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屈服
期末考试前一天是学校里最忙的一天,要分考场排监考表,还要有监考培训,高容硬拖着酸痛的身子在报告厅主持考务会,等散会的时候,腰部僵得几乎动都不能动,后庭更是肿胀得根本坐不住。
怕被大家发现,所以一直坐在主席台假装在准备资料,直到最后一个人离开会场,才扶着桌子站起来,慢慢往外走去。
雨雪天气让后腰上的旧伤复发,高容慢慢扶着栏杆从楼上走下,抬眼望去,只见远处的雪地里,梁霄和徐睿亲昵地合打一把伞,两个高瘦男人的背影慢慢消失在雪幕中。
天色渐晚,行政楼里的人渐渐走光,高容终于再也走不动,扶着楼梯坐了下来。
从口袋中掏出手机,电话本从前翻到后,没有找到一个可以求助的人。因为床事太狠而走不动路,这种理由怎么好意思让别人知道?
视线停在一个名字上,高容犹豫了半天,闭上眼睛,心一狠,摁下通话键。
骆沛明赶到学校的时候,透过簌簌飘落的大雪,远远看见教学楼里灯火通明,而行政楼里一片漆黑,借着手机微弱的光线走进楼内,找了半天,才在楼梯下找到那个小小的身影。
顿时心疼如刀割,疾步走上去,一把抱住他,“容叔,对不起。”
高容靠近他的怀里,呻吟,“我的旧伤犯了,直不起腰……”
骆沛明把人抱起来,“我帮你推拿一下,你的办公室在几楼?”
“三楼。”
骆沛明高大健壮,抱着瘦小的高容跟抱个小孩似的,脚步如飞地跑上三楼,从他口袋里摸出钥匙进门,将人放在小休息室的床上,开灯开空调。
不一会儿,狭小的房间终于温暖起来,骆沛明剥了高容的上衣,露出后腰上的旧伤,和满身斑斑点点的吻痕。
手指往下滑去,剥他的裤子时被高容一把按住,“下面不用脱。”
骆沛明笑着亲一下他的伤痕,“下面的伤不疼?”
知道他指的是哪个地方,高容脸皮刷地一下红到耳朵,扭头趴在枕头上不理他。
骆沛明将老男人剥至全裸,在荧荧的灯光下端详着这副瘦弱的身子,明明苍白干瘪,在他眼里看来,却是美丽绝伦。
高容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轻斥,“你要做便做,磨蹭什么?”
骆沛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悠闲地问,“要做便做?如果我要做爱呢?”
高容身体猛然僵硬了,回头瞪他,他的一双狐眸是天生笑眼,即使这样愤愤地一眼瞪去,也像是满怀无限柔情,再加上在眼角闪烁的点点泪光,更显得双目含情,让骆沛明爱得骨头几乎都酥了。
指尖落在他的脸上,抚摸着他微微有些脂肪粒的细腻皮肤,声音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容叔,我知道我昨晚做下的事情凉了你的心,我也很痛苦,可是我不后悔,容叔,这辈子能够抱你一次,看一次你在我怀里颤抖高潮的样子,我已经……”
“不要说了,”高容将脸埋进枕头中,凌晨的时候他是晕了过去,但是还有点破碎的意识,感觉到这个孩子后来的动作变得很轻柔,一遍一遍地爱抚他,有泪水落在他的胸口,一片湿凉。
骆沛明怔怔看着他,叹一口气,不再说话,从随身包中取出按摩膏,双手贴在他的腰间,轻揉慢推,他从十多岁开始学习按摩,手艺比很多按摩师父还要专业。
腰上的肌肉高度紧张了一天,此时在他的推拿下开始放松起来,高容舒服地不自觉呻吟出声,骆沛明手指一抖,顿时力度失衡,按得他啊地一声叫了出来,不悦,“你轻一点!”
