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逮到你了。”
刚迈进一步,左剑铭在看到房里的来人之后本能地想逃开,但他理智地克制了这个想法。
放松点,他是教主,你是属下,你们只是正常的关系。左剑铭一遍一遍地在心里告诉自己,神色自若地问道:“教主一夜没睡吗?是有要事吩咐属下去办吗?”
沁岚看着他恭敬的模样,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他从床上起来走到左剑铭面前:“我如果不在这通宵逮人,又怎么能逮得着你?最近有那么忙吗?我可不记得我吩咐过你什么。”
“属下去追查前右翼的行踪了,这么多日都没有他的下落,属下担心教主的身体,噬心粉的毒到现在还没有解。”
话还没有说话,沁岚就将左剑铭勾进了怀里:“我知道你为什么刻意避开我,怎么,看到段秋让你不能接受吗?”
左剑铭想要挣脱出来,但是无果。
“属下没有,属下衷心祝福教主能和段秋姑娘终成眷属。”
“哦?那你为什么一直在避开我?你真的那么无私,对段秋一点芥蒂之心都没有?我不是傻瓜,我看得出来其实你对我一直有心意。”
左剑铭闭上眼睛:“我只是希望你过的好,只要你幸福要我怎样都可以。”
沁岚的表情滞住了,半晌,他靠近左剑铭凑近他的唇含了一口:“你好的让我想放手都不行了。”
左剑铭身子打了个哆嗦:“属下恳请教主日后让我充当影卫暗中保护,不再公然出现在教主面前。”
沁岚脸色有些难看了,冷声问:“这是做什么?”
“下人们和教中众人都在传我和教主的关系,如果我再出现在大家面前,那些话也会再传到段秋姑娘耳朵里。可是属下不想离开教主,我还想留在你身边守护你。”
“所以你就打算做个影卫,以后即能保护我又能不阻碍我和夫人之间的感情?”不等对方解释,沁岚已经替他把话说完了。
左剑铭低下头,小声地应道:“是。”
“左剑铭,其实你不用这样。”沁岚放缓了语气,贴在他耳边低诉:“就算我成亲了,我也没打算不要你,你还可以继续和我保持这样的关系。至于段秋,她和她爹都不敢说什么,能和我攀亲是他们求之不得的事情。”
说着,沁岚的手滑落到左剑铭腰间,很是自然地去解他的衣带。
出乎沁岚意料的,左剑铭猛然拍开他的手,整个人往后倒了好几步。
沁岚脸色顿时就黑下来:“你这是干什么?”
左剑铭显然对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懊悔,但他的态度却依然坚定:“属下不想再和教主发生这种关系,教主应该成亲,和段秋姑娘相亲相爱才是。”
“你在教训我?”一股无名火起,不止是因为对方的拒绝而感到懊恼,只是当沁岚听到左剑铭说这些话时心里就非常不痛快。
“属下不敢。”
“不敢你就给我过来!”
“属下只想做教主的影卫。”
轰!一旁的桌子瞬间粉碎,沁岚的怒气已经不用再多做表现了。
“我叫你过来,你听不见吗?”
被沁岚过激的反应给震到,左剑铭压下心中的恐慌仍旧固执地不肯挪动一步。
“唔!”下腹被击中,感觉五脏六腑都拧成一团了,左剑铭艰难地呼吸两口下一刻就被沁岚按倒在地。
衣服全被撕碎,左剑铭惊慌地推拒着。沁岚好像非常恼怒,粗暴地将他剥光脱净,再解开自己的裤结,掰开对方的大腿就捅了进去。
“啊啊啊!”左剑铭惨叫一声,就再没挣扎了。下身好疼,疼得他什么都想不到了,就是疼而已。
“早知今日当初你又何必苦苦哀求我让你入教?当初那么希望留在我身边,如今又露出这副不甘愿的模样,你在做给谁看?!”
一边说着,一边粗暴地对待快要破碎掉的身体。
星星血迹通过相交的部位沾染到沁岚的下体上,左剑铭毫无动静,对方残忍的撕裂已经让他没有多少神志了。
许久,沁岚又向前猛得一顶,分身全数挤进左剑铭的下体中,滚烫的浊液全数喷泄而出。
半晌,沁岚才抽身离开了左剑铭的身体。
低头看看身下的人,真是悲惨得一塌糊涂。沁岚看着有点不忍,但却仍旧觉得生气,他的人然擅自说要和他停止这种关系,像被背叛了一样。
看着那染血的下体,一个大男人竟然会让自己给做到没有知觉昏死过去……
遮盖住左剑铭的身体,沁岚叫下人去打了盆热水便把人遣退了。
把人抱上床的时候,再细看了看那受伤的地方,越仔细看越觉得惨不忍睹。
白的和红的混成一块的浊液漫延到了大腿上,撕裂开的伤口红肿不堪,都在无声地斥责着来人的粗暴。
叹口气,良心发现的教主大人拿起湿热的布巾,用从来没有过的温柔小心地擦着左剑铭的下体。
啧,怎么能伤成这样?
