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坐在地上的姿势把工具箱收拾好(因为这样免去了弯腰的困难)然後再费力地站起来。
从寒风里再回到屋子,才发现房间里也没有比外面暖和到哪去。
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吸了吸鼻子。看着正常运作的空调,不知道什麽时候才能暖和过来。
他放下工具箱,把手洗了洗,发现水空头里的凉水还要比手的温度高一些。抬起来一看,原本白白胖胖的手指,竟然冻得有些青紫。想要倒杯热水,发现暖壶已经空了。算了,也懒得再烧水了,睡过去就暖和了。周译自暴自弃的想,钻到冰窟一样的被窝里哆嗦了一阵,不知道什麽时候才再次睡过去了。
次日一早,周译被一阵局促的手机铃震响。
头好痛,眼皮也沈重地抬不起来。
凭着感觉努力摸索到手机的位置,拿到耳边接听,一开口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到不行。
“喂……”
“老板?你终於接电话了。”对方是kuku
“咳咳——”周译按着太阳穴,脑袋里嗡嗡作响,“干、干嘛?”
“你还在睡觉啊,都已经中午了。今天不营业吗,怎麽也没通知啊……”
什麽,已经中午了?自己生物锺一向很准时的,周译看了看手表真的十一点了。
电话那头kuku还在说着:“我过来的时候就锁着门,负责卫生的大姐也说打你电话没打过去……”
周译撑着身子做起来,发现浑身无力,肌肉酸痛,嗓音沙哑地说:“你等下,我去开门。”
他动作迟缓地绑上托腹带,发现被勒住的肚子让他喘气很不顺畅,本来刺痛不已的头部更是一阵晕眩。肚子一抽一抽的疼,坠痛不已。强打着精神从二楼走下去,打开了後门,已经筋疲力尽了。
一打开门,kuku就看到一脸病容的周译倚在门上。
“老板你没事吧?”
周译摇了摇头,喉咙干燥的讲不出话。
Kuku把手背贴了一下周译的额头,然後夸张地大叫:“哇,烫死了!你发烧了!”
“没、没事……喝点热水就好了。”
“不行不行,还是去医院吧!快走快走……”说着去屋里给周译拿了件厚一点的外套罩上,拉着男人就出了门。
在医院折腾了大半天,最後的结果是连自己的职工都知道自己怀孕这件事了,而且周译又非常不幸的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这几个月把前三十年的份都补回来了,周译自嘲地想想,打死也想不到自己会有一天变成医院的常客。
因为肚子里有孩子,医生不能给他吃效果太快的药物,怕会对胎儿产生副作用。只能躺在床上打点滴了。所以现在还是全身烧热不已,难受的要命。
“学长?”
周译抬眼一看,竟然是多日不曾见到的锺可为,显然是kuku那个大喇叭告诉他的。
勉强撑起身子,对锺可为笑笑:“你来了,我还以为你都不想见我了呢。”
锺可为提了提手里的一袋东西:“我给你买的粥,吃点东西吧。”
“谢谢,刚吃了些,现在还不太饿。”
“那我放桌子上了,你待会儿饿了再吃吧。”说着,锺可为把粥放到一边,沈默了一会儿,锺可为轻轻叹了一声:“我那天一时气不过,才那样说你,抱歉。”
“不是……是我不好其实,我不该……”他想了半天,不知道他究竟哪里“不好”:是喜欢何致远不好,还是拒绝锺可为不好。
锺可为看到他憨傻的表情就知道对方又在想什麽可笑的事情,於是打断他:“算了,别说了,我明白。我只是气不过,何致远那个家夥那麽对你,你竟然还愿意为他那麽辛苦的怀着孩子,为他受那麽多委屈。”
“没有的,”周译解释道,“我没有委屈啊……而且孩子是也是我的,我自己也有份要努力啊。”
“可是,你做的这一切那个人都不知道!”
“我不想做他的负担,他不喜欢我,这个孩子他也不会喜欢的。”周译断了顿,“与其让他费神去想怎麽处理,还不如不要让他知道。”
锺可为简直哭笑不得:“你……唉,或许你是对的吧,我真的无法像你这麽伟大。”
“我只是觉得这样应该比较好……”周译小声的说。
锺可为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好吧,那你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明天再来看你。”
“阿锺,”锺可为开门要走,周译喊道,“谢谢你。”
锺可为挥了挥手,表示不客气,然後离开了病房。
还没过去十秒锺,病房门又一次打开,这次进来的却是何致远。
23、何致远你想说什麽
虽然躺在病床上,但是周译第一反应还是用手指抓了抓他细软的头发,不知道自己生病的样子会不会太丑,让男人看了讨厌。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已经足够难看了,再难看也不会差到哪去。
“咳咳、你……怎麽来这里?”周译嗓音沙哑地问道。
何致远没有回答他,而是定定的看着他。周译不自然地把头低下,不敢跟男人眼神结束。
终於,何致远开口了,打破了沈寂。
“应该我问你才对,”何致远语气不善的说,“你还真是厉害,三天两头就进医院,就那麽喜欢折腾自己吗。”
“不是,我昨天晚上修空调,所以才着凉了……咳咳、咳……”周译压低声音回答,自己也不好意思说出来,毕竟自己这麽大的块头还弱不禁风的太难为情了。
“修空调?”何致远皱着眉反问道,“你大着肚子去修空调吗?”
