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神嗣少年(穿越)上——枼涩

作者:枼涩  录入:11-26

逛得疲了,两人买了点小吃吃,见大殿中香客少了,就到大殿中焚香祈福、捐赠香油钱。

慈安寺偏院中有一颗红豆树,干壮叶茂,善男信女们会在树下祈祷爱情能够长久,然后在红布条上写上两人的名字,相传一次性将红布条抛上树枝挂好的人

就可以和喜欢的人百年恩爱,永不分离。

灵枢虔诚的在树下祈祷,转头对莫锦霜道“锦霜,我们去拿红布条写名字,然后挂上去可好?”

莫锦霜错愕的看着他道“灵枢有喜欢的姑娘了?”

……

眉头一挑,灵枢些许不高兴道“锦霜不知道我喜欢之人是谁?”

莫锦霜面染红霞,别开目光不再看他,难道灵枢真的喜欢我。

他尤记得上次他和张府千金出门游玩,回来后灵枢很是生气,痛骂了他一番后竟说喜欢他——

“莫非锦霜讨厌我?”灵枢眨巴着大大的眼睛,眼里朦隐隐的雾气。

低头看着他呼之欲出的泪眼,莫锦霜心软道“岂会,写吧!”

灵枢认认真真的在红布上写上自己和莫锦霜的名字,站在树下刚要抛红布时,又犹豫不决起来,是自己来抛好呢,还是锦霜?

考虑到自己武艺不精,灵枢把红布给莫锦霜,再三叮嘱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莫锦霜温柔的笑着,小小的梨涡里荡漾着阳光的味道,他自信满满。脚底用力一点,飞身一跃,落地时红布安稳挂在树上,随着微风飘荡,起舞。

时辰差不多时,灵枢念念不舍的和莫锦霜往山下赶。

一阵强风吹过,吹飞红豆树上不少布条,其中有一条赫然写着他们的名字,在风中鲜艳的红布随着风力减小败落在地。

俩个手牵手的走着,完全不查身后的几个壮汉已经跟随多时,

在一个黑暗的转角处,壮汉蒙上面巾,前面两人手提大麻袋。

只觉后背被什么猛的一击,眼前发黑,两人被壮汉从头到脚套上,收紧袋口绳索,用力一甩扛到肩上。

两人醒来时身处一间破屋之中,嘴里赌着破布无法说话,手脚被绷住靠着木柱。

“唔,唔,唔——”灵枢一个劲的唤着身边的人,一双泪眼摩挲,写满害怕。

打量一圈四周,莫锦霜大抵知道,这里是荒郊野岭,想要求救怕是没有可能,看来只能自救。

莫锦霜对着灵枢莞尔一笑,示意他不要害怕,眼神凝定、和煦。

门外八个蒙面壮汉商量好后,踱步进门,其中一个壮汉排众而出道“两位小爷一看便是有钱人家的公子,我等今日之举只为求财,只要两位小爷肯写家书回去差人筹备钱财来赎,我等绝不伤害分毫。”其实早在外面商量好钱一到手,便撕票杀人,免得麻烦。

灵枢看着八个壮实高大的男人,面漏凶光,顿时怯怯的缩到莫锦霜身后。

八个壮汉虽然蒙了面巾,目光凶恶,身藏戾煞之气,观察既此,莫锦霜深明,就算从了他们也是死。

莫锦霜颌首,表示答应,壮汉上前为他解开绳索口封。

莫锦霜拍拍身上的灰尘,俯身为灵枢解开绳索。

‘噌’与此同时,八个壮汉齐齐拔刀,其中一人道“你找死?”

面无惧色,平静淡定,莫锦霜鄙夷道“今日我两若听从你等安排,真能活着离开?”

“我等可对天发誓。”某壮汉说得大义凛然。

莫锦霜挑衅道“你等若跪地发誓,莫某便信服。”

八个大汉皆怒,咆哮道“黄毛小子,休要玩嘴,从是不从?”

