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北堂戎渡却是兴奋难禁,连身体都微微颤栗了起来,男人之间不似男女天生就有契合的方式,势必有一方要凌驾其上,占据主导的操控地位,这就意味着另一方不得不接受被进入的事实,意味着被占有,这就使得男子之间的情事显得刺激许多,更何况此刻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如此强势,如此健壮而漂亮,就这么躺在他身下,没有任何防护,情色的芬芳扑面而至,多么矛盾,多么动人,就仿佛是在引诱着人去占有,这样的极度诱惑,让北堂戎渡的血液慢慢开始沸腾,实在无法去抵挡。
……这是我的!北堂戎渡捏住了男人的右乳,心底一时间只有这个念头。
好罢,什么伦常道德,血亲父子,暂时都统统见鬼去罢,此时此刻,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他去占有这个男人!北堂戎渡咽了一口唾沫,眼里满是欲望和热情,灼热得似能点燃燎原之火,北堂尊越看着他这个模样,心下低咒不已,嘴里却还得像是在诱哄着闹脾气的孩子一般,磁性的声音中微有沙哑之意,隐忍道:“……你就不能听话点儿?”北堂戎渡修眉轻挑,打断了男人的话,蓝眼深处有着狂嚣欲露的渴望,道:“别问我为什么,我就是突然想要!”说完,又忽然换了一副面孔,神情之间软若春水,抱着父亲的身体,腻声恳求着:“爹,求你了,你就应了我么……”北堂尊越冷笑一声,道:“莫非本王眼下,还有选择不成!”北堂戎渡笑吟吟地舔着他的唇,向他怀里颇为无辜地偎了一偎,软语切切:“当然有,你可以选择强奸或者和奸……全看你自己的态度。”北堂尊越顿时为之气结,一个控制不住,简直要一口血喷出来,噎得连半个字也没有,他勉力咽下喉间涌上的什么,再也压抑不了怒气,破口喝骂道:“……你个小王八蛋!”
北堂戎渡嘻嘻笑着,浑不以为意的模样,神情悠然地轻舔着北堂尊越的下唇,等再抬头时,却已是一派端正专注的模样,牢牢注视着北堂尊越的面容,眼神邪佞,发亮的双眼中透着丝丝危险,只在口中轻缓说道:“……爹,当初你要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北堂尊越微微一凛,似乎头一回认识对方一样,一双犀利的凤目细细地打量着自己的儿子——原来这个孩子,在不知不觉之间,真的已经……长大了!——
这到底算不算是,作茧自缚?
然而北堂尊越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北堂戎渡将脸贴上他清凉的面容,不住地亲昵摩擦着,随后把舌头钻进他的口腔,柔和地在里面嬉戏,北堂尊越皱着眉,试着去冲开穴道,但显然,即便是以他的修为,这也绝对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成功的。
北堂尊越的脸上阴晴不定,他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天生就应该一直占据主导地位,从来没想过会被儿子戏弄,但如今,情势却直转而下,他明显是处于下风……思及至此,饶是北堂尊越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识过,此刻神情之间也仍然微微有些懊悔,手心竟都细密地暗暗沁出汗来,北堂戎渡见状,乘机又加了一把伙,伏在男人身上,轻咬着对方高挺的鼻梁,语气不无诱惑,道:“你以前说过,我是你唯一喜欢的人……这是真的吗?”说着,又用舌尖色情地刷过父亲的睫毛,北堂尊越在少年的眼中没有看到丝毫放弃的意味,因此没好气地道:“废话!”北堂戎渡只是一笑,又继续道:“那么,你就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这么喜欢我……你把自己都给我,我才信你。”
这话简直就是有些卑鄙了,近乎无赖,但又偏偏让人没法反驳,北堂尊越定定看着少年,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似乎是在探询着儿子究竟有多么坚持,又或者是在心底进行着某种激烈的挣扎,末了,男人突然冷哼一声,咬牙切齿地道:“……想干什么就快点儿,等干完了就马上滚蛋!”北堂戎渡大喜,连忙缠上去陪笑道:“爹爹你真好……”北堂尊越大骂一声,然后又道:“把穴道解了!”北堂戎渡摇头,像个孩子一样地固执:“那可不行,万一你突然反悔了怎么办?到时我可没处哭去。”说着,搓了搓手,审视着下面这具男性胴体,有些口干舌燥地抿了抿嘴唇,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之意,心情紧张,就好象面对着一桌大餐,却不知道要从哪里下嘴一样,北堂尊越见了,于是冷冷嘲弄道:“装什么雏儿,别告诉本王你不会!”北堂戎渡讪讪道:“我当然会啊,可是……我这不是没碰过你么,你和别人不一样……”
北堂尊越听了这话,心下一愣,却不知道怎么了,忽然态度就有些略略软化了,他皱起眉,极不情愿地道:“……快点儿完事!”
