蟠龙王(第四部 穿越 女变男)下——骷髅女王

作者:骷髅女王  录入:11-25

宫奴们直接把封一凛抬到沐浴区的一张软榻上躺下,十分有经验地钳制着他肩膀和双臂不让他乱动,然后轻轻撬开他双唇,小心取出塞在他口中的麻核。

一股鲜血混合着唾液流出来,宫奴们用小痰盂接了,换端上一大杯盐水,灌入封一凛满是伤痕的口腔里。

麻核扎破的伤口被盐水刺激,痛得封一凛浑身发颤,迫不及待地想吐出,却被宫奴紧紧扣着下鄂,硬是逼他含了好一会才松手。

接着,宫奴们又端来带有薄荷味的消炎药汁给封一凛盥洗了几遍,待看到他吐出的液体不再带有血丝,才移开痰盂,用热毛巾替他擦去唇边狼藉。

这时,另有一名头目摸样的老宫奴过来,伸手探入浴缸中试了试水温,点头打个手势,提水的宫奴们立即停止灌注,纷纷退了出去,留下伺候封一凛沐浴的宫奴们也不含糊,立即动作麻利地脱他身上衣物。

“呃……该死的——你们放开我,让我自己来……”

封一凛背脊一阵僵硬,下意识地挣扎起来,俊容上刻意强装出来的漠然再也无法维持下去。

但他的挣扎并没给宫奴们带来实质性的防碍,因为他肩膀被制,双脚受伤,空有一身武功根本使不出来,折腾到最后,反倒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

宫奴们训练有素,对封一凛的羞恼置若罔闻,不顾他的挣动,合力将他抬起放进浴缸中,先垫高他受伤的脚部,随后,团团围着浴缸,拿起毛刷、皂角、猪苓、澡豆等专用工具,开始认真清洗他身上每一寸肌肤。

“喂——你们聋了么?叫你们出去没听见没有?放开我!不要碰我!”

封一凛虽然是战将,但从不习惯让人伺候着洗澡,更何况,被这么多人围观着且上下其手,他只觉羞愤难当,忍不住又大声咆哮起来!。

在一旁监督的老宫奴看出封一凛的窘迫,好心安慰道:“你不必害臊,每位侍君进御之前,都必需彻底清洗干净,才可以去伺候皇上,你刚刚受了伤,行动不方便,还是不要逞强了,就让奴才们替你梳洗吧?”

“我自己有手有脚,才不需要别人伺候,你们快放开我,让我自己洗!”

老宫奴见封一凛如此固执,无奈地摇摇头,负手不再多语。

其他宫奴对封一凛狮吼般的抗议充耳不闻,继续忙碌着手里的工作,认真的程度,竟连发根、耳廓,肚脐,趾缝等平日容易疏忽的部位也无一放过。

“不……不要碰我……你们出去!出去!快滚出去!!”

封一凛不堪其辱,终于忍无可忍,又像一只垂死挣扎的野兽般,发了狂地扭动起来,溅出一地水花。

那些宫奴以为他又想要逃,吓慌了神,忙七手八脚地按住他四肢,负责抓他脚腕的宫奴看他反抗得如此厉害,一狠心,捏住他胡乱蹬动的脚裸便用力掐进水里。

“啊——”

突如其来的双重刺激,在刹那之间几乎超过了人类可以忍耐的极限,封一凛只觉一阵椎心刺骨的剧痛从脚裸深处爆裂开来,直直穿透大脑,他猛地瞪大黑眸,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紧接着,全身痉挛地沉入水底,头部重重磕到浴缸座盘,“咕噜噜”连喝了几口洗澡水,顿时昏了过去。

宫奴们手忙脚乱地把封一凛捞起来,只见他已是双目紧闭,面无人色。

“好啦,趁他安静,你们快把剩下的做完吧!”老宫奴为封一凛诊了诊脉搏,感觉没有大碍,赶紧下令。

其他宫奴心领神会,不等封一凛恢复神志,加快手脚给他清洗干净,合力抬出浴缸,再用柔软棉布为他擦干身体。

封一凛悠悠苏醒过来,感觉痛得几近麻木的脚部被涂上了一层宫廷秘药,药效很快发挥作用,清凉舒服的感觉掩盖了火辣辣的痛楚,但是,伤口只要有人轻轻碰触,仍是痛得剔骨穿心。

宫奴们没让封一凛下地走动,而是又抬着他在铺了羊毛的软榻上躺下,然后取出一套银制刀具,动作娴熟地为他剃毛刮须修指甲……

封一凛此刻连一点力气都不剩了,唯有闭紧双目,任由摆布。

好不容易修剪妥当后,方才试探水温的那名老宫奴过来,从头到脚翻弄封一凛身躯,认真检查一遍剔除过毛发的部位,随后,亲自端来一瓶香精油,仔仔细细地为封一凛抹遍全身。

封一凛心中气苦,咬牙怒问:“这玉泉国后宫,每个男人侍寝之前,都要忍受这等羞辱么?这跟对待畜生有什么区别啊?”

