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们做到这一点,可以洗手不抢了转为做生意啊什么的,这个你自己看着选择。如果你们做得更好点呢甚至可以和官兵称兄道弟,和朝廷大员喝酒聊天,不用再东躲西藏了,这个呢叫做“官匪一家亲”。”上官君寻滔滔不绝地说着。这可是现代黑社会最普通的结构模式了,哪个黑道老大不和政府官员称兄道弟啊。上官君寻又叽里呱啦的讲了一堆要领与细节,管他听没听懂记没记下,上官君寻全一股脑儿的倒了出来,说不定他还能在这造就个古代“黑社会”呢,上官君寻不乏恶意的想,自己到底要不要当个给社会老大呢?
“那个,师傅,徒弟知道这么问不敬,但是,真的会你想要什么就会有人送上门?”
“呵呵呵,那师傅我刚刚说我想要银子,你不就给我了?哈哈哈,这怎么就不可能了?”上官君寻笑呵呵的晃了晃手中装了三百两的布袋,逗的强盗头头满脸通红。
“好好将我告诉你的话研究透彻,这样你也能做到师傅我这样了,想要什么别人就送你什么,还没做到就是证明你的功夫不到家。”上官君寻抬手轻轻拍了拍强盗头头的肩膀。上官君寻很郁闷,这个小王爷的面貌长得女气也就算了,但是为什么身板也不大啊?明明家境那么好。据上官君寻自己目测,最多不过一米七六,想以前他可是一八一的海拔哎。
“是,徒儿一定谨遵师命。”蓝云抱拳一揖,恭敬地道。上官君寻才知道强盗头头的名字,没想到一个有着媲美健美先生身材的壮汉有这么个儒雅的名字。
“那就回去好好研究吧。”上官君寻挥挥手叫他离去。
“师傅不去徒儿的山寨坐坐?”蓝云的脸上满是不舍之意。这清秀的公子年龄虽小却绝对是旷世奇才,蓝云遇上这么个人才觉得人生还是有希望的。
“为师不是说要去云游四海嘛,况且还要将龙虎门发扬光大,又怎可因小忘大呢。”拜托啦,快走啦,我要饿死了,要去吃午饭。还有呐,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会受不了要……吐得,上官君寻很没公德心的腹诽,他真的好想吐。
“那……徒儿告辞,师傅保重。”仿佛下定了决心,蓝云一挥手,小弟们便紧随其后回山上去了。
“呼……终于走了,累死我了。不好玩,不好玩,太累人了。不过,嘿嘿,星痕你看,怎么样?我厉害吧,三百多两呢,几句话就得来了。”上官君寻抓着手中的银两向星痕炫耀道。
“少爷的话见解独到,真得很精辟,星痕佩服。”星痕由衷感到倾佩。
“精彩,精彩。佩服,佩服。”此时自两人身后传来一声赞语。
“谁?”星痕断喝,迅速转身,拔剑遥指一棵大树。树荫下缓缓走出一人,柳眉凤目,直挺的琼鼻,薄薄的红唇让人迷醉,他轻扯嘴角似在微笑实则却是礼貌地回绝了深入了解的要求。一副上天造就的媚骨可是又处处透着英气,给人很美却又很危险的矛盾感觉。
“星痕,放下剑,这位公子没有恶意。”上官君寻其实早就知道有人在偷听了。此人武功与他不分伯仲,武力相若但轻功却差上官君寻一筹,他一落地上官君寻便知道了。上官君寻开讲的时候他就在了,直接就被上官君寻定义为听讲座不买票的家伙。
“公子怎知在下就没有恶意?”听上官君寻说得这么肯定,水墨然的心中闪过一丝不悦,语气也带了几分危险之意,从来就没有人敢揣测他的意图也没有人做得到,面前这个清秀的男子又为何如此笃定?太自以为是了。
