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
“三阁老……”
“阁主!”大阁老拍案而起,怒视着千代流觞,“三阁老为千蜃阁立下无数功劳,纵然有错,也罪不至死,怎可如此轻易害其性命?”那可是他相交多年的兄弟,大阁老就算与他意见不合,也从未想到要取他的性命。
“你的意思是,本阁主要留着他继续觊觎这阁主之位么?”千代流觞淡然地转过身,静静地注视着大阁老。
“千代流觞!你太过分!”段从元双眼冒火,一掌朝千代流觞拍来。
“大胆!”此次无需千代流觞出手,原本站在他身旁的闫旭一步跳了出来,迎向段从元,虎虎生风的两掌对接,响亮的声音震动了众人的耳联。
“找死!”段从元见阖旭虽然身形彪壮,可着年纪不过二十几岁的青年,哪会怕他?两人在宽敞的大堂上拳脚相交,你来我往,打得火热。
闫旭久经沙场,下手绝不手软,完全冲着要害而去,而段从元在千蜃阁多年,又曾是水阡陌的入室弟子,武功自然不会差,从招式来着,闫旭显然弱了不止一截,但从气势上来着,闫旭那种不怕死的打法却棋高一筹。
“这闫旭的武功不赖啊!”寻隐观赏了半天,得出如此结论。
“闫旭当年可是千万铁骑中的苇一人,要是没点功力怎么可能制得住那群兵痞子?”沈显之摇着扇子,气定神闲地说,虽然他的身手烂到了家,可闫旭好歹是他这边的人,一荣俱荣了!
“那你这个三脚猫的功夫又是怎么制得住那群兵痞的?”寻隐斜眼看他,不冷不热地问。
“这还用说?自然是靠本军师风度翩翩的外表以及高人一等的智慧!”提到自已的强项,沈显之脸上的表愤更自恋了。
“哦?外表啊……”寻隐上下扫视着沈显之,那直白的目光让沈显之觉得自已是一个没有穿衣服的待宰的白猪,得慌。
“嗤!确实不错,看来你在军营里也勾搭了不好汉子吧?”寻隐似笑非笑地看着沈显之那瞬间变为猪肝色的脸颊,继续说:“唉,想想沈军师这消瘦的身子板,不知道能承受多少人的……攻击呢!”
沈显之手上青筋暴起,嘴角抽搐的厉害,他死命握紧折扇,“呼呼……的大力扇着风,好让自已的火气降下些,王八蛋,要不是明知自已打不过,他这会一定冲上去咬死他!管他是将军夫人还是溟云殿少主!
“哼!本军师只对女人有兴趣,哪像寻少主您,就喜欢承转于男人……”沈显之一句话没说完,就觉得冷汗直冒,呀才来自将军的那一眼实在太冻人,他收起折扇,搓了搓胳膊,将视线继续放在闫旭身上,不再与寻隐逞口舌之争。
寻隐被他提起这事,脸上有些不好看,虽然他在千代流觞身下是事实,也是他自愿的,可是被人从嘴里说出来那就完全不是一个味道了,草!该死的沈显之!
这边两人结束了口水战,下面两人的身休战也接近了尾声,段从元一拳揍在闫旭的胸口上,闰旭不但没退,反而迎着这一拳,靠近段从元的身休,他双手掰着段从元的肩膀,大喝一声,将人弄了一个过肩摔。
“砰!”肉体与地扳狠狠接触的声音,闫旭继续发力,身手敏捷地压在段从元的身上,将人制服在地。
在场千蜃阁所有阁老的面上都不好看,不管如何,长老阁合作多年,感情深厚,虽然段从元离开多年才归,可是现在竟然败在一个青年手下,多少也损了他长老阁的面子。
“他娘的,让你再对我们将军不敬!”闫旭狠狠地拍打了一下段从元的后脑勺,要不是看地点、不对,他绝对要再打断他几根肋骨才甘心。
“千代流觞!”水凝怒目而视,段从元可是她的亲师兄,更是一直对她好的人,如今被儿子的下属如此羞辱,她可不仅是颜面无光。
“还有谁有意见吗?”千代流觞彻底忽略了水凝,转而看着四阁老问。
四阁老原本车足的劲在看到两位兄弟一死一伤后,瞬间泄了气,人也焉了,他连忙站出来,低着头说:“属下毫无异议!”如今只刺他一人,势单力薄,还是别逞强的好,哼!反正整个千蜃阁的钱财都掌握在他手中,这就够了。
第一二八章:阁有阁规
可是他的想法太好,他会放弃的心却不代表着千代流觞能放过这个妒除异已的大好机会,“四阁老,你掌控千蜃阁财政二十多年,私吞公款,贪污的钱财恐怕不止千万两了吧?”