然而男人虽然用的是命令的口吻,但北堂戎渡却从父亲英俊的脸上捕捉到了某种犹豫,甚至色厉内荏,他突然间就觉得心情顿时大好,再次趴到对方健壮彪悍的身体上,狠狠去闻男人身上的味道,他敢肯定,北堂尊越绝对是有些紧张,滑溜光洁的肌肤绷得紧紧的,连喉结都在几不可觉地微微上下滑动,北堂戎渡见此,不由得就有些愧疚了,抚着父亲的面庞,道:“爹,你放松些。”北堂尊越没什么好气地讥讽道:“……怎么,莫非你不行了?”北堂戎渡耷拉下脸来,哼了一声,用手揪住男人的右乳,道:“我让你看看我到底行不行!”说着,直接把衣裳脱了,又拆散头发,同样赤裸裸地和北堂尊越坦呈相对,然后从衣堆里摸出刚刚翻找出来的一瓶香膏,打开闻了闻,这才满意地用手扳住北堂尊越的两条腿,向外分开。
北堂尊越结实的腹肌突然猛烈地收缩,低斥道:“……你干什么呢!”他不知道自己在后悔什么,难道是因为怕被弄伤?可笑!那么……不管怎么说,总之他确实很不适应这种被人操纵的感觉,但北堂戎渡却只好整以暇地一面用手把他的双腿掰得更开一些,一面满脸无辜道:“干什么?干你呗。”北堂尊越气结,实在懒得跟他多作口舌之争,只青筋直跳道:“……那你就快做!”北堂戎渡已经分开了父亲的两条长腿,此时正用手握住那两团结实的臀肉抓揉了几把,然后将男人的下体分得更开些,露出了里面的秘处,顿时暧昧地笑道:“嗳,我还是头一回见到你这里呢……很不错啊。”
饶是北堂尊越饱经风月,此时听了这种露骨的挑逗,也仍然即时大怒:“……给本王闭嘴!你要做就做,看个什么劲儿!”北堂戎渡却是不怕他,把那瓶香膏拿来,伸手在里面蘸了蘸,然后有些紧张地慢慢靠近那处,将指尖颤巍巍地朝着那从未有其他人碰触过的禁忌地方,径直凑了上去。
刚一碰到那里,彼此就都是不由自主地一颤,北堂尊越浑身猛地一个激灵,声音中多了几丝压抑的紧绷,听起来倒有些像是在无奈地叹气,咬牙道:“本王肯定是疯了……才会答应你!”北堂戎渡嗓子有些发干,心里的那股邪火立刻就涌了上来,体味着指尖上触碰着的那种柔软和温暖,粗声粗气地道:“不对,是你快让我疯了……”说着,手指试探着轻触那紧闭的洞口,将手上的香膏慢慢在周围抹得均匀了些,然后借着润滑,先是在附近浅浅揉按了几下,既而才一点一点地缓缓把指头往里面钻进去——男人强壮而有力,这具健实的身体,他似乎已经渴望很久了。
北堂尊越股间一紧,只觉又是难堪又是胀痛,他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一张脸阴得直快要滴出水来,就在这时,北堂戎渡却趴了上来,眼里含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舔着他的下巴,一直吻到俊美的面庞,道:“……爹,你怎么这么紧张?”说着,敏感地察觉到男人绷直了身子,遂轻轻咬住父亲的耳朵,请求道:“你放松一点儿,不然很麻烦……”北堂尊越此刻只想着早早完事,闻言真想破口大骂,但到底还是只得忍住,眼里满是凶狠强硬之色,不耐烦地道:“……你直接做就是了!难道还要本王教你不成!”