“呵呵,每位侍君在第一次侍寝之前,都必需经过这些程序,你不要觉得是受了委屈,权当是一种享受就得啦!”老宫奴见惯人情世故,闻言笑着劝道:“古语有云:男为悦己者容,我们替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今晚才能讨皇上欢喜不是么?”

“我又不想争宠,打扮得跟妖精似的,多恶心!”

封一凛郁闷地顶撞了一句,却被老宫奴暧昧的规劝臊红了俊脸,黑曜石一般的眼眸里渐渐不再有执拗。

老宫奴看出他心绪已经动摇,但笑不语,抹好香油后,吩咐其他宫奴搬来一块巨大的铜镜摆在软榻前面,并大声朝外面通报。

过一会,两名喜郎跟着司礼监进来,立即接手为封一凛梳妆打扮。

由于时间仓促,尚衣局还未赶得及做出合适封一凛穿戴的凤冠霞帔,喜郎们经过商量,决定用一顶爱夜赏赐的七彩灵宝镂空赤金冠代替凤冠,并且摒弃了凤冠常用的珍珠或黄金流苏,给冠衔两边悬挂充满异国情调的豹纹毛球,恰到好处地把封一凛棱角分明、刚柔并济的俊美容颜,衬托得天衣无缝。

戴好礼冠后,喜郎转身拿出胭脂水粉,准备往封一凛脸上涂抹。

封一凛握紧拳头,强抑着再次发作的冲动,忍耐道:“这些东西……可以免了么?我又不是唱戏的小丑!”

老宫奴左右端详一会,对司礼监道:“大人,我看不必给他上妆了,他皮肤太黑,怎么弄都不会好看,还是别浪费时间了。”

“嗯,你说的有道理!好,直接给他穿喜服吧!”

老宫奴的意见提醒了司礼监,麒麟国的男人未经礼教约束,保持着上古人类浓郁的原始野性,多余的修饰,反而会破坏封一凛那种粗犷而神秘的男性魅力。

喜郎听到司礼监命令,只得放下胭脂水粉,开始给封一凛着装。

进御的新郎装,并非玉泉国传统婚礼上男人穿的繁琐喜服,而是一件勾绣着无数腾云飞龙的大红斗篷,和一件制作精细且式样奇特的御龙套。

这个御龙套由特别加工过的小羊皮制成,柔软贴身又韧性十足,套子前面多加了一块篆刻着黄金“囍”字的盾牌型硬牛皮护裆,护裆正面镶嵌着许多名贵宝石,甚为精美华丽。

喜郎们小心翼翼地给封一凛下身套上皮套,在背后连手腕一起锁上,这样,封一凛只要挣扎乱动,就会拉扯到前面,引起不必要的痛苦。

封一凛不禁羞得满脸通红,这种玉泉国民间经常使用的御龙套有许多样式,封一凛曾经在掖庭局派发的春宫图里看到过,却没想到有朝一日,会亲身领教这种滋味,心中虽然万般不愿,苦于完全没有拒绝的权力,唯有咬紧双唇隐忍。

“你别那么紧张,放轻松点会好过些。”喜郎察觉封一凛全身肌肉绷紧如弦,一边忙碌着,一边解释道:“这是进御仪式的标准装束,因为你身上抹的香油含了少许催情成份,只怕你耐不住先失了元精,所以得把你那儿拘束起来,待到行房的时候让皇上解开,你便能体会到神仙似的快活。”

“呸——这玉泉国后宫,果然孜多古怪手段对付男人!”

