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麻烦,不如趁现在多储存些食物,冬天就可以不出去了。”
“听你的意思吧。”
不久天色渐渐暗沉了下来,罗衾点起灶火,煮了一锅的茶树菇鸡块,还加了山药一类的东西,起锅的时候又将几种味道不错的青菜剁成细碎的样子加进去。他用木勺搅拌着,心满意足地嗅着锅里散发出来的浓浓香气:“我果然还是对煮东西最拿手。”
他熄了火,先盛出来一大碗,对门边的昆杀说:“我去送一碗给季念,让他好好补补身体。”
“你不是很饿么,先吃了再送吧。”
“那时候就凉了,不能让孕夫吃凉东西的。”
“那我端过去,你先吃着。”
“诶?可是……”
他眼睁睁看着昆杀端着鸡汤出门去,心头不由得掠过一丝担心:他不会直接把东西就放下一言不发地走人吧?应该、不会吧……现在昆杀的话是越来越多了,应该不会的、吧?
记得言欢说像青颜这种兽人以前都羞涩地不敢跟非兽人说话,难道昆杀这也是一种羞涩的表现?太雷了吧!那张冰块脸上怎么都让人想象不出腼腆羞涩的模样好不?
不过,到底是什么把他养成这么傲气凛然的样子的啊?罗衾漫不经心地搅拌着热气腾腾的鸡汤,想着染提和诺特的模样。话说理论上他们算是自己的公婆?岳父?岳母?想到此处,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这个笑话实在是太太太……太冷了!
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寒,放在这个星球上也是适合的。罗衾晚上在溪里洗澡的时候,水冷风大。他只好在溪水里多扑腾几下,想让身体暖起来。守在一旁的昆杀听到连续不断的哗哗水声还以为发生了什么,转过身来才发现罗衾正扑腾着爬上岸,哆嗦着把自己裹在兽皮里。
“那什么,有点冷。”罗衾解释说,无视正在还在滴水的头发,把自己紧紧地裹在兽皮里就不愿意动了。
昆杀走上去把他抱起来,拉了拉兽皮让其裹得更紧。
“哎?”随着身体腾空而起,罗衾扑腾了下,但没扑腾下来。不一会儿便被放到了床上,他连忙钻进毛绒绒的大毯子里,把裹在身上已经半湿的兽皮扔到一边,然后半爬起来坐在床头擦头发。
昆杀已经出去漱了口回来。所谓漱口也不过是用一种散发着清香的香草泡的水冲洗几遍口腔和牙齿。因着罗衾怕血气,商量他睡前要用这种东西,昆杀也就养成了这种习惯。
随着昆杀掀起毯子进来,赤裸的皮肤相贴,两人都颤动了一下。
“怎么这么冰?”说着,昆杀把自己暖和的身体覆了上去。
他的薄唇近在咫尺,罗衾长长的睫毛眨了眨,闭上了眼睛。
两唇相贴,彼此厮磨着。昆杀熟门熟路地打开他的唇,强势地席卷整个口腔,尽情地品尝着里面的甘美,下身也挤入他两腿之间。
昆杀并不是纵欲的人,罗衾当然也不会主动提出情事。前些日子除了忙就是下雨天,算起来,两人已经些许时日不做了。习惯之后,昆杀自然明白用怎样的力道才不会伤着他。虽然情热如火,全身都叫嚣着插进去,进去那销魂的湿热之所,他还是理智地取了床头的情果。
“明天、又要洗床单……”罗衾盯着那紫色的果子,喃喃地说。
“我来洗好了。”
“真的?”
