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了看凛凤道了句,“回见”就没了踪影。
青彦收起瓷瓶,“你好好照顾这孩子吧,我回了。”
凛凤没有留青彦,只是对着青彦的背影说了声“谢谢”。因为凛凤知道,即使是青彦,这东西也是来之不易,极难得到的,大恩不言谢。
青彦的身形一顿,复又前行,双腿的肌肉微微的颤抖。
第八章:终于同居了
傍晚,终于来临。
凛凤就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的盯着白宝。只见那紫色的眼皮下的眼珠转了又转,睁开了眼睛。
“师傅……”
“嗯……”
师徒俩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在夏日傍晚的夕阳中对望,一片和谐。
“咕——”
“什么声音?”凛凤皱眉。
“咕——”
“什么声音?”又是一记皱眉。
“那个……”
凛凤疑惑的看着一脸娇羞面色红润过了头的孩子。
“师傅……我好像……有点饿了。”说完就别过了头。
额,可不是吗,孩子这都三四天没吃过饭了,不饿才怪呢,疏忽呀疏忽。
作为一个奶爸,凛大公子果然是有够失败的。
“那个,宝儿呀,你等着,为师这就给你做去哈。”
白宝看着凛凤匆忙的离开,暗自的回忆着刚才师傅的脸是不是突然就变得“红润”了呢?
不过片刻凛凤就端着一个砂锅进来了。
“宝儿呀,你才刚醒又那么多天没吃东西了,为师就给你做了点流食,你尝尝这乌鸡白参好喝吗,好喝师傅再做给你喝哈。”
“哇,师傅做的吗?师傅亲自给宝儿做饭了?谢谢师傅,宝儿会全部喝完的。”
凛凤看着孩子又是欣喜、又是崇拜、又是感动的大眼睛,心里突然就慌了神,当下就红了一张老脸。
他凛大公子哪里会做什么饭呢?而且还是这么难的乌鸡汤!开玩笑!会吃倒是真的。这些东西其实都是他拿了材料找明月楼的厨子临时做的。
白宝看着师傅又变得“红润”的脸颊,思索着,诶?师父的脸今天怎么这么有风情呢?好惶恐哦。不过,没有碗勺这汤要怎么喝呀?
“师傅?”
“嗯?”
斜射进来的夕阳带着暧昧,师徒俩又是一阵深情款款的对望。
“师傅……”
“嗯……”
“你好像忘了拿碗勺了……”
凛凤这个汗啊!你说这汤不是自己做的也就罢了,怎的能连碗勺都望了拿呢?
凛凤转身,抬起头以四十五度角的姿态斜视着月亮,默默在心里流着泪,步履艰难的移向了厨房,那神情好比看见了六月飘雪的窦娥,好比是看见了武松的武大郎。
白宝看着师傅拿了一副碗勺进来,依旧是面色“红润”,暗道,果然,还是多运动才会面色红润健康康呢!嗯!
凛凤看着白宝的眼神心里也很是一阵惶恐,连忙打开了砂锅的盖子,献宝一样的给白宝盛了一碗乌鸡汤。
白宝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是不错,只是口感有些怪怪的,便下意识的往砂锅里扫了一眼,这一眼就僵直了脖子,差点没咬掉半个舌头。
白宝看看鸡汤又看了看凛凤,看看凛凤又看了看鸡汤,最后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着砂锅,目光悲戚的望着凛凤,“师傅?额,你确定这个就是你说的乌鸡白参汤?”不是师傅,一定不是师傅!误会,绝对的误会!
可怜的白宝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自家师傅是怎样的完美无缺,还在努力为自家师傅能够洗脱罪行做着最后的挣扎。
一个乌鸡头,七八个婴儿小臂粗的人参?这就是乌鸡汤?还乌鸡白参汤?这明明就是无鸡百参汤好吧?!
凛凤用脚尖蹭着地,对着手指,“对呀,这就是乌鸡白参汤呀”
“一只鸡头?”
