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么不能。我们这儿不就是给没事的人提供办事的场所吗……”说完还冲他眨眨眼。成功看到他抖了一下。
“你不是这样的人。为什么要待在这种地方?”他板着脸问我。真可笑。你哪位啊……
“哟。说的王爷您好像很了解我啊……那您说说看,我应该待在哪里呢?”我笑着起身,绕到他身后,左手轻轻地搭在他的右肩,随着我往前走,我的手又来到他的左肩。最后,趁他没注意,一屁股坐到他腿上。他显然被我的动作吓到。动也没动。切。要你多管闲事!
“那王爷,可想带我回去,让我待在府上啊?!”我故意捏着嗓子说话,不信你不抖。我左手勾着他的脖子,右手在他脸上滑动着。果然是王爷,娇生惯养,皮肤不错嘛……
他突然低下头,看着我。居然没抖……有点不爽……难道是我的魅力减弱了。我正纳闷呢。他的声音突然飘进我耳朵里。差点没把我气得吐血:
“你老实告诉我……你其实是狐狸精吧……”
第7章:离开
疯了。我一直以为自己的想象力很丰富,结果这哥们也不差嘛!(其实大家看到你都这么想……)而且本人最讨厌别人说我长得像狐狸精……
我低着头,酝酿好感情,等我抬头对上他的眼睛的时候,我眼里已经含着泪水了。当然,也不看看老娘是谁。这年头要是有奥斯卡。准颁给我。
“王爷……连王爷也这么说……看来我真是祸水啊。或许……或许我真的不该来到这世上……”越说越伤心,眼看眼泪就要掉下来了。这哥们怎么还不出声劝我呢。
“对嘛。我就说啊,否则我怎么会……”莫然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是无双却察觉到什么了。跟这个白痴玩下去也只会自讨没趣。算了。我从他身上起来,坐在旁边的凳子上。
“王爷,最近几日不见景儿和恭亲王,王爷可知他们……”我话说一半,抬头看着莫然。
“还不是因为那日景儿轻薄了你,被我哥禁足了!”他也不避讳,说了缘由,然后拿起桌上的点心吃了起来。
“轻薄我?谁?景儿?哈哈……笑死我了……”莫然看到无双大笑。被搞得一愣一愣的。这狐狸怎么会这样笑?还笑呢。如果不是因为这只狐狸,景儿怎么会被禁足。
“王爷,麻烦你回去给恭亲王传个话,景儿没有轻薄我,那日我们是闹着玩的。而且,就算真的调戏,也是我调戏他啊……哈哈。笑死我了。景儿肯定在家郁闷死了。”无双说道一半又开始笑。可是莫然却笑不出来。
“你说什么?你要调戏景儿?难道你也喜欢景儿?”莫然望着因为大笑而满脸通红的无双。那红润的气色平白的给他添了一份妩媚……
“恩?也喜欢景儿?啧啧……难道说,王爷您也?!……”无双歪着头若有所思的看着莫然。莫然这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话。
“恩。本王是说,景儿这么可爱,大家都喜欢他这是什么正常的嘛……呵呵……”哼。欲盖弥彰。一心虚就拿身份出来说大话。无双转过头,不再看他。
“喂。狐……无双公子……”差点叫错了。
“叫我无双吧。”
“无双?……咳。那个,无双我刚才说的是认真的。如果可以,别在这里继续待着了。想来你年纪轻轻,绝非这里真正的老板。如果你是差钱的话,我可以帮你。景儿很喜欢你,想和你成为朋友。而你是知道的,我们的身份……总之,你有什么苦衷不妨说出来。我们会竭力帮你。我今天来呢,就是想跟你说这些……好了。说完了。我先走了。告辞!”说完,莫然拱拱手。
“不送……”无双就两个字。而莫然显然没听出无双语气里的冷淡。等莫然的脚步远了。无双才转过脸来,眼里一片冰冷。而抑制不住的怒气,让他挥手打翻了桌上所有的东西。包括那只琉璃盏。