“啊……”众人已经被一幕一幕的刺激弄的头脑发晕了,此时除了张大嘴巴,瞪大双眼,实在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已的震撼。
“阁主,您可别冤枉属下”四阁老原本安定下来的心被即可掩一拨了上来,他压着心头的恐惧,万分小心地辩驳着。
“不知四阁老屋内的地下室有多大啊?”千代流觞问了一句让众人一头雾水的话,可是这句话却人四阁老瞬间变色,即使他再努力压制也无法掩饰眼中闪过的那一丝惶恐。
“属下……”不知您在说什么!“
“真是死不悔改啊!”千代流觞被面具遮掩的脸上尽是不耐烦,“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去看看吧!”
四阁老猛地上前,大叫:“不!”他不知道千代流觞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他在千蜃阁几十年,把握财政,囤积自已的财富,这一切做的天衣无缝,就连他身边亲近的人也不知道,为何远在北襄的千代流觞却知道了呢?
不管如何,他如今也没有时间推敲,只能声嘶力竭外加理直气壮地说:“我为千蜃阁尽心尽力多年,没有死而后已也算鞠躬尽瘁了,千蜃阁的产业哪个不是我精心策划发展起来的?别说我贪污一点钱财,就算我要千蜃阁一半的财产也是我应得的!”
大阁老叹了口气,他不能反驳四阁老的话,这千蜃阁的资金确实是由四阁老掌控并逐渐壮大的,可是作为一名下属,他的做法显然不只是不得人心而已。
“啧啧……流觞,我说你对下属也太苛刻了,高薪养廉懂不懂?肯定是你平时亏待了人家才会有人心生贪念。”寻隐在一旁乐滋滋地品评着。
不知是不是受此事影响,寻隐后来对燃祭超乎寻常的好,他大手一挥,公布说:以后燃祭护法想用钱,无需过问他,任由他支取,把燃祭乐得尾巴都快翘上天了,当然,这是后话。
“这位想必就是溟云殿寻少主吧?”大阁老胡子一翘,气势汹汹地瞪着寻隐,“此乃千蜃阁家事,您还是回避着好!”
寻隐摸摸鼻子,暗骂自已真是嘴欠,然后嘴懒地靠在椅子上,做了一个襟声的动作,继续无声看戏。
千代流觞嘴唇紧抿,看着大阁老,不忧地问:“不知大阁老对此事有何看法?”
“这……四阁老确实有错,但正如同他所说,功可抵过,不如令他交还所有私藏的钱财,网开一面吧?”
“不……凭什么?”四阁老大声吼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这会儿,四阁老真正在意的恐怕已经不是钱财而是一场意气之争了。
千代流觞不理会双眼发红的四阁老,继续问:“你的意思是说,所有有功的人犯了错都可以饶恕是吗?”他轻轻哼了哼,语气渐冷:“那以大阁老你的功劳,我是不是应该将这阁主之位让出呢?”
“阁主!”大阁老面露枝色,老脸生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阁主,老朽从未有此想法,我相信千蜃阁只有在阁主手中才能发扬光大,老朽只想尽力辅佐,以报老阁主的知遇栽培之恩!”