“对不起,”骆沛明连忙安抚他,待他终于再次舒适地浑身放松下来,才慢慢笑道,“容叔,你脾气这么差,除了我,还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你?”
高容哼哼,“关你什么事?没人受得了我就一个人过,又不是养不起我自己。”
骆沛明盯着他后腰上的那个伤痕,指腹划过那片黯淡丑陋的皮肤,那是当年车祸留下的痕迹,是他和骆河同生共死的见证,是在自己还未成长之际就已刻下的永世不灭的伤痕。
强忍下心里撕裂的疼痛,软声,“那你养我好不好?我给你做饭、洗衣服、打扫房间、伺候你上床,我绝对不会嫌你脾气差……”
“你有完没完?”高容腰上的疼痛缓解,瞬间满血满蓝原地复活,又是刻薄的容嬷嬷一只,咻地一下翻身爬起来怒视他,“洗衣做饭打扫房间我不会找家政?上床我不会找Oceana?犯得上找你个强奸犯?”
骆沛明脸色突然变黑,咬着牙忍耐半天终于把脾气压了下去,嘲讽,“强奸?撑死了也不过是和奸吧?你自己的反应,自己不……”他的目光突然扫到高容的下半身,气势顿时矮了下去,“……不知道?”
高容低头,发现自己竟然正浑身赤裸着,不禁一阵面红耳赤,一把地抓过旁边的真丝被子遮住下半身,女王气势全开地往后一仰,倚在床头,气势汹汹地斜他一眼,“你再说一遍!”
他这个姿势实在太过诱惑,一抹红色丝被堪堪遮住那撮毛发和下面的小乖乖,露出两条随意交叠的白皙大腿,上面布满了红红紫紫的淤痕。
骆沛明顿时觉得血脉喷张起来,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想要摸一摸那灯光下泛着柔和瓷光的滑腻皮肤。
“干什么?”高容一把打下他的手,“管好你的爪子!”
骆沛明急促地喘息着,舔一下嘴唇“容叔……我……”
“没用的东西,”高容目光落在他鼓起的裤裆处,冷笑一声,“这样一副丑陋的身体都让你兴奋成这个样子,等以后若是见到真正的美人,是不是要当场流口水?”
“不!你在我眼里是最美的!”骆沛明慌忙表白。
高容抬起一只手制止他说话,“别急,现在你觉得我漂亮,是因为你没有见过更漂亮的人,正如你现在觉得你爱我,其实是因为你没有遇到你真正爱着的人。”
骆沛明一把抓住他的手,放在嘴边不住地亲吻,“容叔,你就是我真心爱的人,我不会再爱别人!”
高容被他亲得一个激灵,仿佛一股电流传过,忙甩开他,“别碰我!”
他这般如同甩垃圾的动作刺痛了骆沛明,维持着拉住他手的姿势,脸上的讨好表情渐渐僵硬,最终烟消云散,低头苦笑一下,涩声,“我犯的错,已经不能得到原谅了么?”
“沛明,”高容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禁觉得心疼,放柔了声音,“你想让我接受你,可是,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我接受呢?你与别人的不同点在哪里?你的优势是什么呢?”
