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他有喜欢的人了。」齐舟云用手指缠着手机吊饰,眼神呆呆地望着楼下,幻想坐在柜台的那个男人,现在在做什么。
「我操!不会吧?舟云,这样的男人不能要,千万不能要……唉,我爸快来了,我不跟你讲了,省得他啰嗦;拜拜,我挂了!」
齐舟云挣扎着想要去将手机放好,但是从阳台走回客厅的路,好像变得前所未有的漫长,这几天他的头一直很痛,全身无力……
「砰!」
三天……整整三天了!
战奇域在店里走来走去,可是越走越烦,现在李天睿已经成功的被他驱逐到对面,所有的问题都是对面杂货店老板应该烦恼的,为什么他还是觉得心头躁躁的,好像什么事情没有做?
从酒吧回来后,那天他在楼下等到快天亮,才等到齐舟云回家,自从他上楼后,已经整整三天没有下来了,即使吃泡面也应该吃腻了吧?
不应该关心他的,当那个小家伙在酒吧里嘶吼地告诉他,他只是他的一时无聊的玩具时,他的心应该早就死了;可是每每闭起眼睛的时候,他都好像看见那个小家伙,一丝不挂的躺在自己身下,殷红的小嘴一张一合地喘息着,嫩白的娇躯透着粉红,好像唤着他快点去爱抚他、征服他。
再看看自己满屋子的商品,不是保险套就是按摩棒,看到每一样商品,眼前就浮现了用在那小家伙身上的样子;尤其是那套该死的情趣内衣!明明只是被他碰了一下,却仿佛沾染了他的气息一样,每晚睡觉他都一定要抱着它才能入睡!
他知道自己二十八了,而那个小家伙才十八岁,这十年,是他们永远跨不过的沟壑,他一次次的选择逃避时,明明是他先来招惹自己的,为什么被抛弃的还是他?他知道,他有他自己的世界,应该喜欢跟他年纪差不多的人……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的理由,却再也说服不了自己的心了呢?
晚上九点,战奇域第一次这么晚关门,楼上齐舟云的家,灯还是没有亮起来,就算不用吃饭,至少也要点灯吧?
战奇域对着齐舟云家的门,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不过是当年的一句玩笑话,两人都是根本不懂事的小屁孩,连他都忘记了,为什么自己会记得这么牢?十几年了还不肯放手。
门铃按了很久,还是没有人来开门,旁边的住户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老年人,本来就睡得早又浅眠,想到自己在这个社区的人缘并不好,战奇域也没有胆子敲门。
从口袋里摸出钥匙,这是一年前齐奶奶给他的,希望他可以在她走后,好好照顾齐舟云,没想到竟然真的派上用场了!
轻轻地转动钥匙,一股作贼心虚的感觉油然而生。
「舟云?舟云,你在吗?」叫了几声没人应,战奇域摸着墙壁开了灯。
天哪,这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
从客厅到厨房,到处都布满了灰尘,没有套防尘布的沙发根本不能坐人了,厨房里堆了好几箱的泡面和微波食品,看起来齐舟云都是靠那些东西过活;这个家在齐奶奶走后,恐怕再也没有人打扫过了。
打开齐舟云的房间,里面的状况看起来要好得多,战奇域稍稍地放宽了心,可是……他人呢?
夜晚的凉风微微吹进来,床脚边有支掉落的手机,正因为电源不足闪烁着提示灯,窗帘被风吹拂着浮动而起,阳台的情景隐隐可见……
齐舟云?
「舟云?舟云,你快醒醒!」战奇域紧张地托起齐舟云的脑袋,一遍一遍的叫唤着齐舟云的名字,紧张得脑门都布满了汗水。
「嗯……」齐舟云皱着眉难耐的呻吟,这声包含着痛苦的呻吟,将战奇域从惊恐中解放出来,小心翼翼地把齐舟云抱上床,盖好被子,
好烫!齐舟云的体温高得离谱。
「舟云,我们去医院好不好?」他一边帮齐舟云擦汗,小心地一边问,却久等不到回答;战奇域已经完全慌了神,他居然要一个病人作决定!