“哼。什么东西,身份?!我身份怎么了?帮我?你是在可怜我?施舍我?好,你们一个两个。以为你们跟寻常人家不一样,原来骨子里一样迂腐。你们不是嫌弃我的身份吗?我还不屑跟你们来往呢!”无双瑜越想越气。推门出去,吩咐手下,自己要离开一段时间。任何人问起都说不知道。然后甩了甩衣袖,一脸怒气的离开了。
等到小九进来收拾的时候,才发现一地的酒瓶渣滓和满屋子的香气。
“诶,王爷?你还没走了?我家老板已经走了呢!”小九对着屋里的人说道。
“我知道。这个是?”那人拿着一个破碎的盏。
“哎呀。老板怎么把他最爱的琉璃盏给打碎了啊……这个可是老板最喜欢的琉璃盏了。专门找人做的呢!是因为这个才生气的吧!好久没看到老板生气了。我们老板啊,从来不生气。只有上次小双儿在楼下被打得半死,他看见了,去找那些打手评理,说是要买了小双儿。打手看到我们老板长得好,要对老板出手,老板都没生气。直到他们说‘什么样的地方养什么样的人,以为你长得标致,原来骨子里也是个贱货。这小子就是喜欢被人操,还敢跑。正好卖给你,得了钱,我买你一晚怎么样?’老板就生气了。说‘你们要侮辱我可以,可是不许侮辱我的地方。他们都是靠着自己的血肉赚钱,怎么了?瞧不起?他们比你们这些整天游手好闲,恶事做尽的人何止强上千万倍?也不看清自己的样子,畜生不如。居然敢在这里乱吠。脏了空气!’老板说的话当然是激怒了那些人。不过,老板很厉害的,别看他瘦瘦弱弱的样子。三两下就把那些人都打折了。只是店里出来围观的人,眼里都湿了。老板是为着我们的啊……他也是第一个把我们当人看的。当初这楼被老板盘下了,他就收留了我们这些无家可归的人,给我们饭吃,给我们衣穿,还教我们读书认字,一技之长。说以后出去了才能立足,不被人欺负。从那时候起啊,我就想,只要老板不赶我,我这辈子都跟定他了。不对,是就算老板赶我走,我也不走了。哎呀,怎么絮絮叨叨说了这么久,恩。也收拾的差不多了。那个,王爷……咦?人呢?!……”
哪里还看得见什么王爷的影子。小九也不在意,转身也离开了。只留下满屋子的桂花酒香,和一个人解不开思绪……
第8章:运盐
无双瑜回到自己家里,一待就是一个月。他莫名的火气也被家里的两个唐僧给浇没了……于是他赖着自己的大哥带他去。终于磨不过,大哥无双珏带着这个从小被自己惯坏了的弟弟一起跑船运盐了。
终于离开那个家,耳根又清静了。站在船头,无双瑜伸了个懒腰。无双珏给他搭上了披风。哥哥无双珏是个沉默的人,也是个冷漠的人。感情不太外露。连笑容都很少。只有在这个弟弟面前才会时而露出温柔的眼神。无双瑜十分喜欢自己的哥哥,对他也是极亲的。
“哥,我问个问题!”无双瑜看着远处。突然发话。
“恩。”无双珏已经习惯弟弟这样突然的提问。小时候,只要他遇到什么问题想不通,就会以这样的方式开头。出去磨练了几年,回来之后,原本以为他会变得不太一样。可他还是这样……真好,一样的无邪,一样的美丽……
“你怎么看勾栏院里的人?”没头没脑的这是问的什么问题。看着无双瑜严肃的侧脸。无双珏想了想,答道:“人不可能选择自己的出生。在勾栏院的人,有几个是能选择的?他们不是也有自己的无奈吗?不过,我倒是佩服那些能在这样环境里生存的人……古话不是说笑贫不笑娼吗?唉……怎么没头没脑的问这个?”无双珏回头看着自己的弟弟正用星星眼看着自己,不禁吓了一跳。
“不愧是我哥哥,就是跟某些目光短浅的白痴不一样。我最喜欢哥哥了!”说完,像个小孩子一样冲到无双珏的怀里。还拿头在无双珏胸口蹭啊蹭。
又在撒娇了。无双珏宠溺的看着眼前的人,一只手抱着他,一只手摸着他的头发。好想,就一直这样……
解开心结的无双瑜又恢复成狐狸样。没事整整船员,偶尔在船头喝个小酒。那天船行到一段浅滩区域。船速很慢,天气十分的好,有阵阵微风,两岸的花香似乎都满溢到江面上了。于是,无双瑜提议大家一起喝酒,唱歌。本来有些惧怕无双珏的人,也在酒过三巡,放大了胆子。大家唱歌喝酒好不开心。
无双瑜靠在无双珏的肩膀上。
“哥。你开心吗?”
“恩!”
“那你幸福吗?”
“……恩!”