“嗯,一只鸡头!额,这个……因为砂锅太小了嘛,放不下……”
“八个人参?”
“嗯,八个人参!宝儿你身子弱要好好补补嘛,你看这根是十万年的,那根是三十万年的,对,还有那个有点人形的是一百万年的……”
“砂锅太小?”
“嗯,砂锅太小了,好讨厌哦!为师放了八跟人参后就只能放下一个鸡头了,好可惜呢……”
“……”
白宝看着自家师傅一副理所应当的可怜模样彻底的放弃了。
这些年,师傅他老人家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好费解,好可怜,自己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师傅!
凛凤看着白宝的目光也疑惑了,诶?怎么宝儿的看自己的眼神和那个厨子那么像呢?好惶恐哦。自家徒弟果然要看好了好好教育,可不能向着厨子发展,不然可就白瞎了幽冥的逆鳞了。
最后白宝还是没抵过凛凤幽怨期待的目光,一碗碗喝光了砂锅里的乌鸡白参汤。
晚上。凛凤拿了白宝的被褥到自己的床上,然后又把白宝也抱到了自己寝室的寒玉床上。
白宝其实对凛凤的寒玉床觊觎已久了,如今见凛凤将自己抱放到了着寒玉床上,心情激动澎湃,久久不能自已,“师傅,你,真的想好了要和宝儿换寝室了吗?”
凛凤微笑,“呵呵,师傅叫宝儿到这里睡是因为这寒玉床对宝儿的身体有好处。但是师傅可不会走哦,师傅要是走了,怎么去保护宝儿呢?师傅是不会让宝儿在受到任何伤害了。”
白宝本来对和凛凤在一起这件事情还是有点意见的,虽说是以师为尊,可是总感觉这样做不是很端庄呢。可是听见了凛凤发的后半句话就完全放下了心中仅有的一小点点芥蒂,超满足的享受起这寒玉床来了。乖乖,这可真是三界都难得的宝贝诶。
吹了蜡烛凛凤和衣上床在白宝身边躺好。
黑暗中白宝听着凛凤的呼吸声,闻着凛凤身上淡淡的酒香,小心肝碰碰的跳,两只小手不停的拧着衣角,怎么呆着怎么别扭。
其实凛凤也不好受,干净可口的少年就躺在自己身边,一吸一呼间还带出淡淡的梨花清香。想都能想到孩子的小脸一定是红扑扑的,翘翘的小睫毛一定是唿扇唿扇的。小嘴巴一定是鲜美多汁的。
虽说我们凛大公子妖娆是妖娆了些,妩媚是妩媚了些,可是人家也毕竟是个男人,而且是个各种功能都正常而且在某方面还比较彪悍的男人,更重要的是凛凤他不是个小处男啊,他可是个风流韵事不断曾经夜夜春宵的花丛——不,草丛老手啊,说他不想翻个云覆个雨那都是假的。
凛凤心里这个悔呀,收个徒弟还真把自己当五好师傅啦?一遍一遍的在心里默念着,“心若冰清,天塌不惊”,念着念着就成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食、色,性也”之类的,而且还渐渐的念出了声。
白宝听到凛凤突然说了句“食、色,性也”,就想起了还差个晚安吻没有给师傅,虽说是觉得很尴尬,可是在强大的师门压力下,在凛凤恐惧的淫威下,还是撑起了身子亲了凛凤的嘴角一下。
白宝这一动凛凤那也是一惊,感受着白宝柔柔嫩嫩的嘴巴“吧唧——”一下亲在了自己的嘴角上,再也控制不住了,握住白宝的纤腰就把白宝翻了个个儿,自己压在了白宝上面,一只手还不老实的滑到了白宝挺翘的臀上。
白宝的身子一软,呻吟出声,“师傅——”
“别吵,这是还你这几天欠为师的。”
说着贴上了火热的唇,不留缝隙。
第九章:出现第三者
凛凤醒了,准确的说是被自己给吓醒的。因为就在刚刚,我们的凛大公子做了一个十分猥琐的梦,而且是春梦。
梦里的小宝儿媚眼如丝,声音中处处透着不只是吸引的调调,一只小手羞羞答答的抚上了凛凤的胸膛,向下,再向下,接着向下,依旧向下,“咦?师傅的这里会动哦?”