北堂戎渡扬扬眉,诧异道:“那怎么行。”索性低下头和他缠绵地亲吻,一面说,一面手上不停,摸索着往里面进,欲向深处开拓,又在唇齿交缠间含含糊糊地道:“咱们俩头一回的时候,我醉得什么都不知道,肯定把你弄得很疼……今天应该不会了。”北堂尊越哑口无言,但却是气息渐促,被少年那根灵活的手指弄得极为不适,但北堂戎渡却心脏蓬蓬直跳,舔着唇,修剪圆润的指甲小心地不刮到男人体内的嫩肉,只将食指在内里缓缓进出着,体味着那种被死死咬紧的感觉,不断开扩箍窒的壁腔,去模仿着交合的样子。
北堂尊越头皮微微发麻,其实被情人这样温柔以待,是多少人都梦寐以求的,但北堂尊越却宁可少年蛮横地发泄一通,也不想被对方这么小心翼翼地呵护,因为这只会让他更加鲜明地认识到自己如今置身下位的处境,简直忍无可忍,倍加煎熬烦躁,他根本不在乎是否会受伤,也没指望从中得到什么乐趣,只是低吼道:“……该死!你快点儿弄完算事,到底有完没完了!”
北堂戎渡被他这么厉声催促,没奈何,只得把手抽出来,道:“好罢好罢,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他用双手紧箍住父亲的腰身,那让两条结实的长腿张开,紧紧缠绕上自己的腰,将自己围在里面,这才又取了一些香膏,抹在自己早就抬头的性器上面,然后深吸一口气,扶着那胀头胀脑的东西顶在父亲的股间,慢慢往里面挤。
北堂尊越只觉得下身被一个滚烫的玩意儿死死顶住,然后开始一寸一寸地挤进来,钝利的胀痛来的如此猛烈,简直超乎了他的想象,饶是他已经有所准备,也仍然低哼一声,竟是一瞬间全身绷紧,冷汗涔涔,但北堂戎渡却是仰头长长地呻吟了一下,脸上又是痛楚又是快活,满脸迷醉,瞳中像是蒙上了一层水色,发现自己被如丝般的温暖紧紧包容住,一寸寸地挤进了一个高热牢窒的所在,虽然被箍得甚至有些疼,但和那种身心皆畅的舒慰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那地方紧紧吸附着他,甚至还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就已经让他尝到了极乐的滋味……北堂戎渡舒畅地轻叹一声,觉得腰都快要酥了,转而继续往里深入,贪婪地攫取更多,一面低头去看两人相接的部位,就见随着自己分身不住地缓慢挤入,北堂尊越股内周围细密的褶皱也被慢慢撑开,虽然仍旧本能地用力收紧,但那笔直挺入的东西却还是令其在重压之下,不可抑制地一点一点抻开,最终细密的纹路干脆就被全部拉平了,撑到了极限,周围的嫩肉也被完全挤入了体内,与此同时,一滴殷红的血珠忽然缓缓出现在两人的结合处,并且凝得越来越大,终于一颤一晃,悄然滑落,顺着臀缝一直蜿蜒下去,滴在了下方的褥子上。
北堂戎渡虽说在床笫之间阅人无数,但此刻这样清清楚楚地观察男子承受之苦却还是第一次,一种身为男性掌控的优越感不可遏制地充满整个胸腔,但同时,也还注意着北堂尊越的情况,低头去亲父亲僵硬的脸孔:“……爹,疼得厉害吗?我刚才都已经说了还不行,可你偏是不听……”
北堂尊越脸色铁青,眉宇紧皱着,冷汗直冒,儿子带有怜惜的口吻丝毫不能让他觉得好受一些,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忍耐,以及压抑的喘息,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了一下,哑声吩咐道:“快点儿弄完……”北堂戎渡听了,却忽然有些不太高兴,道:“……难道你很忙么。”说着,索性继续深入,只见一缕细细的猩红鲜血自男人结实的臀上缓缓流下去,沿着股沟一直往下淌,忽然间只听北堂尊越自鼻腔内闷闷一哼,同时两人相连的部位冒出了两三点夺目的殷红,如同绽开了几朵血色之花,同时少年的那件微红硬物却是倏忽整个儿没入了父亲的体内,埋进那处紧滑高温之地,平坦的小腹紧紧贴住了男人的耻骨。
