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想继续呆下去,这里面的空气连味道都变了,陶臻干脆的拿了东西站起来:“行,我尽快都搞定。”
“别忘了,还有你自己的专辑。”陆曦晨闲闲的又补了一句。
陶臻走到门口,听到这个,顿住脚没回头,恶狠狠的憋了口气:“知道了。”
简直是迫不及待的,明知道裴幸宁就在楼下车里等着,他还是掏出手机拨过去,要立刻告诉他这个新发现。
裴幸宁接到电话很是纳闷,还以为临时有变故,略有担忧的问道:“怎么了?”
陶臻偷偷四顾,尽管只有他一个人,声音还是压到最低,还欲盖弥彰的用手捂着嘴,说:“我发现一个惊天秘密!”
“什么?”
“陆总,他居然,和导演……这两个人竟然,竟然在谈恋爱!”
裴幸宁闻言低笑,陶臻懵了一下,问:“你知道了?”
“你呀!”裴幸宁口气十分宠溺,“对感情方面的事实在是太迟钝了,他们在一起很久了。”
陶臻合上手机,愣愣的进了电梯间,直到走出大门也还是有些呆傻。上车看到裴幸宁,第一句话便是:“我一直觉得自己掉在一个阴谋里,原来是他们俩联手……年前帮徐叶轩客串那一次,就是他们挖下的第一个坑!”
裴幸宁好笑的摸摸他的头:“嗯,这个圈子到处都是阴谋诡计,你这么呆可怎么让人放心呢?还是早点退了,我们也好日日相守。”
“不行,至少要做到封泽那样的,才不枉我在这上面费了这些心血。”
天气晴朗,飞机直上三万英尺,能见度极好,陶臻甚至能找到裴家在哪儿。
裴幸宁看他一个人自得其乐,便没有打扰,取了份报纸看。习惯性的翻开娱乐版,却一眼看到卫亚铭的名字,在说他成功挤掉了某位大腕,并获演那部大片的男主角。
他瞥了一眼陶臻,不动声色的翻过去。
随便翻了翻,正好空乘小姐过来,他便换了一份报纸,然后问陶臻要喝点什么。
陶臻此刻正有灵感,满脑子都是音符,张口说:“纸笔。”
空乘一愣,裴幸宁无奈的笑了,抱歉的说:“请给他拿一张纸和一支笔,谢谢了。”
东西很快拿来,陶臻刷刷把想到的曲子写下来,然后得意的一弹:“搞定一首!”
裴幸宁苦笑:“你能有点度假的自觉吗?”
“没办法啊……”陶臻一边折起那张纸,一边皱着脸:“我身上背着四五首歌的任务呢。再说,遇上灵感突现,管他是在干什么都得记下来啊。”
裴幸宁忽然笑开,凑在他耳边低声说:“那我们做?爱的时候呢?”
“流氓!”陶臻一把推开人,义正言辞的说:“那种时候你居然还能让我有空想曲子,真差劲!”
裴幸宁额上爆出青筋,这要是地点合适,立刻推到他先办了再说,居然敢这么大胆子,真是欠教训啊!
陶臻防备的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你……”裴幸宁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字,声音又低,听着就知道蕴含了多大的怒气。
陶臻却立刻红了脸,抽过他手里的报纸展开,只差没举起来挡住自己了。
43.
飞机落地时,阳光还很明亮。
奥斯陆的纬度高,即便现在是盛夏,也不会觉得炎热。陶臻伸了个懒腰,深深地吸了一口带着海洋味道的空气。
“喜欢吗?”裴幸宁提出行李,一手揽着他的肩膀问。
陶臻点头,看了下时间,笑说:“飞了十几个小时,可是一天才过去一半。要是距离短点,时间可能一动不动呢。”
“是啊,时差还有这个好处。”裴幸宁一想,眉开眼笑的又说:“说起来这都算是时光倒流了呢。”
“嗯。”陶臻异想天开,“要是有办法停在零点的上空,我们是不是就长生不老了?”
