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齐放——瑞雪轻扬

真正的资深腐女：“大胆妖民！胆敢说我们凌总的坏话！！”

我是一朵浮云：“……我没说凌总……当我只是飘过吧，我不说话了……”

轩辕之王：“呵呵，小勇家是农村的，经常干农活，所以身材魁梧点也很正常吧。”

白色菊花：“是啊～我觉得傻乎乎的男人也蛮好的，遇到太聪明的男人，彼此斗来斗去的，会很累，也难免会伤痕累累。前段时间辉儿身上和心里都遍体鳞伤，心疼死我了。”

凌霜打完这句话，转身偷偷往欧阳明的位置上看了一眼。

欧阳明虽然努力装出正在认真的样子，还是掩饰不了他有些受伤的神情。

凌霜微微一笑，继续打字。

白色菊花：“其实我觉得辉儿的心里最爱的未必就是郑勇，毕竟他们才刚认识，感情也不深。可是，一个人未必就会选择自己最爱的那个人共度一生，那样也未必就不会幸福。”

何璃：“嗯，我同意霜哥说的。”

白色菊花：“咦？？小何你不会想说你最爱的人是我家阿轩吧O（∩_∩）O～”

何璃：“……我不是那个意思。”

白色菊花：“哈哈哈！！大嫂，我和你开玩笑的！！”

小花蕊：“真是的，凌美人你不要欺负我们何美人啦。——老大，不好意思啦，我这次抢在你前面担当护花使者的工作了，嘿嘿。”

轩辕之王：“呵呵。”

小天天：“老大在忙啊？我觉得，最理解这句话真谛的人应该是咱部门的冷秋尘和张晨，哈哈，可惜他俩都不喜欢上qq，也不能发表获奖感言了。”

白色菊花：“那是啊，他们两个最爱的都是我这个万人迷，哈哈哈哈哈！！！”

真正的资深腐女：“……凌美人你好歹也谦虚点吧-_-！”

小花蕊：“凌美人要是谦虚了那还是我最爱的美丽又骄傲的女王受吗O（∩_∩）O～”

小天天：“呜呜，老婆，你最爱的不是我吗？”

白色菊花：“停！！禁止在公司秀恩爱！！！另外，再次强调，老子不是受！！！”

小花蕊：“说到在公司秀恩爱，不是你和老大最经常上演的戏码吗O（∩_∩）O～”

白色菊花：“那是啊，我和小轩轩之间的恩爱程度岂是你们这等愚民可以相提并论的！是吧，小轩轩？”

轩辕之王：“嗯。”

凌霜不禁皱了皱眉头。

要说王轩在忙吧，他不可能那么及时看到群聊消息并且回得那么快；要是他没有忙吧，他又不可能回得那么简略。再说，平时只要是自己找他说话，他就是工作再忙也会暂时放下。

不过凌霜也没有多想，忙自己的工作去了。

王轩却一点都没有工作的心情。刚才凌霜的话，像鞭子重重地抽在了他的心上。虽然，他知道凌霜指的是欧阳明和燕辉，但也未必不是在折射他自己的择偶观。

最近，凌霜已经有两个星期都以工作劳累为由没有碰他，也不再做和他一起洗澡之类的事情，甚至连在家的时间都很少，一到周末更是天亮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天黑回来倒头就睡。

王轩不得不去怀疑，也许是凌霜不那么爱他了，对两个人的生活感到了厌倦。

凌霜的初恋是一个叫白类的男人，凌霜当初误会他将自己抛弃，曾一度恨过他，但后来误会澄清，二人言归于好，成了普通朋友。

而凌霜第一次的对象，就是他们策划部的员工，冷秋艾的大哥冷秋尘。冷秋尘是在凌霜当money boy的时候认识他的，曾经苦苦追求过凌霜很多年，但因为他那时在混黑道，凌霜一直没有答应。直到他后来被捕入狱，从凌霜的生命中消失，出狱后又为了凌霜来了魔光。

王轩一直在想，凌霜到底有没有爱过冷秋尘，到底是爱他多一点，还是爱冷秋尘多一点。直到刚才，他才忽然觉得自己想明白了。也许凌霜当初的确是深深爱着冷秋尘的，只是觉得他的背景太复杂，性格太狠辣，和他交往的话也许会很累，才选择了更加单纯温柔的自己。

王轩拼命强迫自己接受这个事实。只要凌霜对他也有感情，现在也和他在一起了，不就好了吗？可是他的心还是生疼生疼的。他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就是凌霜，可是凌霜的心中却有太多太多其他人的存在，王轩永远不知道自己到底排在第几。

但即使心里有疙瘩，如果日子能够一直这样平静地过下去，也就罢了。可是最近，这种自己拼命维系着的生活，似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对，就是从那天，从凌霜以一种非常奇特的理由声称自己要通宵，然后回来之后一反常态地紧紧抱住自己的那天开始。从那以后，别说交合了，凌霜甚至不让王轩碰他一下。王轩不是傻瓜。他知道那天一定发生了什么。就像上一次凌霜一番常态地解下自己的皮带要求王轩抽他的时候，就是因为他误以为自己酒醉之后和白类发生了关系。那这次呢？这次凌霜去见的所谓“老朋友”又是什么人呢？他又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吗？这次，又是不是一个误会？

