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眼睛恢复清明的钱煜撇开头将下巴从将军的手上解脱出来,“去客厅看看新闻,粥还有一会儿。”
说完也不等将军反应,飞蹿似的冲了出去直奔卫生间而去。
看着镜子里明显泛起红晕的白皙面庞,以及明显遭受蹂躏的双唇,还有水光闪亮双眼,怎么看都是一副刚被……的模样,钱煜真觉得太亏了。
至少下一次,要反蹂躏回去!钱煜心里下定了决心,打开冷水拍了拍脸退去热度,神情自然的走了出去。
两人的关系就这么定了下来,不过日子倒也没什么变化,只是钱煜下定的反蹂躏决心从来没有实现过,而是经常性被将军突然掰过脑袋对着双唇就是一顿蹂躏,而后神思恍惚被愈发心痒痒的将军继续蹂躏……
这日下午钱煜没课呆在家里继续翻看社会救助方面的网页新闻。将军那张卡上的小几十万的存款已经只剩下四个零了,钱煜发现能捐的地方他都已经捐了。
店铺的生意红到火爆,据说每天店里的东西都基本销售一空,钱煜是从来没想过水果也能引起这样的疯卖、出现这样的销售量,看着电视里A市新闻播报都觉得不可思议。
虽然这些水果、水产是无本纯利,巴拉巴拉高额的水果价格和销售量利润应该十分可观到可怕,不过那黄金地段的租金、开店前的投入还有乱七八糟的费用再加上刚开店不过几个月,收入还真就全在那小几十万里。
前两天将军又将店铺改成了限时销售,早上十点到下午三点,水果吧的管理经营转到了旁边乔琳名下,说是为了减少收入,钱煜怎么想都觉得将军是觉得麻烦想多些时间待在一起。
四点不到,听到家门打开的声音,钱煜淡定的继续看着网页。
钥匙声、换鞋的声音、房门被打开,脚步渐渐靠近,停在身后,下巴被双手托起被迫昂起脑袋,视线对上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的将军,然后就看见那张俊颜在眼里放大,双唇被轻触一下,而后就是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我回来了。”
动了动脑袋重获自由,钱煜站起身点了点头,双臂一举勾住将军的脖子直接贴了过去张口对着将军的嘴唇咬了几下,“欢迎回来。”
满意的看着将军唇上明显的一个牙印钱煜笑得眯起了眼睛,颇有兴致的又咬了咬,他单纯的对留下印记很有满足感。
而将军……
抬手按住钱煜的脑袋就着唇部被咬的姿势,灵活的舌头乘机撬开本就开启的牙关冲了进去,勾起钱煜笨拙的舌头勾缠添抵,双唇紧紧贴合着对方的双唇,呼吸交错间满眼都是对方迷茫青涩的模样和彼此熟悉的气息,将军充分展示着自己娴熟的吻技弄得钱煜反应不能脑袋发晕。
等到双唇重获自由急喘着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时候,钱煜再次体会到什么叫做被吻得全身发软连站的力气也没有,原来小说里写的还真是合理的,吻也能吻到这种程度。
桎梏在钱煜腰背的手稳稳的托住钱煜令他不至于瘫软倒地,将军低头双唇贴在钱煜耳际对着饱满白嫩的耳垂舔了舔,就要张嘴之时,钱煜那喜X洋X太狼的手机铃声欢快的响起。
震天响的手机铃声就像给钱煜泼了盆冷水立马让他清醒了过来,长臂一伸捞起电脑旁的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班长。
这两个字看得钱煜小心肝一颤,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
飞快的按下接听键,询问脱口而出,“班长,出事了?!”
电话那边班长标志性幽幽的声音响起,“你还没行动?”
钱煜听了一愣,眯了眯眼睛,“你算出什么不对了?”
电话那边安静了几秒,“那个店开下去你真不要命了?”