凛凤终于受不了这种刺激——清醒了。
身边的白宝像个猫儿一样蜷缩在自己身边,抱着自己的一只胳膊,还时不时的用小脸蹭来噌去。
凛凤不淡定了,这大清早的,本来就容易冲动啊。刚想把白宝叫醒,就看见孩子一脸满足的蹭了蹭,这一下子就激发了凛凤伟大的奶爸光辉,望着屋顶暗叹道,养个孩子真不容易啊!
可能是黑龙涎的缘故,白宝嗜睡的厉害,直到快日上三竿了才悠悠转醒。
“叮嘤——”一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扭头看着自家师傅直愣愣的盯着屋顶,嘴巴还一张一合飞速的动着,离近了一听是什么“天塌不惊”、“色即是空”之类的。
对呀,自己已经和师傅同居了呢。“师傅好,早安呀!”
俯下身子无比自然的对着凛凤的红唇就是一口,估计是还没太清醒才胆大的缘故。
然后就开开心心的晃着两个小屁股蛋子下床嘘嘘去了,途经凛凤的时候还不忘在某人凸起的某处撑了下手。
凛上仙这一口浊气没提上卡在嗓子里又给咽了回去。慢慢的蜷起身子,用手小心翼翼的揉了起来,躲在被子里泪水横流,这年头,想当个好奶爸怎么那么难啊?!
凛凤这边还没安抚完自己的小弟,就听见那边白宝见鬼一样“啊——”的一声,铿锵有力,直破云霄。凛凤神色一敛外衫也顾不上穿,一个闪身就来到了庭院。
院中一个剑眉星目、面容刚毅,头发半长刚刚过肩,脖子上挂了串佛珠,紫色的衣襟半敞露出蜜色健硕的胸膛,和一个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少年紧紧的抱在一起。
少年双手环着男子的脖子挂在男子身上,小脸还在男子敞开的胸膛上蹭啊蹭啊的,好不和谐!那男子也好不要脸,一双罪恶的大手搂在了少年的腰臀之间,而且隐隐有向下的趋势。
凛凤心里这个气啊,一大早的先是被人勾起了一身的邪火,还没等释放呢,接着又被人袭击了命根子,这股痛劲儿还没等过去呢,就被迫跑来这里捉奸!
恨哪,那是老子养了这么大的儿子?你在那里一幅慈悲模样的吃孩子豆腐作甚?
痛啊,为师那雪白细腻的胸膛难道就环不上你那单薄的小肩膀吗?难道就比不上那个野蛮人吗?怎的就对个外人投怀送抱?有热情就冲着为师发泄嘛!为师受着呀。
男子抬了眼,对着凛凤挑衅的一瞥,意思是看看你把这孩子给照顾的,怎么弄的这么惨,真真的惹人怜。
当然,凛大公子是不会这样想的,这眼神落在凛凤眼里,是被这样翻译的,看看你把这孩子教育的,啧啧,好生失败,还是和我比较亲吧。
这一红一紫就这样电光火石的对峙着,最后还是白宝抱够了抬起头看见了自家的师傅。
啊,好惶恐啊,光顾着和海爷爷抱抱了,都没有看到师傅呢。
没错,这个伟岸刚毅又风流倜傥的汉子就是那个把宝儿送到凛凤这里来的腹黑老和尚海安。
凛凤之前也知道海安易了容,只是没料到海安竟有如此的天人之资,咳咳,当然与自己可是差的远了。
“师傅,海安爷爷来了。”
“哦……”不请自来最是无礼,果然是个莽夫。
“师傅!”怎么还不请人家进去坐啊。
我知道,你急什么急!有了和尚忘了道爷!