王轩不敢去多想，更不敢去追问。上次他提出分手，凌霜差点绝食身亡的事情确实把他吓得够呛。就算凌霜对目前的生活有所不满，终究也还是想努力维持下去的吧。所以王轩也只好尽可能地保持原状，尽量温柔地对待凌霜，希望能够慢慢消除他内心的不满。

可是王轩真的已经快要维持不下去了。如果凌霜像前段时间那样只是偶尔去去酒吧倒是没什么，但他竟然已经发展到了不愿意让自己触碰的地步。为什么？是因为他在触碰过别人之后，忽然觉得触碰自己很恶心吗？

种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压得王轩濒临崩溃，而导致他从濒临崩溃发展到彻底崩溃的是凌霜发来的一条消息。

白色菊花：“今天我下班之后也有事，你不用等我了。”

王轩依旧只回了个“嗯”。他已经下定了某种决心。

第20章

从前，不管凌霜多晚回家，王轩都会等着他。

但最近一段时间，由于凌霜回来的时候越来越晚，有时甚至已经凌晨三四点，加上他又不愿意和自己做什么，所以王轩也懒得再等，凡是过了12点就自己睡了。

而今天凌霜回去的时候也是三点过，王轩却坐在床沿等他。

凌霜打了个哈欠。“怎么了？失眠啊？”

“小霜，我……想跟你商量件事。”王轩顿了一下，“不过……你听了之后千万不要生气，不要激动，好吗？”

“……什么啊？”凌霜看到王轩的表情，就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那个……我想……我们不如分开一段时间吧。”王轩终于下定决心说出了这句话。

“……”凌霜僵住了。

王轩知道他发愣通常是爆发的前奏——如果不爆发，直接像上次那样默默走开，后果会更严重——于是他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我们最近的关系不太顺利，不是吗？如果彼此冷静一段时间，好好思考一下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也许会比较好。而且……你不觉得……你现在这样和我天天睡在一起又不让我碰有点残忍吗……我也怕我有一天会把持不住……”

凌霜沉默了半晌，终于看了看一旁打好的包裹，冷笑了一声，“呵，原来如此。所以说，你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了，是不是？反正，你每次决定好的事情，我根本不可能提反对意见的，是不是？”

“不不不！”王轩连连摇头，“这不是要求，更不是命令，这是在和你商量。如果你觉得这样不好，我们就不……”

“有什么不好的呢？”凌霜冷冷地打断他，“好得不得了，简直正合我意。好了，你现在就给我滚吧。”

虽然这是两人共同购买的别墅，房产证上也是两个人的名字，但王轩还是按照凌霜的话乖乖地滚了出去，回到了他原来买的老房子。临走之前，他还很不放心地回头看了凌霜一眼：“你……你不会又玩失踪吧？”

凌霜淡淡道：“放心吧，这不可能。我不会再为了你和自己过不去。你明天上班还能和以前一样看到我。我会证明给你看，没有你，我一样能过得很好。”事实上，他的潜台词是：“我会证明给你看，没有我，你会过得一团糟。”

王轩见他的样子还算正常，终于下定决心离开了。

等王轩一走，凌霜开始边骂边用右手摔东西。“去你妈的笨蛋之王！！！老子为了不让你担心才不让你知道我受伤，还得天天自己偷偷处理伤口！！你tmd怎么就跟个受气小媳妇儿一样以为我不爱你了？！不会是一直想着我为什么不肯碰你之后的事情吧！靠！低智商狗血肥皂剧看多了你智商也降低了啊！！！王轩！！！不让你哭着求我回到你身边老子就不姓凌！！！！！”

凌霜发泄完了愤怒之后，就开始实施自己的复仇计划（？）。

第二天，他在公司看到王轩的时候，微笑着问候了一句：“王总早啊。”

如同凌霜预料中的一样，王轩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愣了半天，才勉强回答了一个字：“早。”

凌霜一如既往地出现在他面前，让担惊受怕了一个晚上的王轩松了一口气。但同时，那“王总”的称呼又实在让王轩觉得别扭得要死。平时凌霜有时也玩笑般地这样叫他，但这次他显然是认真的。更要命的是，凌霜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仿佛他们真的只是普通同事。

王轩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到自己位置上的，总之，他只有努力强迫自己投入到工作当中。这个法子的效果还不错，果然，这让他暂时忘却了这件事。

他暂时的遗忘，一直持续到他看到凌霜在公司管理群里发了一句话。

白色菊花：“大家忙吗？不忙的话马上到会议室开个会，我有重要事情要和大家商量。”

王轩心底咯噔一下。凌霜不是要宣布分手消息吧？！不不不，他应该不是这么公私不分的人，想来确实有重要的事。王轩虽然正忙得不可开交，还是立刻放下所有事，也发了句：“现在是10：45，请大家把手上事情先放一下，11：00到大会议室开会。”

