹掌劈成重伤,壹干帮众伤的伤逃得逃,整个分舵被他砸了个稀巴烂,正当他志得意满将要离开的时候,迎面前来壹干百姓,领头的却是壹名丰神俊朗的翩翩公子,将他拦住了去路。
只听得那公子远远便道:“广阳帮私设关卡,在下飞云庄庄主,裴楚壹,前来为十二乡名主持公道。”
第十一章:夜游
飞云庄?没听说过。刘小刁缓了脚步,就站在钱塘分舵与裴楚一领来的那拨人之间,他如今武功精进很多,很是有一些骄傲的资本,既然遇见了便想尝试尝试自己如今的身手,拦在那拨人面前没有移动。
那公子等了半天,不见分舵内回应,大声重复道:“飞云庄庄主裴楚一,前来讨教。”
许是他声音太大,钱塘分舵的一块门板被震得松脱下来,砰的一声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