钱煜眼珠一转对上将军的视线,后者双唇抿起眉头一皱,若有所思的看着电话钱煜一笑眨了眨眼睛。
“班长,店开不开没什么关系,只要收入没进我腰包也没进店主人腰包就好。反正是散财消灾,既然是不劳而获就改成劳而不获,利润都散出去也是做好事。”钱煜声音里充满兴奋的意味,“而且匿名捐助也不占名声,既没有名也没有利,这就不算滥用了。不过是自个儿家里用着,就只是报恩的还报了,我现在很好,没事儿了。”
电话那边又是一阵沉默,钱煜明显听到一下急促的呼吸声响起又迅速被截断,电话那边不只是班长一个人。
“班长,你又算到有什么问题吗?”钱煜佯装疑惑道。
“啊,那是你的店铺实际上影响到了正常市场的发展,所以……”
听到班长幽然阴森的声音开始变调,钱煜毫不犹豫的打断对方的话,“没事啦,店嘛不都是正当竞争,而且那个店走的是中高档路线,影响不到普通大众水果市场。对了,班长,那店不是我的,和我半毛钱关系也没有呀。”
“……我也不多说了,你自己觉得好就好。”电话那边一顿,“不过……哎……反正那店我说不清楚,总觉得……你知道的。有问题电话我,我言已至此,不多说了,你保重。”
不待钱煜说话,电话里传出“嘟……嘟”的声音。
钱煜按下通话结束键举手顺势用手机敲了敲脑袋,歪着脑袋搭在将军肩上叹了口气,“我们好像……被算计了?”
第三十七章
和大多数二十岁左右在大学校园里安逸上学读书享受青春的年轻人一样,钱煜这娃小时候经历过小朋友打小报告、大一些出现班内小团体竞争、再大些到现在有了选举拉拢什么的,可的确没被什么人算计过,什么阴谋诡计、阳谋阴谋什么的也就是书里、电视里看到的,偶尔还能感慨一下这人怎么蠢成这样这么轻易就上当受骗。
可是今天,挂上电话的钱煜是彻底的郁闷了,这通古怪的电话令他警铃大作机智发挥,突然醒悟到——他和石磊,好像被阴了。
脑子里乱糟糟的,钱煜扯着将军坐下也不遮掩含糊,直接就给将军说,“我给你说说,你帮我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事儿,我怎么觉得我和石磊被骗了?”
将军点了点头,心里乐呵着,被拉着商量事情,多有老夫老妻商讨问题的感觉呀。
“那天班里聊天就说着你开店的事儿,名气够大,班里女生肖想你的,嘿嘿。歪了歪了,然后说道你的背景,班长突然就说到了村里考古发现古墓的事情。当时我和石磊就觉得不对劲儿,这事也和你说过。后来一天下课的时候班长来找我,就说鬼话不能信什么的,那天我和石磊也和你交代过的那些。刚才班长来电话的意思里,好像是我们应该把店关了歇业来抵灾才对,意思是我们怎么还没行动。我听着就觉得不对啊,抵灾的方法多了去了,怎么就这一种。就给他说了我们的方法,嘿,电话那边有人急了呼吸声重了,那边不止班长一个人!最后班长那句含糊的话,分外引人乱想啊,意思是关店方法最好,不然出事了就糟了。这明里暗里意思着关了店铺,我现在想啊,这班长是不是别家的什么枪手啊?”
钱煜一口气说了出来,抿了口茶水,“但是他一直说的很有道理,你的来历、我有密宝什么的也都很准,不像是个神棍啊,而且他的确是我爸妈资助的孤儿院出来的,他要是坑我不是忘恩负义么?看他应该不是普通人,他就不怕天谴么?”
将军忽然嗤笑一声抬手揉了揉钱煜脑袋,“善恶自有天罚;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这话虽然如此,但你见着历史上还有生活里做了恶事之人逃脱的也多的去了吧。忘恩负义这种事情,做过的人也不少,凭什么你就觉得那人不会做?”