白色菊花：“嗯，会议会在一个小时内结束，不会耽误大家午餐时间。”

群里很快有人回了句：“收到～两位老大配合还是那么默契，嘿嘿。”

王轩苦笑了一下。他作出的确实是一如既往的不问缘由就配合凌霜的举动。但他和凌霜的关系，还能一如既往吗？

他忍不住私聊问了凌霜一句：“你有什么事？”

凌霜很快回了过来。

白色菊花：“我本来是想待会儿和你们一起说了，免得重复一遍。不过又想了下，抱歉，果然是我考虑不周，应该先和你商量好的，毕竟你才是公司的总裁，我只是个副总。”

凌霜的语气客气得让王轩赌得慌，连忙回道：“没事没事，都一样，我只是好奇问下。”

白色菊花：“是这样的，我想和降魔科技合作。这件事我已经和小薇他们谈好了。”

轩辕之王：“……啊？！什么时候谈好的啊？”

白色菊花：“呵呵，就刚才。不好意思啊，这么大的事，是不是我太擅作主张了？不过，一会儿我会列举充足的理由。当然，你也可以投反对票，看大家最后的意思吧。”

王轩正想再回些什么，发现已经接近15：00了，只好回道：“嗯，去会议室吧。”

到了会议室，凌霜开始一边播放他做好的ppt，一边在会议上发言。“众所周知，我们和降魔科技目前是中国网游界的两大巨头，我们分别所占的市场份额如饼状图所示。虽然我们前段时间一直在同时在线人数等多个方面稳居国产网游中的第一，但降魔也在励精图治，近几个月，他们就有时会超过我们。这样的良性竞争，虽然并没有什么不好，可是……”凌霜切换到下一张ppt，“如你们所见，如果抛开国产网游这个范围，目前在国内最受欢迎的网游依然是WOW这款欧美游戏。所以我就一直在想，为什么我们国产网游公司要自相残杀，而不能联合起来，一起带给玩家更多的中国文化宣扬呢？当然，强强联手的情况也不鲜见，但合作中通常也掺杂着利益冲突和勾心斗角，让这种联合不能发挥得淋漓尽致。而如你们所知，我和降魔CEO燕总的私交甚好，我相信他的为人，也看好他的公司，所以，我认为，我们完全可以进行一种彻底的全方位的合作。”

有人举手要求发言。“请问凌总，何为彻底的全方位的合作？”

“问得好。”凌霜笑了笑，切换到下一张名为“合作方案列举——方案一”的ppt。“我想的一种最最彻底的方式是，直接合并两个公司，将我们公司的全名‘魔幻之光网络游戏有限公司’和他们‘降魔科技科技有限公司’的名字合在一起，叫作‘降魔之光网游有限科技有限公司’。然后把我们的《剑客情缘》和他们的《武林恩仇》也合并成一个叫《剑客恩仇》的游戏——当然，具体名字还可以再集思广益……”

王轩皱了皱眉头，打断了他：“我觉得这样不妥。虽然你的本意是让这两个游戏的玩家合二为一，但玩家未必买账，反而可能会觉得莫名其妙。何况，我们和他们的游戏都有一些各自的特色，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融合在一起的。”王轩和凌霜在公司管理方面常会有不同意见，这种交锋也属于正常情况。王轩并不想因为他们现在处于特殊阶段就一味屈从于凌霜，置公司利益于不顾。

凌霜仍旧微微一笑。“王总说得很对。这些问题我后来也想到了，而且燕总也是这么说的。”他继续切换到名为“合作方案列举——方案二”的幻灯片，“所以，我目前更倾向于这第二种方案。那就是，保留各自的公司和游戏，只是对外明确合作关系，并且在游戏中加强互相宣传。比如说，他们有个采蔷薇任务，我们有个采菊任务，就完全可以在做这两个任务的时候提醒玩家另一个游戏中有相似的任务存在。”

“嗯，我觉得这个方案是可行的。”王轩点了点头，“好了，现在大家可以各抒己见。”

众人便开始了一番对合作利弊的激烈讨论。

“我想说一点……”一个同事发言，“降魔科技那个名字当初就是为了针对咱们而改的，现在既然要合作，是不是叫燕总再改个名字比较好？”

“呵呵，这个嘛……”凌霜狡黠地一笑，“我倒觉得这名字反而能证明我们关系匪浅呢，现在不是流行勾心斗角的强攻强受吗？就像以前腾讯和360……”凌霜说到这里，忽然觉得胃有点痛，不自觉地皱了皱眉，用手按着胃部，“好了，快12点了，大家都先去吃饭吧。”

王轩也配合他宣布道：“嗯，散会。”

凌霜快步离开会议室，走到了食堂。

从前，他嫌食堂做的饭难吃，每天吃的都是王轩带的头一天晚上做好的饭。到了后来，他们听说吃隔夜饭菜对健康不好，加上又培养出了午睡的习惯，便加长了公司午休时间，改为到公司附近的房子去做午饭吃。——当然，做饭的依旧是王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