“呵呵,刚才公子出言赞许就证明公子早就到了此处,可公子若不出声信号却丝毫不曾察觉出公子所在,说明公子的武功远在星痕之上,此等武功要杀我二人轻而易举。而且公子若要杀我二人又怎会不动声色的听完在下的谬论?另外一点,在下与公子素未谋面,无冤无仇公子难不成还是滥杀无辜之人?”上官君寻侃侃而谈,出言相激。
“哈哈哈,公子好口才,在下佩服,佩服啊。如公子所说在下并无恶意,在下水墨然,不知可否与公子交个朋友?”水墨然本觉得有人认不出他已经够惊讶的了,谁知道还有更惊讶的,凭这话就算他想不照他的话做都不行,这人竟将他的心思抓的一丝不漏。他听得此处的谈话声便知是有强盗了,一时兴起之下,下马纵身前来观看,仅是为了看一场戏罢了。
“在下上官君寻,这位是好友慕星痕。”上官君寻自我介绍完又介绍了星痕,怕他露出了什么马脚。
“哦?那为何在下却是听见慕公子唤上官公子少爷?”水墨然一脸不解状,却是想给上官君寻一个下马威。
“呵呵,这不过是戏称,唤一声少爷枉自抬高身价罢了。平时我二人也会互称君少、星少,若水公子乐意也可这么叫,叫公子那不就太见外了嘛。不如这样,既已是朋友那君寻就斗胆叫水公子一声墨少,墨少认为如何?”笨蛋才看不出了你想什么呢,上官君寻心中嗤道。
看着两人斗智斗勇互相回敬,星痕也想帮忙说些什么减轻自家主子的担当,可是又实在是不知该从何说起,也怕自己万一说错什么徒添了主子的负担。
“呵呵,君少抬举了。”水墨然不得不承认此人的智慧卓越。
“呵呵,既然如此,前面不远处便是城镇,墨少若不嫌弃,茶楼一坐如何?这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可就饿的慌了。”吃饭请客也要说成如此酸溜溜的,要是现代,一句,哥们我请客,走喝酒去不就搞定了,如此文绉绉地都一个月了,上官君寻还是不能完全习惯。
“好,恭敬不如从命。”说完水墨然抬手覆唇,一声哨起。
接着一声马嘶,一匹如雪般地骏马飞奔而来,转眼即至立在水墨然身边低嘶。
“上马吧。”原本水墨然看见上官君寻看自家雪墨飞奔而来那种羡慕的眼神以为他定会高赞一番,谁知他却只是淡淡然翻身上马,“墨少,走了。”
“好,君少请了。”水墨然上马跟随。水墨然不知为何他的变化差距如此之大,有趣有趣,上官君寻,第一个他水墨然看不透的人,第一个敢猜测他的心意的人,第一个敢给他下套还让他不得不钻的人,水墨然来了兴趣,定要看看此人的本性。
其实,第一眼看到纯白如雪一尘不染的骏马,上官君寻确实痴了。原因有二,第一,上官君寻有一只纯白的狗狗,很大,半米多高近一米五长,很爱粘他。第二此马堪称神驹,奔跑如风。而无高赞的原因亦是有二,第一他的狗狗从不会粘别人,第二此马虽堪称神驹却已被驯服,臣服于水墨然,丧失了上官君寻所看重的自然本性。当然,此等神驹在此,水墨然能使之臣服上官君寻是不会吝啬赞词的,只是天大地大,五脏庙最大,费了那么多口舌,又紧张地面对那么多强盗,一松懈下来,上官君寻当然是填饱肚子最重要了,哪还管什么神驹白马啊。
“啊哈……”上官君寻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伸懒腰,“吃饱喝足,舒服。痕,下一站我们要到哪儿?”
