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女王渣攻和忠犬贱受的故事
正文:
秦先河走后的第八天,温延开始庆幸,自己从见到秦先河的第一面直到最后一面,都不曾过于待见这个男孩。
今夜T市笼罩在隆隆大雨里,坐在窗台朝外看,黑暗中的城市一派轻烟翻滚。
大停电呵,温延狠狠吸一口指间的烟,缓缓吐出的烟圈像极了心里盘根错节的莫名郁气。
记得那夜初见,也是一个大雨倾盆的晚上,天空一道闪电划过,照亮秦先河惨白的脸,半长的发贴在额上,湿漉漉的眼睛瞪大着看他,像只受惊的幼犬。屋檐的雨水滴滴答答,秦先河蜷在石阶上,整条裤子被浸个透湿,随他走进屋里时,地板上留下串串湿淋淋的印记和泥土的颜色。
秦先河是钟墨为他叫的MB,本来干脆放之不理就可以了。可当温延讶然看他狼狈得像只落水狗的模样时,忽然改变主意,决定接受钟墨的“善解人意”。
哗哗的水声透过薄薄的玻璃门传出来,温延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看球赛。桌上的手机奏出一首明朗的曲调,一遍又一遍,温延没有动,眼睛却时不时落在屏幕里那串熟悉的号码上。
没有名字,却了然于心。心里满的要溢出,于是整夜整夜,在脑子里和嘴边翻滚而过的两个字。
钟墨。钟墨。钟墨。
像受了蛊惑,眼光被全部吸引,身体不由自主前倾,连手都慢慢伸出。
快要触到手机的那一刹,“吱呀”一声,浴室门开了。
温延定了定神,按下拒接,然后关机。
他偏头看到男孩不知所措地站在门边,过大的T恤包住瘦削的身体,圆翘的屁股被遮住,不伦不类地像条连衣短裙。
男孩脸上泛着沐浴后的红晕,有连绵水珠从发尾蜿蜒流过脸颊滴落在地板,眼神愣愣地看着温延,手里傻傻地紧抓住自己换下的衣物,右脚踩在左脚上,看上去又呆又可笑。
哈哈哈,温延真的就笑出声来。
他想,钟墨啊钟墨,你以为世界上就只一个你吗,你信不信我能把这男妓捧得比你还高。
越想越开怀,温延干脆大步走过去,用力揽住这犹带湿气的男孩,紧紧地紧紧地将他揉在怀里。
秦先河僵了一下,手里的脏衣服尽数掉落在地,发出温柔的轻响。脸颊被贴上一片干燥的温暖,稳健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侵入耳膜。他迟疑着伸出双臂,轻轻环住这高大男人的腰。
“知道我是谁吗?”
“温、温先生。”
“我做什么的?”
“不知道。”
“听过KT影视么?”
“听过。”
“我是这家娱乐公司的少董。”
“啊……”
“想出名吗?”
“……想。”
“好孩子,”温延揉揉他的发顶,笑容温柔带着蛊惑,“那就别让我失望。我会尽力捧你。”
男孩感到耳畔拂过温热的暖风,微微发颤。闭着眼睛,慢慢吐出一口气,低低应了声,“好。”
“你叫什么?”