“我相信大阁老的忠诚,长老阁立下的汗马功劳不可抹杀,但这决不能成为他们肆无忌惮的借口,今日他们敢犯下作乱,明日自然也能滋扰生事。”千代流觞一掌拍碎了身边的桌子,浓重的寒气让所有人都认请了一个事实:时隔三年,他们似乎忘记了这位阁主的残酷。
大阁老张了张嘴,最终却也什么都没说,若是他的话管用,那千代流觞就不是千代流觞了,眼睁睁地看着四阁老与七阁老被人押下去,大阁老满心郁卒。
解决完长老阁,千代流觞终于正视了水凝,这个生育了他的女人却从未给他一丝母亲的感觉,二十年来,他也习惯了,只是想到他和寻隐的关系,他狼庆的心思一闪而过。
水凝绝对比一般人会审时度势,若不是段从元突然回来,她也不会认为还有机会从而走上这条路,她被封锁了多年的经脉,武功分寸未进,对上千代流觞没有一点胜算。
想当年,她是想将千代流觞培养成一个武功卓绝的人,可前提是这个人是掌控在她手中的,一把不为她所用的利器没有任何存在的价值,可是等她意识到这点时,这把利器已经有了自已的势力,有了自已的想法,已经不是她能继续左右的了。
“早知道你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小时候就应该掐死你!”水凝不无怨毒地说,眼中的恨意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心寒,这怎么会是一个母亲,所有人都猜渊,或许千代流觞根本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吧?
寻隐尤为震怒,他拍案而起,冲到水凝面前,指着她的鼻子问:“你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良心啊?今天这种局面到底是谁造成的?你有没有想过他从小受过什么样的苦?你可曾关心过他?你可曾有过一丝的后悔?”
水凝原本还想训斥,谁知却只能呆怔地看着眼前的少年,任由寻隐一句句的谴责,不过不是因为寻隐说的她哑口无言,而是眼前这张脸,她抬起手,想描给着那熟悉的轮廓。
寻隐的轮廓与千代胤岚有些相似,虽然他的五官与水凝更贴近,他倒头一躲,让水凝的手落了空。
水凝呀到千蜃阁时就不断派人出去寻找孤傲空的下落,可是当时孤傲空带着寻隐隐居在雪炎谷,令她一无所获,前些日子,有消息传来,说是千代流觞与溟云殿少主有染,她还在想,要是她能抓住那个寻少主,就不用担心找不到自已的孩儿了。
“啊……”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孤傲空是你什么人?“水凝抓着寻隐的胳膊急切地问。
在场的人均有些怔怯,这两人分开看还不觉得,此时两人站在一起,寻隐又是请瘦的身材,比水凝没高出多少,两张至少有五成相似的脸让大家很困感。
所有人的苇一反应是看向千代流觞,思付着,是否是这个阁主大人从小缺乏母爱,于是找了一个与一相似的人排解心中的郁闷,若真是如此,有些人已经开动脑筋心里活络起来了,这个世界要几个长的肖似水凝的女子还不算太困难。
寻隐后退了几步,他在脑中挣扎了一番,然后毅然说:“寻隐,十六岁,孤傲空是我师傅!”
水凝激动地颤抖着双手,寻隐猜州下一钞这个女人是否会扑上来,抱着他大哭,然后喊他“我的儿啊……之类。
而事实也与这个差不了多少,只见水凝箭步上前,重新握住寻隐的胳膊,眼脾亮的可怕,那是一种仿佛在沙漠中饥涡了数日的绝望的人看到突然出现的绿州的眼神,这个眼神让寻隐有些不自在的撇过头。
水凝呀想出声,瞬间想到了什么,她面露惊恐,迅速转头看了千代流觞一眼,然后正视寻隐问:“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寻隐会意,他也转头看着千代流觞,见他露出的那只黑阵中闪动着温情,于是扬起嘴角,高兴地说:“爱人关系!”
