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人才和天才只差一个“二”。
故,人才很精,而天才总是有点二。
所以……这似乎是一个天才被人才耍弄……的故事。
内容标签:高干 天之骄子 青梅竹马 豪门世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蒲爱牛,车廷筠,阮玉 ┃ 配角:阮秋秋,维托,白牡丹 ┃ 其它:
第一章:同桌是班花
“告诉同学们一个好消息,今天我们班的蒲爱牛同学获得了我校三年级数学竞赛第一名,并且将代表我校参加全市小学生数学竞赛。大家鼓掌,爱牛同学,来拿你的奖状。”赵老师说着举起一张金黄色的奖状向全班示意。
大家都很喜欢赵老师,可我一点也不喜欢她,因为她总把我的名字念成“阿妞”。然后班里好几个坏小子就会起哄地大笑,还会大声道:“阿妞阿妞是女孩,走路要穿花裙子!阿妞阿妞是女孩,是女孩!”
妈妈告诉我不能打架,所以我只好狠狠地瞪着他们,直到眼睛酸得看不清。妈妈说眼神是有质量的,所以我相信我的眼光和伽马射线一样厉害,因为每次我实在忍不住想要闭上酸痛的眼睛时,那几个坏小子就会住嘴安静下来。
我磨磨蹭蹭地站起来,不情不愿地靠近赵老师,赵老师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激动地摇了摇,我有点站不稳,抬头瞪着她。
赵老师说:“爱牛同学,老师相信你会为我校争光的!加油!”说完向全班挥舞胳膊,做出一个有力的手势。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激动,足足一个半小时的时间,仅仅用来求出几个代数式的和……
赵老师握住我的两只胳膊,让奖状在我的头顶展示,声音震得我耳朵里边嗡嗡直响。
“让我们再次为蒲爱牛同学鼓掌!”
底下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赵老师放开我,在我肩头使劲儿一敲,我不敢回头,急急忙忙地跑下讲台。
我在心中想着,我讨厌赵老师。感觉还不够解恨,我又默默加上一句:至少要讨厌一星期。
上课时,赵老师一直注视着我,和西游记里的妖怪一样,都让我有点害怕。爸爸说妖怪都是假的,可赵老师是真的。
我低着头,逃离赵老师无处不在的目光,同桌伸手递过一张小纸条,我疑惑地看向她,对口型说:你——越——过——三——八——线——了!
她——阮秋秋脸一红,嘴巴撅了起来,把纸条唰地扔在我脸上,扭头不再看我。
我更加茫然,当初三八线是她拿着粉笔比着格尺画上去的,严令禁止我,以及一切归属于我的物品越过一丁丁点,她发誓说,我要是敢占用她的地盘,她就掐死我。
阮秋秋应该是一个很好看的小姑娘,因为那几个坏小子说她是班花。
班花是什么我不太明白,在我看来这和爸爸说的“弦”差不多——一样看不见摸不着,而且总是停留在说说的阶段,好像很重要可又无法实用。
总之我相信,“班花”绝对不是一朵香喷喷的花,而是个凶猛无比的东西。
姑且说阮秋秋是一个班花,但因为她不是一朵无害的花,而是一个可能会掐死我的食人花,所以我不能无视她的情绪——尤其当她就坐在我的旁边时。
我小心翼翼地展开纸条,铺平,认真地小声阅读:“蒲爱牛,今天放学有时间吗?”