“Wilson。”
“中文名。”
“秦先河。”
那年的先河只十六岁,软糯的声音,瘦小的身体,浑身散发青苹果似的清甜气息。眼神总是怯怯的,说话也从不敢大声。在公司里培训被前辈支使着跑腿打杂,训练时被教练厉声训斥,被比自己还年幼的新人欺负,像皮球一样被踢来踢去,回到家里却从不吱声。十来岁的少年,永远低眉顺眼,仔仔细细熬好温延交代要喝的汤。
温延家中厨房的灯光那时仍是老式的灯泡,散发昏黄的暖光。秦先河低头朝汤勺吹气,小口尝咸淡,橙色灯光下,脸颊泛着溶溶光亮,纤长睫毛微翘,每每回忆都让人涌上莫名情绪,就连浑身血液都倏然加速了。
手指忽然传来烫人的刺痛,温延下意识松开五指,看到室内仅存的一点光亮掉落,消失在地板水渍中。
又想到他了,温延叹口气,半睁着茫然的眼,疲倦地按按太阳穴。
探手入怀,只摸到一个掏空了的烟盒。温延大力甩在地上,嘴里喃喃骂了句脏话,心里像它一样空落落的。
围绕身畔好几天的浓厚烟味慢慢消散,温延后脑勺抵在墙上,懒懒看窗外吃人般的黑夜。
下了一天的雨,如果那家伙在,应该正急吼吼地要把花园里那几盆仙人掌搬进来吧。
温延指尖轻描,在窗上画出一张笔意不明的脸来,凭直觉而非肉眼,触出两弯清泓样的眼。
明明要养活自己都很勉强,又总是喜欢种花种草,要不是温延讨厌动物,说不定家里早已经猫狗成群了。
那个小鬼……温延晃神想起那弯起的红红嘴唇,忽然愤愤地一把胡乱抹去玻璃上的涂鸦。
既然人已经不告而别,他又何必劳心追忆。
摸索着拉开冰箱门,前一秒钟还抱着喝酒的目的,这一刻却习惯性地伸手抓起一盒牛奶。
有声音在说:“睡前喝牛奶有助于睡眠哦。”
近得仿佛是在耳边呢喃。清亮的声音和轻柔的话语都与回忆如出一辙。
温延怔了怔,茫然地转了两圈,才认清周围依然一片静谧,只有自己一人而已。
他心脏剧烈跳动,捏紧手里的牛奶盒,泄愤似的朝墙上扔去,直听到“砰”的一声像什么暴烈开来的声响,心情也没有好受半分。
他脱力似的躺倒在沙发上,手背挡住眼睛,胸膛微微起伏。
他哑着声音低喊了声:“小河。”
“小河……”
像上瘾了般,他喊了一声又一声,一次比一次抬高音量。
最后一声近似于歇斯底里:“妈的有种就永远别滚回来!”
始终没有人回应。
他归于平静,似累极了,嘴唇翕动,说了三个字,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快回来。”
鼻端有清甜气息萦绕,温延昏昏沉沉地想,秦先河养的茉莉终于开花了吗。
闭上眼睛,温延眼前出现那头皱得像只包子的脸,气鼓鼓地大呼小叫:“你不知道茉莉喜水喜阳光,几天不浇水晒太阳就要枯死吗?我再晚回来一天,就只有给它收尸的份了!”
后来的秦先河剪短了头发,从只温顺的幼犬长成了时不时炸毛的小猫。温延闭着眼睛伸手想要掐那张包子脸,嘴角满满的笑意温柔一如往昔。
触手只有冰凉湿冷的空气,温延敛住笑容,眼睛依旧不睁开,恶狠狠地低声呵斥:“真会挑时间!谁叫你几天几夜地不回家,这不,盼了这么久的茉莉开花,错过了可不能赖我。”
温延猜测那张包子脸的欠揍表情,和必定梗着脖子的死鸭子嘴硬,蓦地笑出声来。
笑了好一会都停不下来,他睁眼看着天花板,轻轻说:“活该,你个不恋家的野孩子。”
笑容渐渐消失,他脑中灵光一闪,似有惊雷响过,忽然像被针扎了一骨碌跳起来。
打了个滚直接落在地上,赶紧爬起来,狼狈地跪坐在柔软的地毯上,一手捧住茶几上的小小盆栽,一手胡乱摸索衣袋里的打火机,手指竟然不可抑制地发颤。
手伸进口袋的力道几乎像要把衣服扯破,他慌乱地找了好一会,才哆哆嗦嗦摸到那打火机,“咔哒”一声轻响,燃起一团明亮的火。
温延颤抖着将火光举近那棵植物,看到绿意盎然中那星星点点几朵秀气的白色小花,这甜美的清香竟然不是幻觉。
花光向下,枝叶下的泥土分明是一片潮湿的黑色。
温延指腹轻轻婆娑花盆光滑的表面,怦怦乱跳的心终于渐渐平静,紊乱的气息也慢慢趋于安宁。
他松开右手拇指,那团暖光再次归于黑暗。
翻出手机再次拨打那串号码,那头依然机械地提示关机。温延却渐渐露出嘲弄的笑容。
既然秦先河有精力担心这盆小花,时时趁他不在,自己进门为它浇水,他温延又何必为他的死活担惊受怕,累得像条狗一样到处奔走?