“不然屋子里会很冷……”周译心想你住那种有集中供暖的高档小区当然不会了解平民老百姓是怎麽过的。
何致远讥讽地说到:“你原来还是机械师啊,我都不知道你连空调都会修,下次该不会连飞机坦克都要你修吧?”
“……”周译习惯性地低着头听男人地讥讽,连回嘴地余地都不会有。
“对了,”何致远好像想起什麽似的,“我忘了,你还是个骗子!一开始就到我们公司骗了一笔单子,结果还搞砸了。
现在,现在——”何致远顿了顿,“现在你还要骗我孩子的事。我——刚刚在外面,全都听到了。”
周译听到最後一句话,惊恐地抬起头,看着站在面前面目表情的英俊男人。
他知道了?
那麽,他是怎麽打算的?
周译心里突突地挑着,完全捉摸不透男人的想法。
何致远迈开长腿,姿态优雅地走到周译跟前,低头看着一脸惊慌的病人:“到我家里住吧。”
他声音不大,甚至可以说太小了,周译一时间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他仔细分析每一个字的意思:跟、我、回、家、住。
我、家、跟、住、回?
回、家、跟、我、住?
……
他拼凑每一种可能性,来分析是否男人说的是其他的意思。不管哪一种,应该也不是自己想的哪一种。还是说,是发烧把脑子烧坏了?
“你死机了吗?”何致远看着一脸痴呆表情的男人,忍不住说。
周译回过神,抬头傻傻地看着男人英俊到不像话的脸。
对了,一定是这样。如果自己当真,男人一定会讥讽自己不知廉耻之类的。
“你不讲话我就当你答应了,”何致远依旧面无表情,好像刚刚那句话和‘你吃饭了吗’一样无所谓,“出院之後就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些带去……算了,还是现买吧,你那些东西也不知道干不干净能不能用。”
周译本来就不怎麽灵感的脑袋现在更是转速不够了。他不应该把把这些话当真的,可是两人关系又没好到可以开玩笑。周译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蠢,嘴巴张张闭闭,却一个字都没吐出来。因为何致远已经不耐烦了,凶道:“你想说什麽,变哑巴了吗!”
“我……”周译清了清嗓子,“我去你那里住,那麽,你是要搬出去住吗?”他逐字逐字地说,生怕自己说错似的。
“……”何致远终於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是要把房子租给你吗?”
“可是……”
何致远终於受不了地打断了磨叽的男人:“我不想让我的孩子随随便便地生下来,这样说可以了吗!”
孩子,对哦,我肚子里是他的孩子。
果然啊,这麽说就明白了,周译本来有些轻飘飘的心一下子又沈回了谷底,都提醒自己不能有所期待的,还要想那些不可能的事,真是没记性的笨蛋。
“对了,”何致远又说,把手中拿的一个袋子放在周译手上,“我买了点粥,喝吧。”
真不像是男人的所作所为,不过为了自己的亲生骨肉,偶尔做这样的事情也无所谓吧。
“可是,刚刚阿锺给我买了一份。”周译说道。
何致远英挺的浓眉打了个结,好像闻到什麽很恶心的气味一样。他瞥了一眼桌上锺可为买的那份粥,然後拿起来起身走出病房。很快就两手空空地回来了。
“粥呢?”周译不解地看着他。
“扔了。”何致远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回答。
周译一副心疼的模样:“好浪费,我可以吃两份的。”其实刚刚才吃过了,但是真的舍不得。
何致远瞥了他一眼:“你要让我去捡垃圾?”
算了,跟这种公子哥说不通……周译认识到这一点就乖乖低头不做声了。
“你不吃?”