再醒来的时候,正好是在傍晚时分,左剑铭动了动身体,下体一阵刺痛。
向四周看了看,他是躺在自己的床上,已经被换上了干净的睡衣。床顶柜子上有盒陌生的外用药膏,左剑铭呆愣了一下,才想到自己受伤的地方已经被上药了。
是谁给他上的要?会是教主吗?可是他昨晚那愤怒粗暴的样子真的会给自己上药?还是说他找下人来给他上药呢?
不敢去想这个让他倍感羞耻的可能,他慢吞吞地走下床,找到外衣穿上又一步一顿地走向房门。
刚打开房门准备出去,门口就立即出现了两个人。
左剑铭一愣,他认识这两个人,是玄天教里武功非常了得的一对兄弟。
“你们为何在我房外?”
“左右翼,恕属下不能让您出去。教主有令,命我兄弟二人在这看守,不得有一人进出。”
左剑铭瞪大了双眼盯着那面无表情的二人,一瞬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你说,教主要软禁我?!”
“教主只是命属下在这看守而已。请左右翼回房歇息,不要随便出来走动。”
门在他面前一点点地关上了,像堵墙一样卡在了他的心口上。
五天了,有人端水送饭,有人送药送洗澡水,唯独没有他想见的人出现。
可他能听到感受到外面这两天都很热闹,好像人人都在忙一样,他们在忙什么?
下体的伤口渐渐愈合,已经对他的行动没有太大的影响,但他仍然不敢随意去推那扇门。他还是不敢随意违抗沁岚的命令,以前是,现在仍是。更何况,他已经感觉到了,守在他门外的人,不止两个而已,且各个武功了得。
花如此人力浪费在自己身上,到底是为了什么?左剑铭不懂,只是因为自己那日的拒绝惹怒了他,所以他到现在还怒气未消吗?
都是要成亲的人了,既然有了那么美丽脱俗的女子做妻子,又为何还仍旧要求和自己保持肉体关系?
教主,属下不懂你,真的不懂。
夜深人静,只有几声虫鸣使得夜更安静。有人推开了房门,一步步走向左剑铭的床铺。
来人走近了,却立在床边不动弹,好似在观察他的脸。
左剑铭没有睡,他慢慢张开眼睛,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吴渊!你怎么来了?”
“教主让我来给你传信。”
“他要告诉我什么?”是要解除对他的软禁吗?
吴渊深深地看了左剑铭一眼,却依旧用平板的语调说道:“教主说他这两天要出去,让你好好在这里等他回来。”
左剑铭与他对视,半晌,他笑了:“教主这几日就要成婚了吧。”他并不迟钝,这几日外面的热闹并不是没有原因,而现在最可能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天下第一的教主要成亲了。
第十八章
“还有二十余日,教主和段秋姑娘成亲。从现在起你可以走出这个屋子了,但不能出京城。”
左剑铭笑:“原来我竟猜对了,看来我也不总是运气不好。”
“这些丹药是教主给你的,一日服两颗,可以帮你尽快回复元气。”
左剑铭看着吴渊拿过来的丹药,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情绪,索性就接过来了。
吴渊转身就走。
“吴渊,你不留下来坐会儿吗?”左剑铭在他身后说道。
“不了,我还有事。还有一件事告诉你,”吴渊转过身来面向他:“教主外出是为了给段秋姑娘亲自挑选聘礼。”
吴渊说完就走了,左剑铭冲着空荡地门口苦笑。吴渊啊吴渊,你还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给我,都这个时候还故意说这些让我心死,呵呵。
没想到婚期竟然来的这么快,可惜他还没有准备礼物。这是沁岚的婚礼,他一定要送个最好的祝福给他。
拿出当初他师姐给他的通信蜂,不知道再见面的时候会怎样。师叔一定是气疯了吧,他对自己这么信任,自己却背弃了师门。
把蜂放开,看着它飞起来,然后消失不见。
再看见柳阳的时候,是第二天晚上。
左剑铭从沉睡中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柳阳那一双红肿的眼睛。
咧开嘴对着仍在流泪的女子笑笑:“师姐,你这么快就来了?”
柳阳一拳打过来,左剑铭没有躲,脸颊立即就肿了。
“笨蛋,你为什么不躲?!”柳阳又心疼又气愤地说道。
“是我惹师姐哭了,我甘愿被师姐打。”
“你这笨蛋!”用手抚上左剑铭红肿的脸颊,柳阳不舍地问:“疼吗?”
“不疼。”
过了好一阵子,左剑铭才把柳阳哄好不再掉眼泪。
“师姐,我背弃了师门,你可知道?”左剑铭低下头。
许久的安静,最后化成一团叹息:“剑铭,我知道你是为了还债,你对那个人的歉疚让你想留在这里保护他。我说再多你也不会回头的。”
左剑铭低下头,把心中的话咽下。不是的,他不仅仅是为了还债。以前他的确是那么认为的,可是却接触沁岚,他就越喜欢他,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师叔他,还好吗?”