裴幸宁大笑:“理论上可行,不过你要排除身体的代谢功能。”
两人一边笑着说些荒诞不经的对话,一边招了出租车去住处,来之前裴幸宁什么都订好了。
二十几度的凉爽温度,让穿着短袖衣服的陶臻甚至有点冷,他从窗子向外看,天色湛蓝简直让人不敢逼视,那种纯净和透澈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他想,就算一整天什么都不干,只看着这样的蓝天,也不会觉得厌烦。
这里的交通相当畅通,一路行驶无碍,几公里的路程很快就到了,一座红瓦白墙的简单民居就出现在眼前。
裴幸宁说为了自由和方便他们不住酒店,真正体会一下这里的风情。
陶臻对这些无所谓,他相信裴幸宁的安排会是慎之又慎。要收拾这屋里的东西,他帮不上手,干脆先去洗个澡。
安顿好,先去吃了饭,两个人慢慢的散步回去。虽然是一个大城市,但他们住在近郊,很有一股田园的感觉。
傍晚的天气转凉,陶臻打了个哆嗦,裴幸宁瞧见了,便把他拉到自己怀里,用体温暖和他。
“我们要在这里住一个月吗?”陶臻问道。
“虽然这里是非常适合居住,也是个避暑的好地方,可住那么久也就没意思了。”裴幸宁说,“这一趟,我安排了三个地方,还会去维也纳和米兰。”
这时到了院门口,裴幸宁从口袋掏出钥匙,陶臻用手机微弱的光给他照着找准钥匙孔,开了门进去,裴幸宁有些抱歉的说:“因为有个研讨会在那开,我就顺便在那耽误几天。”
陶臻十分大度:“没关系,你开你的会,我自己去玩。啊呀,还要去意大利太好了!”
裴幸宁好奇笑问:“我倒不知道你会这么喜欢,那就在那儿多住几天好了。”
陶臻重重的点头,说:“因为意大利的男人都很帅!”
裴幸宁清楚的听到自己咬牙的声音,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子上,然后解开衬衫的扣子,一步步慢慢的逼近坐在床上的陶臻。
“你,你干嘛?”
裴幸宁双手按住陶臻的肩膀,使力缓缓的推到他,语气阴沉的说:“看来我是真的太纵容你了,居然敢当着我的面想要爬墙!”
他突然加大手上的力道,把人用力摁在身下,然后两腿跨在他身侧,更将人牢牢压住。
陶臻挣扎,胡乱的推他的手:“什么爬墙,你说什么呀……”
裴幸宁捉了他的手压在头顶,看着他的脸一会,突然笑了:“不是爬墙,那是红杏出墙?”
“你你……才红杏!”陶臻羞愤的脸红口吃,把头微微一扭,不肯再看上位的男人。
裴幸宁趁此机会,一下把他身上的T恤拉上去,没脱掉,只是套在头上遮着他的眼,好方便他快速解决掉他的裤子。
在飞机上就想这么狠狠的干他了,好容易压下去的邪火,又被他那种兴高采烈的语气给点燃了。居然当他面那么欢快的想着别的男人很帅,真想打开他的小脑袋看看,是不是还有其他不该有的遐思绮念!
陶臻终于把脑袋从T恤里拯救出来,就发现自己已然全是赤条条的在供人观赏了。他想蜷起来挡住,可身体根本就做不到,想推开这个发疯的男人,又完全不是他的对手。真是只能接受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局面了。
就算已经认命了,可被那样的目光视奸几分钟,陶臻也觉得自己的皮要烤焦了。他几乎是哀声在问:“你,怎么了……”
裴幸宁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用审问的语气说:“知道自己错了吗?”
“诶?”陶臻傻住,他什么时候犯了错?
“居然敢想着别的男人,你没有错?”
陶臻更是满头雾水:“我什么时候……”
裴幸宁突然抬手在他胸脯上拧了一把,酥酥的疼让他轻呼一声,他又问:“想起来没有?”