“不……这不可能……这不可以……这不可能……水凝提高音调,语无伦次地大吼着。
千蜃阁的人都知道这位大小姐有轻度的精神问题,偶尔会疯疯瘫瘫的,还曾打伤过许多人,这会见她如此,只是单钝地以为她又疯魔了,倒是未曾往其他方面想。
“来人,把她带去凝霜阁,加强守卫,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准出入!”千代流觞及时制止了水凝,命令人将她带离。
“啊……这绝不可能……水凝疯疯傻傻地重复着这句话,过大的刺激确实让她原本就脆弱的神经再次短路了。
几位阁老相视一眼,齐齐默契地起身跪在千代流觞身前,替那两位求情:“阁主,还请对四阁老与七阁老从轻发落!”
“阁有阁现,想必不用我向各位解释他们所犯的罪行该受什么样的惩罚吧?”千代流觞薄唇微张,冷漠地说:“该怎么处理交给六阁老,你可是掌管千蜃阁刑堂的,别让本阁主失望!”
第一二九章:寂寞了啊
寻隐推开眼前的房门,这里是千代流觞的房间,如今他们的关系算是昭告天下了,住在一起除了引来几个悔涩的目光外实在没什么大不了的,往宽大的床上一扑,寻隐“哎哟”一声,回头瞪视着千代流觞,委屈地问:“这床怎么这么硬?”
千代流觞无声地叹口气,床对他而言只是个睡觉的工具,即使没有也无所谓,呀开始换了舒适的软床他还不适应,因此让给换了硬扳的,想来三年未归小厮还记得他这个习惯。
他将门后伺候的小厮唤了进来,仔细交代了一番,等他转过头后就发现床上那个小妖精又开始作怪了。
寻隐抱着冷冰冰的被子滚了一圈,还仔细地闻了闻,然后继续委屈地问:“怎么没有你的味道!”
废话,他都离开三年了,估计床单被子都不知道换了几次了,怎么可能还有人的味道残留在上面。
他走上前,将人提起来,柔声说:“好了,天色也晚了,你不是饿了吗,沐浴完再吃饭。”
寻隐就势搂着千代流觞的脖子,侥长柔软的双一腿缠在千代流觞的腰上,拿脸去蹭千代流觞的脸,慵懒的如同一只小猫咪,还甜盛盛地说:“我累了,你抱我去吧!”
千代流觞一手托着他的肉、臀,一手揽住他的腰,虽然他知道即使他放开双手这人也不会掉下去,可是能光明正大地碰触寻隐的身休,他也乐意的很。
房间的另一倒有一个人工的浴池,此刻从墙上的龙口喷出温热的水,弥散着氤氲之气,寻隐跳下身,三下两下剥掉衣服,一头栽进水里。
被寻隐一把抱进了偌大的浴池中,千代流觞不得不转过身自已擦澡,一只滑盛的胳膊从他腋下穿过,绕道前胸,恶劣地画着圈圈,紧接着,一个火热的躯体贴在他的后背上,让他如芒刺在背。
“别闹,好好洗澡!”千代流觞气息不稳,拍着那只放肆的手,警告了寻隐一声。
“呵呵……就不!”身后那人一点也没有玩火自焚的自觉,反而更加放肆的攀着千代流觞的身体,舌头恶劣地舔洱着千代流觞的耳珠,看着那薄薄的近乎透明的耳廓变成粉红色才淫一笑道:“我想要!”
千代流觞转过身,抓着他的手,神色严肃地说:“你年纪还小,不宜过度沉迷于肉一欲之欢。”不是千代流觞不想,而是考虑到寻隐作为承受的一方,过度的发泄不但不利于他的身休健康也不利于他的武功进展,因此千代流觞在这方面一直比较节制。
可是寻隐可不这么想,他是个享乐主义者,怎么舒服怎么来,此时泡在温热的水中,眼前是千代流觞诱一人的身休,虽然他确实是故意把人拉进来的,可是有如此强烈的生一理反应还真是超乎他的想象。
寻隐想,老子两辈子的年纪加起来都比你爹大了,还节制个屁啊?况且两人在路上的这几天可都是“奉公守法”丝毫没有藕断丝连的,这憋了几天,也到了该发一泄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