“还是老样子,我之前一直骗他说你有私事没解决完,他也就信了。说到底,你这么久都没有联系我,这次突然良心发现找我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左剑铭干笑两声:“什么都瞒不过师姐,我想让你帮我找个人,那个人叫张成玉,原玄天教右翼。”
“你找他做什么?”
左剑铭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实话:“他给教主下了毒,至今未能找到解药。如今教主要成亲了,我想为他把毒解开,可张成玉行踪不定,我们查了许久都没有消息。”
“你说那个沁岚要成亲?!”
“不错。”
“剑铭,你……”
知道对方想说什么,左剑铭的脸色没有什么悲伤或异样:“放心吧师姐,我没关系的,我只要他过得好。”
柳阳叹口气:“如果用通信蜂找人,必须要有那个人的血才行,可现在上哪找那个人的血?”
“我知道哪有,虽然我也不确定现在还在不在了。师姐你先离开这里,天明的时候到南街头上的宾客楼见。”
“好,那我就先走了,我在那等你。”
“嗯,师姐小心点。”
天刚蒙蒙亮,左剑铭赶到宾客楼,柳阳果真就在那里等着。
“师姐,辛苦你了。”
“你师姐不辛苦,我才是真的辛苦。”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左剑铭立即向四周望去。从一面墙的拐角里走出来一个头发花白,但是脸上没有多少皱纹的老人。
“师叔……”左剑铭向被雷劈重一样定在那里,用颤抖着声音叫着老人。
“你都入玄天教了,还叫我师叔做什么?!”
噗通一声,左剑铭双膝着地,当着老人的面跪在了地上,柳阳吓了一跳,想上去扶又止住了。
“徒儿不孝,有辱师门,请师叔责罚!”说着,一个接着一个的响头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剑铭!”柳阳急得直叫:“师叔!剑铭要是磕坏了头我和你没完!”
付东海瞪了他一眼,又看看地上一直在磕头的徒儿,咬咬牙一把将他拽起:“别磕了!你那点事柳阳早就告诉我了!我要真不认你,又何苦大老远和柳阳往京城跑,你这孩子真是死心眼!”
“师叔,你都知道了?”左剑铭不可置信地看看付东海,又看看柳阳。
柳阳心虚地不去看他:“我要是不和师叔照实说,他会原谅你吗?”
左剑铭没有想过要责怪柳阳,只是那么可耻的事情,让他觉得更有辱师门。
付东海看着他那副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行了,那时你还小,我不会再多责怪你。而且事隔这么多年,该忘记的也应该试着忘记了,那个人也应该不记得了。这次你要做的事,师叔会帮你去做,但是有一点你要答应我。”
“师叔要我答应什么?”
“这次你把那个人的噬心粉解了,就当做是赎罪了,你们之间的恩怨从今以后一笔勾销。等事情办成之后,我要你和我回飞玉堂,以后再不过问他的事情。”
左剑铭猛地抬起头:“不行,师叔我……”我发过誓要一辈子守护他的。
左剑铭还想解释,但是看到付东海难得一见的严肃表情,只好把想说的话咽进肚里。
“我不管你有多不舍,总之把他的毒解了,就当做你们之间两清了。本来就是应该忘却掉的东西,你若再执意下去,最后很可能把本来应该平静的事情再度掀起来。到时候受伤害的是你自己,说不定还会给他带来困扰和麻烦。而且你想想,他真的愿意让曾经那样对他的人一直留在他身边吗?”
付东海平常嘻嘻哈哈为老不尊惯了,可到了关键时候说话却咄咄逼人让人连气也喘不上来。柳阳在心里这么寻思着,偷偷为她的师弟哀悼。
果不其然,左剑铭听到了这番话后就好像正被人戳到痛处一样,任谁都能看到他那张苍白的脸上所溢出来的痛苦。
其实,一直以来他都在蒙蔽自己,其实是他自己不想离开沁岚,总想留在他身边,然后用偿还作为借口待着不走。的确,是自己的执意打乱了沁岚的生活,如果以后被他知道了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想必他也会感觉痛苦吧。本来已经被他忘却了的往事被再度想起来——曾经被男人给侵犯过。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更不会希望那个人再出现在自己面前。
左剑铭冷静下来,清清楚楚地说道:“等噬心粉的毒解了,我和师叔回飞玉堂。”
……
左剑铭领着他们进了宾客楼的一间客房。在这里,他用剑刺中了张成玉,最后又让他逃了。也就是在这间房里,沁岚第一次要了他。
“剑铭,这里就有那个张成玉的血?”
“我以前在这里伤过他,但那是一个多月以前的事了,我想如果运气好的话,应该能在角落里找到存留的血迹吧。”
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在窗沿上的一个死角上,左剑铭找到了一滴残留的血迹。那血迹很小,已经发黑了,不仔细看根本不会注意到。
柳阳非常小心地把那薄薄一层血迹收集到起来装到一个小容器里。
“我得找个地发把这血融开,如果这真是那个人留下的血,我就能用通信蜂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