封一凛咬牙暗暗咒骂,心中羞恼不已,却只能默默承受这新一轮的折磨。

喜郎故意将封一凛下巴抬起来,让他欣赏自己在铜镜里那狂放又性感的惹火装扮,封一凛被迫睁眼看着,只觉全身血液都像百川入海般奔往下腹汇聚……

封一凛难受地蹭动身子,呼吸变得又沉又重,然而打扮还没有完结,喜郎趁封一凛不备,掏出一方红绸巾叠蒙住他泛漾着水雾的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再取过那件大红斗篷给他披上,欲掩还露地罩住他的诱人装束。

一切都搞弄妥当后,宫奴喜郎们才齐齐跪下高声唱道:“恭喜封侍君承蒙皇上召幸,祝您进御顺利,与皇上白头偕老,早生贵女!”

哼——这到底是娶亲还是绑架啊?

封一凛强忍着加诸在他身上的种种屈辱,牵动嘴角嗤出一声冷笑,揣在心里头的怒火节节攀升,久违了的暴戾狂躁之感,好似打翻了的热油在胸腔中沸滚。

司礼监看着他曲线俊美的双唇张开又合上,满脸羞忿又不得不忍受的样子,甚感满意道:“好啦,快送他出阁吧,花轿已经到了!”

其实关于进御仪式,玉泉国宫廷有一段古老而凄凉的故事,传说在几百年前,微服私访的女皇爱上了一个平民男子,遂把他带回皇宫纳为侍君。不料这名男子是刺客假扮,不但骗取了女皇的真心,还在洞房之夜差点杀死了女皇,女皇一怒之下,便定下苛刻的进御制度:一是让新郎几近赤裸着入洞房以防他身上暗藏凶器;二是蒙上双眼以防新郎认得通往中宫的道路伺机行刺或逃跑;三是给新郎戴上特制的御龙套令他只能受制于女皇。

玉泉国王室的婚娶例来奢华气派,进御仪式虽然不是正式的婚礼,但也非常隆重讲究,庞大的迎亲队伍由仪仗队开路,后面跟着喜乐队、宫灯队、旌旗队、华盖队、羽扇队……再后面才是封一凛乘坐的那顶描金绡龙的八抬大红花轿,喜郎和伺候进御的宫奴们扶轿徒步,两边跟着手捧花篮的红衣小童,不断将各种颜色的鲜花和彩带抛洒天空,把大地点缀得绚丽多姿。

迎亲路线刻意绕后宫一周,沿途不停敲锣打鼓,燃放烟花爆竹,以宣示进御者的无上风光和无上荣耀。

自从来到玉泉国,封一凛一直处于被人遗忘的角落,对这种高调曝光的方式极为不适应,花轿外面锣鼓喧天的嘈杂声,围观人群夹杂着羡慕和妒忌的议论声,慢慢汇聚成漩涡似的眩晕感,把他内心仅剩的一点尊严和骄傲,都搅得支离破碎……

戍时正,迎亲队伍终于到达中宫殿麒麟阁,喜郎打开轿门,让宫奴把封一凛直接送入洞房。

今夜的洞房虽然是临时布置起来的,但细节处丝毫不见马虎,除了占满整面墙壁的金粉双喜字幕,和一对顶天立柱般的龙凤双喜烛台,殿堂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无不摆满各种应季花卉和名贵吉祥之物,甚至连每一个门把手和撑窗杆上都裹了攒花吉字琉璃绳结,满目盛彩铅华、金光灿烂,尽显皇家婚典的富贵奢华。

洞房寝间,最引人瞩目的要算充当喜床的镶白玉紫檀木凤榻。这张凤榻做工考究,宽大舒适,雕栏画檐的四柱床屏上,挂着五彩祥云的轻纱帐幔;床帏自顶端坠下红色珍珠流苏,两边用黄金帐钩撩起;床面上,铺着龙凤呈祥的大红软褥,精绣的鸳鸯锦衾折叠成百合花状,上面洒满了红枣、桂圆、荔枝、红豆和花生等寓意吉祥的干果。

宫奴们将封一凛直接抬到喜床上,为他摘下头上金冠,褪去身上斗篷,仅余连着喜字护档的御龙套,然后,让他双膝分开,跪坐在锦衾叠成的花心中央。

封一凛在众目睽睽之下,几近全裸地摆出像是等待献祭一样的姿势,不禁羞得面红耳赤,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雄健硕美的身躯,也因为第一次承受这种蕴涵着无比屈辱的进御姿势,而微微颤抖起来……