突然,一个人的身影从脑海中闪过……凌晓易!他可是出国进修医学的!
战奇域一通电话便将凌晓易从楼下唤来。
「找我什么事,楼下很多事情等着我做呢!」凌晓易边打呵欠出现在门口,根本还没来得及按门铃,就被战奇域一把捉了进门,要不是看他脸色慌张得像死了人一样,他巴不得踹他两脚。
「快点看看他,他怎么了?」
凌晓易一看见病人,马上恢复他医生的专业态度,认真地查看病情,「没什么,流感而已,没看到窗户开这么大,能不感冒吗?」
战奇域立刻关上窗户,紧张地问:「那要不要去医院?要打点滴还是住院观察吗?」
凌晓易丢一个「你看不起我」的表情给他,「不是什么大事,温度不是很高,我下去配点药,你让他多喝一点水,他等一下可能会发冷,注意保暖,只要不让病情加重就没什么问题了,还有,这小子有点营养不良,大概没有正常饮食。」
等凌晓易一走,战奇域马上去厨房烧开水,看到厨房那些已经很久没有用过的厨具时,心像被刀划过一样痛;自己都在这里住了好几个月了,为什么都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呢?
凌晓易神速的带了药上来,教导战奇域药片的用剂和使用方法。
「你说……这是什么?」战奇域拿着药盒的手微微发抖。
「退热栓啊!」凌晓易满不在乎地说,奇怪的看了他几眼,「你不会用?很简单,塞到他的肛门里就可以了。」
「这不是小孩子才用的吗?」
「知道为什么小孩子才用吗?」凌晓易果不其然地看见战奇域摇头,「因为这对退烧最管用,药效最直接,也是人体最容易吸收的;再说,你那个小家伙未满十八吧?还没有脱离小朋友。」
凌晓易大摇大摆的回去了,摆明了让战奇域自生自灭的态度,管他爱用不用。
因为发烧,齐舟云向来素白的面容,难得透着红润,却是不健康的红;粗糙的大手一遍、一边怜惜地抚摸着他的小脸。
十三年前,当齐舟云还只有那么一丁点大的时候,他也是这么不经意的出现在他的世界里。
其实「南街北街」的幕后开发商,正是天瑞财团,李家当年举家迁移而来的大量仆人,跟台湾当地人结婚生子,李家人丁凋零后,再也不需要这么多的下人了,干脆由李家出钱,专门建了两栋大楼,提供给那些在李家辛苦了大半辈子的下人们居住。
这就是「南街北街」的由来,也是为什么那些看起来并不富有的老太太、老公公们,买得起这有些人奋斗一生都奢求不得的高级住宅。
齐奶奶还没退休前,也是李家的下人,李家的主子对他们好,下人们感恩戴德,齐奶奶直到孙子出世后,才退休离开了李家。
十四年前,李家后花园。
齐奶奶带着才四岁的小孙子,回李家探望老友,几十年的老朋友了,聊得一开心便忘了身边的孙子;小小的齐舟云那个时候,正是最好动的时候,一个人走啊走就走到李家的后花园。
「给我!」个子比较小的小男孩坐在秋千上,一边摇着小脚丫子,一边对着旁边的高个子大男孩叫唤;看他名贵的穿着,不难看出是出身名流的孩子。
大男孩撇着头,不理小男孩,但还是乖乖在后面帮小男孩推秋千。
「给我嘛!奇域哥哥。」小男孩一撇嘴,两只眼睛瞬间就水汪汪的。
大男孩明明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却抵不住小男孩的撒娇,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他;小男孩接过东西,眼里的泪水马上消失不见,一边坐秋千、一边笑呵呵地看着从大男孩那里「拿」来的东西。
「你小心一点,这很重要的。」大男孩不放心地瞅着小男孩,满脸的不放心。
小男孩的秋千越荡越高,大男孩不放心,要求小男孩停下来,但是小男孩十分任性,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最后,小齐舟云看见秋千越荡越高,怎么也停不下来,小男孩害怕得紧抓着秋千的绳子,手里的东西飞落而出,掉在齐舟云的面前。