我快速地扫了一眼阮秋秋,她好像听见了,正怒视着我,我有点害怕,因为每当她露出这个表情时,就意味着我的胳膊要遭殃了。
妈妈说要让着女孩子,所以即使很疼,我也要忍着。
只是被掐的次数多了,我总结出一个经验……在阮秋秋动作之前,睁大眼睛对她微笑——通常她就会收回手。
这个办法唯一的缺陷就是,过后我要忍受来源于阮秋秋无数次的偷偷摸摸的打量,她每次一用那种眼神看我,我被掐过的地方就隐隐作痛。
权衡利弊之下,我发现无论如何都无法逃过阮秋秋的压迫——这个词是爸爸教我的,用来形容妈妈指使他做家务活,而且不允许有反抗。
我发觉这个词用在阮秋秋身上也很合适,因为我也不喜欢被掐,正如爸爸不喜欢洗碗。
这次我连忙转开视线,在小纸条上一笔一划地写上:有。
阮秋秋正斜着眼睛看,不知为什么突然裂开嘴笑了一下。
我将纸条传回去,阮秋秋拿着她叔叔新买给她的钢笔,唰唰唰地写起来。
我是不敢偷看的,只好正襟危坐,盯着黑板。
赵老师正奋笔疾书,唾沫和粉笔沫交相呼应,我正惊奇着他们竟然没有凝结成浆糊,赵老师突然转身问:“这道题是就是前几天的竞赛题,咱们班同学有没有会做的?”
这是一道非常典型的鸡兔同笼问题,只要设两个未知数带入即可,我兴致缺缺地低头,眼皮子底下正好递过一张纸条。
我有点紧张,阮秋秋今天太反常了,她竟然还对我笑了一下。
“蒲爱牛,放学陪我去买星星条。”下边还有一个括弧,里边写着:你要敢不去,我就掐死你!
她的钢笔字让我想起一个成语,力透纸背。
我琢磨了一会儿,星星条我知道,是一种透明的塑料制品,空心的好像麦秆一样,班里的女生最近都在玩,叠来叠去最后叠出一个星星,攒一堆装在透明罐子里然后就到处送人。
我看不出把几个细细长长的吸管折来折去有什么吸引力,所以我也丝毫不想尝试。可既然是阮秋秋要求的,我犹豫了。
爸爸说一个正义的男子汉不能屈服于威胁,可我真的很怕阮秋秋一个不高兴狠狠掐我一顿。所以我犹犹豫豫地写了一个字:好。
我刚刚写完,就听到赵老师骄傲地大声说:“这道题只有我们班的蒲爱牛同学做出来了,来,爱牛同学,你上前来为大家讲解一遍。”
我茫然地抬头,前排同学齐刷刷的回头,还有赵老师热切的视线。阮秋秋一把抢过纸条,又在桌子底下推了我一把。
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跑到讲台上,拿起粉笔,先写了一个X,又写了一个Y,接着把一个等式列出来。放下粉笔,赵老师立刻感动地道:“完全正确,太流畅了!”
我回头扫了一眼黑板上简单明了的题目,困惑地迎接着同学们羡慕的眼光。
阮秋秋竟然对我笑了一下,我连忙诚惶诚恐地回她一个微笑,她不知为什么脸颊红了。
我觉得那和赵老师兴奋时脸上的颜色简直如出一辙。
第二章:同桌有一个哥哥
每天我最喜欢听的声音就是:“叮咚——叮咚叮——”
这个铃声一响起来,就意味着我的自由来临了。
我会在回家的路上依次做以下三件事:在学校门口的小摊位买一串鱿鱼圈,回家脱鞋换衣服,看书……一直到吃饭。
但今天显然不行了。
阮秋秋仰着头傲然地道:“今天我要和同学去买东西,你们回去,我自己知道怎么回家!”
我胆怯地躲在她后边,我并不是怕生,只是阮秋秋家的保镖太像电影里的黑社会了……妈妈说黑社会代表邪恶。
与阮秋秋对话的是一名又高又壮的男人,挺直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的墨镜,穿着黑色的西装,身后还有一辆黑色的轿车。
我一直知道阮秋秋家里一定很有钱,因为她用得起最好的钢笔,穿的起最漂亮的衣服,可我不知道阮秋秋放学回家竟然是有保镖接送的,这好像是电影里边演的。
黑衣的保镖为难地道:“小小姐,这我做不了主,您哥哥在车里,要不您和他说?”