比心狠,谁怕。
接到钟墨电话的时候,温延正耽于甜美梦境。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中大石终于落下,伴随彻夜沙沙雨声,他睡得格外放松。久违的睡意铺天盖地漫过湿冷房间,将他拖入无尽深渊。
梦里再次看见二十二岁的秦先河,他的小河。他不曾爱过的小河。
梦里一片明净的海蓝,秦先河安静地睡在他身旁。细沙温软,一波波清凉的海水拂过光裸的腿,温延舒服得眯起眼睛。他专注地看秦先河半长的发,随呼吸颤动的睫毛和闭上的双眼。
他凑过去吻秦先河薄薄的眼皮。吻流连而下,从眼睛到鼻尖,不放过自然上翘的嘴角、微微显露胡渣的下巴和突起的喉结,自修长白皙的颈子延伸进衬衫里。
温延呼吸渐渐变粗,急迫地解开秦先河衬衫的纽扣,嘴唇的吮吸也加重力道,在锁骨处,胸膛上透亮白皙的皮肤留下绛红印记。
他张口纳入秦先河左边小小的乳尖。唇舌挑逗,一圈圈打转,濡湿乳首一片。右手微微用力,揉捏秦先河被忽视的右乳。牙尖轻触,不吝啬地给予嘴中红豆以刺激,直到感到口中乳头变硬胀大,听到秦先河低低的呻吟,温延才放过被自己蹂躏地通红的左乳,喘着粗气凑过去吻秦先河的嘴唇。
双唇甫一接触,温延就像是落入了一片柔软的草地。秦先河的味道依然清凉带着甘甜,温延不住舔舐。灵巧的舌探入温暖的口腔,一寸寸扫荡而过,而后勾搭上另一条柔滑的舌,纠缠不休,抵死不放。这感觉美妙,胜过舌尖沾满热巧克力,简直停不下来,就像是,上瘾一样。
温延看到秦先河已然醒来,半睁着眼,满是犹带睡意的迷离之色。温延心跳得飞快,简直像个要破处的小毛孩,下身一跳一跳地胀得厉害,支起一把突兀的大伞。
他急切地抚摸秦先河光滑的脊背,凑过去又吻了吻他的眼睛。接着一路滑下,头颅埋在秦先河的肚脐上,舌尖一下一下地刺入,模拟性交的抽插,口水沿着张开的嘴角流下,泛着色情的水光。
胡乱解开秦先河的牛仔裤,褪至腿弯处,温延隔着一层薄薄的棉内裤,舔上秦先河半硬的性器。却不过分引诱,只舔几下润湿了一片内裤,便离开。春雨般的吻纷纷扬扬落在秦先河主动分开的大腿内侧,挑逗着秦先河发出更渴求的低低呻吟。
柔软的舌海绵一样抚过修长的双腿,终于又回到中心支起的那处帐篷。温延牙齿咬住褪下秦先河的棉质内裤,扬起一抹笑容:“宝贝儿。”
“快……快点……”秦先河的手指插入温延漆黑的发,焦急地催促。
温延挑挑眉,露出个戏谑的笑,低头轻吻那粉红柔弱的性器。
只嘴唇一触,便即分离。温延撑起双臂,挡住秦先河的视线,低头与他四目相对。他慢慢俯下身,凑在秦先河的耳边,嘴唇轻吐一句:“宝贝儿,记得要说什么?”
“我……”秦先河目光涣散,迷茫地看他。
“嗯?”温延伸手在他立起的阴茎稍用力地揉一把。
“唔……”秦先河受不了刺激,红晕从颈项一直蔓延到胸口,颜色白里透红,好看极了。
“宝贝儿,说,说我爱你。”温延压低声音蛊惑道,手指在秦先河的性器不住打圈。
“我……”秦先河声音断断续续,目光隐隐透着绝望,“我爱你。”
耳边像有惊雷炸开,轰的一声,天地碎裂。铃声从海的那头远远传来,越来越近。
温延猛地睁开眼,入目是满室黑暗。
他疲惫的揉揉眼,习惯性地摸了摸身旁的床位,却发现依旧空无一人。
再一次梦到了三年前的大堡礁之行啊,他垂眼叹口气,手指使劲抓紧身侧的床单。
铃声还在响,温延伸手按下床头的手机,口气不善:“什么事?”