“灵枢,好好跟在我身后。”莫锦霜娓娓一句,随意拣起地上树枝,冲向壮汉,灵枢紧跟其后,不敢妄动。

小小的破屋里寒刀树影交织,八个壮汉虽然身壮如牛,但光有一身蛮力,武艺不精,自然不能跟御前第一带刀侍卫莫倾麟的次子莫锦霜相提并论,

只见小小的身影一只手护着身后的人,一只手光凭枯木树枝便处处牵制、压倒对方。

未过两刻,破屋现八个壮汉横七竖八的躺倒在地,个个鼻青脸肿,抱着被脚踢伤,被树枝刺伤的部位哀嚎不已。

莫锦霜面朝灵枢,温煦的笑,安慰道“没事灵枢,你看,我这不好好的么?”

回头看了一眼被打得片体鳞伤,无力再站起来的八个壮汉,灵枢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向前一扑就赖进了莫锦霜怀里“吓死我了,我——”

语未毕、话未完——

莫锦霜奋力将他推倒在身侧。

灵枢一惊,抬头——

那人脚上、身上都是飞镖。

血流如注。

莫锦霜狂吐一口鲜血,拔出身上几枚飞镖,疾掷投镖之人。

壮汉顿时气绝、亡。

莫锦霜沉沉倒下,面上笑容温文儒雅,他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好——好——活着。”

本来那飞镖是正中自己的,躲闪不过,他为了救自己才替身挡下……

“锦霜——”

他抱着他,泪流满面,呐喊悲痛欲绝,划破暗夜寂寥。

20.前尘尽散

七日之期已到,莫锦冄迟迟未来报到,这让尚尧心中极为不快,藐视圣命么?

蓝韵则是安逸,一如既往的闲淡不愠,平静安定。

斜阳西沉,晚霞镀金,蓝韵轩笼在一片金红中,美得好像快要幻灭。

“韵你不急,莫锦冄此刻还未现身。”尚尧有些不忿。

“他又不会人间蒸发,消失得无影无踪,急什么?”相比尚尧,蓝韵是轻松自得的,乌木的发、暗夜的眼,迷离得像晨雾,清澈得像湖水。

看来是朕得学学你这种超脱闲暇的境界了,尚尧俊朗的眉宇展笑,敛尽铅华雍容的风姿,傲世而立。

“圣上,国师大人求见。”德喜来报。

哦,来得真是时候。

尚尧几乎可预见灵枢前来的目的。

蓝韵轻摇着折扇,动作漫不经心,而又优雅脱俗。

“灵枢参见圣上。”灵枢礼貌一揖,瞥了一眼坐在石桌上的蓝韵。

他记得这个大胆放肆的少年,初见那日在御书房用悲伤的眼睛看着自己。

折扇半掩面容,蓝韵定睛看着国师,那一颗蓝泪痣——

如梦、似幻。

以为自己可以淡定自处,没想到看到他的一刻,心里还是被生生的一击。

有点疼。

有点伤。

“国师前来所谓何事?”

实尚尧更想问隐部的事建妥当没,不过既然人已回来,必定办妥。

“灵枢前来,是想求圣上对莫侍卫可以从轻发落——”他直直与尚尧对视,不卑不亢“莫侍卫虽因一时糊涂,致使小福至今生死不明,而今又罔顾圣命,未能查出幕后凶手,但莫侍卫为此事也落得性命垂危,可算报应不爽,请圣上网开一面。”

果然是为莫锦冄求情来的,朕何其不想网开一面,可他偏偏伤害了不该伤害的人。

傲气的眉宇微抬,尚尧不快道“国师觉得朕无情了?”

昔日尧帝还称他爱卿,这会直呼国师,便是怒了,灵枢自知。

无惧道“莫侍卫虽是咎由自取,然罪不至死,求圣上网开一面。”他跪地恳求“圣上若一意孤行,定斩莫侍卫,灵枢便长跪不起。”

这是要挟!

尚尧心中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烧,又不能纵容火势蔓延,国师对他一向可谓肝脑涂地。

烦躁道“国师狠心如此逼朕?”