看到白宝低下头老实了,这才对海安说了声,“进来坐吧。”
海安进来看见凛凤的寒玉床上摆着两床被子,而且不甚凌乱,眸光一紧,哼哼,当初把这孩子给你的时候你不乐意,现在又是谁天天占着孩子的便宜啊。
其实凛凤是故意让海安进来看到这一幕的,有句话说得好,叫“知难而退”嘛。可是小宝儿怎么还如漆似胶的盯着那老和尚看呢?
“咳咳,宝儿啊,去给你海‘爷爷’倒杯茶来,别让‘外人’笑话咱们不懂礼节哈。对了,再给师傅拿壶桃花酿来。”说话是故意把某些字咬的很重。
白宝幽怨的看了凛凤一眼,恋恋不舍的走出了房间,师命不可为嘛。
凛凤看着海安,“啧啧,想不到卸了装还人模狗样的哈。”
“没办法,天生的,这易容不也是为了遮美嘛,省的某人吃醋吃的肝火太大。”
“我家宝儿可是重感情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啊。”
“没错,也不枉我照顾他十几载。”
“有话快说,没话走人!”看着海安一副悠哉游哉的样子,凛凤终于决定不在陪他打游击了。
“怎的现在赶我走了,不赶宝儿走了?!”
“少废话,不说就送客!”
“呵呵,我听说白宝遇难了就过来看看,顺便给你带来个好东西。”
“东西留下,你可以走了。”
“看看你,我一个出家之人,是不会为红尘所误的,你怕什么啊?”
“哼!”开玩笑,那是怕吗?那明明就是厌恶。
海安看着凛凤一脸送客的样子,无奈的从怀里拿出来两块玉佩放到桌上。
“这对玉名双鱼,有着传音定位之效,你和宝儿一人一个吧,以后走到哪去也好有个行踪。滴血认主就好了。”
凛凤拿起来看看,两块玉佩成黑白鱼的样子,通体碧绿,隐隐有流光闪过。好东西。揣起来。
“不错,哪来的?”
“早些年霖虞送的。”
“他那到真是有不少好东西。”
海安点头。
“海爷爷,给你茶!师傅,你的桃花酿。”
海安喝了口茶就起身告辞了。凛凤迫不得他赶快走,唉,谁让自家的孩子太不矜持了呢?
“海爷爷,你还什么时候来看宝儿呀。”
海安看着白宝,大大的蓝眼睛里写满了不舍,还泛着点点水光,心里也是一软,复又走上前去,伸出手揉了揉白宝的头。
“宝儿乖,好好在这里跟着你师傅学习,我一有时间就会来看宝儿的,宝儿要听话知道吗?”
宝儿含着泪点头,凛凤在一旁暗暗诅咒,忙吧,忙死你才好哈。
正诅咒的来劲呢,突然就看见白宝踮起脚尖亲了海安的脸颊一下,绞着衣角呢喃道,“海爷爷,再见。”
海安笑笑,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还是宝儿贴心呀,可惜呀,便宜凛凤那只火鸡了。
凛凤怒了,问道,“谁让你亲他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是自己教的吗?
“诶?师傅不是说对人要有礼节吗?”明明刚刚还这样和宝儿说的呀。
“有礼节就有礼节,你亲他做什么?”你不知道那叫被人占便宜吗?
“可是……师傅说,亲吻本来就是一种礼节呀,还和宝儿天天礼节呢。”好惶恐,师傅难道是失忆了吗?
凛凤心里这个悔呀,赶紧把孩子叫到一边详细的进行着有关于吻师傅与吻外人的区别,重点在于如何区别“师傅”与“外人”,换句话说,除了师傅,一切都是外人,而对于外人则是要敬而远之万万不可以亲吻之礼相待的。
嗯,简言之就是,想亲?行!只能亲师傅!必须的!
第十章:泪痣银蛇
“师傅,宝儿的脸还会好吗?”白宝看着铜镜中自己紫色的脸庞,翻卷的皮肉已经变得不在那么狰狞了,不得不说黑龙涎还是有奇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