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们喊什么喊?那人是我的诶!周小宁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种骄傲的情绪爬上他心头。
刚刚那人也被震住,在徐纪安一个漂亮的空中翻转之后,摇摇头就滑到了场外。
见徐纪安就要回到普通区,几个大胆的女孩子就往他那边溜过去。彩灯重新闪了起来,周小宁想都没想就滑下场,开玩笑,怎么能让她们占便宜!他不管不顾,溜着小外八就朝徐纪安扑了过去。
徐纪安似乎有一秒钟的惊讶,然后就张开双臂接住周小宁,因为惯性两人身体紧紧贴住,周围响起更大的尖叫声、口哨声。
音乐沸腾、灯光闪烁、人声嘈杂,周小宁通通都听不见,只有贴面感受到的徐纪安的心跳,“砰砰砰”的快要炸开。一瞬间的甜蜜将他淹没,两人一起转了好几个圈才停了下来,面上升起的热度却是怎么也不肯降。
接下来的时间,他们双手紧握,在场中溜了一圈又一圈。两人似乎找到了最佳契合点,身体如同行云流水那样默契,在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里御风飞行。
此刻的徐纪安有种奇怪的感觉,周小宁像真的被折起来了一样,就放在他手心里,怎么也不会跑掉。
回学校的途中,两人都没有说话。白日里喧哗热闹的大路,夜间只有少许晚归的同学匆匆路过,昏黄的路灯下一派静谧。
周小宁心跳的厉害,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自己既期待又害怕。
拐角处有棵高大的香樟树,徐纪安突的伸手把周小宁拉到阴影处,将他抵在树干上。
他“啊”的一声惊呼被徐纪安吞入口中,徐纪安低下头,堵住他的嘴。先是一阵温柔的吸咬,撬开他的牙齿,舌尖刷过敏感的上颚,然后伸进去逗弄他怯怯的小舌。
静谧的空气里似乎也翻滚起了阵阵甜蜜的气味。
徐纪安早就想这么做了,在溜冰场他扑过来的时候,就想紧紧抱住他,然后把他吻到浑身泛软,揉进自己身体里面。
“唔……”会被看到啊混蛋——周小宁快要站不住脚了,他只好紧紧搂住徐纪安,承接他的狂热。
终于放开他的唇。徐纪安嗓音变得异常沙哑,他双手抚上周小宁的脸颊轻轻摩挲,附在他耳边轻声说:“我想要你……”
“不要——”周小宁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好陌生,他下意识反驳,手却紧紧搂住徐纪安的腰不放。
他抬起头,天空一片灰暗,夜色浓烈沉重,只有徐纪安的双眼,亮晶晶直勾勾盯着他,像被蛊惑了一般,他又颤抖着加了一句:“不要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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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周小宁迷迷糊糊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徐纪安的床上。窗外已经天光大亮,目光所及之处,他那床淡蓝色的床单赫然迎风飘扬着……
轰——
周小宁整个儿懵掉了,脑子里回想起昨晚令人脸红心跳的事情,只想把自己深深埋进被子里面。
又是淡淡清新的柠檬味,拥着他的被子,就好像被他饱含温柔和深情的抱在怀里……
不行了不行了不能再想了,然而此时此刻,周小宁同学脑海里最后一个念头竟然是:以后天天早上都晾床单会不会太奇怪了啊啊啊啊……
这时候徐纪安桌子上嗡嗡嗡振动的手机拯救了胡思乱想的周小宁,他哼唧哼唧裹上枕头边的小毛毯,扶着些微酸疼的腰下床挪了过去坐下——
嘶……好疼,大清早的徐纪安是死哪里去了。瞄了瞄来电显示,竟然是刘建清,他按下接听。
“喂班长,怎么现在才接电话,日晒三杆了都!话说班嫂好像也是金管学院的吧?”
周小宁额头上爬满了黑线,班嫂你妹啊,他把屁股挪到凳子沿上挂着:“据我所知不是。”
“咦?小七?你感冒了?嗓子这么哑,奇怪,我明明记得嫂子就是金管的来着。”
“我没事,你记错了而已。”周小宁一把摁掉电话,哼,把人这样那样了早上起来人还不在,竟然还有搞不清楚状况的室友。
他伸手勾过自己的手机,给舒乐和刘建清群发短信:今晚八点,新乐食府,我和小八请大家吃饭,请务必拖家带口准时到达,过时不候逾期不补~
门上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徐纪安拧着一个精致的食盒推门进屋:“唉,小宁你醒了?快吃早饭。”
“哼哼~”周小宁任他脱下身上的大衣给自己披上,然后在他打开食盒,把煎蛋和咸菜摆好、舀起一勺还冒着热气的红豆小粥喂过来的时候,才凉凉的说:“我还没有刷牙洗脸……”
徐纪安二话不说,赶紧奔到洗漱台挤上牙膏、接好漱口水,然后问他:“要我抱你来洗吗?”
周小宁本来还有些小郁闷,被徐纪安这样细心照顾着早就忘到了九霄云外,他鬼使神差来了一句:“要……”
于是徐纪安兑好洗脸水之后,就像抱小孩那样——一手勾住膝弯一手托住屁股,搂着周小宁来洗漱台,周小宁只伸出两只爪子,艰难而又懒散的完成了洗漱工作。
晚上在新乐食府落座之后,舒乐一个劲儿在椅子上扭动:“卧槽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吃到小七的喜宴,快告诉我今天的太阳确实是打东边出来的吧清哥?”
刘建清黑溜溜的脑袋一阵猛点:“是的是的,你马上要吃到的板栗烧鸡也都是真的。那么班嫂呢?小八呢?”
“咳咳——”万年都宠辱不惊、换句话来说就是皮厚如城墙的徐纪安,难得的闹了个大红脸。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