宫奴们对封一凛的羞涩和难堪见惯不怪,忙完手里的活,便陆续退出,只剩下司礼监和两名喜郎,另有四名专门在洞房里伺候的童子,手捧银盘分站喜床两边,盘子里放着合欢酒、子孙饽饽、还有各式喜庆糕点,等待爱夜来完成最后的合卺仪式。

好不容易等到吉时,爱夜在司礼监的引领下缓缓走入洞房,赫然看到呈现在眼前的男儿美色,不由当场愣住!虽然封一凛已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赤身裸体,但进御仪式的标准装扮,却把他无懈可击的完美身材表现得淋漓尽致——

今夜的封一凛,暴露又性感,被强行拉开的肢体,以及被反缚在背后的双手,令他肌肉贲张的胸膛无助地向前倾出,顶端两颗妖冶挺立的红芯,随着急促的呼吸一起一伏,彷佛在做着任君采撷的无声邀请……

爱夜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柔抚上那泛罩着淡淡媚红的滑实肌肤,就像是人类看到了世间最美好的事物,那种怦然心动的爱惜……

不料,爱夜指尖刚落,封一凛整个人便如惊弓之鸟般,猛往旁边闪躲,口中发出暴躁的怒吼,“啊——手……手拿开,不要碰我!”

原来,在催情香油的作用下,封一凛全身变得极为敏感,一丁点的刺激都会引发山洪冲堤般的战栗,他双眼看不见,突然感觉到被人触摸,本就通红的俊颜迅即涨成紫红!

爱夜好笑地收回手,没想到了洞房花烛夜,封一凛对他仍是如此抗拒,“你给我乖乖的,难不成你想让我找海洋过来?”

“你……!”封一凛满腔怒气已到崩溃边缘,想骂又不能骂。

“天底下,哪有不劳而获的事情?你想进我皇家大门,难道不应该付出点代价吗?”

“皇……皇上,今天是大好日子,可千万别坏了心情啊!”见势不对,司礼监赶紧过来打圆场,今夜的进御如果搞砸了,他恐怕也脱不了关系,“皇上,吉时就快过了,请为封侍君揭喜帕吧?”

爱夜伸手到封一凛脑后。

打了活结的丝带一扯就松,爱夜踟蹰半响,却又缩了回去——

同为皇家子孙,爱夜很能明白封一凛内心深处那种无法对人言说的孤独和寂寞,每次看到他墨澈眼眸流露出荒野困兽的悲伤表情,就很有冲动想把他揽进怀里好好慰抚。

但因为一开始的敌对关系,他和封一凛两个人,就像两只浑身披着尖刺的豪猪,只要稍微靠近,就会被对方刺得遍体鳞伤。

“皇上——您还在犹豫什么呢?请快揭喜帕吧?过了吉辰就不好了。”爱夜迟迟没有动静,司礼监等得心焦,忍不住开口催促。

爱夜暗暗叹了口气,收回分散的心神,终于再次伸出手,解开了喜帕。

突如其来的光线让封一凛半眯了黑曜石般明亮的瞳仁,适应良久,才慢慢对上了爱夜那双无垠无底的晶莹美眸。

为了今夜,爱夜显然也刻意打扮了一番,乌黑秀发整个盘起,梳了极其华丽的如意云舒髻,髻上插着三层翠宝“大拉翅”,鲜红喜服上精工织绣着丹凤朝阳闹春图,腰间束了条玲珑琥珀石缀金丝带,带上挂着血玉龙凤合欢佩,足下微露绣珠双喜蝴蝶靴,通身光彩流转,绚丽夺目!

封一凛还是第一次看到爱夜穿玉泉国皇室传统的新娘服饰,惊艳的目光久久收不回去,沸腾在心底的暴戾之气,渐渐被一股异样复杂的情愫所替代……

“皇上,请和封侍君互饮交杯酒吧?饮了交杯酒,两个人才会永结同心!”

永结同心?蟠龙王,他会想和我永结同心吗?

爱夜心情郁闷,听到祝福的话,不禁斜眼瞥向封一凛,四目相对,正在偷偷端详爱夜的封一凛猛然吃了一惊,飞快垂下脑袋,再不敢抬起。

封一凛看见爱夜那双性感红唇犹如珍珠蚌壳般,紧紧抿成一条直线,看起来,似乎并不想喝什么交杯酒,他只觉一阵心烦气燥,自顾抓起送到面前的酒杯,仰头饮尽,再甩手丢入盘中。

“啊封侍君——这……这交杯酒可不能自己喝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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