是一块玉,碎了。
大男孩小心翼翼地把吓哭的小男孩抱下秋千,还柔声柔气地安慰着泪眼汪汪的他。
「奇域哥哥,我把你重要的东西弄掉了!呜哇啊……」小男孩用他昂贵的衬衫擦拭着他更昂贵的眼泪。
「没关系,掉了就掉了,再买就有了,天睿别哭。」大男孩的眼神明明仍四处张望,寻找着可能掉落的地方。
「真的没关系吗?」小男孩咬着嘴唇,低头乖乖认错,「对不起,奇域哥哥。」
「没关系,厨娘应该作好天睿最喜欢吃的点心了,快点去,不然就没得吃了!」大男孩宠溺地摸着小男孩的头。
「那我把最大那块留给奇域哥哥!」小男孩一想到好吃的点心,马上含着眼泪笑了起来。
「好,我等等就去吃,你快点去吧!」
小男孩越跑越远,大男孩这才慢慢蹲下来,找寻掉落的物品。
「你是在这个吗?」齐舟云从花丛里出来,走到大男孩面前,小小的手心张开在他面前,掌心上是他拾到的破碎的玉。
「谢谢你,小朋友……」十四岁的战奇域惊呆了,李家的人素来俊美,从小在李家长大的他,见过各色美人,但是没有一个像这孩子。
才几岁大的孩子,粉嫩的五官、小小的脸,透着隐隐的傲气,很淡雅、很迷人,一看就是一个值得人疼的孩子,细细长长的眼尾,让人以为是从中国水墨画里走出的仙童。
「大哥哥,怎么了?」小齐舟云看着愣住的大男孩,小小的手心拂过他的眉心,「东西虽然碎了,但是如果大哥哥一直记得那个送你东西的人,即使没有这个东西也一样的。」
没想到小小的人儿,可以这么直接猜中他的心事;这块玉,是他被孤儿院的社工捡到时就带着的,应该是他亲生父母给他的,他一直很小心地藏着,没想到今天却……
「大哥哥不要难过。」
「没事,大哥哥不难过!你要不要坐秋千?」
小齐舟云点点头,大男孩小心翼翼地抱他上去,站在他后面轻轻推。
「大哥哥为什么对刚才那个小哥哥那么好?明明是他做错了还安慰他?」感受着风从自己耳边划过的清凉,齐舟云笑呵呵的抓着绳子;爸爸平时上班很忙,经常不回家,奶奶年纪大了不让他玩秋千,如今身后的那双手,让人觉得又温暖、又安全。
「因为他是大哥哥的少爷、主人,也是恩人。」大男孩也感染了小齐舟云的快乐,会心地笑着。
「哦,那大哥哥会不会对其他人那么好呢?」
「除非是大哥哥的新娘子吧?不然应该没有人可以让我对他那么好了。」
「大哥哥,那……那我当你的新娘子,然后大哥哥也对小云这么好,好不好?」小齐舟云停下秋千,认真地望着站在身后的人。
「啊?可是新娘子都是女孩子……」
「小云不可以当新娘子吗?」
仿佛孩子们撒娇的动作都是如出一辙,小齐舟云也像刚才那个小男孩一样,咬着嘴唇,但是大男孩的感觉却不一样,心头泛着微微的酸,这张小小的脸上,不应该出现这样的表情。
「可不可以?大哥哥,你还没回答我呢!」
「可以,小云就可以。」
「那我们打勾勾!」
「好,我们打勾勾。」
小齐舟云刚把手指伸出来,就听见奶奶的呼唤声。
「我奶奶在叫我了,大哥哥再见!下次再见要真的打勾勾哦!」
小小的身影跟他来的时候一样,快速的消失在花丛中,小小的誓言却在战奇域的心口,划下了永不磨灭的痕迹。
「明明是你说要打勾勾,为什么现在耍赖的反而是你?是因为我们没有打勾勾的关系吗?那我们现在补上。」战奇域抓着齐舟云苍白的手,用自己的小手指勾住他的小手指。
「接着,我们还要盖章哦!」战奇域俯身,在齐舟云的唇上印下轻柔的一吻。
干涩的嘴唇仿佛感受到湿润的泉源般,嫩红的舌尖探出唇齿,慢慢地舔着男人留下的湿润和气息。
战奇域看得出神,恨不得立刻俯下身去,叼住那艳红的小舌不放,再一次感受他口腔里的柔软和炙热;突然,尖锐的茶壶鸣笛声打断了他的浮想。
端来温热适中的水,小心翼翼地脱去齐舟云的衣服,抹去身上脊背上的汗水,帮他盖好被子,喂了几次才成功地将药送进他的嘴里。
口服药是解决了,可是……另一种药呢?