“终于找到了?”温延眼睛陡然明亮。
那头似在絮絮解释,温延脸色渐沉。
好一会儿,温延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这才冷笑一声,“无论如何,先马上把他带过来。”
挂了电话,随手把手机扔下。温延不紧不慢地拉开西装裤,硬到胀痛的紫红性器弹簧一样跳出,他闭上眼睛一下一下套弄,眼前还在回味刚刚未竟的好梦。
快感一波一波潮水般涌来,眼前阵阵发亮,乳白的精液射得满手黏腻,温延伸手揽过那翠绿盆栽,微笑着将绿叶一片一片涂上浊白。眼神温柔细致,在夜里闪动莫名光亮。唯独碰也不碰星点散落叶间的柔弱白花。
秦先河啊秦先河,我亲爱的小河宝贝儿,你看,你最后还不是要回到我身边?
秦先河被押着送到温延市郊的别墅时,白昼和电都已经来到。
温延倚在沙发上小口啜红酒,眼皮懒懒耷拉着,连个眼神也没有向秦先河投来。一盆纤巧可爱的绿色植物摆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散发清新的甜香。
钟墨两手抱胸,不恭不敬地叫了声:“温少。”
“嗯。”温延依旧没抬头,手指一下一下捋尽盆栽里开放的茉莉。
待花盆里的小花被摧残尽,他才带着笑意抬头,冲钟墨点头,口气却仍冷淡,说:“可以了,你先回去。”
“如果我非要留下呢?”钟墨倚靠在门上,笑得狡猾。
“如果你想明天报纸全登上钟巨星的裸照。”温延毫不在意地挑眉,用湿纸巾使劲擦去手指上的茉莉味道,嘴角嫌恶地撇了撇。
“你越来越开不起玩笑了呢。”钟墨轻笑。
他捂住胸口做心痛状,“对当家摇钱树都这么不留脸面,温少真是会伤人心。”
温延随手丢掉纸巾,“滚。立刻,马上。”
钟墨翻了个白眼,“好,怕了你了。算了,不打扰你们小俩口的二人世界。电灯泡是要遭雷劈的!”
两个保镖被他带走,偌大的客厅只剩温延和被绑缚住塞紧嘴巴的秦先河面面相觑。
温延在他面前弯下腰,笑弯了眼睛,“你好,秦先河小朋友。”
他伸手捏了捏秦先河的下巴。手指没有蓄指甲,微糙的指尖用力划过秦先河光滑微凹的脸颊。现在不像个包子了。
手指在被迫张大的嘴边缓缓滑动,那团棉布塞在他嘴里的模样,让温延不可抑止地想象这是秦先河以往每一次为自己口交的样子。
食指抵着下唇挤入湿热的口腔,指节曲起,一下一下浅浅戳刺口腔底部。温延听到秦先河痛苦而又愤怒的呜咽,下身性器陡然亢奋。
他一手绕过秦先河的腿弯,一手揽住他的肩,轻轻松松将他打横抱起。轻轻放在柔软的沙发上,像对待一个睡着的公主。
“宝贝儿,你的茉莉开花了。”温延指指茶几的盆栽。
他露出无辜的笑容,“可惜,花期太短,你只看了几分钟。”
他指尖慢慢抚摸秦先河弯弯的眉毛,一下又一下,温柔而又专注。接着,不顾秦先河的挣扎,张开手掌轻触他纤长浓密的睫毛,手心痒痒的,像被狗尾巴草轻轻挠过。秦先河下意识闭紧眼睛的样子,也很可爱。温延满意地眨眨眼。
他俯下身,凑到秦先河的耳边吐出温热的气息,“宝贝儿,我爱你。”
温延仔细地观察他,却诧异地发现他对此没有丝毫回应。
挣扎依旧,眼睛仍然没有发散任何光彩。就像没有听到一样。
这反应太不对劲。
温延眯着眼睛回忆起以往每次只要自己在他耳边说出这三个字,不管秦先河之前再如何的不情愿,身体都会不由自主地软下来任他为所欲为,眼睛会放出泪花似的闪闪光亮,连耳根都红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