这种莫大的刺激使得北堂戎渡‘啊’地一声低叫,狂嚣的欲火一下就激烈地熊熊烧了起来,两腿间的硬物深深地埋进男人的体内,登时低头逮住北堂尊越的嘴唇就是一通猛啃,只想把这个男人按在身子下面恶狠狠地征服。北堂尊越青白着脸,汗如雨下,痛得咬牙,几次深深地吸气,尖锐的钝痛撕扯得他暴躁难抑,如果不是此刻无法动弹,他发誓绝对会一脚将身上的小王八蛋有多远踹多远,但眼下北堂戎渡却似乎无暇再去顾及到他,被绞紧的灭顶快感轰然在脑海里炸开,眼里是极度兴奋的红光,一时间心神激荡,竟是说不出话来,几乎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欲望,只用手死死搂着父亲的腰身,就欲充分享受这具强壮的身体。
但此时身下的北堂尊越却突然出声,男人汗挥如雨,一双狭长的凤目牢牢盯着上方的北堂戎渡,即便此刻身处最最不利的境地,甚至清楚地感觉到体内的东西正在慢慢地涨大,蓄势待发,那眼神却还是桀骜如常,强硬如昔,只哑声道:“渡儿……你可喜欢本王?”
北堂戎渡忡怔了一下,然后就去舔父亲皱着的眉心,又咬了一下他的唇,这才小声呢喃道:“……嗯……”北堂尊越审视了儿子一下,似乎是在估量着这个回答是不是真心,然后下一刻,他便把那双犀利的眼睛合了起来,一言不发。
北堂戎渡知道这代表着父亲的妥协,或者说是默许,因此心情大好,深深地和男人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抱着父亲健壮的身躯,将自己更加用力地整个儿挺进那温暖的更深处,享受着那种令人战栗的快感,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吸进去了,引得心下蠢蠢欲动,片刻之后,才略略回过了神来,开始向外依依不舍地慢慢抽出。
出来的一瞬间,先前被挤进体内的嫩肉也被带了出来,同时也溢出了点点猩红,北堂尊越肩膀微微一动,没出声,北堂戎渡俯身在他怀里,双臂缠绵柔软地环绕住父亲宽阔的双肩,但身下的动作却是截然不同地呈现出一派凶猛之势,挺身便在父亲的体内缓缓撞了起来,口中喘着粗气,忘情地低叫道:“……是我的,都是我的!”
彼此赤裸的肌肤紧紧相贴,火热得能够令人忘了一切,少年死贴上来,扭着腰,悍然行凶,由慢变快,张口咬上父亲的肩,然后又改为轻舔着对方因为不甘而恼怒紧闭的眼帘,先是较为轻柔的挺动,但没几下就开始变成了控制不住的狂猛,平时的冷静全都不见了,一次一次地撞进柔软的最深处,撞向男人,两具赤裸的身体不断打在一起,发出异样的声音,就连其间少年亢奋的喘息声,也都逐渐变得急切。
北堂尊越咬牙皱眉,微微有些呼吸不稳,只觉得大概女人生孩子也不过如此了,真是……真是该死的难受,只有彼此之间湿漉漉的吻,才能让他稍微好受一点儿,但身为父亲的威严和男人的自尊,却令他不愿意太失态,只是紧锁着眉头,不吐露一丝呻吟,任凭身体随着儿子冲击的动作而猛烈摆动,实在坚持不住了,才会偶尔低哼上那么一两声,体表已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汗珠,耳边只听见北堂戎渡的喘气声,快活的低叫声,断断续续地响起,情热如火,一声急过一声。