骆沛明猛地抬头,怔怔看着他,眼睛不敢相信地瞪大了,嘴唇微微开始颤抖起来,半晌,颤声,“你……你的意思是……我还是有机会的……我我我我还可以……”
高容冷淡地哼了一声,“我可没说。”
骆沛明无法自已地绽放一个大大的笑容,扑上去含住他的嘴唇,小心翼翼地辗转亲吻着,湿滑的舌头在他口腔中游走,成功地挑逗起高容的兴致。
两个人渐渐抱在了一起,躺倒在了小床上,狭小的休息室内只有唇舌纠缠的啧啧水声,骆沛明非常动情,一手揽住他的后颈,一手在他光滑的大腿上来回抚摸,钻进那抹红色丝被中,揉搓起他稚嫩的小乖乖。
高容对骆沛明高超的手法没有丝毫抵抗力,轻哼两声,就软在了他的怀里,微闭着眼睛任他揉弄,骆沛明见到这般活色生香的养父,爱得恨不得死在他的身上,含住他的嘴唇,勾起他的小舌,使出浑身解数来将他送上高潮。
身子一颤,高容急促的喘息渐渐平缓下来,倚着他的肩膀平息激荡的心跳。
骆沛明又意犹未尽地抹两把那软下来的小东西,才放开手,伸到他的面前,展示那浓浓的白精。
高容高潮之后浑身无力,懒懒地斜他一眼,别过脸去,淡淡道,“洗手间在走廊尽头。”
“这么珍贵的东西我才不会浪费,”骆沛明邪恶地笑了,张开五指,仰头,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舔干净。
高容躺在他的身下,看着他伸出红艳艳的舌头,卷起指尖的白浊,一想到那些白浊是出自自己的下身,就觉血脉喷张,呼吸陡然急促起来。
骆沛明将指尖舔干净,看着他脸颊潮红的样子,突然内心大动,猛地扑上来,舌尖撬开他的牙关,将口中的体液哺入他的口中。
腥咸的液体一入口,高容皱起眉头就要吐出来,被骆沛明眼明手快地扣住下巴,轻轻往上一拍,“咽下去!”
高容来不及反抗就被迫将液体咽了下去,还被呛得直咳,不禁勃然大怒,抬起腿,一脚踹在他的腿间,将人直直地从床上踹了下去。
骆沛明冷不丁被踹在要害,疼得冷汗直冒,哀嚎着捂住大腿根在地上蜷成一团,咬牙,“容叔,你想让我断子绝孙?”
“我允许你碰我了么?”高容居高临下看着他,闻言冷笑,“不想断子绝孙,就不要搞同性恋!”
“不不不,”骆沛明挣扎了半天,才终于不那么疼了,爬过去,跪在床下抱住他的脚,“我错了,你别介意,我想断子绝孙,我真的想断子绝孙……”
“哼,还有什么出息!……啊你……”高容突然仰起脖子难耐地叫了一声,只见骆沛明竟然跪在那里,开始亲吻他的脚趾。
那个地方敏感得要命,高容一个激灵,狂乱地踢一下腿,用力将他一脚踢开,吼,“我说了你不许碰我!”
骆沛明盘腿坐在地上,闻言勾起唇角笑了,“你不是问我有什么优势吗?好,我告诉你,我的优势就是我比任何一个男人都能够满足你,容叔,跟我在一起,我能让你每天都……欲、仙、欲、死……”
74、跟我回家
于是骆沛明被轰出了校长室大门。
厚重的大门在眼前关闭,骆沛明摸摸差点被拍扁的鼻子,高声叫喊,“容叔,开门!我还没给你后面上药!”
“上你妹!”高容抓狂的声音传来。
骆沛明哈哈大笑,“我没有妹妹啊,你自己知道的。”
高容冷笑,“我在找人代孕,一年之后你不止会有一个妹妹,还会有一个弟弟。”
门外声音陡然安静下来,半分钟后,骆沛明开始疯狂踹门,吼,“高容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开门!”
高容不理他,穿好衣服,扶着腰慢慢走到办公桌前,开电脑,开始旁若无人地工作,门外骆沛明的踹门声越来越猛,大有把门踹坏之势,高容抬头看看天花板,哟,好像有点尘土被震落下来。
骆沛明的疯狂举动终于招来了保安,门外一阵吵闹,然后房门被礼貌地敲了几下,“高校长,您在里面吗?”
“嗯,”高容咳了一声,一本正经地问,“外面为什么这么吵?”
保安似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迟疑着说,“门外有位先生自称是您的……儿子,这这这……”
“哈哈哈,”高容爽朗地笑了两声,“我儿子很乖的,你看他乖不乖?”