“其实,我不饿。”
“要我喂你?”何致远用好像看笑话一样的语气说。
周译被他一句话说的红透了耳根。
没想到何致远真的把保温盒打开,然後从里面舀了一勺,轻轻吹了一下,抵到病人唇边。
周译已经不是普通的惊讶了,从来没有见过的温柔动作让他觉得不想真实的。他突然心跳很快很快,血都冲到脸上,本来就发烧的脸现在更想是刚从蒸笼里出来的。
“不,”周译觉得自己话都说不利索了,“我、我还是自己来吧。”他伸手就把何致远手里的粥抢了过来,力气大的不像个病人。他真的是天生奴性,受不了别人照顾他,尤其是身边这个男人。哪怕是开玩笑,他也不习惯。
24、医院里也可以H
埋着头用力地吃着粥,觉得味道真的很好。看精致的包装也能知道,肯定是那种名贵的鲍鱼燕窝干贝海鲜之类做的。如果真的被这个男人爱上了,肯定会被照顾的很体贴吧。不过值得欣慰的是,何致远对宝宝还是很在乎的。就算有多麽的讨厌自己,起码不会牵连到宝宝。
“好了,别蹭碗底了。”看到男人用勺子猛刮碗壁的残余物,何致远阻止下来,一把将保温盒拿开,“喜欢吃以後再买。”
“诶……”周译欲言又止,怕被何致远嫌弃地骂他。当然,如果他知道这一份粥的价格,估计会直接用舌头舔干净吧。
吃过了热粥,身上微微发了些汗,虽然还是不舒服,倒觉得精神好些了。这还是第一次,可以和何致远如此和平地在一起呆了这麽久。周译欣慰地摸了摸圆挺的肚子,被另一个父亲知道了他的存在,以後孩子也能多一份爱了。
“我,”看到周译的动作,何致远突然说,“可以摸一摸吗?”
周译愣了一下,然後点了点头,撩开被子,露出八个多月的腹部。
何致远慢慢将两只手放在上面,抚摸着如同满月一样的肚子。接着,他解开了睡衣的扣子,圆润白皙的腹部完全裸露出来。
何致远 的手很温暖,很有力量,被他这样抚摸着,周译第一次产生一种莫名的安全感。不想以前那麽粗暴的摩挲,这次的他格外的温柔。孕夫的身体本来就非常的敏感,虽然知道对方并无杂念,可是由於发烧而微微发烫的体温,在男人抚摸下却逐渐升高,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嗯~!”他一个不小心,居然呻吟出声!太丢脸了,怎麽办……周译撇过头不敢看男人,自己居然被这样摸了几下就有感觉了!骂的一点错都没有,真的是一幅淫贱的身体。
“啊——”周译伸手捂住嘴巴。何致远竟然一下子握住了他微微抬头的欲望!
“你想做了?”何致远轻声问道,声音是和自己完全不同的冷静。
“不是……我、我只是……”孕夫被逗弄的浑身发软,嘴上还是否认着,“我不想……”
何致远急促的笑了一声,修长的手指顺着大腿根滑到了後面入口:“可是你这里不放我走啊。”
果然,他手指刚刚靠上去,就被渴望的穴口一下子吸住了。
“嗯~~呃……我……”周译气喘连连,胸口和沈重的肚子不停的起伏,“好热……”他都不知道自己还会有这麽渴望的时候,那里好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一样不断收缩,想要吸纳进更多。
“可是你还是个病人,我这样做不太好吧。”和周译意乱神迷的状况完全相反,何致远衣冠整齐极为冷静地坐在一旁,可是手指却很坏心眼地在那个高温的甬道里进进出出。
周译咬住被单,发出沈闷而忍耐的呻吟声。穴口被玩弄的搔痒难忍,分泌的液体顺着股沟流淌。周译的两腿不由自主地向两边分开,臀部摩擦着床单。他沈重的身躯轻轻摇摆,害的病床吱嘎作响。
何致远把另一只手也伸了进去,抓着周译了高高立起来的欲望。修长地如同弹钢琴一般的手指,在他的顶端来回套弄,粉红色的颈部很快充血肿胀,蓬勃待发。後面的手指也没有停下来,借着肠液又塞入两指,慢慢地向身体内部顶弄。何致远第一次这麽真切地感受到男人身体内部的构造和手感。他用手指在肠道里不断按压,做按摩一样的手法。
周译本来就很虚弱的身体在这种玩弄下几乎快要承受不了了,一直被男人霸道侵入的後面第一次承受这种细腻的对待,不曾研发过的敏感点如同处女地一般被开垦。一下一下刺激着他脆弱的神经。
“啊啊啊——!”他突然忍受不了叫了出来,心脏迅速的跳动着,男人的手指不知是碰到了什麽从没碰到过的地方,他被刺激得前端几乎就要泄出来了。
何致远在探索中玩的不亦乐乎,他发现了周译几乎快要融化一般的表情,知道那里就是他的弱点。用指尖在那一个地方不断刮弄。没几下,周译的肠壁开始有规律地一阵快速的收缩,液体没过他的手指涌了出来。而前端也跟随着喷发出一股乳白的液体,浇洒在不断起伏的庞大腹部上。
“嗯……呼呼……”肥胖的孕夫瘫软在床榻上剧烈地喘息着,身上出了一身透汗。被男人用手指就搞成这幅德行,恐怕他周译也是第一个。但是他现在已经完全没力气去想这些了,任由黏腻的液体在他股间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