“我没有……”陶臻有些委屈,从遇见这个男人,到慢慢的了解他依赖他,以至于最后喜欢他爱他,他哪里还有第二分心思去想别的男人?就算开始的时候还惦记着言天,到现在也完全放下了,那个人已经是历史了,随着本体的死亡,与他相关的一切也都成为灰烬。
他眼里心里,都只有眼前这个人而已。
裴幸宁此刻完全没火气了,看他那么迷茫的样子就只剩下烧的满天满地的欲?望。他自然不可能为了一句话就吃这干醋,没想到一句情趣就让他这么受惊。
低头亲吻柔软的唇瓣,似乎无论什么天气,都是透着微微的凉,和他的手一样,一定要靠强烈的热情攻陷他,才会变暖。
似乎还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人对他这么温柔的碰触完全没有反应,软软的任人随意摆弄。叩开齿关吮吻他的舌,轻轻地用牙齿咬他的嘴唇,听到浅浅的痛呼,他才满意的收回去,继续温柔的雕琢。
身体还带着沐浴乳的清香,管用的牌子,无论到了哪里都让他觉得熟悉和安全。深深地埋在他的颈窝,呼吸着他的味道,心里有多少毛躁都能抚平。
那时候,每次回家都要这样抱上他一会,对外说他们兄弟和睦,而他自己却清楚,要这么劝慰自己,才能把那种强烈的冲动压下去。
手抚摸着身下的躯体,每一寸都跟他心底的记忆相重合。这个身体他已经肖想了这么多年,现在他终于完全拥有他了。
他喜欢这样慢一点的仔细的爱抚他,这是他的珍宝,需要最好的对待,如果不是,他就会觉得心疼。所以在看到卫亚铭欺凌他的时候,那种怒火焚烧的他五脏六腑都在疼,那是绝对不能被原谅的,他甚至痛恨自己居然会傻到上钩,要不是及时赶回来,那酿成的后果将是他永远也无法承受的沉重。
吻他,从头到脚的膜拜,他像教徒一般,通过这样的方式洗礼自己。
44.
陶臻晃过神来,捧着埋在他胸口亲吻的男人的脸,拉到近前与他接吻,嘴唇想贴,难舍难分。
裴幸宁抚摸着他的身体,手指逗弄着开始起反应的部位,灵巧的上下滑·动着。他时而快些,耳边的呻·吟声便大点,忽而慢下来,就变成猫叫似的催促。
身体完全受控于别人的节奏,陶臻有些逆反起来,他抬手顺着裴幸宁光luo的上身摸下去,从他腰上往下滑,扯松他的裤子,弓着身子往里面看了一眼便吃吃的笑了。
“你笑什么?”裴幸宁含笑问道,手上用力捏了一下。
陶臻高声呻·吟一声,努力的翻身压倒裴幸宁,喘着粗气跨坐在他身上。裴幸宁丝毫不以为忤,挑挑眉笑着看他想要干什么。
陶臻被这样的目光刺激到,那种小看他的感觉让他超级不爽。虽然在这方面,他一直都是配合的一方,很少主动做点什么,但不代表他不知道怎样趣悦人,更不代表他就没办法把人攻下!