“冀州城,富饶繁荣,很是热闹。”看自家小王爷这般慵懒的样子,甚至连自己的名字也只叫一个字,星痕有一种淡淡的温馨的感觉,小王爷变得开朗很多了,星痕微笑着说道。
“冀州城啊,要多久?”上官君寻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把玩着茶杯。
“仅半天路程。”
“墨,你要作什么?如果没事的话一起去玩?”上官君寻转而望着喝着茶水的水墨然问道。
听见上官君寻称自己为“墨”,如此亲昵地叫法使其一愣,从未有人这般称呼过他,就连母亲也没有过,其他人若如此称呼自己,自己怕是早就抬手清理了他,可是上官君寻如此称呼却让他莫名地感到一股亲切感,这有点让水墨然心慌。
“好啊,我也只是觉得在家呆的时间久了,闷得慌,出来散散心,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去哪儿都一样。”水墨然道,这人甚是有趣,要弄清楚他的本性跟在他的身边就是最好地办法。水墨然如此想到,掩饰那一丝莫名地慌乱。
“好,就这么定了。”有水墨然这么一大高手在身边可就更加安全了,上官君寻不用担心会暴露了。“明天去冀州城,今天,就在这儿休息吧。嗯……现在天色还早,我们先出去逛逛,看看有什么好玩的没。”这话上官君寻说的一点也不矫情,对于古代时空,不来的话上官君寻没什么特别的想法也不会跑到那些名胜古迹去“瞻仰”,可是既然来了那可就要好好玩转一番才不亏啊。
看着上官君寻如此孩子气,星痕只得淡淡叹气摇了摇头,自家小王爷如此贪玩,这江山可是要由他去辅佐的啊。可是听他说及那些言论时却又谈吐不凡,到底哪一个才是他的天性呢?
“君少还真是小孩子脾性啊,这让慕兄很烦恼?”看着星痕和上官君寻随意地样子,水墨然莫名地觉得不悦。好玩的玩具居然和别人玩得不亦乐乎,这怎能让人不恼?水墨然将症因归结于此,不愿去深究两人之间温馨的气氛为何会给他刺痛的感觉。
“墨,背后说人坏话可是很不好的哦。”先行出了包厢的上官君寻却又折了回来,看着水墨然说着,脸上尽是甜甜的笑,可是水墨然却不由得觉得那笑很……邪魅。看着那笑容虽然还至于让他觉得胆怯却会觉得心里凉飕飕地,要知道,除了师父生气之时能让他感到害怕之外,其他还没有能让他感到不安的人的。
“呵呵呵,我哪有说你坏话啊。”水墨然柔媚的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容,所示有女人看见怕是已经血柱横飞了,虽然有些牵强地笑容却依旧很美,可是上官君寻就是不吃这一套。
“你也不比我大多少就敢说我是小孩啊,哼,我是小孩你不也一样,小P孩儿。”上官君寻说完扭头就走。上官君寻承认自己未成年,但是被一个年纪不相上下的人叫成小孩,换谁谁乐意啊。故作老成地小P孩儿,上官君寻在心中又念了一遍。
水墨然郁闷地跟在上官君寻身边,看着上官君寻像小孩子般打量街道的种种,他就极其郁闷。居然说他是小孩而且还是小P孩儿,惊鸿公子能是个小P孩儿?水墨然面无表情浑身透着寒气,行人皆让道而行,可上官君寻却像是个没事人。也难怪,因为感觉到杀气是一种对杀气的本能反应,可是水墨然并没有想要杀他,而且上官君寻又是专心于街道两旁的种种又怎能发觉水墨然的低气场呢?而星痕知道水墨然是因自家主子的话在生气,也不予理睬。
011章:风流才子
水墨然一直郁闷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饭的时间,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容忍一个比自己还小一岁的人称自己做小P孩儿,这个家伙已经多次触犯他的底线实在是忍不了他了,所以他觉得早上起来就该给上官君寻一个教训,好扳回一成。可是看到上官君寻仰着那张清秀的小脸对自己笑,亲昵的叫自己“墨”,催促着自己快吃东西,他就觉得自己若打了他,自己都会觉得自己可恶,好像自己是个斤斤计较的小人一般。所以,一直到现在三人都进了冀州城内,坐下来吃饭了,水墨然都没办法说服自己给上官君寻“那么一下”。
水墨然也很不明白,自己虽非大奸大恶之徒但也绝非心慈手软之辈,这次出宫怎么就会如此狼狈了。这上官君寻怕就是他的煞星吧,龙虎双煞,怕还真是煞星转世,水墨然又气又恼。
“吃饱喝足,嗯……好好休息一下,晚上的时候去那个什么比诗大会看看?”一进这冀州城便听百姓们全在谈论什么比诗大会,看样子会很热闹,三人到的可真是时候啊。
“好啊。”星痕应道。而水墨然则是没说些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便起身回房间去了。
“墨好像,在生气哎。”上官君寻有些不确定的问星痕,“怎么了么?”