风吹不动,坚定不移,灵枢跪地不起,为了莫锦冄,就算是死,他也义无反顾,不为情,只为他自责自己当年害死了莫锦冄唯一的弟弟。

‘唰。’蓝韵扇面一合,站起立于灵枢面前,不咸不淡的俯视着他。

国师这话说的没错,莫锦冄如果真的命在旦夕,也算为小福报了仇,现在使这两人君臣反目,对尚尧来说无疑是种损失。

自己什么时候还会为别人设身处地的着想了,蓝韵自嘲,淡淡道“尚尧,莫锦冄的事能不能交给我处理?”对尚尧讪然一笑“行不?。”

这话像尖刀利刃滑过皮肤,不是很疼,却让人难以忍受。

因为来求情的是国师,你就放弃了借刀杀人的打算吗?

灵枢怔怔的看着蓝韵,不知他为何要帮自己,但在蓝韵那双墨色眼睛里,他什么也看不出来,那人只是在浅笑,清清淡淡,悠悠然然。

“给朕一个把莫锦冄交给你的理由。”他微垂着头,不想让人看到眼中的失落和不甘。

蓝韵拉了一下他的衣角,直到尚尧抬起头,才愤愤不平道“你那什么态度,别人说话的时候要看着对方,这叫尊重知道不?”‘唰’折扇潇洒展开,蓝韵半掩容颜,委屈道“枉费我一番良苦用心,我这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朕?

尚尧不明道“此话怎讲?”

得!浪费表情,蓝韵懒得理他,理直气壮道“爱给不给随便,想不到你这人那么小气,我真是看走眼了。”

灵枢跪在地上有些无措,他知道蓝韵用的是激将法,只是为何自己来求情就变成了这两人打情骂俏?

以为少年真生气了,尚尧马上软了下来,讨好道“韵你要的东西,我岂会不给。”

看来真是自己小气了。

灵枢感激的作揖施礼“蓝公子此情,本——”刚想说本座,又觉不够诚恳,“灵枢无以为报,只能铭感于心。”

蓝韵蹲下扶起灵枢,轻浮,不怀好意的笑“我还以为你要说‘灵枢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唉’故作失望的叹息,“不能以生相许至少也要说甘愿委身下嫁吧!”

囧、那和以身相许可有区别?

此话一出,灵枢尴尬得不知如何回答是好“这,灵枢身为男子——恐——”

蓝韵绝不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他对别人的感情一向避之不及。

尚尧愠怒,断呵:“够了——”

什么情况?

两人齐不知所云的看着尚尧。

片刻,蓝韵顿悟,自己怎么会开这种无良的玩笑呢,只是看着灵枢,就有些不自觉了。

他不是夏。

前尘忘记他强迫自己淡了、忘了、葬了。

无所谓的耸耸肩,蓝韵摇着白扇“尚尧,又生气了?”

这家话肝火旺盛还是本来就是个气筒,经常莫名其妙的生气?

见对方毫无反应,蓝韵撞了一下尚尧的肩膀“我现在正式回答你刚才的问题,我之所以要莫锦冄,是因为他还有利用的价值。”

还真能把话说得那么直接!

灵枢愕然!

成功被转移注意力的尚尧问道“对你而言,莫锦冄还有什么价值?”

“我有事需要他去办。”

回过神来的灵枢道“既然蓝公子有事,灵枢愿助一臂之力,以报今日之恩。”

蓝韵摇摇头“我饶莫锦冄一命,是因为尚尧,和你没关系,所以你没欠我什么。”

“我只是不想你们君臣为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伤害兄弟感情。”说完,蓝韵转身回坐石桌。

刚毅削薄的唇角上扬,笑意深切,尚尧此时心潮澎湃,一股暖流激遍四肢百骸。

他真是为了朕!

他竟然会为朕着想!

莫锦冄的性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吗?灵枢现在只剩哭笑不得!

“爱卿可还有事要奏?”尚尧冷冷的提醒,显然还在介意蓝韵今日对灵枢的过分亲昵。

白了尚尧一眼,蓝韵心中不耻,变嘴比变脸还快,刚才还叫人家国师——

温文儒雅、谦和有度,灵枢两手一拱“回圣上,隐部组建已经完成,五日后可全数赶到圣城赴任。”

尚尧满意的点点头,“爱卿办事果然让朕放心,辛苦了。”

完了,这两人打起官腔来了。

“得,打住。”蓝韵淡淡一笑,“为了庆祝隐部组建完成,今天我们仨喝杯小酒怎样?”