阮秋秋哼了一声,一把拉开车门,她一离开我的前面,我的视线就开阔了,能看清车里坐着的人。那是一个很年轻的男生,穿着高中校服——我知道那种黑色的制服,妈妈一直说如果我好好学习就可以去那个高中念书,受到最好的教育。我有些好奇,使劲儿打量着他。
他长得和阮秋秋一点也不像,尤其是眼睛,他的眼睛没有阮秋秋大——半晌我做出了结论。
那个男生笑意盈盈地听完阮秋秋的话,蓦地转头盯着我。
明明是很热的天气,不知怎的我的后背却一下子就布满了冷汗,大气都不敢喘了。
他说话不疾不徐,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心底感到很害怕,不敢看他,嗫嚅地说:“蒲爱牛……”
他似乎是没听清,反问了一句:“蒲哎呦?”
我鼓起勇气,抬头大声地道:“蒲!爱!牛!爱因斯坦的爱!牛顿的牛!”
那个男生斜斜地倚着车门,这一下似乎被我吓住了,愣在了那儿。
我的勇气还没褪去,心中大喊道:爸爸说的对,人的气势产生具有能量的磁场!
但紧接那个男生突然开始大笑,然后又捂住嘴巴闷闷的发笑。
我被他笑得有些迷惑,楞楞地站在那儿,不知道怎么办。
阮秋秋恼怒地踹了一脚车门,那个男生又低低笑了一会儿才道:“去吧,一个小时之内回来。”
阮秋秋似乎有点不满,不过还是撅着嘴同意了,她趾高气扬地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黑衣保镖,转身就走。
我忙不迭地跟上,连头都不敢回,心中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跟阮秋秋出来了,她——包括她们全家,都太可怕了!
在学校附近有一家文具店,很大的那种,分两层楼,一层卖纸笔,一层卖乱七八糟的东西。
阮秋秋拉着我上了二楼,到处都是成群结队的女生,她挑了一把粉色的空心塑料秆,又抓了一把蓝色的,我正百无聊赖,就感到脸上被扫过一片刺拉拉的东西,我连忙睁开眼睛,阮秋秋又是一挥手,一把塑料秆就甩在了我的脸上。
她撅着嘴巴恨恨地道:“不愿意陪我为什么答应我出来!”
我哭丧着脸,小声地道:“你说我不来就要掐我……”
阮秋秋突然没动静了。
我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她,她正死死咬着嘴唇,眼睛睁得大大的,然后她突然扔下手里一堆塑料秆,转身跑了。
我想了想,捡起她扔在地上的空心秆,拿去收银台结账。
爸爸常说,没有空手而归的道理。
“小爱爱,妈妈回来了,告诉妈妈想吃什么?”我放下手中的书,砸在桌子上发出“哐当”的一声,妈妈抱住我的脑袋一阵乱揉,一边道:“我儿子的头发真软,想死为娘了。”我好不容易从她的胸口挣出来,就听妈妈大呼小叫地道:“天啊!宝贝,你竟然开始看‘表面物理原理’了!我儿子太聪明啦!”
我一听不妙,赶紧就往外屋跑,却被妈妈一把抓住,狠狠地在我脸上“吧嗒”了一口,我脸有点热,小声地道:“妈妈我想吃鱼……”
妈妈又在我脸上亲了两口,才站起来道:“好嘞,乖乖等着吧。”
爸爸风风火火地脱了大衣进来,他哗啦哗啦洗了把脸,大声地道:“老婆,做好饭了没?”
妈妈在厨房扯着嗓子吼了一声:“快了!”
我正好要去洗手间,被爸爸一把夹起来转了好几圈,被放下来时我有点晕头转向,委屈地看了爸爸一眼。
爸爸快乐地问道:“好玩不儿子?”
我摇了摇头。
爸爸疑惑地道:“我小时候最喜欢被人抡起来打飞机,你怎么一点也不像我?”