“因为昨天,您叫他小P孩儿。”星痕解释道,“他怕是恼到现在。”
“哈?小心眼,我去跟他说。”上官君寻起身追去水墨然的房间,星痕无奈的摇摇了头也回了房间休息。
“开门,墨,是我,君寻,开门啊。”上官君寻敲了几下,水墨然便开了门,“什么事?”话语中没有一丝情感波动,连恼怒也没有,却更是可怕。
“让我进去说啊,哪有人把人堵在门口谈天说地的啊。”小心眼,鄙视你。这句话上官君寻虽是没有说出来,但是那白眼翻得那个水准将这句话完美的诠释出来了。
水墨然也只好侧身让上官君寻进去,既而,关上门,“你到底有什么事?”
“墨,如果是因为我叫你小P孩儿你生气了,那我道歉。”上官君寻鞠了一躬,“对不起。我不是存心的,只是开个小玩笑而已,请你不要生气了,对不起。”上官家的人从来都是知错即改的,可是上官君寻怕是上官家第一个因为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而要道歉地了,不过也是上官君寻忘记了,现在与古代是有很大的差异的。
“我……我没生气。”只是在恼自己的无用而已。没想到上官君寻会如此认真的道歉,水墨然真的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脸上不禁爬上了淡淡的红晕。
“真的?那就好,说起来,你一声不吭地样子真的挺吓人的,绷着个扑克脸像是谁欠了你五百万似地,好像个个都是你的仇人。”
后面的话水墨然听懂了,可是什么叫“扑克脸”?“寻,什么叫扑克脸?”
“哈?”我这没遮没掩的嘴哦,上官君寻暗叹一句,“那个……我以后做个扑克来给你看看吧,说还真说不清楚是什么样的。就是一种好几个人一起玩的东西……对哦,下次我把扑克做出来,无聊的时候一起玩啊。哈哈,就这么做,不打扰你休息了,晚上见。”说完,上官君寻摆摆手便出去会自己房间了。
水墨然有些期待这个叫“扑克”的玩意儿,但是聪明如水墨然,他知道“扑克脸”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夜幕初降,三人便已行到比诗大会的地点,那叫一个人山人海啊。
一个圆台,占地大约二十平米,摆了几张桌椅。听人说这些是城中的那些富家小姐坐的地方,今日的比诗大会是由那些小姐们出题,最后胜者可以获得纹银五百两。上官君寻听着是由小姐出题,便觉得有点比诗招亲的味道,水墨然解释道确有此例,曾有比诗大会的头名状元娶了出题的大家小姐,他所知道的有五例。这比诗大会是每年一次,于初夏时令选期举行,当然有家室的人也可以参加,毕竟这是比诗大会是讨论诗文的地方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比诗招亲。
听水墨然如此说,上官君寻就决定三人一组。钱,他不嫌多,所以上官君寻想要得到那五百两。参加比诗大会是可以组队也可以单人的,但是组队最高限定人数为十人。
不一会儿就有十几位蒙着纱巾的曼妙女子走上圆台,落入座中。听得是由小姐们出题,上官君寻还以为这里民风多么开放,谁知道,也不过如此嘛,女孩子还是不能抛头露面,女权啊。
待小姐们入座后,便有一中年男子走至圆台中央宣布大会开始,煽动台下的人积极报名。由星痕前去以“墨痕”为队名,交了每人一两银子的报名费用。没想到古代也有这个赚钱的法子了,怪不得请大家小姐出题呢,报名结束后便击锣宣告比赛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