战奇域盯着手里的「外用」药,左右为难,真的要这么做吗?看着齐舟云因为发烧而变红的脸颊,他一咬牙,将他翻过身来,上半身用棉被严实地捂住。
下半身修长的双腿、圆润的臀部,全部映入了眼帘,齐舟云全身上下的肌肤,晶莹得仿佛没有一根毛发,让人忍不住伸手慢慢地抚摸。
好滑、好嫩、好棒的手感……双手已经控制不住地转移到了齐舟云的身上,触碰到他肌肤的每一根手指,仿佛都在颤抖。
「啪!」战奇域的右手,狠狠地打了一下自己的左手,现在可不是发情的时候!
紧实的臀部上的两个小山丘,慢慢地被分开,古铜色的肌肤和嫩白的肌肤相互交融,两片山丘中间的山谷慢慢露出,还有那天然的小湖泊泉眼;白色的丘体、艳红的小洞……每一样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战奇域调整呼吸,胯下的反应已经让他的神智疯狂,勉强稳住不断发抖的手,粗大的手指往穴口慢慢移动。
「疼……」埋在枕头里的齐舟云轻声呻吟,下身不配合地扭动了一下,好不容易露出来的小穴,又重新回到了山丘的保护之中。
战奇域一听齐舟云喊痛,马上停下了动作,一遍、一遍地揉着他的背,才安抚下他的躁动。
对了!润滑……先要润滑才行。
战奇域马上冲到浴室,把自己的手指弄湿,再将手指其余的水份涂抹在洞穴的四周,微凉的手指慢慢地尝试着,再一次送进洞中,
好热、好软,嗯……战奇域从鼻腔的最深处,发出深深的喟叹。
因为发烧,齐舟云的体温远远高于正常温度,只是进了一小节手指,即被柔软的肠壁密不可分地包裹着,要是换成是自己的肉棒,那会是何等的销魂?
战奇域的手指上有一层薄薄的茧,平时没什么大不了,却在此时成了致命的武器,随着手指不断的深入,粗糙的茧体表面,慢慢地划过细嫩的肠壁,肠壁上的每一次蠕动,牵动着齐舟云胸口的起伏,散发出诱人的吐息。
战奇域也像发烧一样,开始气息不匀,被情欲冲昏了脑子的他,根本已经忘记退热栓的事情,粗长的手指送进了齐舟云妖艳的洞穴,
「唔……嗯……」齐舟云不知所措地抓着身下的床单,虚软的身体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随着后穴的抽送而摆动。
在粗糙指腹的刺激下,洞穴的肠壁分泌着天然的润滑液,方便着男人一次次的抽动。
「嗯……」好热、好难受……痒……
齐舟云闭着眼睛,伸直的手却弯了起来,在棉被底下、在战奇域看不见的地方,抚摸着自己的乳头,身体空虚得希望有人可以抚慰。
战奇域像脱了缰的野马,再也受不了这样的煎熬,单手解开自己的皮带,褪下裤头,解放被压抑的欲望,他坐在床边,紧盯着床上半裸的身躯,一手的手指在艳红的洞穴里搅动,另一只手覆在自己的欲望上,紫红的顶端已经有透明液体渗出。
覆在欲望上的手撸动得有多快,深入在那具炽热身体的手指,抽动得就有多快,在情欲的撮合下,两人仿佛慢慢合体了;战奇域闭着眼,想像着自己的肉棒深入,自己手指所体会到的洞穴的紧窒和美好。
「嗯……呜……」好热……不要再弄了,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