“当然。”昆杀低低地笑了一下,那笑容昙花一现,在柔和的夜明珠光下分外得好看。
随之沾着情果汁液的两指长驱直入,直接探入那紧闭着的幽穴。左手也不闲着,抚弄着那已经翘立的可爱器官。
“唔……”似乎不管做多少次,都适应不了这种被玩的感觉,罗衾难耐地挣了一下,这下倒是没有精力想床单那些有的没的问题了。
床第间的小挣扎只会让雄性动物更加兴致盎然,昆杀挑了挑眉,眼中金光更炽,两手也加快了动作。
罗衾心有不甘,咬着他的肩膀:“你、快些。”
“把腿张开,”觉察到里面已经足够的湿润,昆杀缓缓将罗衾的双腿压向两边:“听话。”
随着配合的张腿的动作,感觉那硬硬的东西抵在穴口,记忆中的那种进入的疼痛立即浮现在脑海里,罗衾不由自主地微微怯后。
昆杀此时却没有给他怯场的机会,缓缓地把自己推了进去。
罗衾本能地小小挣扎了下,却被搂地更紧,两人贴合地更加紧密。
“还没进去么?”罗衾咬牙切齿地问。
“没,”昆杀晃动腰部,轻轻地开始抽插,深入浅出,渐渐地把自己捅了进去。“好了,全部都进去了……”说着,渐渐大幅度顶弄起来。那物又长又粗,每次的抽插都狠狠摩擦过罗衾的敏感点,火辣辣的感觉让他又痛苦又快活。没过多久罗衾就泄了出来,身体也软了下去。
高潮过后罗衾一片放松,自然让昆杀抽插地更加顺利。昆杀精神正足,身下动作渐渐大幅度起来,把罗衾撞得几乎顶到床头。他忙握住他的腰拖回自己面前,继续剧烈动作着。
这顶动让罗衾难以自持,嘴唇几乎咬破。随着一股热流,昆杀把自己泄在了他体内。两人都松一口气,罗衾推他:“还不下来?”
望着面色红润浅浅喘息着的罗衾,昆杀的唇角浮现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你干什么?!”罗衾几乎惊叫出来。随着身子被抱起来,身体深处的器官也剧烈地摩擦着敏感的内壁,带来异样的感觉。
昆杀抱着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拉着他的手摸到两人的结合地方,罗衾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巨物全被吞了进去,密穴咬合的地方一丝缝隙也无。他脸皮本来就白皙,稍一难为脸色就红,此刻更是晕红了一大片,连耳尖都是红的,被昆杀含进去细细地噬咬。沿着划出漂亮弧度的颈项一路舔舐到胸前的两粒,浅浅地咬着。
“唔……”微微的刺痛中竟然带来让人无法忍受的情欲,罗衾难耐地仰着颈,抑制不住地发出低低的呻吟,下身的器官也渐渐抬头。
里面,似乎也有热意。不满足于仅是填满的现状,恨不得,昆杀动起来才好。他双手攀着昆杀的肩膀,身体缓缓地蹭着,唇里吐出喃喃的字句:“昆杀……别……别咬了……”
昆杀最喜欢看他逼到一定程度就意乱情迷的模样,改为抱着罗衾狠狠地亲吻着,双手依旧是不停地蹂躏着胸前那挺立的两点。
“啊……”为什么,男人的胸也会带来这么难耐的感觉?罗衾抬手想要阻止那让人疯狂的手,却被拉着一起玩弄。
“昆杀……别……”
昆杀舔着他脸,双手不停。
“昆杀……再、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昆杀眼神炽热地望着意乱情迷的罗衾,身下坚硬如铁。罗衾后知后觉地发现身体里器官的变化,脸上红了又红。此时疼痛已经散去,身体又叫嚣着欲望。罗衾自暴自弃地将双腿环住昆杀的腰,邀请的姿势再明显不过。
昆杀低低地笑了声,情事中男人的声线分外地磁性低沉,对搂着自己脖子的罗衾说:“要开始了。”
眼眶里的湿润让他看不清楚昆杀的表情,罗衾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不想错过这人笑的模样。接着却被重重地压在床上,虽然说是重,却一点都不疼,显然是昆杀注意了力道。随之臀被托了起来,昆杀剧烈地前后动作起来。晃动中罗衾只能看到他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和那炽热的眼神。
“唔……”很快,他无暇他顾,欲望灭顶,沉沦中只听得到在卧室里回荡的淫靡的啪啪声响。
第四十五章
第二天昆杀醒来的时候罗衾还在熟睡。
怀里人蜷在毯子里,侧着身子,静静地靠在自己胸前,呼吸也是浅浅淡淡的,嘴唇若有若无地贴在肌肤上,带来一片柔软的触感。
只是看着,心也柔软起来。看了好一会儿,他才走了出去。
中午时分,罗衾悠悠醒转。他抱着毯子蹭了一会儿,别扭了一会儿,终于耐不住口干舌燥饥肠辘辘,最后抛下了乱七八糟的情绪和被窝里那暖暖的温度,掀开被子要爬起来。然后发现,身上已经被擦干净了,一点黏腻的感觉也没有,身下也铺了一床崭新的兽皮。
估计是昨天自己睡着后昆杀做的吧,对了,他昨天说了洗床单的吧?罗衾疑惑地坐起来,趿拉着拖鞋要走出去:他真的会洗么?