我想了想,说:“我是男生,根据DNA遗传原理,遗传了妈妈的X染色体,会更像妈妈。”
爸爸瞪着眼睛看我,突然对妈妈喊道:“老婆!你儿子和我顶嘴!”
妈妈正把饭菜摆在桌子上,她欣慰地笑着说:“我儿子长大了。”
爸爸记性好像不太好,不大一会儿就又热切地询问我:“儿子,在学校怎么样?”
我思考了一会儿,总结道:“要去参加全市小学生数学竞赛,阮秋秋今天没掐我。”
爸爸咦了一声,问:“你同桌今天怎么没收拾你?”
妈妈掐了他一把,问我:“是十一月份的那个数学联赛么?”
我说:“不知道。”
妈妈转头对爸爸说:“老蒲,去给儿子他班主任打个电话问问。”
爸爸立刻应道:“是!”
我趁机把盘子里冲向爸爸那边的鱼肉统统夹了过来,妈妈笑眯眯地道:“还是我儿子尖。”
半晌爸爸拿着手机回来,激动地道:“小牛同志,你儿子参加的这个竞赛只要排上名次,就能直接参加明年四月全国小学奥数竞赛的决赛!”
妈妈放下筷子,突然严肃起来,道:“老蒲啊,你说咱儿子是不是天才啊?咱俩也没给他做过什么特别辅导啊,你一个搞物理的,我一个研究天文的,家里也没有数学类的专着,他从哪学的?”
爸爸认真想了想,说:“要不带他去检查检查吧。”
妈妈把目光转向我,神情慈爱地问:“小爱爱,你在哪学的数学?”
我仔细回想了半天才说:“有一次同学让我帮他写作业,借了我一本教材,全是数学题。”
妈妈追问道:“什么教材啊?”
我更加努力地回想着,说:“奥利匹克数学竞赛基础及解析。”
爸爸和妈妈互相对视了一眼,我看到他们俩个的眼中闪烁着同一种光辉,妈妈说:“老蒲啊,咱俩生了个天才。”
爸爸点头道:“小牛同志,革命尚未成功,还是带他去检查一下吧。”
第三章:去做检查
第二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爸爸和妈妈特意请了假,爸爸开着车,妈妈坐在副驾驶,她回头对我说:“小爱爱,你紧张不紧张?”
我问道:“要打针么?”
妈妈唉哟了一声,抓住我的脖子亲了一口说:“宝贝儿你太可爱了。”
我手忙脚乱地挣出来,大声地说:“我不紧张!”
爸爸嘿嘿地笑了两声,说:“到时候有你哭的,要切开脑袋……”
我犹豫地说:“妈妈……”
妈妈上去给了爸爸一个爆栗子。
爸爸并没有开车去医院,而是驶进了在一所大学。
我立刻轻松下来,大学也是学校,学校跟医院比起来实在好太多了。
爸爸熟门熟路地找到地方,里边只有一个老教授摸样的人,爸爸恭敬地问候道:“张老师好。”
那个人带了一副老花镜,笑眯眯地道:“百源来了啊。”说完又盯着我瞧了一会儿,说:“我以为你说是儿子就是个男孩,现在看来你们家是把闺女当小子养啊。”
爸爸尴尬地道:“的确是男孩。”
我瞪着那个老教授,心里想道:把老花镜拿下来看看吧!
张教授“啊?”了一声,很会给自己找台阶下,说:“是哦,是儿子啊,长得像他妈妈,像他妈妈,哈哈……”
爸爸说:“那就麻烦您了啊。”
张教授挥挥手,说:“你俩就去外边等着吧。”
我坐在办公桌的前边,桌子上铺了一张很长的卷子,总共三十道题,全是图形,多数由圆形,方形,三角形组成,少数有扇形或者不规则图形组成。题目就是从几个不同的图案选项中找出拥有内在关联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