“是吗?那就好!”无双瑜曾经想过用镯子的一个愿望来换取家人的幸福。可是询问过阎王之后,那家伙说愿望只能用在自己身上。无双瑜就郁闷了。他有点后悔,当初威胁阎王的时候没有把这个计算进去。唉。所以,才会想确认那些和他最亲的人,是不是都过的幸福快乐。
“哥,我唱歌给你听吧!”无双瑜貌似心情很好。
“……无双会唱歌?”无双珏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切。不相信吗?我唱的很好,只是不经常唱而已。哼。等会别吓得下巴掉地上!”说完骄傲的转过脸,对手下人说,去把我房里的琴拿来。
一会,大家腾出船头的一个地方,无双瑜架好琴,闭着眼睛想了一会。
睁开眼,笑了。双手抚琴。悠扬的琴声在纤纤十指下静静流淌。微风袭来,头发被风轻柔地抬起。白色的衣袖也随风舞动。无双瑜轻启朱唇,唱到:剑煮酒无味饮一杯为谁你为我送别你为我送别胭脂香味能爱不能给天有多长地有多远你是英雄就注定无泪无悔这笑有多危险是穿肠毒药这泪有多么美只有你知道这心没有你活着可笑这一世英名我不要只求换来红颜一笑这一去我还能轮回我愿意来生做牛马依然与你天涯相随时间在缓慢的流逝,但在这个瞬间似乎所有人都忘记了时间的存在。只是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人,听着他的琴声和歌手。仿佛什么都不重要了。一曲终,所有人都还沉浸在刚才的歌曲中。无双珏听到耳边响起的声音:“我就跟你说,别太惊讶的下巴掉地上!”低下头,看到无双瑜已经来到自己身边。漂亮的眼睛弯起来,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整个人都变得柔和了。明明离得这么近。为什么,不安的感觉这么强烈呢?无双珏也笑了。
“我都不知道,无双弹得一手好琴呢……”
“哼。难道歌不好吗?”像极了得不到表演闹别扭的孩子。
“歌声更好!”无双珏搂着无双瑜。无双瑜眯着眼睛,像是满足了的猫咪。幸福,柔软。
第9章:再见
“大少爷,前面有船只,似乎想靠过来……”一个人过来禀报。
“通知附近的船,去问问有什么事。没事就不要耽搁了!”
“是!”
不一会儿,那人又过来:
“是恭王府的船。说是王爷相见刚才弹琴的人……”
“司徒奉剑?!”无双瑜,听到恭王府,立刻弹了起来,还直呼王爷的名讳。
“无双,可是认得这个恭亲王?”无双珏发现了无双的异常。
“有过几面之缘。是个不多话的人。没什么交集。”简单几句话带过。事实上,无双瑜现在是不想见到这几个人的。虽然那天司徒莫然的话,显然傻乎乎的景儿不知道。但那两人老围着景儿转,只有连景儿也不见了。可是偏偏冤家路窄……真是。时运不济啊!
“虽然不熟,但毕竟认识。而且对方是王爷。不能太失礼了。无双,随我到王爷船上去打个招呼。”
“是……”无双几乎对这个哥哥的话是言听计从。不过,他其实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去的。如果那几个人知道自己是富甲一方无双家的二公子,会是什么反应呢?……
不一会,在人的带领下。无双珏和无双瑜双双登上了恭王府的船。老远就看到司徒奉剑,司徒莫然还有景儿几个人的身影。无双瑜跟在无双珏的身后,低着头,巧妙的让无双珏的身形遮住自己。
“在下无双珏,拜见两位王爷。”
“无需多礼,这是在外面,还是平常些的好。请坐吧。”司徒奉剑的声音。
“谢王爷。”
“你就是无双家的大公子?那个盐帮漕运的老大?”司徒莫然的声音。
“不敢当。碰巧罢了……”云淡风轻。
“刚才弹琴的是你吗?”坐在一旁的景儿实在忍不住开口问了。他因为听到无双瑜不辞而别,而心烦不已。司徒奉剑没有办法,带他出来夜游泛舟,想来到城郊外偏僻的地方,居然听到这么熟悉的歌声。他以为是无双瑜。结果看到的却是另一个人。难道这个人也是穿越过来的?!等等。这个人也姓无双,难道他是?小脑子转的飞快。等他再抬起头的时候。一直躲在无双珏身后的无双瑜,探出头来,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无双!我就知道是你。”景儿高兴的叫了出来。
“哎呀。吵死了。这么大声。也不怕耳朵被炸聋了。”无双瑜假装捂住耳朵。景儿已经蹦蹦跳跳跑到他身边。拉着他,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你为什么突然走了呢?也没跟我说一声。我还想说好不容易交到个朋友……”声音越来越小。无双瑜其实也有些内疚。突然想起那个口不择言的罪魁祸首。抬起头,向两位王爷抱拳:
“两位王爷,别来无恙啊。在下无双瑜。不知二位是否还记得在下……”眼里却满是挑衅。
“无瑜无双?!你怎么会在这里?”司徒莫然刚一直没缓过劲儿来。这会才认清来人果然就是无瑜无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我和我哥哥护送自家的盐有何不可?”无双瑜觉得好笑。
“哦~这么说来,无瑜无双就是无双瑜,那位无双家的二公子了?”司徒奉剑的声音。似乎有些不悦。
“是。王爷不必恼怒。当初我们相识的时候,各位并没有问起在下的身世。所以这也不算欺瞒……不过,若有得罪王爷之处,还请海涵。”无双瑜几句话说的是滴水不漏。
“哪里哪里。不过没想到无双公子来头不小啊……”司徒莫然似乎还在挑衅。
“哪能跟王爷比啊。就是再大的来头,在王爷眼里不也是还是下等身份吗?”无双瑜想起那天的话就有气。
“你……我那天不是这个意思……”莫然被狐狸气的语塞,刚想解释,却被打断了。
“王爷不必向小民解释,小民自是高攀不起。不过,也没想过高攀。王爷无需费心了!”露出一个极有亲和力的笑容。哼。不气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