解开皮带,拉下裤链,裴幸宁倒是很配合的抬高腰把裤子脱了,陶臻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揉搓他最敏感的地方,感觉到那里的硬度和热度,他便有些使坏的晾着那儿,身体向上去跟他接吻。
裴幸宁对这样的举动完全是享受的状态,突然被空置,就有些气愤的用力抓揉他的臀肉,用牙齿咬他的嘴唇。
陶臻躲开,求饶似的眼神分外勾人,裴幸宁抱着他的腰亲吻他的胸口和腹部,手才刚掌握他的双臀,就再次被推倒在床上。
“我来!”陶臻不忿的出声。
裴幸宁无奈点头,把手垫在脑后,看着他。
陶臻硬着头皮从嘴唇开始吻起,沿着脖子胸口一路直到小腹,舔吻了半天,慢吞吞的退去裴幸宁身上最后一片布,那个苏醒的庞然大物就一下弹了出来,轻轻的颤在他脸颊边。
试探着舔了一下,就听到上方传来的抽气声,他十分满意的抚了抚柱身,张开嘴含住顶端,滑下去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嗯……”裴幸宁激动的呻吟一声,很是鼓舞人。陶臻抬眼得意的看着他,便开始吞吞吐吐。
他这么努力的取悦着他,裴幸宁便奖励似的抚摸着他的颈背,轻轻的动着腰,在他嘴里戳刺。
做了一会,陶臻累得腮帮子酸疼,活动了一下下颌,才要继续就被裴幸宁一把掀翻,换成他在下面的姿势。
“喂!”他不满的嚷嚷。
“嘘,这种事还是我来吧。”裴幸宁眼睛笑弯,迅速低头含住他,动作几下就让他全然没了声音,身体自主的扭动着,催促他更快些更强烈些。
差不多让他适应了,裴幸宁便到柜子里去找需要的东西,实在是对这里不熟悉,自己放的东西一时半会都找不到了。
陶臻喉咙发干,沙哑的催促他:“快点……”
裴幸宁撕开包装给自己弄好,亲吻着他的嘴角,笑:“等不及了?”
陷在情欲里的陶臻丝毫不羞怯,嗯了一声,主动把腿架到他肩上,方便他行事。
裴幸宁开心的说:“这就给你。”手指便陆续的进入他体内,松动着紧致的穴·口。一边如此,一边用唇舌抚慰着他挺翘的那里,让他只专心感受这个,而忘却后方不适的感觉。
待到变的软了,才把自己对准,缓缓的坚定地推送进去。他们已经有过很多次了,陶臻身体很快就适应他的侵入,将整根都吞下。
激烈的动作,凶猛的贯·穿,体位换了几次,在几乎要巅峰的时候,裴幸宁突然让陶臻翻身坐在他身上,然后一动不动了。
“嗯……嗯,怎么不动了?”陶臻眼角泛着水光,十分的渴望。
裴幸宁诱哄的说:“来,你自己动,试试看。”
他扶着他的腰协助他,开始时不习惯的慢慢起伏,适应了,发现可以掌握自己的快感密码,动作就越来越快,也不需要有人帮,他自己就会撑着他的胸口,上上下下,很大的幅度,凶狠的穿刺,毫不留情。
几乎癫狂的律·动,没多长时间,陶臻便痛快的宣·泄出来,喘息不定的爬在裴幸宁身上。
裴幸宁却不放过他,就着这个姿势,动胯挺腰,发泄过一次之后,稍微休息,又撕开一个包装,脸上带着飨足后的性·感:“再来一次吧!”
途中陶臻数次喊停,都被颠簸成破碎的呻·吟,完全没有任何效果。等到尽兴结束,月亮都已经挂了老高。
之后的清洗,上床休息,他已经完全没了印象。只是到了次日起床,全身的肌肉都在抗议,他才恍惚想起昨晚差点被拆吃入腹。
裴幸宁端着丰盛的早餐进来,飘着香喷喷的奶味,酥黄的欧式蛋糕很是诱人。他抱着陶臻去洗漱完,然后跟他一起用餐。
一直到吃完了,把桌面收拾干净,陶臻才想起来,质问道:“你昨晚说我犯了什么错?”
“啊?”裴幸宁明显的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哦,那不重要了。”
陶臻气鼓鼓的说:“重要是你把要做的都做完了吧!”
裴幸宁讪笑了两声:“明明你自己也很想要嘛,又不是我强上……”他看陶臻瞪起眼睛,连忙示弱,“好好好……我们出去看看吧,好不容易来一趟,不能总在屋里才对啊。”
这话又被陶臻狠狠的瞪了一眼。
裴幸宁干脆抱起人往外走,放到车上讨好的说:“我连车都订好了,你半步都不用走。”
出门时已经临近中午,裴幸宁只开着车在餐饮区附近转了一圈,然后便找了当地的特色餐厅去吃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