钱煜眉一皱,直觉不希望爸妈资助了一白眼狼。
“那人或许是有些真本事,我原本也不信什么怪力神说,不过有国师这事做先例,现在也是信了。或许这世上也真有道行修行之流,那班长能看得出什么也不奇怪。至于他的目的,我想还真是什么人看不顺眼店铺的火红找来的说客。”将军眯了眯眼睛,“不过,他之前说的倒也没错,凭着画卷做生意,闹大了得的太多,也不是好事。”
钱煜心里稍安,“那他怎么又帮我,又坑我?不对,”他眼珠儿一转,猛然睁大,“他不会是顺便的任务吧。原本班长的确就是要报恩所以来告诫我小心行事,又正好有人找着他来坑我,店关了对我来说也算挡灾,所以班长就顺便应了说不定还赚了外快!”
钱煜越想越觉得有理,不禁看向将军,眼睛里满是征询催促之意,邀功的求肯定的模样煞是有趣。
将军应和的点了点头,“有理。”
见钱煜笑的得意起来,又加了句,“却也只是推测,无凭无据。”
钱煜摆了摆手,“这种事情要怎么查,我们又不是FBI、国家侦察队什么的,心里知道警戒起来就成。不过我倒是很想知道你这水果店能招惹上什么人,还有班长是个什么身份能让其他人找到他来坑我。照理来说我和班长非亲非故的,就算他顶着个被我父母资助的身份我也不见的会待见他。”
将军笑了,“生意上的事情说不准的情况多的很,更何况人心本就是难以猜测的东西。店里的事情你也不用插手,我自是能够解决。至于那班长……”
寒芒自眼底一闪而逝,将军刀削般俊朗的容颜透着股凌厉的气势,“查一查也是应该的。”
钱煜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查?怎么查?石头又不在联系不上,你打算雇私家侦探?”
“哼,凡事没有石磊你就做不了了?”将军轻哼一声,见钱煜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心里有气却也没多说什么,“我倒是觉得那班长是有些道行的,这种事情上面的圈子里应该不算是太过隐秘的。”
果然三天后,将军回来的时候带来了消息,钱煜班里那班长竟然是个什么唠子凌云道观里的杰出弟子,据说对祛邪、风水什么的颇有能耐,在A市和周围市区名气不小。
可巧的是,打从那天电话以后,钱煜就没在学校见着班长,据说是家里有事请了假。
正好赶上了周末,钱煜和将军两人收拾收拾,驱车赶向那个凌云道观所在的凌山。
这凌云道观名气可不小,车子到山脚下的停车场时满满落落的竟找不到空车位,最后只好找了处山下人家的空地停了过去,给了点小钱。
钱煜对车子没什么兴趣,不过看着停车场里几个显眼的名牌车标,还有或新或旧、或普通或亮眼的汽车,对这个凌云道观很是期待起来。
夏末秋初天气还是有些热却也算舒爽,山路的阶梯修的不错,走起来还算轻松。
郊外的空气本就不错,这山路两旁古木参天,浓荫覆地,放眼望去却是绿色满眼极富生机,比之城市里的铁疙瘩、小细木、人工草地这些简直是天差地别,光是看着、呼吸着,心情就舒畅起来。
一路上去擦肩而过上山下山的人还真是不少,钱煜闲来无事就和将军聊起了国师此人。
将军也不清楚这国师的来历,只知道国师一职是一直都有的,国师颇得皇帝信赖,却甚少出现。预言、祈福、解灾什么的做做法事、出来唠叨几句,以前将军都觉得那不过是做样子罢了,天灾人祸,凑巧罢了。
该有的灾害年年都有,不过祈雨之事倒还真成功过两三次。现在想来也不知是凑巧还是法力了。
新皇登基对将军这些兵权在我的将军并不放心,再有将军的名号在国内过于响亮,新皇心里有了猜忌,将军又是想来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样子。年轻的帝王终是动了杀心,阴谋阳谋的害死了将军信赖的兵士,后又派人从中作梗竟在边疆之战中做了手脚对外宣称将军战死,实则被带到了国师腹中。
后来的事情将军并不清楚,只知道国师似是不赞成新帝的决定,但也不得不遵从行事。将军饮了国师递来的东西,眼睛一闭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直到那天突然睁眼看到鬼魂状态的国师和昏迷的钱煜,听国师的说法是国师敬重将军这为国为民的英雄,不忍将军这样死去,用秘法让将军陷入假死状态沉眠至今,找到合适的人选自能让将军清醒。
国师也没能多说,只交代了钱煜之事让将军跟着他即可,随即国师就在将军眼前魂飞魄散般消散了。
钱煜听了真觉得是小说故事。
不过国师言辞里含糊的东西太多了,现在想来不对劲的地方不少。
国师就凭这为国为民敬重之说就救了将军?国师怎么会甘愿守在那里千年就为了给将军找合适的人复活。
还有最关键的,国师是凭什么找到所谓的合适的人?难不成还真是国师占卜出来?