玄月半倚苍穹,夜阑如水,没了白昼的炎热躁动,虫鸣蛙叫欢快。

三人月下小酌对饮,畅谈不拘。

大约亥时,三人都有些微醺,灵枢请辞离开。

本座今天也是失礼吧,竟被蓝公子戏弄得不知所谓,而本作心中为何有丝欢愉。

灵枢摇了摇头,把不该想的念头摒弃。

见人一走,尚尧压制不住郁闷的问“韵你为何每次看国师的眼神那般真切,今日又与他亲近不同常人?”

“观察还真仔细,我该说你眼力好,还是说你八婆。”蓝韵醉的有些厉害,浑浑噩噩的笑着“我只是觉得他像一个人而已。”

“何人?”

能让蓝韵惺惺念念的人,必定是很重要的人。

“你不会吃醋了吧?”

被言中,尚尧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蓝韵左摇右晃的站起走到尚尧身边,一只手扶着他的肩膀。

怎么觉得头重脚轻的呢?

故意用力的拍了一下,蓝韵调侃道“安啦,不管他像谁,我都对他没兴趣。”

尚尧看着他滑稽讽刺的笑颜,暗自欣喜——

不是对男人没兴趣就好,你有一天会不会对朕感兴趣呢?

看来朕也醉了,这般痴心妄想!

尚尧略微失意的扶着蓝韵进了小楼。

21.锦冄脱罪

“你不喜烈酒,朕命人酿造得如此清淡的葡萄酒,也能喝醉!”尚尧轻轻一叹,把蓝韵放到榻上。

今天就装醉睡在此处吧。

至从小福出事后,尧帝挑选过几个机灵、懂事的太监伺候蓝韵起居,可全被蓝韵辞退,只差德喜沐浴、用膳的时候过来伺候,现在蓝韵轩徒有主人独居。

掖好被角,尚尧侧躺在蓝韵身边,与他隔开半人距离,靠得太近欲火焚身可不妙。

坠湖的刹那变得清晰,微凉的湖水侵蚀着身体,不想挣扎、不想求救,所以任由湖水淹没,安静的慢慢下沉,胸口滚烫得像火烧水煮,青色的光突破衣衫扩散,越来越大,形成漩涡,至胸口撕裂着身体,却不会痛,垂眼可见的手指渐渐变得扭曲,随着整个身体一起卷入漩涡。

蓝韵睁开眼,什么也看不见。

黑暗,漫无边际的黑暗。

这就是死亡吗?

没有风、没有声音、没有光、没有温度。

什么都没有。

只剩黑暗,身体好像悬浮在空中,抓不到任何东西,感觉不到任何东西。

蓝韵以为忘了坠湖那天发生的怪异现象,可是现在竟在梦里清晰的呈现。

还能感觉到湿透的衣服紧贴着身体,冰冷的感觉蔓延全身。

好冷,连血液都在凝固。

黑暗中,少年无意识的靠近身边的温度,整个人蜷缩在尚尧怀里。

感觉到怀里人的不安,尚尧伸手怀抱紧少年,琥珀色的瞳孔合着月华闪烁不清。

做噩梦了么?

即使在梦里,也是痛苦的么?

尚尧的手在少年背后摩挲着、安抚着。

这一夜、少年深陷梦魇、尚尧一夜不寐,注视着、安抚着怀里的人,直到那萧瑟的身体停止颤抖,直到破晓……

卯时,尚尧起身,不舍的看了一眼榻上的人离开,该去上朝了,要是蓝韵醒来后发现他又借机偷香,该会生气吧。

国师府,沉睡三日的莫锦冄缓缓张开眼睛,

“莫大人,您醒啦。”青年小厮难掩兴奋之色。

莫锦冄风平浪静道“莫某睡了几日?”环视了一圈四周。

这里是国师府,那救他的人就是灵枢。

推书 20234-10-22 :末世之迷途 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