洗漱完毕,甚至吃完饭之后,昆杀还没有回来。罗衾正懊恼地揉着腰,要回卧室躺着的时候,昆杀回来了。他推开篱笆门走进来,把刚剥好的一大块蓝色兽皮晒在院子里悬挂的麻绳上,方才走了进来。
“你出去打猎了?”
“嗯,”昆杀点头,视线盯着他颈间的点点红痕:“那块被我洗烂了,就又出去找了块。”
罗衾黑线:就知道他不会!果然自己是有先见之明的。这种小事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他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我想睡午觉……”
“不是刚睡醒么?”昆杀看着他脸上还留着浅红的睡印。
“没办法,很困。”罗衾心里嘀咕:你昨天晚上有让我睡觉么?
“那睡去吧。”昆杀抬手把他抱回卧室。
虽然心里别扭,罗衾坦然受了。没办法,谁让他腰酸背痛腿抽筋,实在是懒得动呢。再说,昆杀又不是外人,再客气就矫情了……
或许是窗口的阳光比较耀眼,罗衾闭上眼睛酝酿了一会儿也没睡着。他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突然特别想念起自己的MP3来。没有网络没有视频没有音乐没有游戏,这个世界着实单纯无聊,尤其是言欢不在的时候,连斗嘴的乐趣都没有了。他一不在,仿佛整个世界都清静起来了。
“唉~”忍不住叹了口气。
“怎么了?还没睡着?”说话的是昆杀。
“昆杀?!”罗衾吓了一跳,抬头正看着昆杀从窗口跳进来,额上顿时划下三道黑线:不带这么吓人的!窗子大就是为了让你好跳窗的么?
昆杀淡淡地解释:“在外面听到你翻来覆去的声音,不是困了么?”
“噢,或许是阳光太耀眼了。”罗衾揉眼睛。
“那我把帘子放下来。”
“别,那太阴暗了。”话音刚落,罗衾也觉得自己太难伺候,干脆坐起来:“不想睡了,我们出去走走吧,看看能遇到什么好东西不。”
出门的时候却见石亭附近有两只巨兽在对峙,周围围了一圈的人。罗衾好奇地问昆杀:“这是怎么了?要打架么?”
“应该是为了非兽人。”
说白了就是争风吃醋大打出手么?不知道中心人物是谁?罗衾踮着脚看,果然发现了站在人群最前面的丁纤。不会又是为了这孩子吧?他挣扎了下,本着有热闹不看白不看的原则,终于还是凑过去看戏了。
“这又是怎么了?”他问站在自己前面的一个非兽人。
“啊,丁纤刚才说要嫁给最厉害的兽人,他们就斗了起来。”这非兽人爽快地回答完,又把注意力转移到对峙的两只身上。
这有什么好看的啊?!罗衾不明白。
“要开始了。”昆杀说。
“嗯?”