保安转头看向在另一个保安手底龇牙咧嘴看上去精神很明显有问题的男人,觉得他称得上英俊,称得上健壮,就是称不上乖巧,于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不乖。”
“你胡说!”骆沛明咆哮,“你哪只眼睛见我不乖?哪只眼睛见我不乖?啊?”
保安被他的咆哮体郁闷到了,刷地亮出电棍,“再吼,我电你了!”
“有种你电啊!”骆沛明嚣张地挑衅。
保安不理智了,当即摁了开关,二话没说戳了上去。
砰地一声大门猛然拉开,一只手从里面伸出来,抓过骆沛明的手里将他拉进门内,保安的电棍戳了个空,半天才反应过来:刚刚那只手是高校长?大晚上的搞什么啊?
高容在门内笑道,“你们二位辛苦了,请到别处巡逻去吧,这里没关系的。”
校长发话了,两个小保安对视一眼,默契地把心里的疑问咽了下去。
听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走远,骆沛明一把将高容按在门上,捏着他的下巴,磨牙,“有能耐了啊,敢把我关在门外?”
高容被压得呼吸不畅,伸手推他,“你放开我!”
“不放!我这辈子都不放了!”骆沛明阴森森地看着他,“说吧,代孕什么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高容别过脸,“生个孩子而已。”
“而已?”骆沛明危险地眯起眼睛,靠近他,“你有没有想过,孩子生出来之后谁来教养?你自己可以吗?你觉得你这一身缺点的适合养孩子?”
高容不爽,心想自己说什么也是有十多年教学经验,从毕业就在和孩子打交道的,怎么到他嘴里就不适合养孩子了,闷声,“儿子,你爹我是个教育工作者。”
“哈,教育工作者?”骆沛明冷笑,“十三岁,我考试没能考到满分,你要拎起腿摔死我,十五岁,我与隔壁班的女孩多说了两句话,你一顿皮带抽得我住院,十七岁,我和同学在外面喝了酒,你差点打断我的腿……容叔,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养孩子?”
高容沉默,在骆河刚去世的那几年,他每看到骆沛明,就能想到骆河满脸鲜血的样子,就满心满腔的恨意:如果不是这个孩子硬要去游乐场,如果没有这个孩子……
骆沛明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对自己以前的行为有了后悔,深叹一口气,放软了声音,凑过去亲吻他的额头,“不过我不恨你,我一点都不恨你,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你是为我好……”
高容不动声色地任他亲吻着,半晌,淡淡地说,“那件事情,我是真的很恨你。”
骆沛明猛地一震,涩声,“……恨?”
高容没有回答,推开他,慢慢走回办公桌后的大沙发椅中坐下,幽幽地叹一声气,“沛明啊,我今晚不回家了,你回去吧,不要在这里影响我工作。”
冷淡的语言像一盆冷水般从头浇落,仿佛刚才所有的笑语晏晏全部是一场梦境,只有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是现实,骆沛明忍下心里的不满,绕到办公桌后,拉开窗帘,让他看灯光下飘落的雪花,软声,“你看,今天这种天气,你的腰伤肯定受不了的,咱们回家吧,回家洗个热水澡,我再给你好好按摩一下,舒舒服服一觉睡到天亮……”
语言勾勒的美景令人憧憬,高容紧绷的神情不自觉舒缓下来,挥挥手,“你自己回去,马上就期末考试,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安排。”
骆沛明站在他的椅子后,弯下腰,伸长双臂拢住他的身子,从背后趴在他的肩头,“容叔,不要拒绝我关心你,太伤人了。”
高容皱了皱眉头,“你是在妨碍我的工作,骆沛明!”
“工作可以明天再做,可是你的身体……”骆沛明温热的大手轻轻覆在了他的腰眼上,慢慢地抚摸。
室内温度很高,高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衬衫,被他这样一摸,顿时感觉一股温暖的气息蔓延开来,让人情不自禁想要依靠,忙打起精神躲避,“你再动手动脚我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