想不清楚也不可能想明白的钱煜晃了晃脑袋叹了口气,“现在想什么都没用,就你一个活着,想找答案无人能解咯。算了,不想了不想了。那些都过去,堂哥你现在有了新的生活,何必再回顾那些往事。要是有用还好,你那些往事和这个社会是格格不入滴,没有意义滴。抛却你那铁血的征伐和杀戮,投奔新时代的怀抱吧~”
说着说着钱煜就唱戏般的捏着嗓子怪叫起来,周围的路人多是觉得有趣搞怪笑了,也有几个人眼神怪里怪气的,还有个老人语重心长的给钱煜说,这上了山就算入了场,道观清修之地需要保持清净,勿要抱着玩闹的心思,这样不好不好。
听得钱煜嘴角抽搐,又不好和老人家闹腾,只得闷着头加快了脚步遛了。
上了山到达道观前钱煜看着眼前那黑乎乎的人头攒动就迈不动步子了。
凌云道观的香火很是旺盛,钱煜见着表情肃穆手持三炷香闭着眼睛诚心模样烧香敬神人们年龄段超广,从十来岁的青少年们到头发花白的老年人,不过一眼望过去还是中年人来的最多。
不远处另一处人群密集处问卦解签的,钱煜也说不准自己到底算不算是信还是不信,不过问了下价格……吝啬的钱煜坚决的准备离开那边。
不过脚步刚迈出去,一老道忽然站了起来挡住了将军的路。
钱煜嘴角一抽,这情节又狗血了啊。打从捡到画卷以后这日子就一次又一次的狗血啊。
不过一下秒,左眼皮右眼皮一起跳了起来……
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这两个一起跳,是啥个意思?
第三十八章
钱煜向来不大喜欢麻烦,自然也不喜欢招惹上可能会带来麻烦的人。
这老道一出现两边眼皮子就跳,钱煜只冲老道点点头抬手拉着将军就要走。却不想老道竟然脚步一跨直接挡在了他面前。
“无量寿福,贫道了然。”老道人一施礼,钱煜看着就觉得有讲究、够正式,也不好晾着老道人,余光瞥见其他游人,也随意鞠了躬。
“施主,请随贫道一走。”
钱煜看了眼没什么表情的将军,又看看固执的挡着的老道和周围八卦热闹起来的人群,只得点了点头。
跟着老道走进道观,一路也没闲工夫打量周遭,只随着老道的路线拐来拐去最后进了一间屋子。
很普通的屋子,很有复古风。木板床、古风的木桌木凳木台,没有电灯之类的电器,钱煜竟然发现了一盏油灯和铜镜。
这才起了兴趣的钱煜抬头打量着屋子,古色古香的摆设,恍若穿越到了古代。
钱煜倒也不怕,有将军在呢,怕啥。
一路走来倒是让钱煜忘了刚才眼皮子跳腾的事情,平静的问道,“道长,有什么事?”
老道人枯瘦的厉害,却精神很好,一派正气的模样。对着钱煜又是一施礼,表情严肃中带着几分歉意,缓声道,“贫道教徒不严,还望施主见谅。”
钱煜没反应过来,拦路的是老道人,关他徒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