说时迟那时快,伴着一声巨吼,红色的巨兽向黑色的那只猛地扑去。黑色的巨兽也毫不示弱,与之厮打在一起。两只兽撕咬着,从地上斗到天上,又从天上斗到地上。惊天动地的响声中依稀记得周围的人都在呐喊助威,罗衾顶着一头黑线拉着昆杀走人了。不管历时多久,他还是无法理解斗兽的乐趣啊……
松手的时候,手却被握住了。罗衾一怔,昆杀却坦然地拉着他的手继续前行。
这天,阳光明媚,天空万里无云,一碧如洗。两人慢悠悠地漫步在林间,周围绿意盎然,空气里都是芳草的清香。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却都觉得风光正好,心情宁静。
晚上罗衾去拜访丁纤,闲谈了几句之后忍不住问道:“你真对他们说了谁最强就嫁给谁么?”
“是啊,”丁纤点点头,一脸憧憬:“我从小的愿望就是嫁给最强的兽人,现在也到了要定下来的年龄了,就让他们比出个结果来。”
“怎么比?”
“一对一啊,每天比一场。”
“这样真的好么?万一赢的人你不喜欢呢?”
“谁会不喜欢强者?”
罗衾不置可否:“只是觉得你还是谨慎些比较好,万一以后性情不合可是很大的问题。”
“放心啦,兽人都很宠非兽人的。”
“那好吧,”罗衾话锋一转:“不过你这么有自信,一定是已经看好谁吧。”
丁纤讶然:“你怎么知道?!我从来没说过啊。”
罗衾笑:“猜到的啊,要不然再让我猜猜是谁?”
丁纤瞪大了眼睛,那神情分明是想他说出来是谁。偏偏罗衾并没多大把握,只是凭着感觉,依稀猜到了一个人,可惜名字却记不大清了。
他循着记忆中言欢自信满满的样子胸有成竹地笑道:“那个人,平时看起来不太得你欢心,对不?”
“啊!你怎么知道是黑岩?!”丁纤抓狂,几乎跳起来。
本来不知道,现在知道了。罗衾唇边溢出一丝狡黠:“猜的。不过,你真有把握他赢?”
“当然。”
“万一,他输了呢?”罗衾担忧:“那你岂不是要嫁给不喜欢的人了?”
“他才不会输。”丁纤说得相当有底气。
罗衾无奈,同时又有些钦佩:这么单纯而大胆的决定他可做不出,毕竟凡事总有个万一。比武招亲什么的,他是打心底里不赞成的。但即使对方是自己的好友,自己也没有立场反对吧。
“其实被你猜到了也挺好的,”丁纤又恢复了活泼的模样:“我一个人憋着也挺难受的。我跟你说,其实黑岩人很好的,虽然是常常和我吵架,但每次都是让着我的。”
“紫天也不错吧,平时你们不是处得很好么?”
“但紫天太闷了啊,和他一辈子在一起我会闷死的。黑岩就不会啊,吵吵闹闹的才好,只是听他讲话都觉得特别有趣啊。”
“那你还和他吵架?”
“谁让他和我吵的?”
恐怕他那只是想吸引你的注意力吧。罗衾心下叹气:这招在小学的时候就被用烂了啊,不过这招对你怎么这么管用啊。
两人正说着,昆杀走了进来。于是暂时撇开这个话题,两人又闲聊了会,丁纤摩挲着罗衾柔软的白衬衫问:“每次摸起来都是那么舒服,到底怎么才能做出你身上这么柔软的衣服来呢?”
“说到这个,我也一直在想。”罗衾敲着桌子:“按道理说,要养蚕吐丝,抽丝剥茧,织布染色,最后裁剪出来,可是现在我连蚕在哪里都没找到。”
“听起来好深奥的样子。”
“是啊,以前不觉得,现在只是第一步都觉得很深奥。”
“没关系,你不是说你以前住的地方的东西在这里都能找到原料么,我们一起找好了。”
罗衾被他的乐观逗乐了,调侃道:“好啊,到时候做出来的第一件衣服就给你做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